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談過戀愛,和同齡的姑娘接觸也少,但是,這是個資訊發達的時代,該知道的東西,我一點沒落下。
聽着門外奇怪的聲音,我血脈僨張,幾乎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可是,心裡的慾望又讓我保持安靜,用耳朵捕捉門外的任何響動,不願放過一絲絲聲音。
這時,窗戶突然被人推開了,一道白色人影一閃而入,目光清冷的看着我,是卜霓裳。
我怎麼也沒想到,將近一個月沒露面的卜霓裳,會在這麼一個時候出現。
“我一直呆在房間裡,哪也沒去!”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發虛,趕緊解釋了一句。
卜霓裳秀眉微皺,側臉看了看窗外銀白的月光:“這裡不安全,非常危險,趕緊想辦法離開。”
今天是中元節,天氣晴朗,玉盤一樣的圓月掛在夜空中,猶如孤傲的女神。
門外的響動更加大了,詹白鳳細碎的喘息已經變成了低聲的嘶吼,顯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卜霓裳臉色一變,突然衝到房門處,側着臉幾乎貼在房門上!
她在偷聽?!
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清冷如午夜曇花的卜霓裳,竟然能幹出這種事情!
“那啥,你……你這麼做不好吧?”
我有些期期艾艾,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同我合租的詹白鳳在外面做那種事,而我名義上的妻子卻趴在門上偷聽,我差點精神錯亂!
聽了一會,詹白鳳在門外鬧出的動靜越發大了,我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那種事情,那麼私密,詹白鳳就算再豪放,也不應該這麼誇張吧?
卜霓裳臉色沉重,後退了幾步,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房門,就好像裡面會突然跳出來一頭怪獸!
“事情有些麻煩了,江盡東,你這個室友要是熬不過今晚,恐怕你會遭受池魚之災,趁現在,跟我走。”
說着,卜霓裳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只覺得清清涼涼,軟軟綿綿,心裡猛然一顫。
若有若無的暗香在鼻尖環繞,讓我有些發暈。
卜霓裳微微一拉,一股大力傳來,我不由趔趄了一下,頓時醒過來神。
“咱們從哪走?”
我看着面前打開的窗戶,心裡頓覺不妙,這裡可是九樓!
“當然是從這裡跳下去,有我在,不礙事的……”
卜霓裳話還沒說完,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只見詹白鳳俏臉通紅的站在門口,一雙眼睛竟然全都變成了赤紅色!
“我的地盤……你竟敢亂闖!”
詹白鳳嘴角流着晶瑩的涎水,四顆手指長的犬牙上下交錯,整個人好似被一團淡淡的紅色霧氣包裹,恐怖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可愛……
卜霓裳甩開我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己躲好。”
卻是出手如電,直接擡手打出一道白光,那道白光溫度極低,撞在詹白鳳的小腹之上,不但把她撞的倒退好幾步,接觸的地方,還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這是什麼手段?
要是我也有這麼厲害,哪裡還用躲着陳瑩和灰眼珠那幫人啊,直接出手弄死他們!
“你敢動手!”
卜霓裳的攻擊,猶如點燃了**桶的***!
只見詹白鳳猛然一躍,幾乎是貼着房頂飛起,腳衝前方,朝着卜霓裳踹了過來。
卜霓裳手掌一翻,不知何時多出一條白綾,直接在空中一蕩,竟然用軟綿綿的白綾,擋住了詹白鳳的一腳!
嘭的一聲悶響,詹白鳳無功而返,頓時氣的大叫起來,卜霓裳生怕殃及到我,身子一欺,直衝出去,在客廳和詹白鳳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我一時間大急,卻是插不上手,只好站在房間門口大叫:“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砰!
卜霓裳嫌我鼓譟,直接用白綾捲住房門,把房門關上了……而我正站在門口,這一下,房門直接拍在我的臉上,頓時把我拍翻在地,鼻子差點被撞塌!
一時間,痠痛直衝腦門,我頓時眼淚鼻涕橫流,鼻腔裡一熱,兩條鼻血洶涌而出!
這尼瑪,我只是勸個架而已,用不着下手這麼狠吧!
房門外的戰鬥依然在繼續,打鬥聲,詹白鳳憤怒的嘶吼聲,不絕於耳。
我雖然悽慘無比,可是心裡還在納悶,爲啥打生打死的兩個人,詹白鳳喊聲那麼洪亮,而卜霓裳卻一聲不吭?
單憑這一點,是不是可以說明,卜霓裳在實力上,要比詹白鳳強出一大截?
這個念頭還沒想完,房門再次被撞開,一身白裙的卜霓裳倒飛進來,重重的摔在我的身上!
我悶哼一聲,眼前一陣發黑。
不是說,鬼是沒有身體的,是虛無的嗎?爲什麼卜霓裳……
“小小旱魃,休得猖狂!”
卜霓裳也打出了火氣,輕呵一聲,單掌撐地,猶如裝了彈簧一樣,衝出房間,再次和詹白鳳鬥在一起,當然,她沒忘了把房門隨手關上。
這下子,我心裡癢癢的,顧不得身上的痠痛,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外面的爭鬥上。
剛剛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看見整個客廳已經不成樣子了,沙發、茶几、電視等等,全都碎成了零件!
卜霓裳的戰鬥力,我有比較直觀的認識,那就是,陳瑩和灰眼珠那種貨色,在她面前連遞爪子都不敢。
恐怕就連被老方吹上天的爺爺,也不敢在卜霓裳面前造次,這一點,從爺爺不得不委曲求全,低聲下氣的和卜霓裳商量修改陰契可以看出來。
這麼厲害的卜霓裳,都被詹白鳳打飛了,這個平日裡只會戲弄我的室友,竟然這麼厲害?
對了,剛剛卜霓裳說啥來着?小小旱魃,休得猖狂?!
旱魃……不就是殭屍嗎?難道說,詹白鳳是殭屍?
我腦子裡已經一片混亂,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詹白鳳精緻誘人的長相和殭屍這種東西聯繫在一起!
正在這時,房門外的動靜消失了。
“江盡東,出來!”
是卜霓裳!
我趕緊打開房門,門鎖這東西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整個門如今也就是個意思,快要脫落了。
只見客廳裡,詹白鳳被白綾纏的跟個糉子似的,躺在地板上直喘粗氣,而卜霓裳也好不到哪去,她衣衫凌亂,不少地方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原本清湯掛麪一樣的頭髮也亂蓬蓬的,倒是樣子十分威武,一隻腳踩在地板上,另一隻白生生的玉足,則踩在詹白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