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暫時的恢復了寧靜,而由於是煤油燃燒,城牆上的大火也很快燃燒,只不過是瞬間產生的高溫和恐懼使得近二十萬攻城士兵幾乎全部死在了城頭之上,他們的屍體並沒有被太過燒焦,但卻足以致命。
“盾牌手丟棄盾牌,穿上重裝盔甲,其餘人迅速收拾武器,屍體全部丟下城牆,校尉以上全部懸掛在城牆之上。”李衝現在是唯一堅守在城牆之上的一個點,如今令旗再次揮動,頓時所有的士兵全部歡呼起來。
二十萬士兵,已經將整個城牆佔據,但卻依然無法傷到他們主將分毫,這大大鼓舞了這些士兵,有了這不死之身的將領,所有士兵士氣頓時高昂起來。
不僅僅是這些士兵,就是李衝身邊的將領和親衛軍對於李衝也是崇拜不已,二十萬士兵,接連不斷的攻擊李衝這最後的一個點,可是在李衝接連不斷的調配下,五百親衛軍只不過損失了兩百多人,就如此輕鬆的堅守在城牆之上。
不是李衝愛好逞強,而是他給所有士兵們一個信念,城牆雖然被二十萬攻城士兵佔據,但卻並沒有丟失,至少還有一塊城牆在他們的手中。
所有的士兵都明白了李衝冒險的意圖,哪怕是剩下最後一口氣,他們也要堅守在城牆之上,甚至一些士兵因爲剛剛的退縮而感到羞愧,雖然是李衝的命令,但臨陣退縮,就是他們自己也不能夠原諒自己,經過這一次戰鬥,所有的士兵都堅定了一個信心,只要李衝的命令不到,他們會用最後一口氣來堅守城牆。
短暫的停歇就是打掃戰場,可是對於懷親王來說,戰場確實也不用他們打掃,城牆之上丟下的只不過是一具具的屍體,甚至校尉以上的軍官都懸掛在城牆之上,此時如果想要搶回屍體,一方面是不現實,另外還可能受到李衝接二連三的計謀的襲擾。
“所有投石車給我推出來,對準城門給我不斷的轟擊。”焦急帶來的後果就是二十萬士兵被擊殺,此時懷親王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即使時間再緊急,他也要一步步的進行戰鬥,至少不能夠讓自己的屬下傷亡太過慘重。
同時,懷親王也清楚,李衝這一連串的計謀使得自己損失二十萬士兵,不僅僅是士氣上將自己擊敗,更是讓自己手下這身經百戰的士兵第一次萌生了退意,退意一升,士氣再次被打擊,軍心以亂,這可不是短短几句鼓勵的話就能夠挽回,只有勝利,接連的勝利才能夠將士氣扳回來。
令旗一揮,沉重的機械聲響起,隨即,一顆顆巨大的鐵球向着龐克城砸擊過來。
城門只是堅持了兩輪,雖然投石車遠距離的準頭差了很多,但是卻保證了安全,同時,城門砸碎,但卻帶來了巨大的石塊堆積,這樣一來反而更加難以逾越。
當然,懷親王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沒有新的命令下達,投石車的攻擊不會停止,這一次投石車的目標變成了城牆。
不比其他的城鎮,這龐克城原本只是大雲朝內陸的一個三等城鎮,就是真的有了戰爭,比這裡還要重要的城鎮還有很多,所以這裡的城牆建造的也不是那麼堅硬,加上剛剛烈火焚燒一陣,城牆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如今經過投石車不斷的轟擊,頓時有幾個地點倒塌下來,守城士兵也瞬間傷亡了近千人。
李衝沒有料到懷親王居然如此快的就冷靜了下來,這一輪輪的投石車攻擊還真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沒有辦法,現在他只有命令士兵們堅持。
有了之前的決心,士兵們根本沒有後退的打算,李衝再次下達命令,他們的決心更加堅決,而兩萬穿上重裝盔甲的士兵也是第一時間移動到了城牆缺口處,只等李衝一聲令下,他們立即用自己的身體當做城牆,強行抵擋住敵人的瘋狂攻勢。
雖然是百萬大軍,但所攜帶的鐵球也是非常有限,而且爲了攻擊的準確,這些表面封上鐵皮的鐵球都是真正定做,絕對不是隨便什麼石球就能夠替代,哪怕就是李衝當初用的礌石,也是經過了嚴格的篩選才能夠改造。
攜帶的三四百顆鐵球轟擊完畢,龐克城的城牆已經是千瘡百孔,光是塌陷的猶如城門一樣的缺口就不下十處。
每一處缺口都是一個城門,也是一個突破防禦的缺口,這點任何將領都清楚,而顯然,現在進攻的時機已經來臨。
“弓箭手壓制性攻擊,投石車前衝,延伸射擊,盾牌手第一梯隊,隨後所有大隊緊隨其上,全面衝擊,務必第一時間衝入龐克城。“戰機已經來臨,懷親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手一揮,第二次總攻擊立即開始。
不同於第一次,這次的攻擊有了太多的變數,而且將龐克城已經轟城了一座廢城一般,頓時懷親王軍隊的士氣回漲了許多,衝擊之時,怒吼的聲音也高昂了起來。
李衝眉頭緊鎖,看着向前瘋狂衝擊的攻城士兵,他的腦海中快速的想着解決的辦法,如此破城,守城與攻城幾乎已經沒有了地形上的優勢,雖然憑藉百萬人完全能夠與懷親王決一死戰,但李衝不會放棄,後面還有兩位親王,兩百萬精兵。
“準備發動連環土堆!”猶豫了一下,李衝還是準備提前發動這殺傷力巨大的陷阱,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再一次重創懷親王。
不過李衝顧慮的是他真的不想殺傷太多的士兵,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三大親王的士兵,都是大雲朝的士兵,如今大雲朝面臨什麼他自己非常清楚,少一個人滅亡,就多一個抗擊外敵。
不過李衝只是稍稍猶豫一下,他絕對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至少他清楚孰輕孰重。
很快,盾牌士兵已經涌到了缺口之前,他們用手中巨大的盾牌與重裝盔甲士兵用身體在較量着,這完全就是力量的較量,只要有任何一方倒下,必然是被擊殺的命運,這已經是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