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們雖然會全部陣亡,但我們只有三萬人,而五天的時間,足夠我們身後的百萬百姓及時轉移,我想問問大家,以三萬人數救出百萬百姓,以我們的性命救出我們親人的性命,這個買賣合算不?“大戰在即,李衝當然不會讓情緒低落下去,否則不用戰鬥就已經失敗。
“李將軍,買賣俺不懂,不過用我這條命換我家人五條命,我換了。“
“我一個大老粗,只會打仗,不會做買賣,沒有想到臨死還做了一會買賣,值得,值得。“
“跟着李將軍,就是死也值得了。“
“李將軍,我們希望你最後逃離出去,你一定要將兄弟們創造的奇蹟傳播出去,這可是我們一輩子幹過最光彩的事情,俺家後院的靈妞知道了一定愛死我了。”
“兄弟們,等下死之前加把勁,多幹死幾個,給李將軍留出時間。”
“李將軍放心吧,我就是用牙也要咬死一個敵人,多死一個,我們的奇蹟就多出一份分量。”
“苟老七你行了吧!你看看你嘴裡還剩下幾顆牙,咬張餅都費勁,還咬死敵人。”
“祁老二你別埋汰人,把你老婆找來,你看我不咬下他一顆來。”
“苟老七你別死,我死了,我老婆歸你了,你隨便咬,你個老光棍。哈哈哈!”
面對死亡,一番嬉笑之後所有人都能夠坦然的面對,儘管李衝聽出了他們心中頗多的不捨,但戰爭就是這樣,戰爭必然有死亡,即使是他李衝也無法改變這一切,最多他也只能讓這死亡的數量儘量減少一些。
“都別鬧了,趁着有些時間填填肚子,休息一下,等一下還要好好招呼東麗人呢,”李衝笑了,儘管他的眼眶之中已經充滿了淚水,但他依然咬牙忍住了,不是他不想落淚,這淚水並不丟人,但他不想將兄弟們的心情攪亂。
鬨鬧聲中,所有人立即歸隊,而此時按照李衝的吩咐,這一餐將所有的糧草及肉食全部端了上來,不但如此,李衝還命令一隊御林軍當了一回強盜,進入城內將各種美食全部搜尋出來,既然是要赴死,李衝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們餓着乾癟的肚子。
有酒有肉,所有人都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沒有人會提及,此時在身邊的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所有人都成爲了兄弟,哪怕之前有再多的過節,此時也全部煙消雲散。
李衝也融入到了所有的兄弟之中,端着酒杯,李衝每一個人都要敬到,不過戰時,他們的酒也不過是稍稍有些酒味的清水罷了。
而與此同時,東麗國的中軍大帳之中,元帥夏侯淵雙眼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慕容夜,雙眼簡直要噴出火焰,而在一旁的國師雙花上人雖然極力的裝作鎮定,但微微顫抖的嘴角卻清晰的顯示出他的憤怒。
“來人,將慕容夜給我拖出去斬了!”再次冷冷等了慕容夜一眼,夏侯淵冷然的吩咐道。
命令下達,立即兩名護衛衝了進來,將慕容夜脫去盔甲,拉出了大帳,而在此期間,慕容夜雙目呆滯,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
如果慕容夜反抗,夏侯淵還能夠稍稍放下心來,但是如今慕容夜目光呆滯,堂堂一位將軍居然被敵人嚇到如此地步,而且還不止慕容夜一位將軍,這不能不讓夏侯淵深思。
“夏侯瑞德聽令,自中軍挑選十萬士兵速速增援前軍,並命你率領前軍,儘快攻破守亭城,擊殺李衝,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沉吟了一下,夏侯淵立時領命道。
夏侯瑞德,夏侯瑞華的哥哥,同時也是皇族夏侯家族神秘人物之一,不過不同於夏侯瑞華,夏侯瑞德更是聰慧,領兵也極其有方,打起仗來完全與其文弱的樣子判若兩人,是夏侯淵手下的左膀右臂,之前整個中軍就是以他爲主將。
“慢着,李衝我要親手將之擊殺,以報嗷兒之仇。”就在夏侯瑞德接下將令之際,一直沒有做聲的雙花上人猛然站起身來。
“大師,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如果陛下怪罪下來,我可是擔待不起。”雙花上人的舉動使得夏侯淵驚嚇不已,開玩笑,一介國師,中品印王的雙花上人直接出售,這不說明了他夏侯淵根本就是無能,大雲朝印王還沒有出手,東麗國的印王就已經先出手,這絕對是一種侮辱。
盛怒之中的雙花上人很快冷靜了下來,看了夏侯淵一眼,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擊殺李衝的事情夏侯瑞德將軍只要輔助既可,我會派人親自取他頭顱。”
“丙組,乙組,丁組,全員出動,隨着夏侯將軍前去擊殺李衝,務必將他的頭顱取回。”沉吟了一下,雙花上人冷然的吩咐道。
聽到雙花上人的話,夏侯淵苦笑了一下,而其他將軍更是驚詫不已。
東麗國的印者全部歸於兩位印王之一的雙花上人管理,而爲了管理方便,除了印將之外,那些印者被編成了若干個小組,別看這些只是印者殺手小組,可是每一個小組足以抵上幾十萬兵馬,否則東麗國也不會只以兩百萬軍隊就敢長驅直入直本大雲朝京都。
每一個小組都有印師十人,印士三十人,而且這些印士都是實戰強悍之輩,不但如此,爲了這次的入侵,每一名印者都學會了同一種印術,斂體自爆術,而這些印士參戰的目的就是爲了用自爆術擊殺大雲朝那些六品印師以上境界的印者,只要將這些中堅力量全部擊殺,大雲朝將再無回天之力。
所有人領命走出了中軍大帳,夏侯淵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國師,我認爲這個李衝定然有蹊蹺,如果可能,我認爲還是繞開他比較好,陛下可是命令我們儘快趕到京都,圍困京都,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即使攻破京都又能夠怎麼樣?那些忠於大雲朝的印者不被剿滅,大雲朝隨時能夠起兵,屆時我們陷入兩方膠着,對於我們更是不利。“雙花大師依然堅持着自己的判斷,絲毫不理會夏侯淵的建議。
此時夏侯淵也只能是苦笑不已,雖然他是這次的征討元帥,可是國師乃是國之根本,他夏侯淵除了聽命沒有任何的選擇,而誠如李衝預料一般,東麗國國君夏侯景潤也就在這中軍之中,可以說夏侯淵的這個元帥幾乎等同於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