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陌之見赫連雲煙面帶苦笑,直接對着她說:
“你不用擔心,你父母的大仇我會幫你報的。你只需要耐心等待,用不了多長時間。”
赫連雲煙一聽也不知該怎麼說,立即激動了起來。
“皇上您說真的?”
赫連雲煙一激動口無遮攔的直接這麼問了過去。
“我是皇上,當然一言九鼎,難道還能說假?”
說完,顏陌之橫冷涼目地看着赫連雲煙。
“不,不,不敢,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剛剛一衝動,說話有些都沒經過思考,請皇上恕罪。”
赫連雲煙,一看顏陌之有些不高興了,立即嚇得急忙去解釋。
這一害怕更激動了,連解釋的話說的都磕磕巴巴。
沒想到顏陌之面容一改,反而笑着對他說:
“你只要以後跟青鵬好好過日子就可以了。也不枉費我這個做姐夫的一片心思。”
說完側頭看了看於連音。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你們姐姐的一片心。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們。”
赫連雲煙聽顏陌之說後,立即起立,站立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語帶哭腔地說:
“聖上,幫我報父母大仇,對我如同再造,我斷然不會做對不住您們的事情。我現在除了姐姐以外,也沒有別的親人,您們是我們最親的親人,我一定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對待您們的恩情。”
赫連雲煙此時都己經不知道怎麼感覺謝顏陌之纔好了。
她父母的慘死,在她的心裡就像一個心節一樣。她每日在這個炎國的皇宮內整日吃好,喝好。
卻無力去報父母的大仇,她感覺愧對於父母,心裡的內疚感越來越重。
但自己現在卻沒有一點辦法,赫連慶現在兵肥馬壯,又有喬鵬支持着他,而她赫連雲煙一介女子,身邊又無兵力,當然是奈何他不得。
赫連雲煙心裡的愁苦是一日比一日重了。今日一聽顏陌之親口說要幫她報父母大仇,心裡己經象大海一樣翻騰。
按捺住心裡的狂流,和韓青鵬陪着於連音與顏陌之賞完了月。
在這過程中,她一直在勸自己要冷靜些,告訴自己,剛剛炎國皇帝明明說過,要等一段時間的,自己要靜心,要靜心。
等到後來,赫連雲煙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一些。
而他們的對話,正讓喬鵬派來炎國皇宮的內應聽到了。
這個內應是喬鵬手下一個親衛的小妾,年紀不大,爲人聰明善變通。這次,喬鵬選中了她做爲遣去炎國的內應。答應她,如果墨國復國成功,封她一個開國夫人的稱號。
這個小妾被這巨大利益所誘惑,答應了喬鵬去做內應。
她來到炎國時,因爲顏陌之登基後,不立儲妃,所以也用不上那麼多的宮人侍女,就把宮內所有的閒雜人等,全部遣散,只留下些伺候他們的人。
後來,皇太后和老元帥住進宮內,又把宮人和侍女調出去了一些,再加上皇太后和老元帥自己帶過來的隨從,下人也勉強是算夠用。
但這次,韓青鵬和赫連雲煙回來,住進皇宮後,宮人和侍女己經明顯不夠用,於是由人安排,又在宮外招了一些人進宮爲奴。
而喬鵬派來的這個小妾就正好趕上了這次宮內招新宮人的機會。也隨着報了名,被選了進來。
由於年紀輕,做事麻利,又有眼力,不久的時間,也算是宮女內出類拔萃的了。
她被選進了韓青鵬的身邊安排日常起居。
這次,也隨着韓青鵬在身邊伺候着,沒想到,顏陌之來時說的那些話,正被她聽了個清楚。整個賞月的時間裡,這小妾都在腦袋裡盤算着,怎麼樣才能把這個消息悄悄地放出去。
等他們散去,各自回去後,小妾安排把韓青鵬服侍睡下後,自己忙跑去後院,向空中學了幾聲鳥叫,不一會兒,便見一個男人身形的人,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向那人耳語了幾句,那男人點頭,轉身便要離去。
“抓住他們。”
這時,一聲高亮的女聲傳來,同時,四面八方出來了很多高手,把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那小妾一見這情景,立即蔫了,而那男人卻要逃走。但周圍人多,己將他圍住,又都是高手,幾招之後,便將他擒了下來。
“回皇后,人己抓住。聽後發落。”
兩個大內高手將小妾與那個男人押了過來。
只見幾人一閃,於連音和文蘇從後面走了出來。
剛剛那一聲女聲高喊,就是文蘇的聲音。
原來,在剛剛賞月的整個過程中,心細的於連音就發現了不對勁。
整個過程,赫連雲煙都是心不在焉的,總是像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面。
於連音知道,赫連雲煙是因爲顏陌之答應她,要爲她報父母大仇的事衝擊的心神不寧,她的這個表現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於連音也沒拿這個當回事情。
可是,無意中,她卻發現,韓青鵬身旁的一個宮女卻有一些不太正常。
整個賞月,大家說話的時候,她總是在用偷窺的眼神去看向大家,而且明顯的是心裡特別急燥,迫不及待地想要有什麼事情要去做的樣子。
於連音的第六感意識,就是感覺這個宮女不對勁兒。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等大家都散了後,於連音把自己的懷疑告訴給了文蘇,讓文蘇去安排人,去韓青鵬住處周圍查看。
隨後,她和文蘇也跟着去看了看究竟。
果不其然,等見韓青鵬屋內的燈暗下來,應該是入睡了後。見那個可疑的宮女,悄悄地,左顧右看地向後面走去。
她停下來,先是四處看看,然後對着天空學了幾聲鳥叫。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的身影便從遠處閃了過來。只見他們兩個耳語了一會兒,男人便要離開。
這時,於連音在遠處看了文蘇一眼,文蘇下令讓周圍己經遣在那裡的大內高手們拿人。
這纔出現了剛剛的一幕。
小妾和那男人被押到於連音面前時,於連音一見那男人竟然穿的也是宮內的衣服。而這個衣服屬於“司馬處”的雜役服裝。
“你是‘司馬處’的?”
於連音問,但那男人並不回聲。
“問你呢?你聽不見?再不回答,把你牙撬下來。”
文蘇在旁邊作威嚇唬着。
“想活命,就快些回答。”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