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顏陌之要帶着於連音離開,回顏府了。韓青鵬很是依依不捨。
顏陌之見韓青鵬和於連音如此難捨,便對韓青鵬說:
“今日有些倉促,不方便接你一起走。但我保證,幾日後,一定把你也接進“顏府”,讓你和姐姐團聚在一起。怎麼樣?”
韓青鵬一聽,高興壞了,立即上前。
“謝姐夫。小弟萬分感激。”
而顏陌之和於連音回后街宅院走了一趟,卻被人發現,報給了於成峰。
自從於成峰上次在皇宮內看見七皇子妃,雖然分析過後認爲不可能是於連音,但心裡卻怎麼感覺都像。
回府後,他心裡就一直合計着這件事,正好姜豔梅過來,於成峰讓她幫自己一起分析分析。經過姜豔梅的分析,更確定了這個七皇子妃很有可能就是於連音。
於成峰爲了確定這件事情,派了人在暗處監視着七皇子顏陌之和皇子妃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動靜就立刻來報他。
這不,顏陌之和七皇子妃一起出門,就有人在後面偷偷跟蹤了一路,最後見他們去了南街後巷的一所宅院,躲在遠處,偷偷的觀察着。見從裡面出來一個老頭,剛開始很吃驚的樣子,後來就很激動的去拉皇子妃,樣子很是興奮,一看就知道和這個皇子妃以前就很熟絡。反而對七皇子表現的並不熱情。
幾人進去後,於成峰派來監視的人,一直在外地等着,過了很久,大半天的時間,幾個人才從裡面出來。同時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弱冠少年,和皇子妃顯得更加親近,拉着皇子妃,久久不捨得鬆手。
看到七皇子顏陌之和皇子妃一起離開,回了府。就連忙跑回於府,向於成峰覆命。把這一天之中看見的事情都向於成峰報告了一遍。
“他們去的可是後巷兩顆大樹中間的那一所宅院?”
於成峰聽下人彙報完,追問了一句。
“對,將軍,就是那所宅院。”
下人肯定地回答。
於成峰和姜豔梅一聽,心裡立即明白了。也許別人不知道那裡住的是誰,但他們太清楚不過了。
韓青鵬從涼城來錦城時,姜豔梅還暗地裡派人劫殺過他,但並沒有成功。後來,她也把這件事透漏給於成峰過,當然是並不會說什麼好話。
於成峰在心裡就從沒認過這個兒子,自然也不會在意,但還是觀察過韓青鵬的去向,發現他住在了鬧街後巷的一所宅院裡,於連音幾乎天天都去看他。後來聽說還找了商穀子給韓青鵬爲師。
經過下人描述,宅院裡你老僕與這個皇子妃都如此熟識,反而與七皇子並不熟絡,後來的弱冠少年,如果猜的不錯,他應該就是韓青鵬。他與這個七皇子妃如此難捨難分,就說明,這個七皇子妃就是於連音無疑。
於成峰讓下人退下。
他和姜豔梅兩人對視一笑。
“將軍,昨日我們分析的一定沒錯,這個皇子妃就是大小姐無疑了。”
此時的姜豔梅心裡也是嘀咕着,這於連音明明是和墨國太子離開了乾國,去大墨國完婚,做墨國太子妃去了。
當時姜豔梅心裡還鬆了一口氣,這個死對頭總算是要離開了。這個掃把星,從她回到錦城,她和這個於府就沒消騰過。這怎麼又變成炎國的七皇子妃回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姜豔梅還不知道,這整個於府的波動就都是於連音弄出來的。她何止是掃把星這麼簡單,她簡直就是整個於府和她姜豔梅的災星,讓他們大難臨頭的大災星。
“嗯。肯定是她。”
於成峰也基本肯定就是她,這個七皇子妃應該就是於連音。
“這個炎國的七皇子,就是他最早給於府下的請貼,說要請大小姐親自參加三國國宴的。
說到這裡,姜豔梅又很是奇怪的表情停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下去。
“奇怪的是這國宴一結束,卻遲遲不見這個皇子殿下來提親。到是後來,來了一個墨國的太子,非要娶大小姐爲妃。”
姜豔梅還是在奇怪這都是怎麼回事呢。於連音這裡,說是太子妃就變成墨國的太子妃,說變成炎國的皇妃,就成了皇后。好象變成什麼角色對她來說,那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有些人,卻拼進一生,都沒有得到過這麼大的殊榮。
而於成峰在這皇城內,一直都不是很好。聖上文鴻德也只是讓他短暫留在這裡,等過段時間,就會讓他重新回到北疆的那個不毛之地去。
如果他現在是炎國皇妃的父親,那情況可就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於成峰自己美美地想着。怎麼樣才能占上她於連音的光。
於成峰想了很久,最後下定決心。在聖上趕他去北疆之前,一定要把事情辦好。讓於連音承認了他這個父親。
第二日,於成峰便來到“顏府”,守在府外。等候了小半日,見於連音出來,象去要閒着逛一逛,旁邊陪着的丫鬟,於成峰一看,是文蘇。這就百分之百證實了他的猜測。
盯着尾隨二人,走了有一小段路,距離“顏府”也稍遠了一點後,於成峰才前,擋住了於連音兩人的去路。
“女兒,回來錦城爲什麼不來看看父親?”
於連音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是看他那個樣子,一定是觀察過很久,己經完全確定後,纔來直接找她們的。
“原來是於將軍。我在哪裡好象和你並沒有關係,我的生死,你也同樣沒有在意過。就不要拿父慈子孝來誑我了。”
於連音又恢復了原來冷冰冰的態度。
看着於連音這種態度,一直高高在人上的於將軍,心裡的火騰地一下子,就起來了。但一想,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又強壓着把火氣壓下去了一點點。
“怎麼我也是你的父親,你現在做了炎國的七皇子妃,又這麼受七皇子的寵愛,怎麼說,你也應該幫一幫你的父親。”
於連成強顏笑臉,又厚着臉皮地追着於連音。
“讓我幫你?你還需要人幫忙嗎?”
於成峰繼續說着,不去管於連音的樣子,努力試圖打動她。
“上次聖上派我去北疆,那裡常年流寇,人性荒蠻。我現在年老體病實在吃不消。上次去後,病在了那裡,無醫醫治,只好長途跋涉被人擡回錦城,算我命大,堅持了下來,沒死在路上。最近那裡又有些不太平,都靠我留下的副將支撐着,聖上在看我恢復的情況,又要派我回北疆鎮守。再回去,父親就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於成峰這是第一次放下將軍架子,顯出自己的軟弱,這要是放在正常父女間的對話,可能此處應該有眼淚了,但於連音看着於成峰這個樣子,卻是想笑,發自心底的笑。
你當時的絕覺逼死母親,現在你也有今天。
雖然忍住沒把笑意流露出來,但是從裡到外的寒意卻透了出來。
看得於成峰不自覺地冷戰了一下。
“那又怎樣?”
於連音乾脆的回答。
“請您自求多福。”
一字一句的說完這句話,繞過於成峰走了,文蘇跟着也跑了出去。
只留下於成峰站在原處愣着。
今天於連音帶文蘇出來,並不是閒逛,她今天要去“唯衣品女子成衣店”去看一看。
走進店內,並不如以前那樣人山人海的興旺,但還是有很多人在選看衣服。見於連音進來後,新來的店員熱情的上來招呼她,於連音只是笑笑,向裡面打量過去。
此時,一箇舊的店員認出了於連音,忙上前來。
“您來了。我帶您去見掌櫃。”
掌櫃?於連音心裡一驚,孫二孃去藥王谷救急,應該己經去世了。難道她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