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利很是奇怪兩個監考老師都守在張山海身邊,又聽兩個監考老師要張山海多寫一點
。他心想,一開始的時候,張山海一直沒有開始動筆,應該是不好寫,估計到現在也沒有寫出多少,但是又寫不出來了,所以兩個監考老師才催他多寫一點
。
吳建利看了一下時間,只剩下十幾分鍾了,就算寫也寫不了多少字。所以吳建利準備將剩下的時間,用來檢查已經寫好的文章。有幾個地方,吳建利又改了改,自己挺滿意。
劉雲東與馬雙林兩個人依然戀戀不捨,“哎,可惜了。要是多寫一點就好了。”
馬雙林也點點頭,“要我說,就不應該限定時間,隨便學生去寫,不然一些好文章寫了一半,就完結了,真是可惜。嗯,剛纔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來着?文章寫得真是不錯。”
“我也沒注意看。光看他的文章了。”劉雲東說道。
“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學生,文章寫得真是不錯。可惜不是我班上的學生。”馬雙林說道。
“這麼好的學生,肯定是我們一中的,可惜也不是我班上的。”劉雲東說道。
“那也是。SH市好學生大多在一中呢。這一次進入前一百名的,一中佔了一大半,這還是考慮到各個學校的參與積極性,不然只怕百分之九十都會是一中的。一中的生源,真是其它中學沒法比的。”馬雙林說道。
張山海將鋼筆蓋上,掛在上衣口袋上。這是他帶來的唯一學習物品。所以清理起來非常的方便。將作文材料紙按照順序疊好。
正好這個時候,終場的鈴聲響起。
“停筆,停筆!否則記零分!”馬雙林與劉雲東似乎忘記了剛纔要延長時間的說法。一下子面色嚴肅,眼鏡緊盯着臺下的學生。似乎只要誰還拖拉一下,就直接給他記零分。
這次參加比賽的像張山海這樣無所謂的學生只怕是鳳毛麟角。所以,幾乎每一個學生在鈴聲一響,便立即起立,將自己的作文交上去。
張山海其實一寫完,就想交卷走人,想一想,可能等在外面的楊芹妙,他只好繼續等終場鈴聲。因爲可能這裡提前十幾分鍾,但是到了外面,只怕會被楊芹妙思想教育幾十分鐘。沒有必要嘛。
張山海走出教室的時候,便看到了在教室外四處張望的李可馨。
“嘿,班長,你找誰呢?”張山海問道。
“沒有,我在看我們班上一個同學出來了沒有。”李可馨說道。
“哦,是吳建利吧。剛纔我看到他了。好像在後面呢。”張山海說道。
李可馨白了張山海一眼,“是麼?”
吳建利還真在後面,這小子特意去拖在張山海後面交卷,就是想去看了一下張山海的作文究竟寫得這麼樣。
可惜稍微慢了一點,只看到張山海最後一張似乎是空白的。就被監考老師用別的同學的作文蓋上。
“看什麼看?這是作文,又不是別的,看了也沒用。”劉雲東說道。
吳建利嘿嘿笑了笑,更加以爲張山海的作文根本就沒怎麼寫。字數不夠,就算寫得再好也打不到高分。張山海這一次肯定會出醜。
李可馨問道,“張山海同學,你寫得怎麼樣?我給你的那本書你看了沒,那上面不是正好有一片類似的範文麼?你要是稍微參照一下,應該可以寫出不錯的文章來。”
“嗯,還行吧。幸好看了你給的作文指導書。受益匪淺啊。”張山海笑道。
“還行?你那要是行,那人人都能夠拿冠軍了!可馨,你在找我?”吳建利從後面走了出來。
“請你不要這麼叫我,吳建利同學,我想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對了,你剛纔憑什麼說張山海的作文寫得不好?”李可馨用很厭惡的眼神看着吳建利。她真是討厭吳建利那陰陽怪氣的鬼樣子。
“我怎麼知道?我剛纔就跟張山海坐在並排呢!開考好久了,我看了這小子一眼,這小子還看着作文題目發呆呢!真是的。我就知道這小子寫不出來。後面還剩下十幾分鐘的時候,監考老師見他寫得太少,看不過去,勸他多寫一點。他哪裡還寫得出來呀?就在那裡發了十幾分鐘的呆。一個字都沒寫。”吳建利越說越興高采烈。
李可馨拉着張山海走到一邊,往吳建利這邊看了看,“那個傢伙真是討厭!張山海同學,你怎麼回事呀?不是讓你多看看那本作文書麼,我們老師讓我們多看看,我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文章,果然,雖然不是原文,但也非常相似了。你剛剛還說看了,是不是沒看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可馨真是生氣了,嘴巴嘟起來,估計可以用來釣魚了。張山海看着李可馨這個樣,反而樂了。
“你說你怎麼這麼沒肝沒肺呢?我都急死了,你還能樂得起來。”李可馨說道。
張山海說道,“李可馨同學,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一次作文寫得不好了?什麼時候,我又說過,我沒寫完了?吳建利同學的話你也信,我真是服了你。”
李可馨轉念一想,眼睛一亮,笑道,“對啊,就算你沒有看那作文指導書,以你張山海的水平,這麼容易的作文題,不至於難倒你啊!吳建利這個傢伙,賊眉鼠眼的,真不像個好東西。走走走,別說他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去。”
“那可不行。我老師還在外面等我呢。”張山海說道。
“是不是上一次那個年輕的女老師?你這老師可真夠關心你的。她也太年輕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兩個談對象呢!”李可馨說道。
“嘿,李可馨同學,這話可不能亂講。她可是我老師。”張山海說道。
李可馨笑而不語。
一起走到外面,楊芹妙果然在外面等待着。男人花一個小時可以買齊身上的全套裝備,但是女人花一個上午,可能買不成一雙襪子。可見,在耐力上面,男人永遠都是失敗者。楊芹妙手裡拿着一本書,坐在樹蔭下的一條長凳上。看一會書,便往一中校門口看一眼,然後接着看書。
張山海走出校門的時候,正好楊芹妙往這裡看了過來。她看到了張山海,揮了揮手,然後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書用書籤做好記號,然後將書封起。
張山海走過去看了一眼楊芹妙手中的那本書,好像是關於鍊鋼的書,心裡很詫異,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看什麼鍊鋼?張山海對鍊鋼沒有太好的印象,聽說彩雲山上原來很多幾個人抱不過來的大樹,五十年代的時候,全給砍了用來鍊鋼。
“張山海,看你的樣子,應該寫得不錯吧?”楊芹妙問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這可說不準。楊老師,要是這一次比賽名次不是很理想,請假的事情還有得談麼?”
“張山海,我們可以有君子協定的。沒拿到第一名,想都別想。”楊芹妙說道。
李可馨問道,“楊老師,張山海又要請假呀?”
“是,這小子這個學期壓根就沒上幾天課。我都頭痛死了。咋就碰到這樣的學生呢?”楊芹妙說道。
李可馨笑道,“他呀,向來就是這樣。”
“李可馨同學,做人得厚道,這麼當着面說別人的壞話,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一點?”張山海說道。
“揹着人說壞話纔不夠意思呢!我又不是揹着你說的!”李可馨說道。
且說監考張山海所在的那間考室的馬雙林與劉雲東將所有參賽選手的作文清點好之後,又將張山海的作文給翻了出來。
“我來看看這個學生究竟是哪個班的?”劉雲東說道。
但是翻到張山海的信息欄時,劉雲東驚呆了,上面學校一欄,竟然是十中。十中在SH市區是排名比較靠後的學校。
“劉老師,是哪個班的學生?是高三的吧?”馬雙林問道。
“你自己來看。”劉雲東將冊子遞給馬雙林。
馬雙林看了一眼,“嘿,居然是一年級的。”
“你看仔細是哪個學校?”劉雲東嘿嘿笑道。
“十中,居然是十中!十中居然出了這樣的妖孽!我敢說,這篇文章就算拿去發表都夠了。在這一屆作文競賽中,簡直就是鶴立雞羣。字寫得好是一個方面,這內容寫得真是妙啊!”馬雙林說道。
“嘿嘿,讓十中撿了個大便宜了。”劉雲東說道。
“估計這孩子也是偏科偏得厲害,通過考試選拔學生,其實這纔是一個最大的弊端。多少有天賦的孩子被這樣淘汰掉了啊!”馬雙林說道。
“誰說不是?但是,你想想,除了考試之外,還有哪一種更簡單的方法呢?教育部的老爺們只想着怎麼做更簡單,浪費幾個有天賦的孩子算什麼呀?咱們國家多的是人!”劉雲東無奈地說道。
“你說,等到評審作文的時候,那些評委們恐怕要大跌眼鏡了!”馬雙林說道。
“說道評委,好像評委大多數來自於幾所排名靠前的學校,你說他們會不會容忍冠軍讓一個年年陪太子讀書的十中拿走呢?”劉雲東嘿嘿笑道。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嘍!走,把這些卷子交上去吧。我們的任務完成了。”馬雙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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