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抱我太熟悉了,帶着我無比迷戀的氣息,雖然只是背對着他。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提供可我絕對不會認錯,他的一切對我來說早就刻進了我的靈魂中。
是凌翊來救我了!
我緊繃的身子微微一鬆,轉過身就將他的勁腰緊緊的摟住,“凌翊,南宮池墨要死了,他是爲了要救我,才受的這麼重的傷。”
凌翊的指尖插入了我的髮絲之內,繾綣的摩挲着我的長髮,“放心那個白毛不會有事的,有相公在呢。”
我聽見凌翊說能救南宮池墨,心頭微微一放鬆,但還是有些謹小慎微的瞧着他威嚴的目光,“相公,我……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是連君宸造的孽,他害死了自己的髮妻,讓簡思成了厲鬼,他的心比幽都的泉水還要冷。”凌翊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似乎對連君宸這次的做法很是不滿。
凌翊用手指甲將指尖劃破,在空氣中去輕盈的舞動,畫出了一個血色的咒文。
他將咒文凌空往南宮池墨身上一推,咒文便融入到了南宮池墨的身體裡,南宮池墨身上的血液緩緩的往回倒流着。就好像是發生了奇蹟一樣,樣子慢慢恢復到了受傷以前的狀態。
這種能力真是讓人咋舌不已,似乎能有一種讓時間倒流的能力。
不過他自從變成連君宸之後,就再也沒有動用過這種能力,大體是因爲有了肉身,所以不能像厲鬼魂魄那般爲所欲爲。
想想凌翊自己受傷了,似是都未動用過這樣的術法。
我問凌翊:“你……你現在能用以前的能力?”
“在鬼域能勉強使用一次,出去了就不行了。”凌翊淡淡的笑道。
他攬住我的後背,將我的身子輕輕擡起,將我的身子抱離地面,就這麼單手摟着。可在這個過程中,從他的背後突然就冒出一張石灰一樣顏色的人臉。
這張臉好像是女人的臉,眼珠子裡沒有瞳仁,只有森然的眼白。
嘴脣是一種讓人心頭髮憷的豔紅色,就跟染了血一樣,張開那張咧到耳後根的嘴。嘴裡面尖利的犬牙交錯,迎面而來就是一種冰冷的腥臭味。
女人趴在凌翊的肩頭,衝我詭異的笑着,猩紅的舌頭就好像圍巾一樣伸出來。隨着詭異的笑微顫着舔着凌翊另外半張沒有燒傷,光潔如玉的側臉。
她笑聲含在舌頭裡,變成了“嗚嗚”的聲音,讓人一聽之下好像有一股寒意直接滲入了心房當中。
她是簡思嗎?
此時此刻,它更像一隻不折不扣的女鬼。
那一刻我的心裡除了發自本能的害怕,還有一種讓人無法自由呼吸的心痛。身子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酸楚的滋味迴盪在鼻腔裡。
“別看它,看着我。”凌翊將我的頭擺正,巋然不動的被簡思猩紅的舌頭舔着側臉,臉上連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變成女鬼的簡思吸引過去。
凌翊永遠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我,我判斷的能力並不如他,早已習慣聽在緊急的時刻無條件的聽從凌翊的話。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簡思詭異的臉孔排斥出視線,全神貫注的凝視着凌翊那雙深邃的瞳孔,答應了一聲:“好。”
他在我額上輕輕一吻,將我單手如同跑孩子一樣拖住臀部摟起來,弄得我老臉一紅。我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有人把我這麼抱着。
凌翊也不嫌我重,鋼鐵澆築一般的雙臂十分有力,托住我就好像撈着一根羽毛一樣輕鬆。他就好像在耳邊私語一般,溫柔而又曖昧的呢喃道:“接下來可能有些血腥,如果你覺得怕,就閉上眼睛不要看,也不要聽。”
“我……不怕,你是要帶我們出去嗎?你要殺了簡思,對嗎?”我咬着脣,小聲問他,南宮池墨說過,只有殺了簡思我們才能出去。
他淡笑了一下,回答我:“小丫頭,簡思是這片鬼域的首領,只有殺了它,我們三個才能出去。”
“首領?”我有些茫然,簡思剛剛死去,成爲了厲鬼。
這麼快就會成爲所謂的什麼……
什麼首領?
這個首領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凌翊笑得有些不羈,“這個要解釋起來還真有點麻煩,你只要知道鬼域不是一個地方,是一個空間。是誰把它開闢出來,和我們的世界重疊,誰就是這片鬼域的首領。主宰裡面的一切……”
“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殺了簡思嗎?她已經是厲鬼了,再死就……魂飛魄散了……”我其實對於對簡思下手還有些於心不忍,即便是面對簡思的鬼魂,我也希望她能進入輪迴,而不是萬劫不復。
可我也是心狠的,如果真的要殺死簡思,才能出去。
我……
我也不會留情的,困在這片鬼域的,除了我之外。還有無辜的南宮池墨,以及我生命當中最愛的人。
凌翊輕輕點了點頭,似乎並不着急的動手,緩緩的安撫我,“小丫頭,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沒有兩全的事情。它不死,我們三個的就會死在這裡面。生魂在鬼域呆久了,是會被鬼域吞噬的。”
我當然知道,我太懂了。
如果這個世界有兩全的事情,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的抉擇了。就像凌翊說的一樣,這個世界因果循環,如果要凌翊或者,就得有人去承受天魂帶來的罪業。
根本……
根本就不會有第二條能讓事情兩全的路!
我沉默片刻,低聲道:“凌翊,我懂,需要我配合嗎?”
我的意思是當然是配合凌翊,用我最擅長的佛法,來超度簡思。這樣也能減輕凌翊的一部分負擔,畢竟他不再是靈體,也不是法術高強的道士。
凌翊淺吻了我的額角,“她生前日日沐浴佛法,又是在誦經聲中成爲厲鬼,不懼任何佛法。小丫頭,你的佛法對它無用,只管乖乖看着就好,爲夫自有辦法對付它。”
雖然我不看簡思那張可怕的臉,可是眼角的餘光還是能瞄到簡思模糊的臉。它詭笑着舔着凌翊的側臉,凌翊卻絲毫不爲所動,甚至沒有避讓或者制止。
整個人就像一尊器宇軒昂的玉佛,雲淡風輕的面對世間一切邪祟。
簡思大概是聽得懂我和凌翊的對話,舌頭從口中就跟橡皮糖一樣又被它自己給咽回去,惱羞成怒之下竟然是一口咬在了凌翊的肩膀上。
尖銳的犬牙刺入了凌翊的襯衫,它低頭冷笑的樣子,有着說不出的驚悚恐怖。
凌翊最近可真是夠倒黴了,小腿被狗煞咬過一次,這次肩膀又被變成女鬼的簡思給咬了。血液流出來的並不多,但是依舊如同土地上的龜裂一樣縱橫的從白色的襯衫上滾落下來,讓人看着好不心痛。
我緩緩一皺眉頭,他卻笑着對我搖搖頭,大概是讓我不要在意簡思的舉動。
有時候我真是拿這隻臭殭屍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似乎是有s的受虐傾向,每次都是不必不讓的讓人咬。臉上更是一副完全不受影響處之泰然的態度,反倒是我心痛着急的上火。
要是普通的人,早就痛的跳腳,想辦法擺脫了。
凌翊摟着我的身子躬身撿起了地上的符紙,看了看上面的符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是白毛小子帶過來的符籙?“
“是啊,我……我從他懷……身上找到的。”我剛想說從他懷裡找到的,又想到南宮池墨酒醉時說的諢話,立刻就改了口。
我在凌翊面前撒了謊,心頭虛得很,臉頰不自禁的就變得滾燙。
好在凌翊並沒有注意到,從這一疊符紙抽出了六張符紙,其他的符紙就跟天女散花一樣的往天空一撒,說道:“用白毛小子的這六張符咒足矣,其他的符都是累贅。”
“你……你浪費,把我的符咒都扔了……你……”南宮池墨在這個時候居然奄奄一息的甦醒過來,看着房頂上散落下來的符紙,臉上帶着憤慨,“你知不知道我畫這些符,有多麼不易……”
畫符的不易,不在於符的難畫。
而是在於成品是否是失敗品,即便是畫符的大師,畫出來的符咒成功率也有三成。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估計是都是沒有作用的廢稿。
我之前嘗試練習掌心符,還好凌翊攔着。
要不然,按照這個失敗率,我就算是一身的血都用了,也不見得能成功一次。所以,凌翊扔了南宮池墨的符籙,也難怪南宮池墨要被氣個半死。
“白毛小子,你師父沒教你嗎?符咒不在多,在於這個。”凌翊的手指頭輕輕的點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我不過是個外行,腦子卻比你好用。”
可是隨着凌翊將其中三張,隨手推出來,圍繞着我們三個人的周身。
南宮池墨眼睛居然是一亮,嘴角流着鮮血,可還是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他吐了口血沫子,緩緩道:“天雷地火甲冑符,那是防禦用的,對不了厲鬼。”
凌翊笑而不語,連看都不看背上的簡思一眼,將手中剩下的三道符咒。分別貼在眉心和兩頰,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位置。
簡思被這三張符咒貼中,整個人都如同雕塑一樣的僵住了,凌翊朝前邁了一步。圍繞着我們的,天雷地火甲冑符便把簡思給團團圍住了。
六張符咒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居然迸發除了鮮紅的至陽之火,直接就將簡思的身體包裹進熊熊的烈焰中。
遇到火,誰都知道要跑,簡思也不例外。
可簡思困在火中掙扎,卻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跑。好像是被那三張甲冑符給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沒法從三角形的穩固陣型裡出來。
它在火中掙扎着,整個靈體都變得扭曲,臉上的皮膚貼到了骨頭上。就好像一具灰白色的乾屍一樣,手指頭也變成了乾癟的模樣。
身體輪廓的周圍,佈滿瞭如同螢火蟲一樣的火星子。
“我知道當年殺你母親的人是誰,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你……你快救救我……啊……我不能死……”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