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龍擡頭往蘇天這邊看一眼,同時心裡也暗暗吃了,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小小的的農家,這裡頭居然還住了一個眼睛這麼毒的人,好像他的一眼就能夠把自己身上藏着的那些事情都給扒出來似的。
被蘇天盯了一會兒之後,鄭龍笑着跟他說,“這位大叔叔,你太瞧得起在下了,在下就是一個落魄的江湖俠客,因爲流落在這裡,有點累了,想找一個穩定的主家來歇息一下而已。”
蘇天嘴角輕輕一挑,一臉讓人覺着有點莫名其妙的笑容對着他說,“希望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吧,兄弟,你要是想在這裡歇息一下,我蘇天歡迎,要是你有什麼壞心思,我蘇天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鄭龍神情一變,在蘇天目光嚴肅的盯迫下,鄭龍輕輕的點了一上頭,扯着嘴角回答道,“這是當然,大叔請放心,我鄭龍就是來這裡單純教郝仁公子武功的,絕對沒有害人的心思。”
蘇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瞧了一眼這個鄭龍之後,馬上收回放在人家身上的目光,望着張庭說,“行了,丫頭,你還是帶着人家去洗個澡吧,這麼髒,都不知道幾年沒有洗澡了,弄得這個屋子裡都有一種難聞的味道。”
鄭龍聽到這個老頭子的話,臉上劃過尷尬的表情,真想跟這個嘴巴毒的老頭子講講,他哪裡是幾年沒有洗澡,他只不過是幾個月沒有洗而已,而且在外面,爲了找人,他哪裡有這麼多的時間裡放在打扮自己身上上面,平時有個地方睡都算是不錯的了。
張庭聽到蘇天這句毒話,臉上劃過無奈的表情,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不是這個蘇老頭孰識的,這個蘇老頭的嘴巴就是一幅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從堂廳裡出來,張庭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鄭龍跟他說了一句,“你別怪剛纔跟你說話的那個老頭子,其實他心甩並不壞的,他就是嘴巴毒了點。”
鄭龍擡頭往張庭這邊看了一眼,面無表情說道,“不會,我看的出來,剛纔跟我說話的那位前輩很關心你們這個家的每一個人,他只是擔心我對你們會做出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情罷了。”
同時,在堂廳裡,鄧老夫人跟劉老夫子在問着蘇天剛纔逼問鄭龍的事情,“蘇老,你剛纔問那個男人這麼多問題,難道你是在懷疑那個男人是個壞人,會對小庭跟郝仁他們不利?”鄧老夫人看着蘇天問。
蘇天喝了一口茶,眼神輕飄飄的往外頭看了一眼,然後收回來,笑着看了鄧老夫人一眼,說道,“我就是覺着那個小子有點神秘,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現在的身手可以跟宮廷裡的那些侍衛高手相比了,一個本事這麼大的人,居然選擇來這種小地方屈就,我就是覺着奇怪罷了。”
“你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人家雖然武功高,可是在外面受到了什麼經歷,人家不想在外面漂泊了,想在這裡找一個舒服點的地方金盆洗手呢。”劉老夫子對着蘇天說道。‘
蘇天撫摸着自己下巴,自言自語道,“希望是我老頭子多想了吧。”
半個時辰之後,從澡堂裡出來的鄭龍穿上了郝仁的衣服走到張庭跟前報到。
張庭看着這個一身整潔的男人,露出滿意的眼神,“現在我還不能給你安排事情做,這半天的時間裡,你先在我這裡闢辟柴吧,等郝仁回來了,我問清楚他這件事情再說。”
鄭龍眼裡露出理解的眼神,“鄭龍對張庭姑娘你這個安排沒有意見,那張庭姑娘,鄭經現在就去幫你們闢柴。”他總感覺自己要是不在這裡找點事情做,人家好像隨時會把自己給趕出這個家似的。
他可不能讓自己被趕出這個家,爲了能來到這個家,沒有人知道他可是花了好多的心思來這裡,所以,他一定要留在這裡不可。
張庭見他積極性這麼好,都不好意思說不留人家的話了,在人家積極的態度下,張庭不得不指出了他們家平時闢柴的地方,她手指剛指完,緊接着,站在她原前的鄭龍就已經照着她指的方向跑了過去做事。
才一上午的時間,張庭發現自己家的柴房裡的柴房都快要堆滿了,要不是她開口不讓闢了,這個姓鄭的還想再繼續往下闢呢。
院子裡,鄭龍無事可做,只好在這裡像個木頭人一樣的坐在院子裡等着。
在院子裡坐着鄭龍一雙有神的目光趁沒人有注意的時候,打量着這個地方,這個家,看起來一點都不富裕,如果那人真的是他要找的人,那就真是他的罪過了,那人明明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的,可是因爲他的疏忽,導至那人在這十多年裡過得這麼糟糕。
“你就是我張庭姐姐說的鄭大哥嗎?”就在鄭龍一臉自責的時候,一道童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鄭龍收回心裡自責的心情,側頭朝自己的身邊看了一眼,見到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間開始,居然站了三個可愛的小孩子。
“我是姓鄭,你們三個小傢伙是誰?”鄭龍看着他們三個問道,語氣聽起來像是故意放軟了不少。
郝貴哼了哼,一臉不悅的看着鄭龍說,“你居然連我都不知道,我可是這個家裡的小孩子,我大哥叫郝仁,我叫郝貴,你要記住了。”
關龍聽到郝貴說他大哥是郝仁這句話時,眼睛明顯亮了下,“原來是這樣啊,你是郝家的小公子,那你跟你大哥的感情一定很好了,你大哥幾歲了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你當然我是小傻子嗎,連我大哥幾歲了我都不知道。”郝貴聽到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弱智的問題,眼裡立即露出濃濃的弊視眼神。
鄭龍笑着,心裡卻罵了郝貴一句臭小孩,小小年紀居然嘴巴就這麼會頂人了,一看就知道是被不久前抓着他不放的那個臭老頭給教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