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去就不去嗎?”比起陸元君的認慫,我們更訝異於王詡的霸道:“這可由不得你!要麼你跟我們去,要麼我幫你去!”
陸元君可憐兮兮的看着王詡,如是對視了七八秒,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吧,前輩,我跟你們去!只是此行兇險,有些事我還是想提前說一說!”
“說!”王詡抱臂大刺刺的點頭。
“首先這奪寶之事多有曲折,我雖知之不多,但也算有幾個熟人,沿途還是希望王前輩能夠稍稍聽聽我的建議!”陸元君也是個信人,既然做出決定,也就馬上開始思考之後的事。
王詡沒所謂的道:“我已經不在這九層陰界多年,說是老古董並不爲過,只要你能夠幫我們達到目的,就是全聽你的又有何妨,這個不是難事,我非剛愎之人!”
“如此甚好!”陸元君衝着王詡躬身抱拳:“還有另一點小事,說出來請您莫怪!這身後的幾個小朋友,都是您的隊友嗎?”
小朋友?我們立刻面色古怪起來,就算我最小也都成年人了,被這樣稱呼真彆扭,不過想到這個陸元君已經不知道是個多少歲的老鬼了,只能作罷。
“和我一起來的,你說呢?”王詡語氣明顯帶着不客氣:“磨磨唧唧,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前輩,恕我直言,你的這些小朋友實力有點太弱了啊!”陸元君撓了撓頭:“就那個大妖還算勉強夠上鬼王級實力,但它明顯還是幼生期,要是就這樣過去,怕是一個戰鬥餘波都挨不住啊!”
聞言我真是一陣汗顏,還以爲什麼事,原來是被藐視了,不過這個城主所言倒也不虛,如果沒有老道帶着,我們別說走到這了,單是門口的大兵都不一定是對手!
實力,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固然我現在已經有了法寶神器,但它們此刻在我手中無疑就是埋沒,想要贏得人們尊重,我要走的路還有很遠。
王詡聞言也是面色難看,直勾勾的盯着陸元君:“你這麼說是看不起我的這些朋友了?”
“不敢不敢!”陸元君一揖到底:“前輩您這說的是哪裡話啊,你老英明神武、慧眼識珠,那是一等一的本事,我哪敢質疑!
只是前輩,天才畢竟是需要成長時間的,我能理解您要歷練他們的心思,但若是拔苗助長,可不是上策啊!”
真不愧曾是伴君側的,陸元君這番話,就是王詡也不好發火,一面他又面向我們:“朋友們,對不住了啊,我說話有些直,但我覺得你們呆在我的城裡比較好,這裡的安全儘可以放心,我和王前輩去求果實即可。”
心中真是滿腹不甘,都走到這了,還是被拒絕,但確實實力不夠看,於是只能點頭應承,誰知王詡不等我說話,便又霸道斥責:“我算看出來了,小陸你是成心拆臺的吧!行,那咱也沒什麼好說了!”
陸元君嚇得脖子一縮:“前輩,別別別,我同意還不行嗎?這樣吧,你們一會去我的寶庫裡找點裝備,攻擊什麼的就算了,多找點保命的,再去如何?”
還有這種好事,這番峰迴路轉真是讓人倍感意外!不過陸元君確實也算是雷厲風行,當即領着我們就往寶庫而去,當然王詡也是跟着。
出來小院,進入正廳,讓我們都有些意外的,陸元君的寶庫竟就建在了正廳之底,用他的話說,這叫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九層陰界的貧瘠我們已經早有見識,本在陸元君開口時就想拒絕,畢竟我們非親非故,這番無端受用總是多有不妥,另一方面,有過人間諸般經歷之後,我們的法器不少,也有點瞧不上他的寶庫。
還是王詡適時傳音給我:“小子,不許拒絕,我先前付給鬼王棺的法器還沒人給我報銷呢!”
反正本來就是王詡的面子,做個順水推舟也就是了,但這一切都在我們看到陸元君的寶庫時徹底驚呆!
雖然是不足百平的範圍,但是其中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兵器,最低端的都是中級法器級別,靈物滿目都是,這就是一個城主的實力,哪怕再貧瘠,也是真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是誰說的九層陰界貧瘠的?那這眼前算什麼!何止我們就連王詡都是瞳孔放大,嚥了口吐沫:“小陸,合着你不是怕死,你是捨不得這滿室寶貝啊!”
陸元君平靜的搖了搖頭:“前輩說笑了,這寫都是主人留下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儘量守着這份基業,也是因爲前輩您來了,所以這其中所藏,你們就挑挑吧!”
從未覺得天上會掉餡餅,但這一刻全套靈物不是夢啊,衆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啪!”王詡忽然一聲鼓掌,伸手圈出一個白色光罩:“餘下的你們隨便拿,這裡面的不行,實力不夠,反而累贅!”
兜頭一盆冰水把衆人都給澆醒,那光罩幾乎圈了整個房間三分之二的範圍,幾乎所有的靈物都被圈了,這老道怎麼自己爲主了!
總歸是白得的,心裡抱怨也不敢說,但衆人也多了份氣氛,每個人都選了兩套防具和武器,美其名曰備戰,而這王詡竟然比陸元君還心疼的表情。
也許陸元君並沒有撒謊,他真的是在替南慧君王看門,總之當我們從寶庫出來,穿上這明明只是高級的法器,但那澎湃浩瀚之力,以及對戰力的加成,實在不是先前鬼面國所得能夠媲美。
大家彼此相視,都是滿滿震驚,整個小隊的實力增加了好幾倍不止,對即將發生的奪寶之戰,也是有了澎湃安心。
從寶庫出來,陸元君告知要去安排一下城中事宜,留我們等在正廳,看着這個同樣沒品的單調陳設,閒來無聊,便向王詡問道:“大師,我怎麼覺得這個陸城主好怕你啊!”
“那是當然!”王詡昂着腦袋:“道爺我什麼實力,制服他跟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