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要帶我們去見秋兒?”
韓錦上前問道。
“對,我己經和七皇子說過,他會照顧你們在路上的一切事情。大舅舅和舅媽就放心吧。”
“你一起走嗎?”
韓錦接着問道。
“不,我不隨你們同去,我在這裡還有事情要辦。一路上有七皇子照顧你們,我是放心的。”
韓錦知道,如果韓念秋一直都在戰場上,而他們就成了皇帝手裡的棋子,隨時可以拿出來要挾韓念秋就犯。皇帝怎麼可能這麼情願,把自己手裡的條件輕易放出去?
如果讓他們離開皇城,去到韓念秋那裡,那皇帝就徹底沒有了控制韓念秋的條件。
現在,於連音來通知他們明日快些離開。而且,她自己還不能走。韓錦就知道,這後面,一定是於連音在想辦法救他們出去。而把自己做爲條件留在了這裡。
韓錦又再三訂囑於連音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而於連音在這裡也不能待太長的時間,說了一會兒話後,便起身告辭離開,返回了皇宮。
於連音走後,韓錦讓杜氏快些準備衣服和用品,兩人匆匆打理好要拿的東西。就準備明日奔赴戰場。
雖然一般人是都不喜歡去戰場的,那裡除了廝殺,就是殺戮。人的生命本就渺小,在這裡,更是輕如草,隨便有人上去踐踏。傾刻之間,就會被對方奪了性命。
但是此時,韓錦和杜若蔓的心裡卻是高興的。他們只要能和兒子團聚,不管兒子在哪裡,只要有兒子的地方,哪怕是地獄,他們也是會同意高興的。
第二日,天剛亮。於連音便親自帶人來把韓錦和杜氏接走了。
如今,韓錦能相信的人,也就剩下於連音了。再加上於連音的交待,還有七皇子也可以放心。
於連音也知道經過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韓錦和杜氏己經對任何人都有疑心,產生了不信任。
所以她並沒有派別人去接,怕他們心裡疑惑,不敢輕易跟隨。於連音便一早,自己親自帶人來這裡接韓錦和杜氏。
韓錦見於連音來了,立即招呼杜若蔓,兩人拿上行禮,又帶了兩個隨從,離開了這所宅院。
來到皇宮內,等了一會兒,於連音才帶他們出來。
此時,他們見到了顏陌之,一身盔甲,英俊威武,真如天將下凡一般。完全是隨即出戰的架勢,旁邊站着顏陌凜。
兩人都正看向他們。
“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七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韓錦忙拉着杜氏對着顏陌凜和顏陌之跪了下去,下拜高呼。
“舅舅,舅母請起身。”
顏陌凜假腥腥地扶起韓錦。
“韓將軍在前線戰事,一直不能返家,心裡諸多惦念二老。爲了安韓將軍之心,現在打算讓二老隨七皇子同赴前線,和韓將軍相聚。請二老在路上小心身體。”
顏陌凜把沒辦法送韓錦離開的理由說成了是:體恤下屬,以安韓將軍之心。也算是冠冕堂皇。
“謝聖上如此關心犬子,請聖上放心。我們見到犬子,一定會把聖上的仁德之心轉告他知曉。”
韓錦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最瞭解的就是官人的心思。雖然皇帝是最大的領導,但他們的心裡也普遍喜歡聽讚揚他們的話。
老百姓的俗語裡就講:拍馬屁。
對他們,馬屁拍的響,是萬分受用的。
韓錦對顏陌凜感謝完,顏陌凜聽到後,也明顯是神輕氣爽,心情舒暢啊!
接着,便隨顏陌之的隊伍一起上了路。
這顏陌之對待韓錦和杜若蔓照顧的還真是精心。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如此,平平安安地到達了韓念秋現在所在的城池。
韓念秋早就接到消息,說是顏陌之要來接應他。心裡一直盼着他們快些到來。此時,他手裡的兵,真的是無法再支持下去。如果喬鵬再來追擊,恐怕他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這一日,終於盼來顏陌之的人馬。
把顏陌之迎進城來。
顏陌之領着韓錦和杜若蔓一起進來。對着韓念秋說:“你看,我把誰一起帶來了?”
韓念秋一聽顏陌之這麼說,忙向後望去,他心裡的第一想法是:“難道連音一起跟來了?”
顏陌之往旁邊一閃,身後的兩個人摘掉大大的鬥蓬,才露出臉來。
“父親,母親!”
韓念秋一看,兩眼含淚。撲上前,緊緊抱住了他們兩個。
當時他太擔心父母的安危。實在是沒有辦法,纔想讓於連音在皇城內照看一下父母。但他真的沒有想到,於連音能讓把他們弄出皇宮,脫離顏陌凜的手心。
這真是解了他心頭之痛。而韓錦和杜若蔓也是盼兒多月,各種擔心,現在終於平安相見,三人在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韓錦拍着韓念秋的肩膀,心裡明白兒子到底是受了什麼苦。也不禁老淚縱橫。而杜若蔓更是控制不住,哭了個江河決口。
過了幾分鐘後,韓念秋感覺有些失態,起身,把父親和母親拉了過去,詢問了下他們的身體狀況,還有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最後,讓人給他們安排了最安靜,舒服的房間,讓他們快些休息。
韓念秋安置好父母之後。把現在這裡的情況和顏陌之說了一遍。
墨國現在的主帥是墨國的喬鵬。以前喬鵬只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後來不知道在那裡認識了現在的夫人,此婦心毒手狠,小伎倆頗多。
有她給喬鵬出謀劃策後,喬鵬從一個不起早的小將軍變成了現在被墨飛白重視的大將,他的這個毒婦有很大的功勞。
說到喬鵬,不得不說的是,他就是韓念秋在回涼城接父母的路上,碰巧救的兩個孩子,喬文成和喬涵的父親。也正是因爲父親娶了這個毒婦,沒多久母親便病故,他們倆個也遭到了殺手的追殺。
現在看來,當初找兇手追殺他們的應該就是他們的這個後母。
怪不得這兩個孩子打死都不回他父親的身邊。
兩個孩子和他們的這個父親是一點都不想像的。
而他們母親的死,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之中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