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後,帶着韓念秋就出發了。
自從昨日,韓念秋給韓雨用過巴豆泄肚後,又調補了一下,今日起,己經沒有任何事情了。
要出發時,韓雨對着韓琦交待,她還要和秋大哥去山上兩日,也是爲了給他尋徹底治好病的藥,讓他先在家裡等着。
她和弟弟交待完後,就和韓念秋一起走出房子,向後面的“無影山”出發。
因爲有過上次的事情,韓念秋一直認爲韓雨憑着半夢境半記憶一定能很容易就找到朱果的位置的。
所以,他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次避雨的那個山洞,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裡發生的,如果回到那裡,韓雨的記憶力應該更深刻纔對。
他們兩人直接奔着上次走的那條路,向山上的山洞爬去。
兩人都用了最大的力氣,最快的速度,到最後,幾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到達地方。
因爲韓念秋的身體沒有徹底恢復,路走的有些慢,韓雨怕他累着,自然也不敢讓他快走,所以就一直放慢着腳步。
眼見天就要黑下來了,但他們兩人還沒有到達那個山洞。韓念秋着起急來。
“你快些走,別管我,我會盡力快些的。”
韓念秋催着韓雨快些,他在後面儘快。
“秋大哥,馬上就快到了。我不能把你自己扔在這裡,這個山上也很危險的,上次我自己來這裡採靈芝又差一點性命不保。所以,我是堅決不會把你扔在這裡的。”
韓雨很堅決地說。
聽韓雨說完,韓念秋才知道上次她自己獨自一人去山上採靈芝又是撿了條性命。
“你太傻了,怎麼總是把自己的生命於不顧,而去照顧別人!”
他心痛地看着韓雨,眼裡滿是深情。
“沒事啊!傻人有傻福,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嗎?”
說完,韓雨萌萌地笑了笑。
“來,我扶你,上邊就是山洞,很近的。上次因爲你昏迷了,是我把你弄進去的,你沒有看見山洞的具體位置。”
韓雨過去扶着韓念秋上前走去。
果然,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山洞。
“雨兒,你告訴我,上次你醒過來時,發現的果肉被你隨手扔在了哪個地方?”
韓雨想了想,指着山洞外面左側的地方說:
“好像大概就是這個方向。”
韓念秋聽韓雨說完,就走過去,去尋找地面還有沒有她上次說的那種果肉。
見韓念秋低頭找,韓雨也忙去跟着找了起來。
“找到了,在這裡。”
韓雨率先找到了。
“在哪裡?在哪裡?拿來給我看看。”
“就是這個。”
她把手攤開,伸了過來,手心上有兩塊己經變得乾乾的有些發黃的水果乾。
“你確定就是這個?”
“應該就是它們,當時還沒有幹,比這個大,也比這個白一些。”
韓雨向韓念秋仔細地描述着。
韓念秋將那個乾果內接了過去,輕輕用手將東西一點一點捏開,慢慢找着,真的在那些果肉中間,找到了一塊發紅的水果皮狀物。
看來,他們的推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見到韓雨親自指認的果肉乾後,而且還發現了裡面紅色的果皮。
“就是它。雨兒,你知道嗎?”
韓念秋一興奮,就有些語無倫次來。
“你想想,你做夢去哪裡才採回了這個果子?”
“好象是往那個方向走!”
韓雨象找到了些什麼感覺似的,魔障一樣的,楞楞地在他的眼前指着前面的一個方向,也不管任何人,自己就走了出去。
“快走,帶我去。”
韓念秋跟站韓雨走了出去。
韓雨一直向西北走去,此時的韓念秋也象吃了什麼興奮劑一樣,隨着走的很快的韓雨的後面,一直跟着。
原本,他是根本跟不上她的,現在,就象剛剛的一切都是裝的一樣。
不知不覺,他進了一種無法的狀態。
在急迫的想得到朱果,認爲朱果只要是跟住韓雨就一定可以得到的心情下,韓念秋纔會突然迸發出了這麼大的神奇能力來。
但是,韓念秋跟着韓雨走了大半個晚上,卻又一次出現在了山洞前面。
“咦!怎麼又是山洞?難道朱果的附近也有山洞?”
韓念秋心裡還在想着。
但等他走上前去仔細一看,這不就是他們最初出發時候的山洞嗎!
走來走去,走了半個晚上的路,原來,他們走的竟然是一個圈!
清醒過來後的韓念秋心裡那個滋味,是根本說不出來。但有一種情緒,卻突然佔據的主導,那就是怨氣帶來的怒火。
“你是什麼意思?”
韓念秋走上前去,拉着韓雨直接質問着她。
“你要是不想帶我去採果子,就直接告訴我,我會自己想辦法。但你不要耍我。明白嗎?”
此時,韓雨的情緒也從剛剛的那種無我的狀態裡恢復了過來。
“秋大哥,我沒有啊!剛剛就是突然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跟着我走。我就來了一種感覺,就跟着這個感覺走了下去。”
“那你告訴我,是那個感覺讓你走一個圈嗎?”
韓念秋很是憤怒地問着。
“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沒感覺出我在轉圈啊!這個山洞真的就是以前的那個嗎?”
韓雨卻滿臉委屈的小表情。
“不信?不信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韓念秋依然很不高興地向韓雨低吼着。
韓雨還真的走了進去,沒一分鐘就走了出來。
“確實就是上次的那個山洞,但我明明一直在一個方向走,怎麼可能又拐了回來呢?”
她自己在那裡唸叨着。
“噢!我知道了,也許是夜路太黑,看不清方向,走着不方便,影響了我的判斷能力,纔會出現這種事情來。”
聽韓雨這麼說,韓念秋想想,也點點頭。
“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會兒吧!等明日天亮了再尋找。到時,你不會再判斷不清方向了吧!”
此時的韓念秋就象着了魔一樣,心裡就是認爲這一切都是韓雨的錯。
韓雨見她的秋大哥突然變得這樣,也就理解爲是爲了母親的病急得有着狂躁了。
她進去山洞裡面,隨便找了個平整的地方,躺了下來。
見韓念秋還一個人站在外面,看着外面的方向,心裡想着:到底哪裡纔是朱果所在的方向呢?
“秋大哥,你也進來休息下吧!明日好繼續尋找。”
韓雨喊着韓念秋,讓他了進來休息。
但韓念秋並沒有回答她。
他一個人在外面,想了一會兒,也沒個頭緒,也就進了山洞內。
當他進入山洞的時候,韓雨早就己經進入了夢鄉。
韓念秋在另一面找了一個平一些的地方,也躺上下去。
也許是因爲剛剛的超常行爲,快速跟着韓雨走了半夜的路,此時也是倦了,沒用多長時間,也進入了夢境。
在夢裡,他見到韓雨在一片朱果林裡,肆意地走着,隨便地採着果子,那表情,是那樣的恬靜而聖潔,看着就是他所認識的韓雨,卻又有些不一樣,好象是另一個存在。
而他,就在外面看着這一切,他想進去找韓雨,但他們之間就象隔着一個看不見的膜,他怎樣努力都無法穿過去。
他敲着,砸着,喊着,但所有的行爲都無濟於事。韓雨依然在朱果林裡悠閒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無論他怎樣喊,韓雨都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更不知道他的存在。
爲什麼?這是爲什以?朱果和韓雨都在眼前,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隔着一個世界,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到的存在。
最後,韓念秋只能蹲在地上大哭,號啕大哭,他無力,深深的無力感。
“秋大哥,秋大哥,你怎麼了?”
是韓雨的聲音?她終於聽見我的聲音了?
模模糊糊中,韓念秋心裡想着。
當他睜開眼睛時,看見韓雨只在那裡很好奇地看着他。
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秋大哥,你一直在哭着喊着什麼,我就把你叫醒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韓雨問。
“噢,沒事。”
韓念秋摸了下眼角,還真的有淚痕存在。
韓雨以爲他一定是夢到了自己的母親,所以纔會這樣,也就沒有再往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