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先生,之前我家老爺不知道您跟費氏集團有關係,所以,冒犯了。過段時間,永泰集團會搬離尚行市。”
尹文富的話, 皮飛鵬愣了一下。想不明白尹文家抽風了還是咋的了。難道尹文家打聽到他殺大校那件事?又是國家級援助帶來的後遺症?如果真是國家級援助的後遺症,他倒是想這後遺症多一些。
“我就不打擾了。皮先生,以後要是有什麼吩咐,找尹文家,尹文家一定鼎力相助。”尹文富點頭致意自己離開。
瞧着尹文富離開,皮飛鵬纔不去想爲什麼。管他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飛鵬,這次多謝你了。”費父笑着拍着皮飛鵬的肩膀,感慨萬分。
皮飛鵬笑着搖搖頭,“沒什麼。要是尹文家還有什麼小動作,叔叔讓費爍給我打個電話,我來解決。”
“嗯。好的。”費父跟費母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微微點頭。
“來,先坐坐,待會準備吃飯。”費母招呼着。
睡覺前,費爍跑到皮飛鵬的房間。額,別誤會,這兩人性取向絕對正常。真的。真是這樣的。
“什麼?你要……”
“嗯。是的。”
“哦,你小子原來……”
“知道了就行。”
“嗯。這份合同你看一下。”費爍將自己手中的合同遞給皮飛鵬。
皮飛鵬翻看了一下,是股份轉讓合同,“幾個意思?”
“簽了吧,咱還指望抱你大腿了。百分之八的股份不算多,但能拉到一個可以嚇跑永泰集團的後援,絕對值得。”費爍見皮飛鵬將合同仍在桌上,眨着眼,“再說你……不用錢?”
費氏集團的市值大約在十億左右,而百分之八的股份也就是八千萬,這錢可不少。
“我幫你,就要收錢?”皮飛鵬盯着費爍,語氣很刺耳。
費爍有些急了,“誒呀,這是我爸的意思。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簽字吧。”
皮飛鵬能理解費父的心意,一方面,這價值八千萬的股份,是對他這次嚇跑永泰集團的報酬,另一方面,這八千萬也是利益捆綁,讓他跟費氏集團綁在一起。這個想法在經商人的眼裡沒有問題,但對於皮飛鵬來說,他不喜歡這樣,而且也不允許這樣。
“把我當兄弟的話,把合同拿回去,我不希望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摻雜任何利益方面的東西。”皮飛鵬冷着臉。
費爍見皮飛鵬的樣子,知道他是認真的,“好吧。”
“記得你那句話就行。”皮飛鵬見費爍有些失落,添了一句。
費爍愣了一下,“什麼?”
“我這還有刀山火海等着你闖了。”皮飛鵬微笑着。
費爍哈哈大笑,“哈哈,沒問題,你砍人左胳膊,我幫你去卸人右胳膊。”
“什麼跟什麼。滾吧。小爺要睡覺了。”皮飛鵬對着費爍揮揮手。
費爍神情瞬間猥瑣起來,“長夜漫漫,要不要幫你找個……”
“滾滾滾,馬不停蹄地滾。我看你是提着燈籠上廁所,找死是吧?”皮飛鵬站起來舒展身子。經過充分鍛鍊的身體咯吱咯吱響。
費爍訕笑,“那啥,那你睡吧。我走了。”
出了皮飛鵬房間,費爍吸了吸酸酸的鼻子。無論現在他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那種感情沒有變。這就是兄弟!兩個字雖少,但很重。
第二天,費爍帶着皮飛鵬出去瘋了一天。
回來後,皮飛鵬將早就準備好的猴王酒,拿出六小瓶,又拿出一小截野參,加上一些醋巴果。
“這些都是一些土特產。不過,錢是買不到的。這一小截野參,叔叔阿姨每天早上研磨一點粉末,衝開水喝。猴王酒,平時可以少喝一點,十天喝半杯。醋巴果,不想吃飯或者胃口差,吃一些調節一下。”皮飛鵬將東西一一介紹着。不同人不同體質,對於亞健康的費爍一家人來說,猴王酒喝多了沒好處。
費爍一把撲了上去,“你小子給的東西肯定不會差。”
吃晚餐的時候,按照皮飛鵬的要求,一人倒上半杯猴王酒,飯後一人一個醋巴果。
原本還對皮飛鵬給的東西不大上心的費父,喝完猴王酒後,立馬服了。這酒,誰拿錢都不換。瞬間將猴王酒搶走了四小瓶,費母靜悄悄的拿走一小瓶,順帶着大半醋巴果。由於小截野參是給費父費母的,費爍一臉委屈的拿着剩下的一小瓶猴王酒跟幾個醋巴果,眼巴巴的看着皮飛鵬。
“過段日子,都會有的。”皮飛鵬好笑的看着費爍。
費爍這纔想起什麼似的,連連點頭。
翌日清晨,皮飛鵬準備出發,去老大魏墨家轉轉。
還沒出門,接到了秦之薇打來的求救電話。皮飛鵬只好臨時改變行程,打電話給老大解釋一下。
污婆跟皮飛鵬是一個省份的。都是海波省。當然,是同一個省沒錯,距離倒是挺遠。皮飛鵬家在德方市,污婆家在仁青市。
跟婆雅稚轉乘高鐵,通知剛從美蒂回來的修羅轉道,在仁青市會合。
皮飛鵬皺眉,這還是他第一次聽秦之薇抽泣着給他打電話。平時堅強的秦之薇,會哭着打電話,只能說明事情已經到她無法承受的地步了。
到了仁青市,帶上修羅,馬不停蹄的轉乘大巴,趕往市區。
到了仁青市市區,皮飛鵬帶着婆雅稚跟修羅吃了頓快餐,打車趕往秦之薇家。
盈都大廈七樓,703室,皮飛鵬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疑惑的看着皮飛鵬三人,“你們是?”
“我們是秦之薇朋友。”皮飛鵬見中年婦女的模樣跟秦之薇有幾分相似,微笑着說。
中年婦女神色慌張,“什麼秦之薇,你找錯人了。”說完便要關門。
皮飛鵬對着修羅使了個眼神,修羅上前用胳膊抵住門,婆雅稚張望着樓道。
強行進入後,中年婦女面如土色,“不是說容三天時間考慮的嗎?這纔是第二天啊。”
房門打開了,憔悴的秦之薇見到皮飛鵬,立馬衝了上去,把皮飛鵬死死抱住,頭伏在皮飛鵬的肩膀上哭泣着。
從未見秦之薇這般脆弱的皮飛鵬,不自然的撫摸着秦之薇的頭,“乖,會沒事的。”
中年婦女愕然的看着兩人。修羅跟婆雅稚別過頭。
好長一會,皮飛鵬發現秦之薇沒有動靜,才發現她竟然睡着了。
中年婦女想上前拉開自己的女兒,皮飛鵬手指放在嘴邊做禁聲狀。
將秦之薇慢慢的抱起來,抱進她的房間,小心的放在牀上。
皮飛鵬想要離開,卻發現秦之薇拉着他的手,很難悄悄地打開。
對着修羅使了個眼神,修羅點點頭。
修羅跟婆雅稚在房間裡到處翻騰。秦之薇的母親唐茵想要阻止,嘴巴張了張卻沒有開口。
一會的功夫,修羅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竊聽器,婆雅稚在秦之薇父母房間的盆栽裡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機。
皮飛鵬對着他們點點頭,悄悄抽開秦之薇的手。
關上門,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阿姨,能說一下發生什麼了嗎?”
秦之薇的母親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都是小薇她爸造的孽。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賭博,輸掉了三五萬還不停手,還將這房子跟家裡的車抵押。輸了一乾二淨之後,又借了三百萬的高利貸。高利貸公司昨天來了一幫打手,將小薇她爸帶走了,揚言三天不還錢,小薇她爸就回不來了。”
“叔叔他平時賭博嗎?”皮飛鵬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見秦之薇的母親不像女強人的樣子,應該是個家庭主婦。而秦之薇家裡有房有車,作爲頂樑柱的秦夫不應該會玩這麼大。
“小薇她爸平時會跟朋友打打牌,玩玩麻將,不過一般都在幾百輸贏。你是說……”秦之薇的母親這才反應過來,之前一連串的打擊讓她沒有緩過神,經皮飛鵬這麼一說,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報警了嗎?”皮飛鵬接着問。
“不敢報。我跟小薇的爸爸都是家裡的獨苗,而我們兩也就生了小薇這一個孩子,現在家裡就剩我跟小薇兩個人,沒有什麼依靠,我們不敢報警。我現在就報警。”唐茵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皮飛鵬制止了她的動作,“既然沒報警,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唐茵見皮飛鵬氣質出衆,出門都帶着兩個保鏢,而且跟自己女兒很熟的樣子,也就點頭隨皮飛鵬了。
站在一邊的修羅上前一步,附耳說着什麼。
皮飛鵬點點頭,修羅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