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我心中不停的狂喊!
這件鬼面國祭祀的法器之所有有流星之名,就是因爲它箭矢飛行的速度,以我和陸元君如今的距離,箭矢出手幾乎不需要時間,也就是說他之前不做防禦,那就再來不及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藍金色光芒一閃再現就到陸元君的背心,凝聚到極致的力量先一步爆發,陸元君本來已經要砍在光罩上的細劍操作變形,不僅失準,甚至整個人都是踉蹌。
藍金色的光芒就在這時爆發了,一瞬間金戈鐵馬的鋒銳之氣遍佈整片空間,哪怕陸元君是亞王,也同樣不可倖免,因爲這是偷襲,他沒有做任何防備。
狂暴的能量足足肆虐兩三分鐘才恢復視野,首先就是光罩,大家聯手佈置出防禦光罩真的給力,並沒有在光芒中消失,我的心中一陣放鬆,還好!
另一則好消息是,大家雖然集體用了搏命術,但能量纔開始,晶藍色還未蛻成鮮紅,那就有收手的機會,大家和王詡都獲救了!
一面目光轉向陸元君所站之地搜尋,他,他竟然還站着,沒死,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扎破,這,這怎麼可能!
絕望情緒纔開始蔓延,陸元君後知後覺的撲倒在地,與此同時周身的紅袍開始肉眼可見的褪色,重新迴歸白色儒裝,伴隨着陸元君的氣息也同時下降,先前一個亞王,重新跌落回不到域主的領主後期實力。
哪怕如此,陸元君手中劍和手掌變化的爪子仍在,也就是說攻擊威力也還在,我還是高興的過早,這傢伙比預料中的還要強大。
只是陸元君也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轉頭看向我,目光中滿是驚恐:“怎麼回事?紫霄劍下,你怎麼還沒死?”
“你都沒死,我爲什麼要死!”因爲方纔搭弓,我已經站直身子,此刻雖然沒有任何力氣,但還能維持着不倒,其實我現在也很奇怪,爲什麼傷口竟然癒合了。
“方纔那一箭是你?”陸元君還在求證。
“是我!”我一面揚了揚手中弓:“要不再來一發?”
“得了吧,嚇唬誰?”陸元君不屑着道:“哪怕藉助寶物,你也是強弩之末,一擊足夠自傲了,還第二箭!”
我衝着光罩方向努了努嘴:“你大可以試試!”
陸元君眼中連連閃爍,終於還是桀桀大笑:“好,好,好!想我二百多年風光,今日竟栽在你們幾個小鬼頭身上,夠狠!
我還要用餘力破開秘境,沒工夫跟你們瞎耗,就算你們運氣好吧!秘境之外,我會等着你們!當然,也許一會東駿醒來你們仍舊是劫,我不一定等到的了!
十年,我會在整個九層陰界擺陣等你們十年,屆時,我要將你們一個個生吞活剝!哼!”
陸元君也算梟雄,說放下就放下,手中細劍手套同時隱去,一面朝着來路就飛奔遁去!
他的話不錯,我確實沒有任何能力再去阻攔,至於二昆組成的光罩,莫說不敢撤,就算撤去,也都全部處於搏命術的虛弱之中,誰能阻擋!最要命的是,眼前這個陸元君明明沒有露出一點疲態,誰知他有沒有受傷!
難道就要看着這個叛徒逃跑嗎?我的心中正在着急之時,二昆組成的光罩驟然垮塌,然後一聲響亮的耳光,就從陸元君消失的方向傳來,跟着我們就看到倒飛着砸回原地的陸元君。
先前的威猛,分別的囂張統統不見臉頰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陸元君萎靡於地,就像被打斷了腿的螞蚱,怎麼都撐不起來!
而在陸元君身前還有一人,邋遢的道袍,猥瑣的氣質,王詡竟然不知何時醒了!
“大師!”大家一同發聲,語氣中全是驚喜。
王詡伸手向我們打了一圈招呼,然後目光俯視在陸元君身上,破口大罵:“跑啊,接着跑!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不是十年之約嘛!別等那麼久了,來,路引給你,不用考慮什麼秘境不秘境的,放手來打,打贏我們你就自由了!”
“前輩,爺爺,不不,主公!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陸元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哭着,一面匍匐到王詡面前,不住的磕頭。
“沒骨氣的玩意!”王詡從頭到尾甚至都沒看陸元君一眼,就是普通的一腳踩在陸元君頭頂,他只劇烈掙扎了兩下,再不動彈!
“來,小白狗!”王詡衝着唯一還能從搏命術後遺症中撐住的二昆招了招手:“給你吃個好東西!”
人前桀驁的二昆在王詡這裡簡直就跟溫順的貓咪一般,顛顛的就跑了向前,王詡虛空對着地上陸元君一抓,一道純墨色猶在掙扎的陸元君虛影就被揪了出來。
“給,吃吧!這就是畜生的魂魄,送給你給養給養!”王詡隨手拋在二昆長大的嘴巴里,一面開始對着屍體上一陣扒拉,最怪異的就連那身儒裝都給脫了下來。
做完這些,面對赤條條的陸元君,王詡順手抓起來,衝着早先祭壇方向一扔,哪裡竟然有朵樣子奇怪彷彿向日葵一樣的花朵,見到陸元君屍體過來,鈴鈴鈴一陣笑,張嘴幾口就把陸元君的肉身啃成了森森白骨。
我下意識的好奇問道:“大師,不對吧,這裡不是九層陰界嗎?鬼衆怎麼也有骨骸?”
“我告訴過你他是鬼嗎?”王詡雖然第一時間回答,但聲音似乎有些奇怪!
是了,是那個曾在祭壇上罵過王詡的東駿君王的聲音,一模一樣!
難道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我一面撐着虛弱的身體快速奔到兩女身邊,一面迅速拉開與王詡的距離,手中的長弓不敢收回,魔考和守道也仍在飛行!
但與此同時,我們也分明清楚的知道,僅憑這些根本無法對帝級高手造成任何傷害,亞王級的陸元君不就沒撐過一招嘛!
只是奇怪,二昆竟然黏在王詡身邊,任憑我在心中召喚也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