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個禍害!

夏半黎沒好氣地看着他,喝死他算了!自古以來,宴哪有好宴,溫閣老可不是個把吃虧當吃酒的人,他心黑着呢,這宴上還不定有什麼反擊呢。

“半黎兒,爲父心裡有數。”簡太清呵呵一笑,向着外廳走:“本王這一世,什麼都想嘗試一下。記得昨兒還看到街頭上,有人賣女賣兒的抵債,呵呵,這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呢?這有賭未爲輸,本王不是還有你這個賭本在嗎?輸不起的是孫子!走,吃酒去。”

呸!這個天下最無恥的狐狸王爺,她這真是把自己送上賊船了!夏半黎給氣紅了臉,這上天真是有報應的,她姓夏的克了這姓溫的,反過來,這姓簡的就是克了姓夏的,這到底是什麼到黴的棋局!

夏半黎氣得直想摔杯子,也學那溫閣老一樣,把那一個茶杯摔到他頭上算了,咬着牙,夏半黎邁着步子跟了上去。

簡太清在前面放慢了腳步,興趣濃厚的看着這府中的景緻,霧氣昭昭的桃花眼,還未飲酒己化成了桃花醉,滿眼的風情,他回過頭來,勾脣一笑,低聲說:“半黎,你吃過了嗎?”

“沒吃!所以,跟着你來蹭吃!”夏半黎沒好氣地說,這王爺這不就是明知故問嗎,拿她呼悠着溫之初的話來扯什麼話題。

“你評定的那八大菜系,真是比那八大胡同還熱鬧。”簡太清不經爲意,夏半黎的沒大沒小,沒尊沒卑的態度,他都習慣了,什麼時侯,這夏半黎有規有矩,他才真是該小心呢。

“王爺是常客吧,否則,哪會這麼清楚。”夏半黎橫了他一眼,一看就是個花街柳巷的老手,哼,哪一天別找她去給他治花柳病!

“這你可是錯怪了本王了,”簡太清眨了眨眼,不着痕跡的退後一步,口中說着話,手中的扇子扇着風,另一隻手,確是在扇子後面,敲了敲扇扇子的手背,作了個手勢,一臉似笑非知的表情。

“本王,還正想問一問,這八大菜系與八大胡同的不同呢,半黎,你倒是跟我說說,你什麼時侯去的八大胡同呢?”

夏半黎眼中就是一凜,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這個狐狸王爺,溫閣老再奸滑,也是事關自己性命,關心則亂,可這簡太清卻是一雙慧眼,旁觀者清,真把她作的手腳都給看透了。

他這一句話,明裡就是提醒她,她所作的一切都沒躲過他的眼睛,他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是施威,也是施恩。呸,真是個不要臉的老傢伙,半分力沒出,這個時侯,還敢在她面前表功,哪來的厚臉皮,趙晚晴的那半張臉全張他臉上去了吧。

“改日裡,半黎作東,請王爺親上八大胡同去吃玩一回,王爺就明白了。”夏半黎咬着牙說,話中有話,他最好不要把她惹火了,大不了一拍兩散,那孔雀膽用在他身上下正合適的。

“呵呵,那咱們就一言爲定,王爺真要期待了。”簡太清笑着眨了眨眼。

混帳的色胚!夏半黎懶得再跟他脣槍舌箭的鬥嘴,他就期待去吧,等哪天他下了閻羅殿,她一定給他燒上百兒八十個姑娘,讓他在地上左擁右抱,豔福無邊,把投胎都忘了。

“哼!不知所謂,傷風敗德!”溫閣老一甩袖子,厭惡的看了一眼夏半黎,沉着眼瞟了眼簡太清,這兩人真是狼狽爲奸!都不是好東西。

跑到別人的府上來,還滿口的八大胡同,最咋毛的是,居然是當義女的作東,請當義父去青樓喝花酒,真是傷風敗德的醜事,丟光了孔孟聖賢的臉面。

試想一想,剛進了一家青樓,迎打個招呼的就是名義上的女兒,她正摟着姑娘喝着花酒,一招手說上一句:“爹,快來,酒擺上了,姑娘叫齊了,就等着你划拳行酒令了——”

正統思想的溫閣老,一身的惡寒,連着客氣話都不想說了,直把自己給噁心的不輕,恨不得立時就把這二人趕出府門去,可偏偏,他還不能,心胸口上就憋了一把火,直堵得自己難受,腳步加快了,又快走了二步,連走邊說:

“老夫先去更衣,花廳就在前面,王爺自便。”溫閣老說完這一句話,也不等着簡太清回答,揮手帶着鄔遠才就邁大步向前走。

鄔遠才一直在留着着他們二人的動作和說話,聽着也是皺眉不己,都說這簡七王爺是個溫雅性情,作事賢明,雖說年少風流,但也無傷大雅,可今日一見,真是聞名還不不見,這己不是年少風流了吧,簡直就是下流!有辱斯文,太不像話了。

鄔元才臉色微沉,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皺着眉,向着左右的人打了個眼色,帶着一羣人跟着溫閣老就先去了,他現在還有一件懸疑的大事,就是算清楚,到底閣老有沒有中孔雀膽的毒。

簡太清挑了挑眉,全不在意的一笑,高聲說:“閣老請便——”

溫閣老一走,一時之間,圍在簡太清和夏半黎周圍,前呼後擁的人羣少了一大半,連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夏半黎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周圍還留下來,監視着他們的三二人,就像是他們身上有病毒一樣,一個個都是站的遠遠的,風花雪月的事,是個男人都會作,可這簡七五爺,也太挑戰底限了,他們聽了受不住,誰家當爹的會唆使着女兒上青樓的?溫閣老都受不了跑了,他們也別在那裡聽那些話,隔應自己了。

眼看着人都躲遠了,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夏半黎斂眉冷笑,周圍清靜了真不錯,她哼了一聲說:“王爺,這規矩教養很重要。兒子教不好,害了自己一家,女兒教不好,那就是害了別人全家。作人還是厚道些吧,你的門風,我的名聲還是要的。”要不是他剛剛作了那個手勢,她何必配合着講那些話。

目的是達成了,把這一府的人都隔應跑了,可她這名聲真真是臭到地溝裡與龍蝦作伴去了。唉,簡太清不把她拉進臭水溝就不算完事了。

“呵呵,半黎,這豬拱了我家地頭的白菜,我自然是要灑層砒霜在白菜上了。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侯,這麼在乎,別人家的看法了,還怕楚屠蘇毀婚嗎?”說到最後一句,簡太清橫了一眼過來,放慢的腳步,皮笑肉不笑,緊緊的盯住她的表情,想看穿了她一樣。

楚屠蘇,又是楚屠蘇。這楚屠蘇就是個原子彈,踩一下,方圓半里鳥獸都滅種,他提到楚屠蘇的語氣,總讓她產生一種錯覺,像是他在鬧彆扭吃醋一樣,實際上呢,這不過是這狐狸王爺慣用的迷惑人心的手段。趙晚然,趙晚晴,她那二個死對頭,不就是一個回合,就繳了械,給他打亂了一糊的春水嘛。

夏半黎仰着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簡太清,她與他真是不能這麼下去了,還是快點嫁了吧,這樣的暖昧實在太眩目,會把她帶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去。

男人,真是個禍害!肯騙你一輩子的是好東西,騙你一次,拍拍屁股就走,日後連你是誰都想不起來,才真不是東西呢。

女人要是認了真,動了心,纔是個飛蛾撲火的傻蛾子,偏偏,就有好麼多蛾子犯傻,前仆後繼的往簡太清這個火上撲,燒成灰燼也是自找的。

她夏半黎穿越時間,來到這裡,爲得是一世錦繡,可不是陪着這花狐狸犯二的。

“王爺,你夠了吧。”夏半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的走着,邊走邊說:“話說三遍淡如水。我喜愛茶,王爺愛酒,咱們之間,非要這麼在這白開水裡沸騰着糾纏下去嗎?一百度的高溫,燒不開這壺茶,也燒不去你的酒,這有意思嗎?算了吧,陽光道,獨木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夏半黎嘆了口氣:“王爺爲我選的夫婿確是我良配,半黎感激不盡。不管百年恨也好,萬年青也罷,這條路選好了就一條道走到黑,誰也別扯誰的後腿。”

喲,祖母的手怕要保不住了呢!飛槍,又是飛槍!醫術奇才!府中進了採花賊!話不投機半句多!下馬威?那也該夠了吧!哪來這麼多廢話!府中進了採花賊!簡太清的女人果然比他還毒!哪有貓不偷腥的!一府的疑難雜症!老只老狐狸拼修行講人生!不就是個私奔嗎,她就轟轟烈烈了!讓他再爬一次牆!別逼着老孃用暴力!你不能走!活着我養!死了,我供她一世香火!這丫頭很毒!女不教,父之過!都是一家人!張天師也沒看出你是克妻命吧?賣瘋賣傻!你是蘿蔔我是菜!一定保住我的手呀!這個是查!一定要查!穿越復仇五姨娘是內奸呀!有一種生物叫偕老同穴!屁股底下紮根針!今生債,今生了!待到長髮及腰,將軍娶我可好?佈局進府,步步心機!下馬威?那也該夠了吧!吃什麼也不吃虧!山仙不開花,你裝的哪門子蒜!我的規矩不是擺着佛堂,當供奉的!賣刁奴【3】見鬼的縮骨功!我的規矩不是擺着佛堂,當供奉的!老只老狐狸拼修行講人生!進宮當公公吧!大白天不喝茶還喝酒嗎?覺悟!江湖欠債要還的!我心眼小的很!大白天不喝茶還喝酒嗎?算計到死都不夠!送你進佛堂祈福!通姦的居然是你!覺悟!江湖欠債要還的!女人四十如狼似虎!踹飛下去不就行了!進了毛賊?你不就是賊!犬女的爹是老犬!妻不如妾呀!現在該是射烏抓兔子的時侯了!婚姻就是兒戲!大爺,你看我值幾個錢?這個是查!一定要查!別有所圖的七夫人!我對你一刻不忘!養你這窩囊廢幹什麼!給我全部趕出去!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哪邊涼快上哪去!糟了,計劃全毀了!爲善要人記恩?你是要被人踢!一碗湯廢了手!難道真是詐屍了不成!背上個勾搭姦夫的名聲!這年頭,狗還挑食!暴發戶地主婆都能稱貴婦了!真給貴女丟臉!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真是兩個拖後腿的!痛嗎?忍着就是了。你犯渾,我就耍橫!畜生睡得比人香!刺出一世毒女天下!才女就是這個德性?你這麼傻,是不是缺心眼呀?我就看猴戲!看清楚,我這纔是旺夫旺子的臉!自從遇到你,我就神經了!這是見證奇蹟的時刻!磨光光的殺豬刀!快抓刺客!你們都是死人嘛!暴發戶地主婆都能稱貴婦了!難不成要跟你比女紅!夏半黎夜罵落水狗!打你怎麼了?那就是給你臉了!穿越復仇得內傷的大實話!老肥婆,我踩在你身上嘣噠!他居然會殘廢?咦,還是那隻兔子!不就是個私奔嗎,她就轟轟烈烈了!這是揭她的底牌?犬女的爹是老犬!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我是脫了毛的山雞,你就是烏鴉扮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