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贖罪,劉公公命令乃是代表這陛下的旨意,在下不敢不從,而且我已經飛鴿傳書,將此地情況上報劉公公,如果這些兵痞敢回到京都,株連九族絕對不可能避免。”李衝發怒,領頭的老兵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剛剛的一絲恭敬都已經蕩然無存。
“好!好!好!好你個劉公公,居然將密探安插到我的身邊來了。”一瞬間,李衝的怒火被勾起,雲傲天身爲皇帝,處處設計他李衝也就罷了,如今連這個奴才都如此不敬,立即新仇舊恨全部涌上了李衝的心頭。
“李大人,劉公公的行事豈是你我能夠猜度,還請李大人整頓軍心,儘快趕往紀靈城纔是。”已經撕破了臉皮,領頭老兵話語間也越來越不客氣起來。
“我李衝雖不是孤傲一生,但也光明磊落,你們居然如此陷我於不義,就是雲傲天也不敢於此,我倒是看看你們有什麼手段能夠阻擋我命令。”冷哼一聲,李衝意念一動,兩名火焰長槍武士立即出現在他的面前。
火焰長槍武士出現,顯然不是這些兵丁能夠阻擋,沒有懸念的,三十幾名負責阻擋的兵丁立即分散開來了,放開了阻擋的道路。
老嘎子等人此時才清楚原來是誤會了李衝,幾名領頭之人立即上前認錯,同時指揮着衆位兄弟準備離去。
“你們儘管離去,我保證三日之內,你們連同族人全部會被押解在菜市口。”見到老嘎子等人即將離開,領頭老兵不但沒有懼怕,反而出言威脅。
頓時,所有的老兵全部停下了腳步,死他們不怕,但是牽連到自己的族人,他們可不敢輕易造次。
“找死!”李衝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到了這個時候,這個領頭老兵依然如此蠻橫,李衝哪裡還能夠放過他。
意念一動,火焰長槍武士陡然出動,領頭老兵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火焰長槍就已經透胸而過。
青白色的火焰瞬間蔓延到了全身,領頭老兵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已經被化成了灰燼。
“你們,將飛鴿取出,傳消息給劉公公,這些兄弟是我李衝放回去的,如果他敢爲難,別怪我也反了大雲朝,將他劉公公揪出來擊殺!。”李衝的怒火已經衝上心頭,冷眼看着三十幾名劉公公安排過來的奸細,李衝再次打出十名火焰長槍武士將之團團圍住。
此時的李衝猶如一尊殺神,青白火焰的映照之下,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讓人相信隨時都可能下令將所有人擊殺。
顫抖着雙手,一名老兵自懷中掏出了一隻雪白的信鴿,在李衝的面前,寫下李衝要求的信息,隨即放飛天空。
“給我滾。”李衝也不想多做殺戮,收回了本命大印,轉身對着老嘎子等人說道:“你們儘管回去京都,諒劉公公也不敢爲難你們。”
話音落下,李衝也不再理會衆人,大步流星的向着鎮外走去。
接連的被雲傲天設計,李衝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不悅,如今宣泄了出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雖然沒有了士兵,但他可是大印師,以己之力衝回紀靈城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要危險一些罷了。
千名符兵雖然比五百老兵要強悍許多,好用許多,但如果一旦真的遇到萬人的追擊,沒有合理的戰陣,光是用火焰武士攻擊,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對手將印氣消耗一光。
因爲有印者的存在,而且戰鬥之中有印者的加入,所有的軍隊之中都有針對印者而設立的戰陣,印者本身非常脆弱,只要擺開距離,弩車弩箭不斷攻擊,再派出士兵襲擾,印者也沒有分身之力。
而且戰鬥瞬息萬變,老兵們能夠抓住稍瞬即逝的機會,甚至取得戰鬥的勝利,而火焰武士除了衝殺,也只剩下衝殺。
不過雖然困難重重,但紀靈城有着自己的一切,李衝根本不可能放棄。
轟隆隆!
就在李沖走出了果明鎮,走上了官道之際,突然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
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衝到了李衝的身邊。
“這裡方向不對,京都在相反的方向。”見到這些老兵居然趕了上來,李衝皺了皺眉頭,立即說道。
“李將軍,我們想要先去紀靈城看看,然後再回家。”老嘎子淡然的說道。
“此去千辛萬苦,五百人能夠活下來的恐怕沒有幾個,你們還是回到京都頤養天年去吧!”李衝搖頭說道。
“李將軍,你知道我們這些老兵爲什麼人見人厭嗎?是因爲我們太會逃命,每一次戰鬥下來,活的一定是我們,而那些新兵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活命也是經過無數次的戰鬥積累出來的,戰鬥,我們不懼怕,到那我們害怕的是無能的將領無能的領導,明明是去送死,而且是毫無意義的送死,我們當然不會願意。”
“身爲軍人,我們也有馬革裹屍的覺悟,但長久以來的排斥讓我們也不由得自暴自棄起來,可是昨天晚上的一戰,我們再次找回了自信,找回了作爲一名兵丁覺悟,也是因爲如此,我們選擇了離開,是因爲我們要保留這一份士兵的自信,而且說實話,我們對你這個將領根本不信任,你太年輕。”
與李衝並肩前行,老嘎子心中有頗多的感受,而這感受不僅僅是他自己,也是身後近五百名被厭惡的老兵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