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在鳳鸞仙境裡忙得不可開交,滿臉是汗,到處是藥。
於連音看着她在隨身空間裡忙得這個樣子,告訴她。
“文蘇,一會兒把藥配好後,悄悄從空間出來,直接來青墨的房內找我。”
“好,小姐,你再稍等一會兒就好了。”
和文蘇對完話,於連音直接去了青墨的房間。
青墨被胡伯擦洗乾淨,又換上了乾淨整潔的衣服,頭髮也倌了起來,要是不看被毀容的臉,也還真是一個翩翩少年。青墨以前絕不會簡單,但怎麼可能輪落至此呢?於連音看着青墨在心裡暗想着。
“小姐。”
青墨見到於連音就要拱手起身。
於連音對他擺擺手,讓他繼續躺下。直接走到他的牀頭,坐在了椅子上。
於連音拿起青墨的手腕,摸着脈搏,用心氣感應着青墨體內的狀態。青墨不發一言的靜置着,於連音按照《百毒經》裡所描寫的方法,用心脈又探查了一翻,確實和《百毒經》裡說的中了番木鱉的毒很是相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樣,裡面好象還混合了其他的毒物,但於連音一時半會還解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號完脈,於連音放下了青墨的手腕,面容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樣子。
“小姐,我的毒解不了,就不用解了,小姐不要爲難。”
青墨看着於連音心事凝重的樣子,其實於連音哪裡會爲了他這點小事爲難。天塌下來她都能讓被子蓋的。她是一直在凝眉想着這是什麼毒?要如何解的事情。她於連音就是這個脾氣,從來不服輸,越是不知道的事情,她越是想方設法把它弄明白不可。
“啊!無事,你都說了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即然是我的東西,必然是我說的算,所以救與不救,解與不解毒,都是我的問題,你不需要再操心,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明白嗎?”
青墨聽明白了於連音的話。想想也是,自己現在是小姐的人,自然只需爲小姐做事就好。一切不需要知道“爲什麼”,只需要知道“做什麼”就好了。主子對自己再好,自己也永遠都不能越線。
“是,青墨明白了。一切都聽小姐定奪。”
青墨低首認錯。
正這時,文蘇拿着藥走了進來。把藥遞給了於連音。
於連音接過藥,給了青墨。
“你現在把這個服下,我一會兒用內力幫你化掉。剩下的一切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青墨接過那顆紅色藥丸,毫不猶豫的放在了嘴裡,吞吐下去。
於連音讓青墨轉過身去,她盤腿坐在青墨身後,擡手化掌,拍在青墨後背上,用內力源源不斷輸入青墨體內,把藥丸化掉,變成最小顆粒,如納米形式,纔會發揮藥性,被身體所充分吸收掉。
於連音的內力涌入青墨體內,衝擊了裡面不斷,被毒物阻斷的筋脈,青墨一個忍不住,深咳一下,身子向前一下俯衝,一口黑血從嘴裡吐了出來,噴上地上。
青墨這口黑血吐出後,卻感覺全身上下都比剛剛清郎了很多。
於連音此時也收了功,從青墨後身出來下了牀。
“好,現在你靜養一下吧,記住,你現在是解毒時期,就算現在經脈通了一些,但體內餘毒還在,斷不能冒然重新動氣練功。這一點,你一定要切記。”
於連音囑咐着青墨。青墨點頭明白,讓他躺下休息了。
於連音讓文蘇出去交待下胡伯,讓胡伯給青墨準備些清淡軟化一些的食物。青墨想也是好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他餓了這麼久,又身體虛弱,剛剛吃了解毒藥丸,是萬不能吃太多食物的。也讓文蘇告訴胡伯,只能給他一小碗粥,以後每頓飯再逐漸增加。
文蘇都吩咐完畢,回來。於連音和文蘇便離開后街宅院,回了於府。
走在回於府的路上,文蘇問於連音:
“小姐,你有把握解了青墨的毒嗎?”
於連音慢慢走着,搖了搖頭。
“他中的毒很是奇怪,不知是有難言之隱,還是真的不記得了,在他口中沒有一點可用有價值的信息,也只能靠試了。這種毒和隨身空間中《百毒經》裡所描寫的很相似,我剛剛又仔細探查過一遍,卻又不完全相同,現在也只有這樣先治療着,看看會演化成什麼樣子,到時再做分析吧。”
文蘇聽於連音說完,瞪着大眼睛說:“噢,現在看來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對,我只能做到這樣,餘下的就要看他的命數了。”
“噢!”
文蘇若有所感的點點頭。
兩人回到了於府“蓮院”。
這段時間,青墨一直都在後街的宅院裡休養,於連音和文蘇過幾日便會去看一看,摸一下青墨的脈象,近幾日都比較平穩,毒氣也漸漸在消減,看來於連音照着《百毒經》上的方法配的藥,還是起作用了。這個青墨的命很硬啊!
今日起早,於連音和文蘇去過“春福堂”,聽過馬掌櫃的彙報後,又在後堂查看了賬薄,都沒什麼問題。看了一看整個藥鋪的客流情況,便和文蘇一起離開,走向了后街。
到后街宅院後,輕敲院門,胡伯出來把於連音和文蘇讓進了院,回身關好了院門。
一進院,看見青墨己經戴上了胡伯爲他準備的青銅色面具,正在院子裡修花弄草。
於連音一見青墨在弄好,真沒想到這個硬氣男兒還有這麼雅緻的心性。
便輕輕走到了旁邊。
青墨見小姐來了,放下修花的大剪刀,恭敬向於連音行了一禮。
“小姐。”
於連音看着青墨身體確是比前段時間大好了,看着結實了不少,也有力氣多了。
“最近感覺怎麼樣?”
“回小姐,最近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總是閒着也是難過,就下牀來幫胡伯收拾收拾院子,也活動下氣血。”
胡伯把小姐讓到涼亭下,在石凳上備好椅墊,請於連音坐下。胡伯便去準備茶水和閒食。
文蘇看胡伯老邁,怕他一個人弄不過來,便一起和胡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