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這隻雞腿,接了過來,咬了一口這雞腿上的肉,這皮焦肉嫩的燒雞,確實是蠻好吃的。
“好吃吧,小庭姐姐,我沒有騙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這燒雞他們是從哪裡買來的,太好吃了,太香了。”戰浩見張庭嚐了,立即一臉得意的湊到張庭跟前講。
“確實挺不錯的,今天你們兩個都多吃一點,明天我們就離開了這裡。”張庭邊吃着手上的雞腿,邊跟面前兩個吃雞肉的男人講。
戰浩一聽張庭這句話,立即停下了自己吃到一半的雞腿,“小庭姐姐,我們纔剛來,就要離開了嗎?去哪裡啊?”
“你忘記我們這次來的目的,當然是進敵國那邊。”張庭丟了一道白眼。
“可是我們纔剛來,對敵國都不熟悉,我們這樣子貿貿然然的走過去,會不會不妥啊?”戰浩一臉擔心的望着張庭。張庭放慢了吃雞肉的動作。
老胡這時也開口,“少夫人,老胡覺着這次六王爺說的挺對,我們對敵國都沒了解清楚,現在進去那邊,就屬於摸眼黑,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不僅會增加危險,還會打草驚蛇。”
張庭看了他們二人擔心的眼神,沉思了好一會兒。
“行,就按照你們說的,我們明天先不走,在這裡再多兩天,瞭解清楚了,我們再過去那邊。”張庭看着他們兩個講。
見他們兩個手上的雞肉沒動,張庭指了指他們手上拿着雞肉,“都發什麼呆呢,快點吃吧。”
經張庭這麼一說,老胡跟戰浩這纔想起來他們手上拿着雞肉還沒有吃完呢。
一時間,二人低下頭又繼續跟他們手上的雞肉奮鬥去了。
每隻有三斤重的燒雞,兩隻就讓他們三人給吃光了。
半個時辰之後,張庭住的這間房間的桌上擺着一堆吃剩下的雞骨頭。
“好睏,小庭姐姐,我聽說這裡有熱水洗,你要不要洗一個,我叫這裡的夥計給咱們送熱水上來吧。”
吃飽喝足了,戰浩打了一個哈欠,真想就這樣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得了。只是這身上的味道,讓他想忽視都難。
“好啊,你們兩人也叫這裡的夥計給你們熱水上來,在外面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是一層難聞的酸臭味了。”張庭低頭聞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一直忍着嘔吐。
戰浩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沒動的飯菜還有那些吃剩下的雞骨頭,“小庭姐姐,那這些怎麼辦?”
張庭順着戰浩指的目光看過來,嘴角輕輕一抿,“放心吧,這些東西我會讓人收拾乾淨的,你們回房間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戰浩跟老胡一聽,二人很識趣的沒再繼續問。
二人朝張庭道了一聲晚安,相繼離開了這間房。
等他們二人一離開,張庭站在房間裡,朝着安靜的房間喊了一句,“你們躲在暗處的人,可不可以派一個人下來,我有話要交代。”
就在張庭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嗖的一聲,房間裡突然就多出了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
“你是哪方的?”張庭知道自己的身邊隱藏着兩方的人馬,其中一方是洪王爺給的,另一方是戰錫給的。
黑衣男子低頭回答,“小的是洪王府的。”
“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吧,千萬別讓客棧裡的人看到。”張庭指着桌上放着的東西交代道。
黑衣男子順着張庭指的方向,很愉快看到了那一片狼藉的桌面。
頓時,黑衣男子嘴角抽了抽,他可是堂堂有實力的暗衛頭頭,沒想到居然淪落到要給人扔垃圾的地步。
“怎麼,不行嗎?”張庭當然看到了他的嘴角在抽搐幾下。
黑衣男子沉聲回答,“行,屬下這就去辦。”
黑衣男子上前走到桌邊,動手把桌面上那些狼藉的垃圾給收拾好。
嗖的一聲,又消失不見了。等張庭回過頭看時,原本一片狼藉的桌面已經變乾淨了,完全看不出來這裡曾經亂過。
接下來,客棧夥計送來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水進來。
張庭望着這桶熱水,全身都慢慢變舒暢了。正準備脫衣服,張庭突然停下了動作,擡頭望着屋頂,“你們不會在看着我洗澡吧?我要洗澡了,麻煩你們都回避一下,謝了。”
說完這句話,張庭等了一會兒,覺着他們都應該走開了,這才緩緩的把自己衣服給脫下來。
脫的一件不剩之後,張庭把自己整個身子泡在了熱氣騰騰的澡水裡。
這一泡,張庭直接在裡面泡了將近一柱香時間纔出來。
如果不是因爲這水的溫度要冷了,張庭還真的不願在這澡桶裡出來。
泡了一個熱水澡,一股睏意就襲過來。
張庭打了一個哈欠,穿着乾淨清爽的衣服躺在牀上,慢慢進入了夢鄉。
在同一個夜晚裡。身在戰場的郝仁手上正拿着一封信。
“我說怎麼回事呢,這麼晚了,你的帳篷里居然有燭光,原來你是在看信呀,怎麼,看的是家信嗎?都寫了什麼,有沒有寫我兒子的事情?”
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身穿着鎧甲,大搖大擺的走到郝仁的跟前。
看他們兩個相處的樣子,好像很親近。此時張庭要是在這裡的話,就會認出來這個人不正是李煜城的爹李史嗎。
郝仁把手上的信給摺好,“不是家信,是宮裡那邊送過來的,皇上說,我妻子也出來了。”
“洪少夫人也出來了,出去哪裡?”李史聽到郝仁這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一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般看着他問。
郝仁把手上摺好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上,“你自己看吧。”
李史接過,打開摺好的信,很快把它看完。
“想不到洪少夫人還是一個幗國不讓鬚眉的大膽女子,她居然敢隻身闖到敵國去查探。”李史看完,一臉的佩服。
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世上還有誰會像這位洪少夫人這麼大膽了吧。
“我寧願她不要這麼大膽,這個小庭,她怎麼不跟我商量這件事情,就自己過來了。”郝仁臉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