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旻看着昏死過去的喜子,真的慌了神。元寶被喜子附了身,中邪,鬧了撞客,可是自己除了能感覺到喜子身上不同的氣息意外,什麼都做不了。
張旻揹着元寶,利用派出所的氣息壓制着元寶身上的喜子,可是除了這點,張旻什麼忙都幫不上。
難道真的要去請神漢來跳跳?張旻心中想着。可是張旻立刻覺得這個想法有多麼的不現實,自從小時候見過一次神漢跳大神救了葛家女人後,後面再見到的大神,都是些騙錢,欺世盜名之徒。
請神漢原本就沒個固定,多是聽說哪個村最近出了個厲害的神婆神漢之類的,十里八村鬧了撞客中了邪的就都去請。然後沒幾天,這個神漢神婆就很神的消失了。管你村民如何罵,他們自是聽不見的。
後來幾年,村子裡請來的神漢還不如劉爺這位老中醫的本事,村裡老人便說,這跳大神,也算是失傳了。
不知如何去做的張旻,只好把眼光再次落在知情者——四狗身上。可是四狗又在哪呢?自從那天在飯館,匆匆一見後,四狗就再沒有出現過,現在要自己如何去尋找?
就在張旻不知所措的時候,派出所接到報案,四狗出現了,不過出現的四狗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具法醫說,四狗的死亡和他的幾個同伴一樣,全部是嚇死的。四狗也死在那個衚衕裡,就在衚衕的深處,死亡時間是在那天見到張旻之後的幾小時裡。
這麼說來,在張旻和元寶去那個衚衕之前四狗已經死了。不過現在的張旻顧不得去想四狗的死因和究竟發生了什麼。張旻聽到這個噩耗心中一寒,這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老楊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是萬分驚異,老楊沒有去安慰張旻,只是看着元寶,嘴裡不停的抽着煙不知道想着什麼。
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張旻呆呆的坐在昏迷的元寶身邊,前面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和最後這樣的結果,已經完全超出了張旻的預想。
看着昏迷的元寶,張旻開始越發的責備自己,爲什麼自己就非要去那個衚衕看看,爲什麼自己非要帶上元寶。張旻低着頭心中懊惱着。
現在最後的線索也斷了,張旻心中頓時慌了神,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張旻抓着自己的頭髮,心想,既然當年請到過神漢,自己現在回村就去請,去問村裡的人,去找那個神漢,不論在哪,既然出現過,就一定能找到。
張旻定了定神,起身就準備往出走。這時,老楊回來了,老楊看了看準備出門的張旻問到:“你這是幹什麼?準備去哪?”
“回村,請神漢。”張旻回答到。
“請神漢?幾年前倒是有可能,你現在想去請?我這局子裡關着不少,你要不要問問?”老楊看着張旻說到。
“那你說我咋辦?”唯一的想法被老楊如此否定,張旻控制不住情緒的對着老楊喊了起來。
“你先別急。等會我接個電話。說不定事情沒這麼糟。”老楊安慰到。
張旻聽老楊這麼說,也只好再次回到了元寶身邊坐着,看着昏迷中的元寶,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老楊打着電話再次出去了,張旻自是不知道老楊的信心究竟何在,可是既然老楊如此說,自己還是先等等的好。
“張旻,出來接個電話。”就在張旻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老楊喊了起來。
找我?張旻心中一愣。怎麼會有人打電話找我?張旻心中疑惑着。不過隨即,張旻接了這個電話後心中一安。
原來,這通電話來自哈市,正是元寶的父親打來的。而老楊說出去打個電話,也正是打給元寶在哈市的父親。
自從上一次,喜子的案子被上面提點遮掩了下來,老楊就知道,這兩個孩子背後絕對有路子。經過老楊的調查,就知道了元寶在哈市的父親。
元寶的父親在哈市倒賣古玩,不過因爲現在逐漸流行收藏古玩字畫,古玩市場不斷崛起,元寶的父親在哈市也變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哈市,元寶的父親因爲當時市裡領導開始流行收藏古玩字畫,便一狠心舍了手裡的許多物件,一下搶佔先機認識了不少官面的領導,藉此,元寶的父親逐漸的開始依靠上面的關係,在古玩圈裡慢慢做大,同時又不斷的往上認識更大的領導。這也是,元寶的父親可以讓上頭點頭遮掩原因。
可是老楊知道,元寶的父親也因爲倒賣古玩文物,少不了接觸盜墓賊和文物販子,甚至和俄羅斯人也有不少的聯繫。
因爲元寶的父親在官面上打通了關口,所以在哈市的文物市場,元寶的父親做得很大,甚至很多冥器的出手,都要元寶的父親先看過,挑剩了再點頭,才能再次賣給下家。
曾經就有人看着元寶父親的這條路子眼紅,伸手截了一批冥器,和元寶的父親對着幹。可是沒多久,賣冥器的盜墓賊被警察發現死在了山裡的墓中,說是因爲分贓不均發生了火拼,而那個敢出手截貨的人也被按上了不少罪名帶進了局子,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大家都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沒人敢說,上面也沒人想說,只要不斷的有東西送上來,沒人願意脫了這條方便的路子。
這次元寶出事,老楊便想到了元寶的父親,這個在哈市手眼通天的人。既然人脈那麼廣,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
雖然老楊從內心對這樣的人很是反感,可是,看着昏迷的元寶,老楊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希望元寶的父親能有什麼辦法。
而後,元寶的父親便打詢問了張旻兩人發生的事情,並告訴張旻,別急,事情沒有那麼糟,讓張旻待在派出所別動,過會就有人過去。
張旻聽到元寶的父親這麼說,心也安下了一半,在派出所裡安心的等待着元寶父親所說的那個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