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爲再會出現一次曾經的爆炸時,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隨着不斷的能量注入,那丹田中的漩渦開始急速塌縮,就像有某種外力,在對它不斷壓制,再壓制!
漩渦不斷縮小,成爲一個球體,從地球到籃球,再到彈球,整個的變化,如行雲流水般順利!
可是我的銀色“月亮”去哪了?
正在滿心好奇之時,突然那彈球之中破出了一縷金光,跟着這金光不斷放大!
叮——
一聲很輕微的破碎聲傳來,然後那個小小彈球就像雞蛋一樣破開了,其中旺盛的金光就像孵化出了一枚太陽在我丹田中熠熠生輝!
我的意識瞬間被金光覆滿,然後思感無限延伸開來,百米,千米,十里,百里!
咦?那急速靠近的竟是同類!
顧不得繼續蔓延思感,我連忙控制着自己想要醒來,而這一次,我終於成功了,真的也做到了醒來。
此刻整頭大傢伙已經被二昆消滅了一半,而兩女和山蒼都正用怪異的眼神看我,顧不得照顧他們情緒,我率先開口道:“快,都停下來,有人靠近了!”
“人?”三人異口同聲。
“就是人!”我言之鑿鑿:“大約還有五十里的樣子,從目標來看很可能是我們的方向,大家必須迅速轉移!”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大家竟然都用了一種奇怪的目光看我,詹白鳳更是詫異:“既然是人,爲什麼要走呢?小東,我們都好久沒有經過同類了!”
“小鳳姐!”我不滿着提醒:“之前那臨南風說過這個秘境就只有他跟老方知道,現在突然來了人,是敵非友,我們還是躲一躲爲好!”
“是敵人豈不更好,殺人可比殺魔獸容易多了!”詹白鳳一撩耳邊紅髮,配合那邪魅眼神,真是個讓人一眼就走不動路的妖精!
“我也支持小鳳的!”霓裳竟也跟着開口:“不過首先一點,來人是什麼實力?”
“應該有域主級吧!”我思索了下回複道:“來人約有三十個,每個人都帶着武器,跟我們剛進來秘境時差不多!”
“那就沒問題!”霓裳甚至同一時間將分水刺重新化爲手鐲:“我們現在封閉於此已經與外界失聯將近五年,最缺的就是情報,來者正好!二昆!快點變大了,把這獵物吞掉,全力迎戰!”
經霓裳這一提醒,我才發現地龍半截身子蘊含的能量竟都被吸取一空,難道是我?
很快大家幽怨的目光已經坐實了這種判斷,我將自身變化一說,本來還沒覺得什麼,反倒是山蒼大驚失色道:“小東,你,你竟然已經達到金身之境了嗎?”
“金身之境?”我微微一愣,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略略思襯,很快就想起了來歷,可不正是長生訣中提到過九個境界的劃分嗎?
築基、辟穀、金丹、元嬰、分神、出竅、合體、渡劫、大成!長生訣的內容上總共記載了九個階段的區分,而那金身之境,也有另一個名字喚作“金丹”!
誠然長生訣是我抄錄下來傳給大家的,但因爲靈玉的緣故,時常我是不用費心記起口訣的,一切都有種自然而然的率性,可當此刻聽到山蒼之說,我心中一番比對!
長生訣上形容金身之境,統共有十六個字:“身而化氣,氣運生丹,靈光乍現,脫得金身!”
先前體內的漩渦不正是凝成了彈球大小,而後其中金光迸發,剛好符合所謂的“靈光乍現”!
金丹,我竟然真的達到了所謂金丹之境,這樣算起來的話,這破空而去的旅程,我已走過三分之一,未來——
砰,頭上傳來一陣熟悉的敲擊,詹白鳳大大的白眼掃了過來:“這也值得你驕傲成這樣子?霓裳早就突破了,你比她修煉的還早,成這樣子,羞也不羞?”
我和山蒼同時傻眼,矚目過去,霓裳只是輕輕一笑,不置可否,我瞭解她,能這樣子必然是她真的早就突破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可怕!”山蒼猶自嘆息了一句:“人比人,氣死人,我白天晚上幾乎不停的修煉,現在也不過剛到辟穀後期,你們真是天之驕子!”
我和兩女聞言相視一笑,而從詹白鳳那種自信的目光中不難判斷,她也定然很快突破,山蒼此話不算恭維,確實以我們的修行時間來說,大家實在進境飛速。
一旁一陣強烈能量波動,我們注視過去,這個“吃貨”果然已經把地龍軀體完全吃掉,此刻雖然重新化小,但是那種油亮的皮毛和流線型的肌肉,讓人一眼可知那種爆發力!
最可怕的是它身上的氣息,沒錯,大繁至簡,我們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這種看不透的感覺,曾經也只在王詡那類層級的人身上感受過,這當然不是說它已經達到了那種高度,但至少——
心頭一陣沮喪衝着他靠近來的大頭就是一個敲擊:“你個傢伙,光吃不練,偏偏比我們都厲害!真是個吃才!”
二昆也不生氣,得意洋洋的昂着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大家也都被我們給逗笑了!
不過笑歸笑,差距還是要正視的,聯想起那種以同類爲食的恐怖“霸王龍”,這對我們要付諸全力的地龍,在人家面前都不夠開胃的,那我們呢?也許連被正視的資格都沒有吧!
路漫漫其修遠兮,這修行之途真是容不得一丁點驕傲!
而在這時,我們要等着的客人也到了,以大家的目力,早已能夠跨過千米,可是瞬間大家都愣了!
全身近乎**,只在關鍵位置用獸皮遮住,來人有男有女,無不如是一色裝扮,古銅,或者說黝黑是他們共同的標籤,鼻環、骨鏈,我們有些傻了,這完全就是原始人應該有的打扮啊!
我們這是遇到土著了?
甚至都沒等我們開口打招呼,下一刻,余光中,亮晶晶的光芒一閃,錚——
“咦,他們在給我們拋了什麼東西!”我微微一愣,兀自開口說道:“這莫不是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