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們姐弟倆個,韓雨一直哄着韓琦,一直到慢慢把他哄睡着後,才起身。
“他總是這樣嗎?”
韓念秋看着臉色有些疲憊的韓雨問。
“阿琦從小都是我帶大的,他比較依賴我,在他的心裡,最怕離開的人就是我,所以才做出剛剛那樣的舉動,他並不是有意要指責你的。”
韓雨向韓念秋解釋着韓琦的反常行爲。
這時的韓念秋真想告訴她。一個女孩子是不能在陌生男人面前脫衣服的,更不能讓男人看到自己的身體,不能讓男人碰自己,就算是弟弟也不可以。男女受授不親,一定要時刻和任何男人保持距離。象剛剛那樣被自己抱着貼面而睡,是要向對方向責的,同時自己也會羞愧難當。
這些話,韓念秋真的想直接對韓雨說出來,但想了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說出來,好象不太妥當。也就把在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象阿琦身體的這種病情,如果能吃上‘朱果’也許纔會痊癒。”
韓念秋把話題轉換了一下。
“對,‘朱果’,現在也只有‘朱果’才能治好弟弟的病。”
經過韓念秋的這麼一提醒,韓雨才第一次好好想了想“朱果”的問題。
“秋大哥,我們明天就去尋‘朱果’好不好??”
韓雨激動的拉着韓念秋的胳膊搖了一下。
“哎!”
韓念秋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被她這麼一搖,有些痛了起來。不禁哼了一聲。
“噢!對不起,對不起,秋大哥,我忘記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韓雨一看自己不小心把韓念秋弄痛了,不好意思起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沒事,沒事的。我也很着急去尋‘朱果’,我的母親是生命垂危,我氣我這身體怎麼還是不好。再等三天,三天後,我必須出發去尋找‘朱果’。”
“秋大哥,這個也急不得,你的身體也是非常重要的,第三天後,我們再看情況吧!”
“好,就這麼定了。三天後出發。”
韓雨見韓念秋心裡原來比她還急,也就跟着點了點頭。
兩人討論了一下,三天後去山上尋“朱果”應該先從哪裡尋起。因爲韓雨從小在這裡長大,又常年以山爲生,在小的時候,是她的養父常年在山上採藥。
在養父去世後,韓雨就擔起了照顧撫養小韓琦的任務,從那時起,韓雨便開始上山採藥和吃食。他們姐弟兩人才勉強活到了現在。
所以說,要說對這個山上東西瞭解的人,韓雨也算是非當莫屬。
這時的韓念秋真的是有些着急了,他現在的身體自己感覺己經恢復了很多了。想到母親還在家裡等着他的“朱果”,他就心急如焚。
他只給自己三天時間,三天後不管怎麼樣,就算是爬,他也要上山去找“朱果”。
被那個蒙面輕功了得的女人刺殺掉落山崖受傷後,己經耽誤了這麼多天,真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對了,那個蒙面的女人是誰?爲什麼要引我上山?又爲什麼非要殺我不可?我並不認識她,她又是誰的人?三天後上山,她會不會還在山上?
韓念秋突然想起那個害他受傷的女人,心裡疑慮重重。
在韓琦哭鬧完,睡着後,韓念秋和韓雨兩人詳細討論了一下如何去山上找尋“朱果”。
一個是爲了母親,一個是爲了弟弟。
而韓雨從小在這山上長大,對這裡的地形地勢又十分的熟悉。如果想找嚮導,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兩人詳細商量過先去哪裡找,後去哪裡找,一步一步向哪個方向進發等等。和最近的天氣變化對他們上山的影響等等。
韓念秋提出問題,韓雨用她所掌握的常識來回答她的問題和想辦法解釋問題。
兩人聊了很長時間,也是有些累了,才決定該去休息了。
兩人各自躺下,沒多久,就都熟睡了起來。
在兩人都沉睡後,韓琦卻靜悄悄地從牀上爬起來,摸黑下了地,披上衣服,輕推門,走了進來。
沒多久,韓琦就從外面返了回來,手裡拿了一個小箱子。
他帶着一臉邪邪的笑容,拿着小箱子走到了韓念秋的牀邊。
只見他把手伸進小箱子裡,從裡面拿出來一樣東西,然後又輕輕把韓念秋的被角撩起來一個小縫,就把從箱子裡掏出來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從那個小縫裡放了進去。
原來,韓琦見姐姐和那個姓秋的關係是越來越好,簡直就有要超過他的感覺。他不能容忍他們這樣下去,那樣,他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而且,他決不允許別的人把他最最親愛的姐姐給搶走。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
韓琦利用韓雨在外面坐飯的時候,出去外面捕了些小田鼠,然後又找了個小籠子,將他捉到的田鼠通通都放在了這個小箱子裡面。
他把小箱子拎回來,走到房子附近時,在屋後的木材堆挖了個洞,將小箱子放了進去。
然後,自己才返回屋內。
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了韓雨和韓念秋貼在一起,睡在一張牀上。
頓時,韓琦就歇斯底里起來,大哭大鬧個不止。
哭鬧了一會兒,再加上他剛剛去田地裡捕田鼠,消耗的體力太大了。
在韓雨的一直哄勸和再三的保證之後,韓琦才停了下來,沒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在他睡着後,韓念秋和韓雨討論了他的病情,最後決定只能去採“朱果”,商討着怎樣去“無影山”採“朱果”,等兩人都商討完,準備睡覺時,韓琦就己經睡了過來。
但他一直都沒有動,依然裝作仍然在睡覺的樣子。
他靜靜的等了好長時間,最後確定他們確實睡着了才慢慢的從牀上起來。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把門輕輕打開,回頭又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確實沒有睡過來,才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從屋後的柴堆內把裝着小田鼠的箱子拿了出來,悄悄進了屋內。
來到韓念秋的牀邊,把他的被子掀開一角,把小箱子裡的田鼠一個一個的拿出來,放進了被子的小洞裡。
小田鼠在箱子裡關了半天時間,驚慌的很,突然一下被釋放出來,進入了一個黑黑的洞裡,它們本能地以爲是又回到了自己黑黑的洞穴之內。
這麼一放進去,都特別自然地慢悠悠鑽了進去。
韓琦把十幾只田鼠都放好後,滿意地一笑,拎着小箱子又悄悄走了出去,找地方把小箱子放好,才又進屋來,繼續睡覺。
這裡的韓琦心裡是特意的很。讓你在這家裡做大爺,讓你搶我姐姐,嚇死你,讓你來賴在這裡不走,這次放小田鼠,下次我就放毒蛇。
韓琦自己在心裡想着,好是解氣。就這麼樂着,慢慢就睡着了。
第二日早,只聽小屋子裡“哎呀”一聲,就見一個年輕女子用手抓着一隻老鼠的尾巴就跑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外面。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屋子裡又一個男聲問道。
“老鼠,都是老鼠。這該死的老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屋裡,韓雨正在滿屋跑着追地上四處亂竄的老鼠。有三,四隻正在屋子裡來回跑着。韓雨在後面緊追不捨。
韓念秋和韓琦都被哭醒了,都坐在牀上看着她在爬老鼠。
韓雨一擡頭,突然指着韓念秋說:
“別動,你別動。”
然後,放任地上在跑的小老鼠不抓,指着韓念秋,一步一步慢慢,穩穩地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