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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張雲陽很是生氣,“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同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還不說,現在山風好容易有了出息了,鐵路局的領導也看得重。現在因爲你一個小屁孩一句兒戲話,就要讓山風放棄張家山人一輩子都夢不到的事業。”
何妮從來都是張雲陽堅定的支持者,忙幫襯道,“你爹說得對,山風好不容易成了國家幹部,現在你一句讓,讓他放棄,太沒道理了。我們不管你那是什麼主僕契約,在我家,山風就是你哥哥。你得幫襯着你哥哥,哪能將他往邪路上帶呢?”
張山海還真拿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那你們也應該讓他回來一趟,我讓他找個婆娘吧!”
“不行。誰知道到時候山風回來,你會不會讓他放棄工作跑回來?你不知道現在一份工作有多不容易。有些職工子弟分配不了工作,父母沒有辦法,四五十歲就辦了退休,讓自己的子女去接班。”何妮說道。
我所在的疾控中心就有這種情況,有些人原本年富力強,正是幹工作的時候,但是爲了讓自己的兒女有份工作,只好提前退休了,好讓自己的子女接班,結果,這些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專業知識,上來了根本不能做事。中心只好將他們調到無關緊要的位置上去。疾控中心編制上幾十號人,能做事的其實只有十來號人。
“山海,你可要努力讀書。要是考不上學校,到時候找不到工作,我可不會給你騰位置。你爹我幹勁可足得很,非要幹到退休不可。”張雲陽說道。
“這你大可放心,我以後會想辦法養活我自己的。”張山海說道。
說着說着,張山海也慢慢忘記了瘋子的事情。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
夜色也在不知不覺中光臨SH。
爲了何正祥的五十大壽,何妮可是準備了好一陣子。該備置的東西,早已經備置好。張雲陽回來只管直接去老丈人家祝壽就行了。
何正祥原本對於女兒嫁給一個農民一直有些擡不起頭的意思,好在現在張雲陽提了幹,並且幾年功夫便成了國家幹部,雖然屬於最基層的那種,但是何正祥也覺得臉上有光。
張雲陽帶着一家子過來祝壽的時候,何正祥很是高興,親手從張雲陽手中將東西接了過去。
“雲陽,你哪天趕回來的?我早跟妮子說了,要是工作太忙,就不用趕過來,上個五十歲沒有什麼大不了。”何正祥說道。
號稱五十大壽,實際上是滿49歲。五十歲在那個時候其實不是何正祥說的那麼不重要,那個年代中國人平均壽命只有六十幾歲,男性的平均壽命大約是六十歲多一點。也就是說五十歲有可能是部分人最後一個大生日。
“沒事,請了幾天假,現在所裡的人齊心得很,我一兩天不在,沒啥區別。出來的時候,我特意讓山風給我盯着點。”張雲陽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不能耽誤了工作。”何正祥這麼說的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炫耀一下自己的女婿在單位的重要性,說明自己的女兒沒有嫁錯人。
“老何,這就是你的女婿吧?哎呀,農村裡提幹不容易啊,我們單位以前就有農村裡來的臨時工,幹事情一點不比城裡人差,甚至更強,但是政策就是這樣,他們最後還是回了農村。像你女婿這樣的幸運兒真是不多啊。”這客人不知道是故意擡槓的,還是幫襯的,反正聽不出來。
不過這話何正祥聽了有些不大歡喜,但是今天來者是客,人家畢竟是來祝壽的,也不好和別人翻臉,耐着性子應了一句,“可不是咋地。我這女婿提幹不到四五年,就已經幹到了正科級別,那些比他還早工作的城裡人,連個副科都沒混上呢!”
張山海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悄悄地提醒何妮道,“娘,你可記得幫我問一下那鬼屋的情況,一定得將那房子弄到手,要多少錢,也要想辦法弄到手。”
“行行行,現在先給你外公祝壽,等祝賀完了之後,我再找機會給你去問。”何妮說道。
這個時候,祝壽有很多講究,張山海都被搞得雲裡霧裡。等到賓客全部離去了,一家人回到何正祥的老房子裡,才真正是一家人慶祝何正祥生日的時候。
何妮在麪點店裡定了一個蛋糕,這個時候買個蛋糕可不容易,全SH做蛋糕的就那麼多家,蛋糕可是時興得很,那個蛋糕店都是預定到差不多一個月的。一大家子人,一個蛋糕吃得一乾二淨,沒有浪費一丁點。
張山海在整個過程已經暗示了何妮數次了,生怕何妮忘記了正事。
何妮等到大家的興頭都過去了,纔將鬼屋的話題提了出來。
“爸,那間鬼屋,後面有人住進去了沒?”何妮問道。
“怎麼會?進都沒人敢進去,哪裡還有人敢住進去?聽說前兩天有人想將那房子租下來,幹個體,大白天在裡面待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嚇得臉色鐵青,再沒敢來了。那房子,邪門啊!”何正祥說道。
“那房子現在歸屬誰?”何妮似乎順口問道。
“那房子原先是一個地主老財的,解放後因爲反抗解放軍,被直接槍斃了,原本這房子是要分給當時沒房的羣衆的,但是分到房子的人都住不長,住進去沒幾天就會搬出來,街道又給另外安排了房子,這房子就一直沒有分下去。按說,應該屬於公家的。不過,現在這房子都這個樣子,屬於誰也沒用。”何正祥說道。
“那麼大的房子,真是浪費了。能不能買下來?”何妮這才說到了正題上。
“誰會買呀!這不是犯傻麼?那房子是大,但是也要能夠住人呀!”何陽平插了句話。
“對啊,就是不要錢,也沒人敢要。”何正祥說道。
“我就敢要。”張山海說道。
“你個小孩子,就知道吹牛。”何陽平在張山海頭上拍了一下。
“舅舅,我可不是吹牛。我真是想要那棟房子。”張山海說道。
“你要那房子幹啥?你表哥那年差點沒在裡面送了命。幸好你妹妹及時跑回來報信。那屋子真的很邪門。”何陽平說道。
“我有辦法去掉裡面的髒東西。”張山海說道。
“好嘛,真長大了,吹牛皮也不用打草稿了。”何陽平笑道。
一家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我是跟你們說真的。算了,還是讓我媽跟你們說吧。”張山海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