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全應該就是妖神無疑,自然也是此行讓兵靈變了臉色的男人,雖說這個男人實力深不可測,甚至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妖獸變的,但這混蛋既然口口聲聲的將兵靈內定爲他的良偶,陳弘旭肯定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更何況甲甲的記憶雖然有很多模糊不清,但結合聽到看到的,面前這混蛋應該就是甲甲要找的仇人了,綜合起來,反正都要打,那又何必裝孫子。
“想殺我,就是不知道你有沒那個實力了!”陳弘旭咬牙切齒,他此時可是僞皇實力,雖說一般皇級根本就不在他眼裡,但面前這貨可是能夠和兵靈全盛時期鬥個二敗俱傷的傢伙,雖然這貨話裡肯定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但實力也不容小窺,所以陳弘旭暗中戒備,卻是沒先下手爲強的意思。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甲甲雖然是獸,但腦子還是很好用的,不要陳弘旭提醒,他就知道面前這傢伙和自己族羣被滅有甚大的關係。
“轟~”
甲甲張口怒吼一聲,卻是也知道輕重,他只是將域縮小在陳弘旭與自己的身邊,本是無形的東西,卻變成了肉眼可見的兩套鎧甲,像貼膜一樣,粘在兩人身上。
法相全將一切看在眼裡,表情依舊很是平淡,似乎任何東西都不能在他的心裡蕩起波瀾,這樣的人最難對付,也最容易對付,只要你能找到打亂他節奏的辦法,他內心建造的某種自傲或者高傲將全部崩塌,而這崩塌對普通人來說算不得什麼,至多就是傷心一段時間,想清楚一些事情罷了,但對於皇級甚至以上的人來說,那將是毀滅性的,畢竟這可是有關於信念一類的東西了。
陳弘旭知道對於這個法相全來說,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畢竟這貨一個人能將妖神殿的皇級全部宰了,那得多強大的實力才行啊?
陳弘旭懊惱得有些抓頭,畢竟這貨現在就是一道坎,不邁過去別說回家和老婆大人們團聚了,怕是自己都得交代在這裡。
法相全盯着陳弘旭,對於明顯在境界上更高一籌的甲甲卻是置之不理,“如果我沒猜錯,她將那東西傳給你了?”
陳弘旭知道這貨說的是兵胎,點了點頭,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法相全眼中露出瞭然神色,緩緩開口道:“那東西叫兵胎吧,和吞噬之體,煉妖塔供稱爲三大奇物,除了煉妖塔是外物,兵胎與吞噬之體都是內修之物,她當年有兵胎,我有吞噬之體,本是最完美的組合,可是她居然拒絕了我,這沒關係,畢竟能得到兵胎認主的傢伙肯定也是傲氣到可憐,所以我能理解,但爲什麼最後會選你?你別以爲兵胎認了你,就是你資質不錯,那是有兵聖那婆娘做嫁接呢,她怕是永遠都不能恢復巔峰實力了。”
“那時候她受傷了……”陳弘旭側着腦袋,眯着眼怪笑道。
“你趁人之危?”法相全雖然聲音依舊平淡,但卻是讓陳弘旭聽出了一絲的顫抖。
陳弘旭暗歎一聲,果然兵靈就是這貨的死穴,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沒有找到關鍵點。
陳弘旭在拖延時間,法相全又何嘗不是,可時間越拖下去對陳弘旭就越不利,這點陳弘旭很清楚,從剛剛法相全說出自己是吞噬之體的時候,其實很多事情已經可以解釋了,爲什麼這貨要滅殺王級妖獸,爲什麼皇級血脈出現後就消失了,爲什麼妖神殿的皇級全部無聲無息的都死了?
吞噬,最最簡單的吞噬,就像普通人吃飯喝水補充能量一樣的吞噬。
“好恐怖的天賦!”陳弘旭想不明白當時兵靈是如何與這樣一個逆天的角色打到兩敗俱傷的,就在陳弘旭愣神之時,法相全周圍的霧氣卻是越來越淡了,地上死去的皇級強者的軀體也開始慢慢的分解開來。
甲甲卻是爪子一拍,地上一條條尖錐狠狠的朝法相全的身子刺去。
法相全看起來全然無知,連閃躲都不去做,就這樣站在原地,深呼吸,將黑色霧氣吸到肚子裡,然後在吐出一口清氣,淡淡道:“四皇全身精氣就算是我破壞起來都要費時費力,又何況是你這個剛剛到達皇級的玄武,不過破不開這精氣,你們確實錯過了最好擊殺我的時間,本以爲是那婆娘回來了,我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復巔峰實力,沒想到來的卻是她的男人,也好,也好……殺了你,她就又是無主的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陳弘旭終於忍無可忍,當然裡面或多或少也有些技不如人的懊惱,但他還是朝法相全衝了過去,因爲正如法相全所說的,等黑色霧氣沒了怕是真的就再沒機會了,自己兩人無法攻擊到法相全,他不一樣也被這黑色霧氣所困,得失之間從來都是如此公平公正。
陳弘旭還未接近,遠處天空想起幾道錦帛撕裂的聲音,這時間還有人來?陳弘旭管不了那麼多,傳了個神念給甲甲,讓它主意,而他自己則打算拼着兵胎恐怖恢復先將法相全消耗一下。
破空聲在耳邊想起,陳弘旭微微瞥了一眼,只見身後不遠卻是五頭異獸化身,看似快要攻擊到了自己,但陳弘旭卻是知道對方的目標是法相全,因爲陳弘旭沒有感覺到被氣機鎖定。
“你朋友?”既然有人蔘合,陳弘旭纔不傻去打頭陣,他堪堪停住身子,頭也不回的傳念給甲甲道。
“不認識,不過似乎都不弱呢!”甲甲搖了搖頭,死死的盯着已經和薄薄的黑霧碰在了一起的五頭異獸,他也被這五頭異獸給嚇了一條,以爲法相全這混蛋居然這樣還留了後手。
的確是不弱呢,五頭除了最左邊的那頭,剩下四頭居然全是皇級,陳弘旭有些想不通了,妖界一世界皇級不要錢似的怎麼隨處可見,反倒是人族統領三千世界,皇級卻是少得可憐。
這種小事自然不是現在去計較的,陳弘旭也緊盯着突如其來的朋友,打算在必要的時候上前渾水摸魚。
甲甲卻是皺着眉頭似乎想着什麼大事一般,突然它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的叫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