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上好的客房內,吉飛在木牀上盤膝而坐,吞吐着天地靈氣。
此地畢竟是在殤城中,靈氣的純淨程度遠遠比不上秦嶺當中那些深山老林之地。
故此,吉飛只是調理了體內的筋脈便睜開了眼眸……
那天他僥倖從石像傀儡中脫身後,他便回到了殤城。對於當天之事,吉飛也略微知道一些,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慶幸。
而對於他自己的狀況,吉飛前往仙客來查詢一番,這才明白昨日在石像傀儡中那種突如其來的疼痛原來是體內靈力倒行所致。
靈力倒行,無疑和滋生心魔一樣的危險,但慶幸的是,經過一次筋脈的倒行逆施後,吉飛竟然發現原本一直堵塞在築基後期前面的那道無形的壁障竟然消失了!
也就是說,他在僥倖之中竟然突破了一直令他茶飯不思的築基後期,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種大機緣。
不過,吉飛心中也是瞭然於胸,若不是他天長日久,吐納靈力沒有一天一日的懈怠,此次突破築基期進入胎息期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感受着丹田處磅礴浩瀚的靈力,吉飛心中一陣激盪,他在築基後期止步數月,沒想到今日終於踏入胎息期的門檻。
進入胎息期後,吉飛感覺到體內的變化明顯和胎息期之前大爲不同。
這不僅僅是靈力多少的不同,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質的變化,最明顯的便是他獲得了一種新的天賦神通:胎息!
顧名思義,所謂“胎息”這項天賦神通,這在胎息期之前是絕對不曾有過的。胎息即腹中之息,就好像是在大海中遨遊的鯨魚一類,本來無法在水中呼吸,但是卻可以在腹中呼吸,端的是無比的神奇。
正是由於胎息這項天賦神通的存在,胎息期可謂纔是修真一途真正的開始。
先前的煉器和築基不過是和培元固本之說,而進入胎息、辟穀纔是真正的修真一途。
由築基後期突破進入胎息期之間,這是怎樣一個的壁障?無數的修士便在這道壁障前面再也不曾前進一步,和修真大道無緣。
二話不說,吉飛輕輕地平淡無奇的伸出手去,他的臉上劃過一絲訝然的神色:這胎息初期的修爲和築基後期相比,其恐怖程度恐怕要超出後者數百倍!
怪不得由築基後期突破至胎息期是如此的艱難!
吉飛走向窗前,他屏息遠視,身體四周不曾有絲毫靈力的波動,同時他的體溫也在瞬間降至冰點。如果閉上眼睛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修士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便是胎息嗎?”吉飛心中暗自呢喃。
隨後,吉飛二話不說化做一道遁光消失在此地。
迎賓軒,靠近窗戶的老地方,吉飛端着一杯清酒獨自小酌。
吉飛一拍儲物袋,頓時手中多出了十數只反射着幽幽寒光的鐵線蟲,這十幾只鐵線蟲每一個都有拇指肚大小。
此刻,這些鐵線蟲剛剛出現,一個個露出猙獰的面容,吉飛暗罵一聲“畜生“,頓時這些鐵線蟲充滿靈智的猙獰面容好似心有靈犀一般,狠狠瞪了吉飛一眼。
吉飛心中笑罵道,隨後這些鐵線蟲化做一道道微不可見的幽光消失在吉飛的手中。
每一隻鐵線蟲都微不可見的潛伏在每一桌子下面的裂縫中,吉飛神識分散在上面,頓時大量的信息充斥了吉飛的腦海。
許久之後,吉飛端起酒杯小飲一口,隨後大手一招,數十隻鐵線蟲瞬間被他收回到儲獸袋內,當即他離開了迎賓軒。
從迎賓軒中飲酒的衆人口中,吉飛這才明白原來昨日忽然天生異象,正在和妖獸激戰的一百零八座石像傀儡當中其一竟然忽然衍生出無端的大道法則,這纔將數十萬只妖獸驚退。
不過很明顯,妖獸方面妖主根本就誓不罷休,數十萬只妖獸在距離殤城不遠處虎視眈眈,獸潮還沒完。
先前吉飛在石像傀儡中忽然經脈中靈力逆流,自此他因爲難以忍受巨大兒疼痛昏死過去。雖然他對於之後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但是吉飛從衆人的流言當中依舊是將昨日發生的事情猜測的二三分……
“聽飲酒的小廝們說道,石像傀儡中竟然衍生出無上的大道法則,難道這和我體內的逆天神木有關?”
吉飛想道,隨後身子化做一道流光返回到客棧中。
昨日,他僥倖從石塔中逃出,吉飛便對那個詭異的石塔充滿了忌憚,故此吉飛便來到了一個普通之極的客棧中。
盤膝而坐,吉飛拿出一張傳音符,隨後最終默默唸誦幾句,那道傳音符隨着他的手掌彈出,化做一道流火消失在虛無中。
隨後吉飛一拍儲物袋,一個小巧玲瓏的鬼幡出現在他的手中,鬼幡森森,一股幽寒之氣瀰漫而出。
凝思片刻,吉飛微微輕嘆,自從這杆鬼幡當中蘊含的一道禁制被他激發,並且賠上了足足有五千魂魄之後,這杆鬼幡的威力可謂是大打折扣。
先前的鬼幡可謂是萬鬼幡,現在的鬼幡只不過是一杆千鬼幡。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可惜的是,吉飛根本就不會煉製鬼幡,否則的話,他可以乘機在此次獸潮中依靠死去妖獸、修士的魂魄好好將此幡祭煉一番。
吉飛望着手中的鬼幡,眉頭一皺,手中黑芒一閃,鬼幡已經悄無蹤影。恰在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人正是王霸。
“公子,何事吩咐?”王霸一臉的諂媚,卑躬屈膝,笑吟吟望着吉飛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吉飛對於此廝將自己安排到石塔內,遭遇一番不測大爲不滿,但吉飛還是將一掌拍死此獠的心思壓制在心中。
畢竟此廝不過是一介普通的凡人,若真的殺死他,有違天和。
“你可知昨日之事?”吉飛陰沉着臉道。
“當然!”此廝一臉的傲然,隨後連綿不絕,說話猶如滔滔流水將昨日的聽聞說得一清二楚,繪聲繪色。
吉飛聽後,點了點頭。王霸此人所說和他在迎賓軒聽到的消息差不多,至於說忽然出現的無上大道法則之事,早已經傳得風言風語,王霸此人也給不出十分明確的答覆。
隨後,吉飛擺擺手,王霸此人躬身告退。
對於那石像傀儡忽然衍化而出的大道法則,吉飛也是感趣甚多,可惜他也只是將這一秘辛當做他體內逆天神木所致。
……
殤城城中心,一座高大的石碑下,乃是一個罕見之極的巨大的空曠之地。
此地乃是以滄溟海一種常見之極的白玉寒石打磨而成,處處雕花伏龍,鎏金溢彩,華麗無比。
此刻,巨大的石碑下面來來往往的修士連綿不絕,大多是築基期的修士,其餘一小部分乃是胎息、辟穀的修士,金丹、元嬰期的修士少之又少。
此地正是城主府招募修士來抵擋獸潮報名之地……
來來往往的修士一臉的興奮神色,雖然此次獸潮勢大,但無疑更是一次絕佳的歷練機遇,更何況舉行此次招募乃是城主府,對於一些想要投靠城主府卻無門的修士實在是一次難得一見的機會。
巨大兒空曠之地都是以白玉寒石鋪成,放眼望去足有數十里之廣。此刻數十里範圍內竟是密密麻麻的修士,有些修士甚至直接在地面上直接盤膝而坐、吐納修煉。
吉飛此時盤膝而坐,但覺一絲絲微寒之意從白玉寒石上面緩緩傳來,這絲寒意對於修士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在此白玉寒石上面打坐修煉無疑更能達到心靜如水的境界,儘管此地修士來來往往,但是心境此時反而更加。
不過此時吉飛並沒有閉眼修煉,此時他正望着眼前那一座足有數百丈高的石碑。
這是一座古樸的石碑,上面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刻紋,唯獨石碑上面用一些詭異的符文篆刻着一些吉飛根本就看不懂的蝌蚪文字。
雖然他看不懂上面所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此時吉飛心中略微一寒,這些字有些眼熟。
細細想來,吉飛這才發現石碑上面篆刻的符文和石塔中莫名出現的用來困住他的符文竟然有某種相似之處。
吉飛神色陰冷,一動不動望着那些符文……
就在此時,吉飛神識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向吉飛望來。
迎面望去,吉飛發現原來是一個胎息後期的修士在冷冷望着他 ,那個修士看到吉飛的目光望來,一張粗狂的臉面先是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隨後微微一笑。
吉飛見此,微微一笑,起身向前走去。
此地人多眼雜,而且此人看似粗獷,但心細似繡花針,吉飛並不想惹麻煩。
不過此人見到吉飛離開,並沒有呆在原地,而是大步向吉飛走來。
“道友,何事?”吉飛微微道。
“在下馬躍,剛纔看到道友一心觀看石碑上的符文,故此特來和道友結交一翻……”馬躍呵呵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
“道友這是何意?難道這石碑上面的符文不能隨意觀看嗎?”吉飛有些詫異道。
“這倒不是,剛纔在下剛剛注視了一下道友,道友便馬上反應到別人在注視着你,由此可見,道友的神識不凡吶!”馬躍道。
“過獎,在下只不過是偶爾向那邊觀看一下罷了,並沒有如道友所說那般強大。”吉飛淡淡道。
馬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吉飛這才發現此人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竟然已經達到了胎息後期的修爲,這在一般的世家大族也算得上是天才般的人物。
ps:糞土的幽傷:簽約通過有六七天了,該死的合同還沒有收到....心中無比的躊躇。原本打算接着黃金週衝一把,泡湯了...然後,我突然發現我把小編的郵箱給忘了!道友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