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陌凜見顏陌之完全脫離了控制,而且也救到了聶貴妃。己經打算拍屁股走人了。
忙對着要走的顏陌之喊道:“我有你的解藥,你帶於連音來,我就把解藥給你,讓你不再受苦。這交易你看怎麼樣?”
顏陽凜很認真的和顏陌之說着。
一聽“解藥”兩個字,顏陌之是十分震驚的。這解藥是他苦苦尋了二十年都不曾得到的。
“你怎麼會有解藥?”
顏陌之立即去追問細情。
“我怎麼會有,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於連音帶來給我,我就把解藥交給你。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這樣的女人有的事,以後要多少都有。”
顏陌凜勸說着顏陌之,以爲顏陌之基本上是會同意的。
“於連音是她自己的,她想去哪,都由她自己決定。我無權干涉。你也不要再做夢得到她了。”
顏陌之表明完他的立場後,便讓幽暗和幽影帶着年老的母親,幾個人一起離開了皇宮。
顏陌凜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幾人離開的背影。他回頭一看,正看見了那兩個被幽暗處理掉的侍衛,靜靜的躺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
顏陌之自己低頭咒罵了一句。向外面吩咐,找人處理掉屋內堂上的兩個人。
然後,氣憤憤地離開了。
救出聶貴妃後,顏陌之直接帶他母親來到了聶老元帥的住處。聶貴妃見到老父親後,兩人是抱頭痛哭,還以爲在有生之年都不再有機會相見了。
聶老元帥扶着女兒的肩,用一雙佈滿皺紋的手,給她擦掉了眼淚。
“好了,女兒別難過,這下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你就和父親一起生活吧。還有七兒,你也終於可以隨便見到他了。”
“是啊!幾十年的囚籠生活終於結束了。好了,沒事了。”
聶貴妃自己唸叨着,苦笑了一下,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跡。
“七兒,辛苦你了。”
對着顏陌之聶貴妃一樣客氣的謝到。
“母親,你是我的生母,沒有你,就沒有我,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顏陌之見母親謝他,忙對着母親鞠了一躬。
“七兒,母親這十幾年間都沒有象別人的母親一樣在你身邊,愛護過你。這十幾年裡,讓你受苦了!是母親對不住你啊!”
“這不是您的錯,要怪也怪不到您的身上。這二十年裡,您也受苦了,孩兒都是知道的。母親,您也不容易。以後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
聶貴妃從把顏陌之不得己送走開始,就對他一直心懷愧疚。只要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就想起沒娘在身邊的顏陌之。
其實,當初是聶貴妃自己找人給父親送的信。求父親要想辦法把自己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帶出宮去。
當顏陌之一出生,聶貴妃看見他第一眼,知道這個孩子在胎內帶毒而生,就知道有人想要置他們娘倆於死地。這個孩子如此之弱,隨時都會死亡。繼續把他留在宮內,必是死路一知,若是想要他活下去,也只有帶他出宮,纔有一線生機。
而這個當時她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她的父親--聶元帥。當時,她對自己的性命己經不重要了。
聶元帥接到女兒的信函後,冒死進宮,以交出所有兵權爲代價,想換得帶女兒和孫兒一起出宮。
顏弘烈同意了不將聶貴妃打入冷宮,也同意了將孩子讓他帶出宮外撫養。但是,就是不同意將聶貴妃放出宮去。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聶元帥己經是滿意的,不能再強烈要求了。如果再堅持,就屬於不實時務,得寸進尺了。這樣只能讓顏弘烈心裡產生反感,一怒之下收回剛剛做的一切決定。
聶元帥欣然領旨,將顏陌之帶出了皇宮。經過各種調理求醫,真的爲他保住了性命,也是這孩子天生命硬,在各種不可能的狀態之下,竟然活了下來。
聶貴妃因爲這點,對自己當初的決定而慶幸,沒有過一絲後悔。但只是感覺孩子一直沒有母親在身邊照顧關心,心生憐惜。
說到底,聶貴妃一直認爲,這一切也都是因爲自己造成的,還在腹內的胎兒又有什麼罪過。所以,她對顏陌之又懷有一絲愧疚。
剛剛聽顏陌之說出那麼懂事的話,她心裡是感動的,剛剛止住的眼淚,嘩地一下,又流了下來。聶貴妃忙拿起羅帕,擦試臉上的淚珠,淚中帶笑地看着顏陌之。
“你能如此宅心人厚,爲母的也就滿足了。”
“母親你不要多想,如今好不容易解放出來,和我們團聚,就不要再想不高興的事情了。外公也年事己高,您就多陪陪他吧。”
“好。七兒說的對呀,以後開心點。”
聶老元帥接過了話,對着自己的女兒說。
“嗯,是的,父親。”
聶貴妃恭順地點頭答應着。
“外公,母親,孩兒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走了,等處理完後。再回來陪伴二老。”
“好,我己經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明日,我己經安排人,帶你們離開這個皇城,會帶你們去一個新的地方隱居,這樣,會更保險一些。”
“你這樣的安排很是周到。”
聶老元帥認可地點點頭。
“那我先告辭了。”
“去吧。”
顏陌之讓幽暗留在保護外公和母親,並幫助做好遷移事務。
因爲他心裡太掂記於連音,實在待不下去,便匆匆帶着幽影離開,回到了莫淵的住處。
剛剛到莫淵門前,顏陌之就突然痛苦倒地,滿地打滾地呻吟着。
幽影跟在後面,驚慌跑去查看,知道一定是主子的舊病又復發了。她實在無法,忙向莫淵的洞內跑去。
“神醫,神醫,快去救救我家主人吧。”
莫淵聽到外面的驚呼,立即跑了出去,於連音也聽到,隨着也跟了出去。
韓念秋和喬文成,喬涵也還留在這裡沒有走,也一同跑了出去。
醫者仁心,見到病人都不會見死不救。莫淵見顏陌之在外面如此難受,忙上前診視。一摸脈,確定又是舊毒發作。
讓於連音回去拿他的醫箱,於連音快速跑回去,拿來了醫箱。
“這病發的如此突然,急猛,一定是在路上就己經發作,而在強撐,再過一時三刻,就性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