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紫芒就要擊中場中那小子.一道人影閃電般擋在了他的身前.寬大的袖口輕輕一拂就將那道紫芒打散.另一隻手接住自天而降的祝由尺.獨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半空的長春子.不是茅山掌教還能有誰.
“長春道兄.一言不合便向晚輩動手.不怕有失身份嗎.”
半空的長春子撫髯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茅山的沈翎.難怪手段如此高明.不過你護短的性格還是沒變.這小子是你的曾孫吧.脾氣和他死去的老子是一模一樣.都是被你寵出來的.今天我幫你教訓一下他.免得將來再落個橫死的下場.黎家絕了後.沈家要是再香燈不繼.茅山就徹底完事了.哈哈哈哈.”
沈師伯倒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冷地回答:“茅山的事情不勞道兄費心.倒是道兄數百年的基業已經岌岌可危.若依然執迷不悟.怕是很難過得了今日啊.”
長春子也不見動氣.轉向太白師伯:“今日在此主持大局的是龍虎山的趙太白.是戰是和.還請尊駕給個痛快話.”
師伯站起身:“是戰是和還看長春道兄的意思.若你一定要堅持造那些半人半妖的怪物.今天我們就要替天行道將他們全部剷除.還望道兄三思.”
“哼.”長春子終於色變:“上天獨愛你們這些無能的人類.我妖族要想得道成仙是千難萬險.我只不過是想讓兒孫們走得輕快些.不受天劫之苦.可以早日超脫輪迴之道.我有何錯.你們所謂的道.又是什麼道.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師伯嘆道:“長春道兄.修道之艱辛.我想你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天之道.利而不害.如果你搗鼓的那些東西真的可以超脫人與獸的界限.上天早就讓他們逍遙於世了.何需你勞心勞力.”
“那你的意思就是今日之事絕無善了的可能嘍.”長春子怒喝.
師伯不緊不慢地答道:“若道兄不肯迷途知返.你要戰.我們便奉陪到底.”
終於撕破了臉皮.這一仗終究是不能避免.長春子仰天長嘯.手中妖異的紫色古劍不斷揮舞.鋪天蓋地的紫色劍氣縱橫而下.將正在用餐的千餘人盡數籠罩其中.
衆家長輩自然不會讓各自門人受傷.只見那女道長凌空躍起.手中的拂塵隨意地揮舞着射出無數白色的豪光.將那些紫色劍氣一一格擋.模樣頗爲輕鬆.
“哼.";長春子頗爲不滿:“沒想到青城山居然請出了鎮派的太乙拂塵.看來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了.好.好.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長春子命長.”
話音未落.虛影迎風見長.就想氣球一樣不斷膨脹.最後發出一聲巨響.轟然炸開.無數的紫紅色粉末飄散開來.將整個廣場都籠罩在其中.只是一個呼吸.就倒小了百十號人.
“卑鄙的東西.”那女道長掩口喝罵.抽身急退.
“張師妹.不要動氣.摒住呼吸.讓門下弟子先退出去.此處我來想辦法.”師伯身邊的一位長輩將那女道長拖回身邊.隨即從腰間掏出一個土黃色的口袋.默唸口訣之後拋到了空中.那口袋捲起了一陣疾風.就像一臺大功率的抽油煙機一樣將漫天的紫紅色粉末全部吸進了袋內.幾分鐘後還給了衆人一個朗朗乾坤.
師伯看着這位長輩將口袋收回腰間.讚許地說:“齊雲乾坤袋.果然是內有乾坤.若非盛師弟及時出手.怕是傷亡更大.功德無量啊.”
那姓盛的長輩稍露得色.謙虛了一番之後立刻去查看弟子的傷勢.長春子這一手顯然狠毒無比.各家都有數十人着了道.雖然大多是修爲較淺的弟子.但銳氣已折.衆家長輩臉上都隱現憂色.
長春子先出手傷人.再爆施毒霧.盡佔了上風.這一仗怕是早有準備;反觀我方.看似人數衆多.卻是敵暗我明.尾大不掉.總之是一場苦戰.
各家的長輩都忙着醫治中毒的門人.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藥倒是頗有效用.那些弟子服用過後不久就恢復了行動的能力.雖然神色依舊萎靡不振.但起碼沒有了性命之憂.頗讓我意外的是那一羣精壯的僧侶.不但沒有一箇中毒.反而個個龍精虎猛的在照顧傷者.看來確實是高手.雖然人數不多.但也是一大助力.
“小葉.在窗口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一個柔膩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我的後背之上.吹彈可破的肌膚與我**的後背相互觸碰.瞬間點燃了我的熱情.
我轉頭.眼前羊脂白玉一般的美人正凝視着我.崔忠慧已經醒來了.
我見她睡眼惺忪.心疼地說:“怎麼醒了.這才睡了兩個多小時啊.”
崔忠慧轉身.留給我一個美麗的背影.邊走邊說:“外面乒乒乓乓的鬧個不停.人家這麼睡得着.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我如實相告:“長春子一道早就來鬧了一通.又是傷人又是放毒.好不威風.”
“那個是自然啊.”崔忠慧鑽進被窩.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你們大張旗鼓地來到人家地盤.擺明了要幹架.人家要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那才奇怪了.”
我聞言每天一皺:“姐姐.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粗魯.”
她嗤嗤地笑了起來:“我粗魯.昨晚不知道是誰比我粗魯千倍百倍.今天卻怪我粗魯.你們男人啊.”
我知道她意有所指.趕緊岔開話題:“姐姐.你號稱女諸葛.現在這樣的局面.我們該如何是好.”
崔忠慧對我招招手:“好弟弟.你過來.坐姐姐身邊.我來告訴你.”
我依言坐在了她身邊.她掀開被單將我也蓋住.不着寸縷的嬌軀又火一樣的挨住了我.
我心猿意馬.強作鎮定:“姐姐.你倒是說說看唄.”
崔忠慧星眸微閉.俏臉枕在我的肩膀上.檀口微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此話怎講.”對於智計.我就算拍馬也趕不上身邊的嬌嬈.此刻只能乖乖求教.
崔忠慧仰起俏臉:“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這個時候.你還......”我話未說完.她已經堵上了我的脣齒.一條丁香小舌靈活地襲入我的口中.我貪婪地吮吸起來.又趁機度了一口內息過去.好滿足這美麗姐姐的願望.
好半響.終於結束了這一吻.她爬上我的身軀.嬌滴滴地說:“抱我去窗前.”
“去窗前.”我一愣:“難道你要玩那麼刺激的事情.樓下可是數千道家弟子.還有不少和尚.怕不合適吧.”
崔忠慧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你想什麼呢.帶你去窗前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把牀單給我裹好.我可不要被別的男人看到我的身子.我只屬於小葉你一個.”
我拿着狡猾的姐姐沒有絲毫的辦法.只得將她從牀上抱起.用牀單裹住那誘人犯罪的身材.輕輕走到窗邊.
崔忠慧探出玉手.將窗簾拉開.朝陽瞬間涌了進來.將原本昏暗的房間照射的亮亮堂堂.
“說吧.我的好姐姐.”我催促道.
崔忠慧玉手一指河心:“看到那個島沒有.”
我點頭:“當然看到了.那麼大的一個島嶼.全是鳥兒.而且被同一種樹木覆蓋.怎麼會看不到.”
她搖搖頭:“你說錯了.那島上不是同一種樹木.而是隻有一棵樹.這島就是被這一棵樹覆蓋了起來.這些鳥就棲息在這一棵樹上.”
“什麼.就一棵樹.”我再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島嶼.笑着說:“姐姐.你就別唬我了.怎麼會是一棵呢.明明有許多粗壯的樹幹密密麻麻地拔地而起.把整個島都蓋住來了.我的眼睛好得很.”
崔忠慧微微一笑:“我的傻弟弟.那些粗壯的樹幹.不是真的樹幹.而是那棵樹的根.和你的根一樣粗大而已.”
我聽她語帶雙關.不禁想起昨晚癡纏時說過的那些狂野的話語.臉蛋居然微微發燙起來.懷裡的玉人魅力無可阻擋.讓我爲之瘋狂.
“根不都是在地下的嗎.怎麼長到了地上.而且每根都是那麼筆直.”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崔忠慧探出琥珀一般的手指.輕輕在我額上一點:“我的傻弟弟啊.誰說根只能在地下生長.這是氣生根.直接從枝幹上長出來的.因爲地心引力.自然就是直直地垂下嘍.當這些氣生根接觸到地面.就會鑽進去繼續成長.裸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就會長成枝幹.枝幹再長出氣生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一棵樹就佔據了整個島嶼.你明白了沒有.”
我看着那島嶼.足足有十幾畝地的大小.如果全是由一個樹覆蓋.那這棵樹的本體該有多粗壯.實在是不敢想象.
“這個對付長春子有什麼關係.”雖然我知道這充滿成熟風韻的女子不會無的放矢.但還是搞不清她說這些的目的.
懷中動人的美女嬌軀一扭.得意地說:“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沒想到你這男人也是這樣.不能怪你.只能怪姐姐我太迷人了.讓你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在她光潔的隆-臀之上擰了一把:“姐姐.別鬧了.我都急死了.”
她風情萬種地橫了我一眼:“小冤家.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這島上唯一的那棵樹就是長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