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兒,快跑!”
趴在地上的韓父努力擡頭向着對自己跑過來的韓雨喊着。
本想跑去父親身邊的韓雨見父親身邊圍着那麼多人,自己根本無法靠近,見外處就是懸崖,便向前走跑了過去,俯衝着,跳了下去。
她從小就跟着父親在空中到處飛翔,一急之下,也沒想到那麼高的懸崖跳下去後會用什麼後果,她只是按照父親的話,逃離這裡。
從下面落下後,因爲她從小就有着守護者的使命,落下後,並沒有受太大的傷,但因爲受到驚嚇和心靈的重創,她心裡潛意識的不想再想起那些她不敢面對的事情,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便失去了所有記憶。
正在山裡不知所去時,韓琦的父親上山採藥,遇見了她,問她叫什麼,爲什麼在這裡?但她卻一無所知,一直搖着頭,閃着無知的大眼睛。
見小姑娘長相清秀可愛,想着自己的妻子長大多病,小子也無人照料,韓琦父親便起了將她帶回去,收養下來的心思,便將韓雨帶了回去。
因爲那天正是下着小雨的時候,韓雨又不記得自己的名字,韓父便給她起名韓雨。
如此,便是朱兒變成韓雨的整個經歷,所以,善音想的完全正確,也只有讓更大的傷感情緒衝擊她,她纔會衝破自己的那條禁錮,想起所有的東西。
韓雨在返回朱果林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尋着兒時的記憶,找到當時他們一家做爲普通人時居住的地方。
來到那裡,當年父親蓋的草房己經半塌了下去,只有幾條只樑還支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依稀還能讓她想起小時候的模樣。
她在外面當時打鬥的地方,一塊花石旁邊,一具屍骨躺在那裡,己經被土埋上了一半。而她旁邊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具屍骨,有些零亂地散在地上。
韓雨知道,那花石旁邊的屍骨就是母親的屍骨,而她旁邊的,一定就是父親的屍骨,看來父親在臨死之時,還是爬到了母親身邊,和母親死在了一處。
想着想着,韓雨跪在兩具屍骨面前,痛哭了起來。
哭過,便一人將屍骨盛斂好,帶回了朱果林。
在朱果林,韓雨選了一個父親當時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裡的風景最美,地角最高,站在那裡,可以看見遠遠的一片山巒和天上不時飛過的雄鷹。
“父親,母親,你們活着的時候沒有辦法離開了朱果林,朱兒現在將你們帶了回來,在這個你們最喜歡的地方好好繼續幸福下去吧!”
韓雨一人起身,用鍬對着面前的土開始挖了起來。
一隻大手上來,將她手裡的鐵鏟奪了過去,韓雨回頭,發現過來的竟然是韓念秋。
韓雨無語,站在那裡,看着韓念秋一點一點地將面前的土地挖出了一個深坑,足以放下父親兩人的屍骨。
韓念秋放下工具,又和韓雨一起將屍骨安置在了裡面。
將深坑用鐵鏟又一下一下的埋好,用土培出了一個大大的墳包。
轉身,韓念秋去旁邊拿來了一塊木板,在上面用手指上的劍氣,將木板上刻上了幾個大字:父親,母親之墓。
然後,又將自己的手指劃出一個口子,將手上的鮮血塗在了那些凹進去的字體裡。
這樣,那木板碑上的字便更清晰奪目。
韓雨見着韓念秋那還在流着血的手,和他剛剛所做的一切,眼裡蓄出了淚水。
“快,跪下啊!還在想什麼?”
韓念秋做完這些後,將木板插在了墳前,然後就跪在了前面。看着還在想事情的韓雨着急地喊道。
韓雨也急忙跪在了那裡,又手合十看着父親的墓,殷勤地念叨着。
“父親,母親,請您們安心吧!朱兒長大了,以後可以照顧自己了。”
“父親,母親,請你們安心吧!有我照顧朱兒,她一定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在旁邊的韓念秋忙接着韓雨的話,跪在那裡向着墳墓保證着。
“你叫什麼父親,母親?”
韓雨着急地看着韓念秋說。
“早晚都要叫,早叫晚叫都是一樣的。”
韓念秋不以爲然地看着韓雨,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韓雨也沒什麼反駁的,便也就默認了。
“好一個夫唱婦隨。我看你們兩個快些成親吧!”
後面又響起了鬼醫的聲音。
兩人回頭,真的是鬼醫也來到了這裡。
鬼醫說完,上前直接跪在了他們旁邊,很真誠地望着墳墓說:
“二老請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他們快些成親,盡結連理的。我知道你們看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很着急的。我保證,在這三天內,就讓他們成親,做一個真正的夫妻,到時,您二老也就沒什麼遺憾的事情了吧!”
然後,又用手罩在耳朵上,象是在聽什麼聲音。
“噢!噢!好,好,你看我就知道你們一定看着着急,有我在,沒問題的。”
鬼醫象是在和什麼看不見的人說着話,交流着。而韓雨和韓念秋就在那裡看着他的自說自話。
幾個人在山上拜完後,便又回到了朱果林的小屋內。
鬼醫並沒有馬上和他們一起回來,是韓雨和韓念秋兩人一起先走了回來。
“秋大哥,你和我在這朱果林內,象父親母親一樣,長長久久的住上去,好不好?我不想在去外面,外面的人心都太險惡了。我不想再看見。”
韓雨對着韓念秋提出了她的想法。
韓念秋看着長的弱小,一說以前,眼裡還閃着恐懼的韓雨說:
“親愛的,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傷害你的可能。我現在還不能在這裡陪着你,等我掃除一切,我再回來和你一生相守。”
韓念秋輕扶着韓雨說着。
“我不想,我不想你離開我。我們不去管別人,就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韓雨抱着韓念秋請求着。
韓念秋的眼中卻閃出了恨意。
“我不能讓她們白白的折磨你,讓你受那麼多的苦,我要讓她們對她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見他那惡恨恨的語氣,韓雨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說過他的了。也便不再說話。
“朱兒,另外,我還要回去將老父親和韓琦安置好,然後我再回來。”
一說到韓琦,韓雨立即沉默了起來,靜了幾分鐘,纔開口,帶着不捨地說:
“秋大哥,你安排好阿琦吧!這朱果林內,除了守護者和她的伴侶外,別人是不可以進來的。不然受到的懲罰會比我的父親和母親還要嚴厲。”
一聽韓雨這樣說,韓念秋着起急來,說道:
“那鬼醫呢?他在這裡,怎麼辦?”
“因爲他救過我的命,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是可以因爲報答他而將他帶回朱果林的,但他好了以後,就要儘快離開,同時,他將失去對這裡的所有記憶。”
“噢,那就好。”
韓念秋是知道了韓雨父母親那悲慘的結果後,怕韓雨也受到這樣的懲罰,而擔心不己,知道無事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嗨!兩位準新娘,準新郎在說什麼悄悄話呀?”
鬼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手裡還拿着一束紅色鮮花竄成的花冠。
“行動這樣靈巧,看來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離開這裡吧!要不然,反而對你是不好的事情。”
韓雨轉頭看着身後的鬼醫直接說道。
“我還沒有完全好呢!我還不想走啊!”
鬼醫故意撒着嬌地對韓雨說着。
“不想走也得走,這是我朱果林的規矩。”
韓雨下了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