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一會船靠近後,你先安排人上島盤查,遇到人先關押起來,不要濫殺無辜。”
“仁軌,你安排人,找地方紮營安寨。”
船上,李毅有條不紊的下着命令。
“是!”
二人領命後,齊齊下去準備。
李毅端着望遠鏡,緊緊的盯着不斷靠近的海岸線,據他所知,現在的濟州島上,已經有一批原住民,還有一個王國,叫耽羅國,現在應該是依附於百濟。
朝鮮半島三國,高句麗、新羅、和百濟,其中新羅是大唐的鐵桿粉,百濟是牆頭草,所以,要想征服高句麗,必須得先拿下百濟。而要拿下百濟,濟州島就是一個很好的跳點。
望山跑死馬,海岸線看着很近,但是船隊還是足足用了進一個時辰才靠岸。
“哇卡卡,終於上岸了,哎呦,這腿還真有點虛。”
“恩,突然喜歡上了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太爽了。”
“嗷嗚,終於可以吃肉了。”
一幫紈絝,一下船就全都滿血復活。
李毅搖了搖頭,叫來段瓚,吩咐道:“行動吧,記着,不要有漏網之魚,這個島上可能有王國的存在,咱們不要打草驚蛇。”
“王國?這個島有王國?”
段瓚眼睛瞪得溜圓,滿是不可置信。這大唐周邊居然他們不知道的王國,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我只是說可能有,我在一本古籍上曾經看過相關的記載,據說這裡三國時期這裡就有一個叫耽羅的國家,不過,想必是個小國,小心一點就好。”
“成,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
登陸很順利,事實上,這裡確實有國家,但是隻是一個只有萬餘人的小國,小國連軍隊都沒有,是有一些拿着木槍鐵劍的獵戶,甚至於,這裡的土著生活方式還很原始,連衣服都沒有,也就比野人好一點。
李毅帶着兩千大軍登上了島之後,匆匆吃了個午飯,然後,便兵分三路,分別排查全島,濟州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李毅等人足足排查了三天,纔將島上所有的原住民聚到了一起。
之後,李毅強制性的佔據了濟州島,並命人開始佈置防禦,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深入敵後,一旦被發現,那就絕對是滅頂之災。
另外,這島上的王國也的確是耽羅國,其實在李毅看來,與其說是國,不如說是部落,李毅帶着大軍一到,這些人便立刻臣服了,沒有絲毫的挑戰性。其實他也不想想,他帶的人,個個都是全副武裝,長槍短劍鋼甲樣樣齊全,誰見了不害怕?
又用了兩天,李毅做好了一切安排,濟州島雖然不大,但是吃的東西有很多,兩千大軍想要在這裡生活還是很容易的,只要他們能保證消息不泄露出去就行。
“不行,這太冒險了。”
營帳中,劉仁軌沉着臉,斬釘截鐵道。
“沒什麼危險的,新羅國背叛我大唐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們小部隊喬裝滲透,有我在,危險性近乎於零。”
李毅眼睛盯着一副目前爲止最全面的世界地圖,頭也不擡得道。
“就是因爲有你在,我纔不同意,你是大軍的主心骨,你要是有個萬一,我們怎麼辦?”
李毅聽着,突然擡起頭,你看着劉仁軌,凝聲道:“首先,糾正你一個錯誤,我們這隻軍隊,一半以上都是學院兵,他們的特點不光是忠心,還有着超乎尋常的紀律和作戰態度。這就意味着,就算我有個萬一,這支軍隊也不會垮,因爲我不在了,他們會遵從比我低一級的將軍,也就是你,你要是不在,他們就聽校尉的,校尉不在了,他們也會化整爲零,戰至最後一人。
第二,如果我不去新羅,就無法和麒麟衛聯繫上,你要知道,麒麟衛在新羅的暗探,除了我,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人,而我們現在在這裡,如果無法登陸新羅,那我們就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新羅必須去,而且,還必須我親自去。”
“可是......”劉仁軌張了張嘴,卻又閉了回去。
“呵呵,仁軌,你放心吧,我曾經帶着一百戰狼狙擊一萬蠻子,現在這點任務,對我來說都是小場面,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會把後續詳細的計劃都告知於你,就算我回不來了,你只要依計行事就可。”
“這......咱們真的非走這一步?”
李毅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可是如果我們不事先做好準備,等事到臨頭時,就一切都晚了。你要知道,正月初一,陛下那邊就要出發了。”
“這麼快?”劉仁軌突然瞪大了眼睛。
“兵貴神速嘛!”李毅眼神微眯。“這一次,陛下起兵二十萬,勢要一戰功成,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給陛下拖後腿。”
“這......”劉仁軌考慮片刻,終於無奈的點點頭。
李毅頓時大喜,他還真怕劉仁軌倔脾氣上來,不讓他走,現在劉仁軌同意了,他的計劃就能實施了。
旋即,李毅把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劉仁軌,知道劉仁軌完全沒有問題後,李毅纔開始暗中着急人手準備。
這一次,李毅不會帶太多人,只待一百人,其中五十人跟着他,另外五十人登陸後,將會隱藏在暗中,給李毅等人做掩護和隨時準備後路。
第二天一早,當衆人起來時,突然發現李毅、段瓚、李震、秦懷玉四人不見了,而且大船也少了一艘,程處默等人當時就炸了,好在劉仁軌有李毅留下的信物,及時按壓住了躁動,使得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十二月二十四,長安城一片歡騰,又是新的一年,隨着大唐的國力日漸強盛,百姓的日子也越來越好過,所以,過年的氣氛也一年比一年濃烈。
但是,有些地方卻不一樣......
李府,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卻都沒心思吃飯。
“姐姐,夫君還沒有消息嗎?”文成嘟着嘴,表情有些落寞。
長樂嘆了口氣,神情也滿是擔憂。“一個月了,夫君都一個月沒有任何消息了。”
“別想了,夫君上次來信不是說,那是他最後一次給咱們寫信嗎?從那以後,直到戰爭勝利,夫君都不會再給咱們寫信了。”
武媚娘挺着大肚子,卻很樂觀,實際上,她是怕影響腹中胎兒,想擔心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