你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能讓我受一點委屈!

簡太清陰冷的目光,狠戾的望了一眼楚屠蘇,手上的青筋爆出,全身威壓全開,殺氣四溢,死一般的寂靜。

“我就聽你怎麼解釋!”簡太清一字一頓,一把抓住夏半黎的手臂,轉瞬間,兩人人影己消失不見。

夏半黎現在沒空去想楚屠蘇怎麼樣,她現在一心只想到,簡太清到底憑什麼這樣對她!

“你幹什麼!”一聲驚叫,夏半黎被推到房間的牀上,簡太清如惡虎撲羊一樣,狠狠的壓到在她身上,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說:“解釋一下,我剛剛看到的,那是什麼?上元節到了嗎?夏半黎,你這腿傷,真的傷到你的視力了?我怎麼看着,你半夜私會的那男人是楚大將軍!”

簡太清又快又急的一連串話說出來,夏半黎聽得頭暈腦漲,連插話的時機都沒有,被他狠狠的扣着,承受着第一波的怒火。

“是又怎麼樣?我礙着你簡七王爺的事了?我要跟誰半夜私會,不用你簡七王爺恩准!”夏半黎冷着眼說,半分不讓。

“你還敢跟我說這話?夏半黎,我一直認爲,你雖然心思狠毒,至少,還算敢作敢當,怎麼,現在這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那我還留你在我身邊幹什麼?等着你對我背後捅刀子下黑手嗎!”

簡太清嘲諷的看着她。他在議事室時,怒氣消了,冷靜下來,夏半黎離開時臉上的表情,下意識就扯痛了他的心,隨意交待趙晚然一聲後,簡太清走出來尋找夏半黎,想要跟她解釋一下。可是,他看到了什麼?!夏半黎就是這樣證明她的重要性的?簡太清恨不得現在就掐死手中這個女人。

“你放開我!你是什麼時侯到的?”夏半黎被他壓得喘不動氣,連續幾次想打斷他的話,可是,都插不上嘴,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匆忙開口。

“你希望我什麼時侯到的?”簡太清狠戾的瞪着她,這個女人現在關心的居然是這個,她還想再瞞着他什麼?等到她哪一天紅杏出牆偷漢子了,再問問他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他越掐越緊,夏半黎氣喘吁吁喘不動氣,說不出話來,這事,理虧不是她!他到底憑什麼這麼囂張!夏半黎摸出手中的針,向着他掐着她的手臂一紮,趁機掙脫出來,喘均了口氣,冷着眼對視着他,說:

“簡太清,你算是我的什麼人!我不需要向你解釋!”她需要解釋什麼嗎?她只需要對自己有個解釋就夠了,簡太清算哪一根蒜哪一根蔥!

剛剛那一刻簡太清的臉,就那樣突然間跟楚屠蘇融合在一起,簡太清跟別的女人鬼混的畫面就那麼直衝進她的腦海裡,讓她發瘋,讓她氣極,讓她失去理智。

夏半黎張了張嘴,簡太清一聲暴喝阻止她未出口的話:“夠了,我不想聽!”

簡太清壓在她的身上,幾下拉扯中,意外的翻開她頸間的衣領,露出夏半黎脖子前的紅繩串起的木刻項鍊,隨圓形的木片上,手書的‘半黎’兩個字正入眼斂。

簡太清眼神一沉,一手拽掉項鍊,再攤開手時,木片己化成了粉末,手一揚,消失無形。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輪不到你說不!”簡太清怒極的瞪着她,一隻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恨不得一把掐死了她:“夏半黎,楚屠蘇是你的未婚夫,左天藍是你的貼身護衛,果真是你夏半黎的風格,你這手段,都比那玄機圖還高明!本王偏偏就不吃你這一套!”

“你滾蛋!”一聲痛叫,夏半黎咬着忍住痛,一抹鮮紅落到牀單上,白色的牀單,綻開一朵血紅的花瓣。

她迷茫的眼睛對上他俊美的眉眼,怒火,傷心,憤努,不敢置信,各種情緒寫在他那雙眼眸裡,讓她心不由的抽痛。

簡太清,我傷了你的心了嗎?你也會爲我受傷嗎?

可是,你看到了嗎?我也受傷了,心裡的傷,是你親手捅下的,握着刀柄狠狠的轉了一圈,讓傷心難過,讓我流血流淚。

夏半黎悶上眼,深吸一口氣,暗自苦笑,簡太清氣紅了眼,恨不得把她撕碎。

夏半黎顫抖的閉上眼,她咬着牙忍耐着,手中的金針,緊緊的握在手中,卻怎麼也狠不下心向着他的要害紮下去。果然,女人就是傻,最終受苦就是自己罷了,她夏半黎居然也有這麼一天!

簡太清一隻手緊緊的掐在她的脖子上,深邃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

“我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夏半黎,我沒有背叛你,至少,我真心不想背叛你。”

夏半黎閉了眼,心中固守的封被撞破了,突破那道阻礙後,她認清的是另一個現實。

是逼於無奈也罷,是互相利用也罷,是真心愛慕也罷,她與簡太清註定是分不開的。不管作爲男人也罷,帝王也罷,簡太清是寧願毀了她,也不會放過她的。

楚屠蘇,左天藍,與她註定無緣,她只能是他們生命中的路人甲。

夏半黎低嘆一聲,咬緊了牙,用力咬向自己的舌,直到脣裡嚐到的血腥味,她才鬆開口,笑的冷豔,眼中是死了心的平靜。

簡太清低啞的聲音在她心頭反覆的迴盪:

“你是我的,夏半黎,我得不到,我就毀了,絕不會給別人,這就是你的男人你的王!你該慶幸,現在你在我心口中捅了一刀,我也狠不下心毀了你,所以,你就用一生一世的陪着我吧,一起痛,一起苦,一起在烈焰焚身中受盡折磨,化成灰也要在一起!”

夏半黎她扯出一道笑容,一口咬上他結實強健的肩頭,冷下聲說:

“是,我是你的,這個身體,這身皮囊都是你的!滿意了嗎!八十歲之前,你還能分沁荷爾蒙時,我會隨時隨地,隨便你支配。不就是遊戲人生嘛,有什麼呀!呸,誰還玩不起嗎!簡太清,願賭服輸,我輸給你的,我全認!這一世我就此認命,無怨無悔!我會聽你的話,留在你身邊,直到我死之前,都會陪着你腐臭發爛,行了嗎!”

“呵呵,值得嗎?夏半黎,你的命這麼下賤嗎?”他低聲問,笑聲中說不出的悲愴,未留一絲情份。

夏半黎指尖掐進他肩膀裡的肌裡裡,眼中冷得不見一絲溫度:“是啊,夏半黎就是個下賤的戲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自私自利,自由我要,富貴我也要!我一生的目標就是,吃喝玩樂,不勞而獲。酒池肉林,雖死尤榮。”

不知道是折磨她,還是發泄自己的情緒,簡太清兩眼赤紅,掐住她的脖頸一下比一下更緊,直要把她陷死才甘心。

夏半黎眼前一黑,幾乎窒息,仍是大大的睜着眼,不肯屈服的對視着他,把他激得更加的火頭怒起,手指扣着她纖細的脖子幾度想着乾淨陷死她算了,偏偏,每一次都要陷到她沒氣時,心中還有一根線牢牢的拉扯着手心,幸慶着掌下的她還有溫熱的跳動。

該死!到底,誰是誰的劫!轉輾一夜,誰解衷情!

天色露白時,簡太清側過頭,複雜的看着她的背影,頓了頓聲,他沙啞着嗓子開口問,“你在想什麼?還在想着他?”

他到底還是傷到她了,雖然他己是保留着一份理智,不想傷到她,可她還是有這個本事,把他氣暈了頭。簡太清眼中一道複雜,是的,他得到了她的人,卻把她的心推得更遠,這一場角逐,他與她到底誰贏了?真是說不清了,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小毒丫頭,真是有把他氣瘋的本事。

夏半黎躺在牀的另一側,背對着他,理都不理會他。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她也給氣瘋了,居然一直沒有陷暈過去,神智雖有些恍惚,卻仍是堅持着撐了過來,她也不能否認,後來會變成現在這個結果,她要負一半的責任,她本來是可以阻止他,手中的金針卻放任了他,。

算了!夏半黎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說這個太矯情了,她不是提不起放不下的女子。她與簡太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是理不清的孽緣,怪不得任何人。說到底,她又衝動了,改不了的暴脾氣,她跟簡太清鬧得什麼脾氣?便宜的還不是敵人。

夏半黎轉過身來,平靜的看着天花板,淡淡的說:

“你要數清你欠下我的債,一筆一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也不能忘!簡太清,這一場交易,我沒法選擇值得不值得,只有死過一次又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有多少重要。我的命太重要,捨不得陪着你去死,所以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跟你合作。只要你活着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能讓我受一點委屈,否則,我一根金針扎得你灰飛煙滅!”

“我和你己是至此,你還打算嫁給楚屠蘇嗎?”

“他肯娶,我就嫁!”夏半黎沒有一絲猶豫,半個眼光也沒給他。

簡太清側頭看着她,良久後,低笑出聲,眼睛中說不出的複雜:“夏半黎,世界上還有你這種女人,作個男人活着要多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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