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音和文蘇安排完宅院的事情,在鬧街上逛了一逛,看了看大致需要的物品,吩咐文蘇過幾日把后街宅院的所需物品全部採購齊全。又買了些在“蓮院”需要的物品便回了於府。
於連音在鬧市時,路過一處,就感覺有人在後面小聲嘀咕。
“就是她嗎?”
“肯定是她,你沒看見頭上都罩着白紗嗎?”
“嗯,對,我看差不多,應該就是她,沒錯。”
“怎麼看都是個美人胚子,唉!就這麼毀容了,怪可以的呢。”
“可惜什麼?她那是活該,那是天譴。誰讓她幹那種違天的事了。”
“看來,這從小在外面,沒人教養長大的還真是不行啊!”
“你知道嗎?我聽說呀,這個大小姐從小就是克父克母的命格,早早把母親剋死,纔不得不把她送走的。要不然啊,這將軍估計現在也都沒命了。命硬得很呢!”
“是嗎?那這克父克母的命格是最糟的了,一般以後也會剋夫克子的,就這樣的女人,別說毀容了,就是美若天仙誰敢要啊!”
“是啊,是啊,命苦了!”
“…………”
文蘇聽見,手握成拳頭,回頭就要去找那些長舌婦算賬。
於連音輕輕一拉,但卻力道十足,直接把文蘇拉了回來。
“小姐?你……”
文蘇還是氣不過,甩手跟着小姐往回走。
“小姐,她們這麼敗壞你名聲,以後你可怎麼嫁人啊!”
於連音一聽,剛剛還異常鎮靜的臉,現在卻笑得花枝亂顫了。
文蘇看着小姐的反應,,愣着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小姐?你是不是氣壞了,小姐我替你出氣。”
“文蘇,我沒生氣,她們說什麼對我不構成影響,是你太好笑。”
“我好笑?”
文蘇奇怪的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於連音。
“我什麼時候需要求別人來娶我?真正懂我的人,自然不會在意這麼流言蜚語。在聽信這些市井之言的人,也不配娶我。”
於連音滿腦子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女子主義思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像現在這些古人,畏懼人言,把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系在男人的身上。
“那她們這樣無中生有,我也是氣不過。”
“氣不過怎樣?去打她們一頓?明天又會滿街傳說:於府大小姐不但毀容,命格硬,還蠻橫無理,教使丫鬟仗勢欺人。”
文蘇聽小姐說完,氣也慢慢撒了,小姐說得確實在理。自己一時氣憤,差點又給小姐惹麻煩。低着頭不說一句話。
文蘇尾隨着於連音一路無語,乖乖的回到了於府。於府裡的丫鬟婆子們這幾天也議論得差不多了,雖然看見於連音的神色還有些異常,但不再急着在背後嘀咕了。表面依然恭恭敬敬的,不敢怠慢。
回到“蓮院”,於連音準備休息,轉了一大圈回來,滿身溼汗,文蘇照常去給小姐準備梳洗物品。
文蘇才走到院子,上次被打的小丫鬟急急上前迎住了她。
悄悄把文蘇拉到院子角落無人的地方,把她昨晚在青霜院外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給了文蘇。
文蘇一邊聽,一邊把牙咬得“吱吱”作響。
“好你個青霜,看來上次踹你踹得清了。當日一腳踹死你,就沒有今天你這攪屎棍了。”
小丫鬟一看文蘇氣成這樣,嚇得臉面變色,不再敢知聲了。
文蘇暗罵完青霜,一看小丫鬟嚇成這樣,立即變了臉色,和悅的對着她說:“你這次做的很好,可以彌補上次的過錯了。這纔是我們做下人應該做的。小姐也定會知道你的忠心。”
“謝姐姐。”
小丫鬟對文蘇行了一禮,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文蘇滿懷心事,在想着怎麼收拾青霜。匆匆弄好梳洗物品就回到屋內服侍小姐。
於連音看文蘇服侍她一直沒有說話,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心事。
“文蘇,你有什麼事情嗎?”
文蘇想把這件事告訴小姐,但又怕小姐攔着她,她看着這個青霜心裡實在是忍不下去,就像有一口氣堵在胸口,憋悶的喘不過氣。這次她一定要去做,就算她做完,小姐處罰她,她也甘願。
“沒有,沒什麼事情啊!小姐我沒事。你累了,快些休息吧。”
說完,文蘇就拿着東西出去了。
於連音看着文蘇匆匆走出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日文蘇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夜幕降臨,服侍小姐就寢後,一直等到小姐睡熟,便躡手躡腳的走出了“蓮院”,直奔於府後門。
文蘇知道青霜肯定會來後門等人,就先來到後門等她,一見後門的樹上綁着的紅布條,文蘇就已經猜出這是青霜的暗號,飛身上樹,靜心等待。
不一會兒,發現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從後門溜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着。
“你在找誰?”
青霜突然聽見有人問她話,嚇得心裡一驚。剛開始以爲是那個黑衣人高手,後來一想不對,這是個女人的聲音,而黑衣人是個男人。
青霜順着聲音望去,樹枝上坐着一個人,仔細辨認,竟然是於連音身邊的貼身侍女--文蘇。也就是那個第一天見面就把她踹飛,在牀上躺了半個月的人。
“我幹什麼,管你什麼事?”
青霜轉身就要回去府內。文蘇一見,在樹上飛身一躍,輕輕落在青霜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
青霜看着文蘇的臉色,感覺不好,已經不由自住的往後退去。
“你幹了什麼,不需要我說吧!”
文蘇步步緊逼。
“我,我,我幹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幹啊。”
青霜嚇得說話已經開始結結巴巴的哆嗦。
“什麼都沒幹,你怕什麼?還是乾的壞事太多,已經記不清了?”
文蘇面帶獰笑,看得人心裡發怵。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青霜已經開始耍無賴。
“好,還是我提醒你一下吧!爲什麼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小姐毀容的事情?這是你最近才做的,不會記不清吧!”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知道的?青霜心裡打着問號。
文蘇見青霜發愣,擡手抓住青霜肩膀,一個飛躍,直接把青霜帶到旁邊角落,被文蘇壓在地上。
“是哪裡說出的謠言?我現在就清理了它。”
文蘇左手掐住青霜下顎,兩指一較力,青霜的嘴已經不自控的張開。
文蘇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擡手就向青霜嘴裡挖去。
青霜嚇得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奈何嘴被文蘇掐住,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看着匕首刺向自己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