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你個頭!”我瞬間火起,守道光焰射出,折身就要與之一戰,只是剛踏出一步,手中一空,守道已經飛在了他手中。
“好啊,你要打那就打打看嘍,兄弟切磋要什麼武器?”一面說,他把守道隨便往身後一扔。
而那向來聽話的靈器,這一刻竟然根本不聽我的話!那我還有什麼?我下意識的往乾坤袋中探時,那人手上再動,乾坤袋也被繳獲,再度一扔。
“你還有什麼?”那人抱臂胸前饒有興趣的看着我:“號令之牌?可惜用不了嘍!對了,還有符籙,你可以試試,這是佛門正氣坦蕩之地,你仍舊用不了!
那我想想你還有什麼?對了,想起來了,你還有道種之樹,那就吃我一封吧!”
一面說,那人手中打出一道銀光,銀光追雲逐日,正巧砸在我胸口,我甚至根本來不及躲避一下,然後胸中真的一陣滯澀,丹田中光禿禿的只剩冥河。
“這就很好了!”那人似乎很滿意他的傑作,衝我擺了擺手:“想打架,放馬過來!”
“不用你說!”我恨恨的咬牙,繼而全力衝着那人衝刺,跟我很多時候遇到的情況類似,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鬥,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任人宰割從來不是我的風格。
是了,一拳打出的時候,我纔想起我還有彼時成仙的仰仗——九轉神功!
這門修肉身的功法,是可以把我肉身當成法器用的,此間正好派上用場,影分身連成一片,七轉神功加持下的鐵拳追電般砸過。
有些出乎預料的是,這人沒有躲避,甚至也沒有用處兵器,而是跟我一樣,同時用出影分身,同時揮動了鐵拳,至少從外觀來看我們此刻就像是鏡像出手!
影分身是我結合很多身法術,通過萬界法典的融合自創的全新法門,它不同於一般的虛影,這其中每一道都可以是真的,每一道也都隨時能變假!
整個操控下來全憑意念,意念轉的越快,身法便能移動的越快,理論上的可能是,只要我意念能夠追上,沒有攻擊能打中我,就彷彿空中真的多出了那麼多我的分身。
這原本是我最得意的一招,也完全出自自創,甚至連摘星閣的人都沒有傳授過,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竟然能夠完全習得。
但我纔是正統,怕個錘子,以快打快,誰怕誰!
還是在人間時學的大衍長拳,配合九轉神功,再加上影分身,儘管不是我的全力,但我自信絕對能夠打出金仙層次的實力,這毫無問題。
可才第一次正面對衝,我整個人都被掀翻在地,那如出一轍的手法,偏偏力量是我的兩倍還多,根本無從抵禦,手臂一麻,我甚至感覺關節都有了骨裂。
沒等進一步思考,對手一連串虛影凝爲一體,沙包大小的拳頭,雨點般砸落,我勉強使出影分身拉出十道影子,但甚至根本沒等我喘氣,對手亦用出分身!
我躲入哪道影子,對手通過他的分身就追到哪道影子,反倒是我,想要勉力反擊時,壓根追不到對手在哪,這是徹頭徹尾的碾壓!
從修煉之初到如今,也許我並沒有表現過太過濃重的求勝欲,甚至一直也都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因爲我入門晚,所以自己先揣了謙卑,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沒有傲氣,偷我的功法來打我?哼!
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被碾壓又如何,這功法始終是屬於我的!我不知道是對手手下留情還是我的抗擊打能力真的合格,總之我一直都處在一種跌到爬起來再戰的狀態。
近些年來,隨着魔考守道的提升迅猛,再加上鬼奴和符籙強力,確實已經很少需要用到這種近戰攻擊,影分身術創立出來後,我還真的很少用它和拳法、掌法等配合。
雖然一直在被動挨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這人所用出來到一切招式都是得自我身,不過他在組合方面所要做的比我好太多太多了!
實戰是提升能力的最快辦法,這話誠不我欺,通過一些列的抗揍之後,我現在已經能跟這人打上來回,甚至很多比他更神妙組合也能靈光乍現,只是乍現之後,他卻彷彿過目不忘的馬上拿來對我!
而我每每都抵擋不住,我的力量在不斷下降,而偏偏他根本沒有這種擔憂,無論是力量還是專注始終都維持在一個極高的水平。
這人就像是座高山,是座橫亙在我面前不得不去翻越的高山,可偏偏重樓難度,一次次失敗,近乎讓我絕望!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四野之中,似有星點光芒連出宏大的聲音:“少年人,你又何必如此執着!”
這聲音才一落地,那個人退出很遠,似乎是對周圍聲音的一種尊重。
“不執着,難道讓我的女人生活在噩夢裡一輩子嗎?”我冷冷發聲:“你又是誰,事情沒有擱你頭上,擱你頭上你照樣執着!”
“是嗎?”星點光芒放大出一泓畫面,距離拉近,不難判斷正是那處桃源秘境,這次其中不只是霓裳和詹白鳳,甚至還多了白木禾和那個蓮妖。
四人彷彿完全忘卻了現實,正在一片完全如毯子一樣的草皮上,歡欣雀躍着,彼此追逐嬉鬧,一派安和。是啊,這是多理想的畫面,望着她們臉上的笑容,我不禁癡了。
周圍響起旁白:“現在你還覺得她們是在噩夢裡嗎?”
我驟然驚醒,目光望着四周光點,驚疑不定着:“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要囚禁她們,我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何至於如此苦苦相逼!”
事到如今,尤其是這畫面呈現之後,我再傻也能明白,十心金蓮只是個傀儡,還有一個更大的幕後推手正在身後推進
“不瞞小施主,我乃是佛門正氣!”金色光點在空中驟然翻出,面前凝成一尊佛影:“小施主天賦異稟,悟性驚人,實乃我佛門佳骨,所以我特來渡化於施主。”
“渡化?”我愣了一下:“你是說要我當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