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音和青墨正說着話,文蘇將隨身空間內的珍貴藥材都收拾擺放整齊了。便從隨身空間內出來,想進小姐屋內,看一眼小姐是不是睡着了。
剛出來,就聽見小姐正在和誰說着話。在這裡,大晚上的,小姐能和誰在說話呢?文蘇很是好奇,悄悄走進來,仔細一聽,這聲音這麼熟悉,是誰呢?是誰?在腦海裡,文蘇用力的思索着。噢!知道了,是青墨的聲音。
文蘇一判定是青墨,直接就衝去了房內。進去一看,一個英俊少年站在小姐面前,此時她突然的進來,兩人都向她望來。
文蘇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直接撲在青墨的身上。也不顧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抱着青墨就開始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上了。
“死青墨,你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戀。怎麼說回來,就象從地下冒上來一樣,突然就回來了呢!”
青墨被文蘇突然來這麼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伸着兩隻手,舉在半空中,不敢隨意動彈一下,任由文蘇這麼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往自己身上抹着。皺着眉,撇着嘴,嫌棄又沒有辦法的樣子。
於連音在旁邊看着文蘇和青墨的樣子,真是好笑。說實在的,文蘇跟了於連音這麼久,還真沒有見到誰能激動成這個樣子的。
文蘇哭了一會兒,笑了一會兒,終於算是正常了。於連音將藥王被毀的事情告訴了文蘇。
“藥五穀”相當於文蘇的第二個家。她從小被親生父母所賣,養父只知道喝酒賭錢,都靠養母將她拉扯到十歲,但養母爲常年勞累,早早就過世了。她的生活就沒了依靠。
因爲,發現她越長越漂亮,欠了一屁股賭債的養父就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打算再次把她賣掉,她死活不肯,在半路上,正好遇見了離開錦城,去往涼城的於連音,將她買了下來。
後來又隨於連音去“藥王谷”生活了十年。在“藥王谷”那十年,是文蘇過得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
突然聽說“藥王谷”被毀,谷內人都被殺害,文蘇也是心痛難忍。但事情己經成爲現實,過度傷心己沒有任何用處。餘下需要做的,是如何加強自己,爲所有人報仇。
夜己更深,於連音告訴文蘇青墨要易容成侍從,暫時也留在這裡,讓她現在安排青墨休息的地方。文蘇便帶着青墨找地方睡覺去了。
他們走後,於連音一個人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滿腦子裡都是昔日“藥王谷”的樣子,和谷內的人們。他們所有人的樣貌,表情,動作一一在於連音的眼前流轉着。接着又看見顏陌之溫暖的笑,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變了,藥王谷裡一片狼藉,滿地的鮮血和屍體。熟悉的那些人都躺在地上,身是滿是傷口。有的己經死去,有的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伸着一隻手夠着自己,說着:“谷主,谷主,爲什麼不救救我們?爲什麼不救救我們?”
顏陌之就站在旁邊,雙手拿着劍,對着她哈哈大笑着,越笑聲音越大,最後變成了一陣陣的狂笑。
一身冷汗淋漓,於連音睜開了眼睛。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睡着了。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但它哪裡只是一場夢,它應該就是自己沒有看見那個真實發生的場景。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外面,天己經亮了。於連音便坐了起來,打算起牀。剛剛起來,發現頭有些沉,可能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剛剛起來,下牀走到窗前看一看外面。文蘇便走了進來。
“小姐,怎麼起的這麼早?晚夜都沒休息好,可以多睡一會兒的。”
“不了,睡不着了。”
一邊說着,於連音邊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文蘇見小姐自己揉頭,看出小姐是頭不舒服,馬上走過來。
“小姐,頭難過嗎?來,坐下。”
過來,將於連音扶着,坐在了太師椅上,從後面,給於連音按摩着頭部。
於連音則閉目,靠在上面。
“小姐,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些。”
“我們一定會替她們報仇的,小姐,先養好身體,等小姐功夫一恢復,我們就一起去報仇。”
文蘇義憤填膺地說着。於連音並沒有回答她。
按了一會兒,於連音感覺好多了。便起來,文蘇幫小姐梳洗完畢,收拾完,就出去安排準備早膳了。
過一會兒,轉身回來,身後帶着一個年輕小廝一起進來。
“小姐,你看看怎麼樣?”
於連音一望去。噢!原來這小廝就是青墨易容而來。
將青墨召來身邊,仔細看了一下,幫他又仔細改動了一下,確保完全萬無一失,就讓他出去了。吩咐文蘇去把他安排在男侍從裡。
青墨就暫時留在了於連音身邊。
而宋杉杉也不知是爲了套近乎,還是有什麼所圖。自從兩次盜藥後,就有的沒的,經常往於連音這個太子正妃這裡跑。現在這太子東宮都傳開了,現在這個太子側妃可和以前的側妃完全不一樣。以前的太子側妃和正妃就象有仇似的,現在這個側妃和太子正妃的關係就象親姐妹一樣呢!
於連音每次聽到這種話,真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都心懷鬼胎,表面和氣,誰知道她肚子裡裝的是什麼鬼主意!
每個太子和皇子成年後,皇帝都會分配給他們自己所屬,管理的地域。或多或少,或窮或富,各有不同。各人的領地都由皇子各自管理着那裡發生的一切事情。
當然,墨國比不例外。太子墨飛白就有更多更廣的屬地需要他來管理。
這日,下面來報。墨飛白在遠離皇城的一個小小屬地--青山鎮,突發瘟疫。己經死亡很多人,如果不及時阻止瘟疫的傳播,不只青山鎮的人會永遠消失,還會迅速傳播四面八臨的村莊。請太子快想辦法止瘟。
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山鎮,並不足慮。只需要派人前去即可。先封鎖住全鎮,實在控制不住瘟疫,就只好充鎮,屠城。用火燒死青山鎮裡的一切生物。以阻止向外面繼續傳播。
但這青山鎮,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山城。它的山裡有豐富的礦鹽,是很重要的官鹽生產地之一。
那個時代,鹽的來源渠道很單一,基本都靠礦鹽生存。而人沒鹽是活不下去的。當時產鹽的生產力又代下。鹽真的是比黃金還要值錢。所以,當時規定,所有鹽都是官家的,統稱官鹽。私人是不許販鹽,藏鹽的。一旦發現,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