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看着人家那孤獨的身影,嘆了口氣。
老天爺就是這樣公平。
他給了他們一開始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同時也讓那些享受錦衣玉食的人限制了自由,做什麼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張庭甩了下自己的腦袋,繼續跟府裡的下人吩咐着招待那兩位皇子的事情。
接下來的三天裡。
這對兄弟倆在郝家這邊住了三天之後,才起程去洪家軍營裡。
洪王爺擔心這三位皇子在去洪家軍營裡的路途當中發生什麼事情,於是親自帶着他們三位還有他們身後的侍衛去了洪家軍營。
離開的時候,戰雲一臉依依不捨的看着這個郝家,還有這個村子。
別說他不捨了,其實張庭也不捨的,畢竟人家在這裡可是住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就算是阿貓阿狗應該也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是一個人了。
“我猜你們回京城的時候,還會回來的,我給你整理好的那些東西,等你們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我再給你。”張庭對着戰雲講。
戰雲眼裡露出感動。
想不到自己離開,這家人還會給自己送東西。
“走吧,走吧,五弟,我真搞不懂你,你不過是纔在這裡住了一年多,居然就不捨得離開這裡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戰志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戰雲講。
戰雲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身邊這些兄弟的嘲笑。
張庭倒是有點看不慣。
“三皇子,你這句話就有點不對了,五皇子在我家裡住了這麼久,當然是有感情了,除非是一些沒良心的人,纔會在離開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
戰志一聽張庭這句話,他怎麼覺着這個姓張的這句話好像是在說他呢。
他以前也在這個郝家住過,當時他離開的時候,可是滿心高興的。
“你,你,姓張的,你什麼意思你,你是不是在說本皇子啊?”戰志氣的呲牙裂嘴瞪着張庭。
張庭一臉無辜的聳了下自己的肩膀,“喲,三皇子,你這可就是在冤枉我了,我哪裡敢說三皇子你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我一個小小的百姓,我又不是嫌命長,我怎麼敢說你呢。”
戰戰志氣呼呼的,他就是覺着這個姓張的是在說他,奈何的就是他無證據,要不然,他非得好好的教訓一個這個姓張的女人不可。
“好了,三弟,你怎麼老是在這惹事呢,我們還要趕路呢,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戰尊走過來又充當和事佬。
只不過他這些話,還是聽着讓人覺着這麼彆扭。
“小仁媳婦,不可以對三皇子無禮。”洪王爺對着張庭講。
張庭在心裡偷偷的吐了下舌頭,微笑着朝戰志這邊道了一聲歉,“三皇子,不好意思,剛纔是張庭不好,張庭跟你道歉了。”
“哼......,算了,本皇子不跟你們這種女人計較。”說完這句話,戰志率先一步上了他面前的這匹馬。
張庭嘴角彎了彎。
她之所以敢跟這個戰志鬥嘴,其實也是因爲她知道這個戰志是不會跟她計較的。
雖說這個三皇子表面上看起來一幅兇巴巴的樣子,不過心腸倒是不壞,這張嘴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但絕對不會做後背捅人刀子的事情。
跟這樣子的說話,做事情,纔是最好的。
像是那位二皇子,那可就要讓人真的小心了。
送走了他們。張庭繼續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病了一場的東兒很快又病了。小傢伙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抵抗力好像變得越來越差了。
在張庭在家裡忙着照顧生病的東兒時,洪王爺他們這邊也到了洪家軍營裡。
這一進洪家軍營,戰尊跟戰志兩兄弟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這裡面移開過。
他們這些當皇子的,心裡一直都知道洪家這邊有一個軍隊。
只是他們只知道這個軍隊,卻沒有榮幸進來過。
在京城裡,洪家軍營裡在他們這些當皇子的眼中,一直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這次,他們兄弟倆終於來到這個神秘的地方了。
“參見二皇子,三皇子。”郝仁得知這件事情時,馬上領着軍中的將領們出來迎接。
“洪將軍,快快請起。”在郝仁彎腰時,戰尊快速的站到了郝仁的跟前,有禮的把郝仁扶了起來。
郝仁退了一步,一幅客氣卻有禮的對着他們兄弟倆說,“二皇子,三皇子,裡面備了一點肉和酒,兩位皇子要是不嫌棄的話,進來聚聚。”
“有勞洪將軍了。”戰尊一臉客氣的對着郝仁講。
郝仁回了人家一個客氣的笑容,領着他們這進了洪家軍營裡。
剛好今天烏國那邊給洪家軍這邊送了不少的食物,有酒還有牛羊肉。
喝着酒,吃着肉,戰志突然喊了一句,“五弟跟六弟呢,他們兩位在哪裡,不會是得了軍功,現在面子大了,有點看不起我們這幾個沒有軍功的哥哥們了吧。”
就在戰志這句醉酒的話剛落,帳簾外面突然被人從外面一掀,戰錫跟戰浩兄弟倆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哥,你這句話可就說錯了,我跟七弟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子的人呢,剛纔我跟七弟去處理一點事情了,我們兩人來遲了,我們自罰一碗酒。”
軍營裡的酒碗是跟農村裡那種裝菜的那種大碗差不多。
一碗可以裝上大概半斤酒左右。
這兩兄弟就這樣子拿着這樣子的大碗,往裡面盛了滿滿的一大碗酒。
坐在一邊慢慢品着酒的戰尊一聲不發,目光帶着精明的光芒盯着他三個兄弟這邊。
“來,三哥,我跟七弟敬你一碗酒。”戰浩手上拿着一碗裝着滿滿酒的碗端到戰志的面前。
戰志哼了一聲,這兩個小鬼,想當初在京城裡的時候,這兩個小鬼哪一次看到他這個當三哥的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這次倒好,這兩個傢伙,居然敢跟他這樣子子面對面的說話了。
戰錫同樣端着一大碗的酒。
此時,這些酒在他們的面前已經跟水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在這個軍營裡,他們除了訓練外,還學到一項本事,那就是練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