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了一番後,我這才發覺,天早就大亮了,不過,昨晚經歷實在是太過兇險,一晚上沒睡不說,神經更是緊張了一晚,就算是天亮了,還是得睡。
況且莊老師經常說要睡美容覺的,今天哥們也來睡一次美容覺!
哪知道,躺在牀上想着‘天法宗’以後的報復,想着我體內那尊神秘的存在,想着莊老師剛纔輕描淡寫的提了一下她給我找了個幫手等等諸事,我是翻來覆去,老長一段時間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突然,一陣鬧騰的鈴聲把我給驚醒了。
我不耐煩的一把抓了過來,準備直接就給掛了,可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是一個極爲特殊的電話號碼。
我登時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莫非是,莫非是那個電話!
我趕忙接通,就聽電話那頭,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請問是高陽高先生嗎?”
“是,我是,請問你是?”
那個中年男人一聽,頓時提高了一點聲調,回道:“高先生,太好了,我是春城市警局局長鄭國友。”
我心頭一顫,果然是那個電話,市局的人聯繫上我的,估計是因爲養屍院的事。
我連聲道:“原來是鄭局長,你有什麼吩咐嗎?”
他一聽,就道:“吩咐不敢,不敢,是這樣的,高先生,在老城有一座院子突然發生坍塌,我們接到報案,前去勘察,不想,下坑的人竟然都突發失心瘋,精神失常了,所以想請你出手。”
我心頭猛然一驚,一下就從牀上蹦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馬躍霆與阿曼都一起遁走了,總不至於還回去在那個坑裡弄什麼幺蛾子吧。
咦,不對,沒準那搔女人還真會回去,因爲她還不知道她所煉製的刻魂屍王已經被‘三生同心草’給搞定了,說不定她還真喪心病狂的回去想要弄走屍王呢?
於是,我趕忙應道:“好的,鄭局長,我馬上就趕過去!”
“多謝高先生!”鄭國友十分客氣的回着。
我又應了聲‘應該的’,他又說我到了就會有人接應。
掛了電話後,我就急忙起牀,穿好衣服後,來到隔壁敲響了莊老師的房門。
不想,莊老師卻回道:“中午飯就不用喊我了!”
我一愣,而後不禁苦笑,她這話明顯
就是今天不想再出去的意思了,我可不敢再打擾她了,先過去看看再說。
下樓我就招了一個出租車,好在我還記得昨晚的路線,可出租車在老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因爲前方一大片區域都被警方給封鎖了,車子根本進不去,而周圍的樓上、路邊更是有不少圍觀的市民。
我還沒靠攏就被一個外圍的年青男警攔了下來,不過,緊接着他就問我是不是高陽。
看來鄭國友局長早就打了招呼,我順利的進入了封鎖區域,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徑自向我迎了上來,我心道,莫非這個就是鄭國友?
“請問你是高陽高先生?”他並沒有因爲我年輕,語氣中就有所懷疑。
我點了點頭,應了聲。
他就向我伸出了手,而後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市刑警隊隊長盧方,盧溝橋的盧,方正的方。”
原來不是鄭局長啊,我伸手和他一握,說道:“你好,盧隊長。”
盧方緊接着說道:“我相信高先生已經知道情況了,你先看看那幾個下去後,精神失常的消防員吧。”
“好的!”
我跟着他來到了最裡處,遠遠就看見用警戒線圍了一大片的區域,旁邊都有警員值守着,我挑眼看了看那片坍塌的區域,好傢伙,起碼也得有好幾百平米啊,二大爺的,那搔女人阿曼還真特麼的狠得下心啊,這麼大一座院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沿着坍塌的邊沿不遠,我們向右走,那邊還有幾處沒有崩塌的房屋,距離稍微遠點,並沒有波及到,我不禁向坍塌而形成的坑洞看去,就見到在那坑地之中,竟然躺着三具鮮血淋漓的狗屍。
我不禁皺了皺眉,問盧方:“盧隊長,那是怎麼回事?”
他停下腳步就對我說:“之前我們是擔心下方有被埋的市民,所以消防員帶着搜救犬下去搜救,可哪知道,下去沒一會,那三頭搜救犬就像瘋了一樣,一陣亂吠,還咬傷了馴養它們的消防員,最後我們只得無奈的將它們擊斃了。”
說到後面,盧方語氣沉重而悲慼,顯然是極爲的心痛那三頭搜救犬。
我心頭詫異得很,這坑內理論上說已經沒有其他的邪物了,怎麼還會影響那三頭搜救犬呢?
莫非這下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可這看也看不個啥來,我只好問盧
方:“那幾個下了坑的消防員在那邊的房內?”
“是啊,他們也像是瘋了一般,呲牙咧嘴的,我們花了不少力氣纔將他們制住,現在將他們綁在房內,等高先生你來。”我聽盧方的語氣中還有些後怕,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混亂與驚悚。
我和盧方並排向那幾處房屋走去,就在快要靠近時,房內突然傳出一聲吼嘯聲,那吼嘯聲可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叫聲,聽得哥們是毛骨悚然。
盧方緊接着就說道:“咦,奇怪了啊,之前我們明明將他們的嘴用布給塞住了啊,怎麼還能發出叫聲?莫非是掙脫了?”
你二大爺的,別說得這麼玄乎啊,我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可麻歸麻,我還是得硬着頭皮向前走去,畢竟,哥們現在的身份杵在這裡的,不能因爲害怕就怯場了,丟自己的臉不說,丟了華夏秘密部隊的臉那可萬萬不行。
門口的兩個值守見盧方過來,畢恭畢敬的敬了個禮,而後打開了門,現在的大白天的,理論上說,這處房屋的採光非常好的,可一進門,這屋內的光線卻是出奇的黯淡。
我心頭不禁提高了警惕,下意識的就要拿符,可這纔想起,之前在這裡對付那些死翹翹,符早就用完了,回去也沒有時間補充,我只得一咬手指,弄出點指尖血來,以防有變。
盧方緊跟在我身後,房間內雖然光線黯淡,但我還是一眼就搜尋到在進門的右上角地上,平排躺着三個人,他們個個身上被軟擔架包裹着,再用繩子纏得緊緊的,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在劇烈的掙扎,來回的打着滾。
“吼!”
突然,其中一個又迸發出一聲吼聲,掙扎得更加的厲害了。
我暗鬆了一口氣,都包成這樣了,你還能蹦起來不成?
於是,我緩緩向前走去,起碼要近距離觀察下,看個究竟啊,哪知道,我剛走兩步,右側那個掙扎得最厲害的消防員竟然真的一下就立了起來。
這下可把哥們嚇得,全身寒毛一下就炸了,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兩步,二大爺的,真是想不得啊,想什麼就來什麼啊。
盧方也是一個不防,嚇得一聲驚呼,就見那消防員竟然向我們蹦了過來。
你要知道,他可是被軟擔架包裹着,而且外面還用繩子纏住了,這蹦躂着,那詭異的程度可不比遇上個糉子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