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青說:“頭兒也真夠倒黴的,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麼個人”。
許豔生氣地說:“哎,我說你們一個個會不會說話啊?我們頭兒惹誰了?我們頭兒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兩點一線你們不清楚啊?一個個怎麼說話都沒良心了”。
王小青討好地說:“我們也沒說什麼啊,這不都是在替頭兒打抱不平嘛”。
郝強附和道:“對對,我們也是幫頭兒說話,在外面我們都是一致對外的,可沒在外面說過頭兒的半個不字的”。
唐志偉這時開口說:“好了,你們還嫌不夠亂嗎?要是被頭兒聽到了,不是又給她添堵嗎?都少說兩句,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小豔,頭兒一個下午都沒有聲音,也沒出來走動,你進去看看,有事出來說一聲,要是沒什麼事,你就陪她說說話,讓她別悶在心裡”。許豔點點頭進去了。
許豔一進門,輕輕的叫了一聲:“頭兒”。
李冰玉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見許豔進來,便問她:“小豔,有什麼事嗎?”
許豔支支吾吾地說:“沒什麼事,就是他們幾個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想一起出去吃個飯”。
李冰玉笑笑說:“你們去吧,我沒心情,你們自己去玩吧”。
許豔很擔心地說:“頭兒,你現在除了辦公室就是回家,連街都不上了,這樣會把自己悶壞的”。
李冰玉說:“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
許豔很不平地說:“頭兒,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你幹嘛要躲呢?你就是應該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大家面前,讓他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李冰玉苦笑着說:“你還小,你還不懂,事情不是像你想得那麼簡單的”。
許豔不解的說:“能有多複雜嘛,你的爲人大家都清楚,難道他們就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李冰玉說:“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唾沫星子淹死人,人都有一種喜歡看熱鬧的心理,平時像一潭死水的機關,一下子有了這麼誘人的談資,你出去做個姿態就能封住別人的口?你太小瞧大家的能量了”。
許豔着急的問:“那怎麼辦?難道你就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李冰玉淡淡地笑了,說:“當然不是,是問題就總會有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許豔問。
李冰玉說:“一是讓時間來證明一切,也沖淡一切,慢慢的大家說厭了,自然也就不說了”。
許豔問:“那要多久啊?要是他們一直在說,就是沒有說厭呢?”
李冰玉苦笑道“那就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我躲遠點,看不見也聽不見,自然就清淨了”。
許豔不是很明白李冰玉的意思,但她心裡清楚,李冰玉的內心其實是很不平靜的,她在經受着煎熬,許豔爲李冰玉感到不值,這麼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女人,怎麼就攤上這麼倒黴的事情了?難道真的像人們說的,紅顏命薄?那她的命運也太不幸了,爲什麼命運對她就這麼不公平呢?
李冰玉下班後,直接回到了家裡,她沒有做飯,也沒有開燈,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想着那沒有答案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