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被困在了裂縫後的通道當中,直到現在張旻也沒想明白這條通道究竟有什麼玄機。至於老楊和元寶消失去了哪裡?張旻更是想不明白。
張旻順着通道走着,摸着黑走入了一個洞穴當中。張旻吹燃了火摺子,然而洞內的一切卻驚的張旻倒吸一口涼氣。
張旻握刀橫在胸前,退後一步靠在了洞壁上,身體下躬,警惕的盯着前方。
張旻吹燃了火摺子,看清了洞穴裡的一切,張旻看見,在整個洞穴裡,全是綽綽人影。
這個洞穴內竟然站滿了人。
不知對方是否懷有敵意,但是出現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張旻也只能萬分小心的戒備着然而張旻準備了好久,卻不見人影有絲毫動作。
逐漸發現了其間古怪的張旻伸手仰起火摺子,再次照亮了前面的人影,張旻順着火光仔細打量起前面的人影。
然而仔細看明白一切的張旻心卻更加發涼了起來。這不是人,而像是一具具屍體。但是這些屍體也有些過於詭異了。
張旻眼前的屍體並不是乾屍,也不是死後腐爛的殘屍,前面的一具具屍體竟然都鮮如活人。
這裡所說的鮮如活人絲毫不參雜半點假話。
好多盜墓的故事中描寫,開棺之後,裡面屍體因爲保存得完整,並沒有腐爛積滿屍液,而是栩栩如生,如同睡着了一樣。可是真正見過棺材當中死屍的人就會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即使在醫院,那些死了不久浸泡着福爾馬林的屍體也是身體乾枯,形容恐怖。更不要說什麼存放在棺材當中的百年千年的古屍了。
傳說中的得道高僧,坐化後依然保持着屍體不腐,並且頭髮和指甲還在不停生長,傳言中,這些人死後的屍身面容栩栩如生,如同睡着了一般。
可是張旻知道,要當真有人睡着了跟這些得道高僧屍身一個摸樣,那麼相信沒幾天,這個人就要被活着的得道高僧當作妖怪給收了。
屍體要是潮溼,就會腐爛,融化,最後在棺材裡融成一灘屍液。屍體要是乾燥則可以保持不腐。
古代爲了屍體不腐而做的種種措施,也多是除去屍體內水分,防止屍體的腐爛。可是要是除去水分,屍體自然就會逐漸的乾枯,皮膚貼緊骨骼,最後如同一張黑褐色的人皮包裹着骷髏一般。
可是張旻面前的這些屍體確實栩栩如生,如同睡着了一般。順着火光看去,屍體的皮膚沒有一絲的腐爛,而且也沒有脫水乾枯,而是同活人一般。
不對,這些似乎根本不是屍體。張旻定神仔細看過去發現,這哪裡是什麼一具具屍體,這根本就是一張張人皮。
怪不得鮮活不腐,人皮被除去了內臟血肉,如何腐爛?
張旻再次被眼前的這一切嚇得一呆。要是人或者屍體,張旻也能理解,可是這地下洞穴當中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人皮?張旻身前的洞穴裡豎着一張張人皮,如同田野間的稻草人一般詭異的矗立在這個詭異的洞穴當中。
人皮被撐在一個個十字木杆上,擺成一個詭異的大字形狀,宛如活人。
人皮的面部由於木杆撐着,詭異的形成一個驚恐般張着嘴的樣子,空洞的雙眼也瞪得異常擴大。
張旻再次倒吸一口冷氣。手握着獵刀,另一隻手揚着火摺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一排排人皮靠了過去。
張旻見到這些人皮也是心裡一陣子發麻,可是張旻自小就隨着莫叔學藝,膽子也頗大,見前面的是一張張人皮,即使張旻心中依然泛着恐懼,可是知道了前面人皮對自己沒什麼威脅,張旻便朝着人皮靠了過去。
張旻移動着步子,逐漸的接近了那一張張人皮。張旻順着燈光發現,這些人皮越靠前的似乎年代越淺,隱在最後的人皮已經乾枯發着黑褐色。
難道有人不停的每隔幾年就在這裡保存人皮?張旻的腦海裡出現一個詭異的想法。
可要是,不是,這些不同年代的人皮如何解釋?
張旻思考着,可是隨着猜想,張旻卻越來越發寒了起來,這座山裡到底隱藏着什麼恐怖的東西。
猛的,張旻想起了小時候遇見的那個影子,和喜子。
是的,它們好像就是撐着一張人皮的怪物,有了這個想法,張旻更加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人皮。
張旻想起來,喜子死的時候似乎被敲碎了整個頭顱,然而人皮去保存的很好。
喜子的頭顱癟下去的時候,和這洞穴裡的人皮一模一樣。想到了這裡,張旻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的頭緒。
要是喜子當真是一個頂着人皮的怪物,那麼也就可以解釋,元寶砍斷了喜子的半個脖子,可是喜子似乎沒有一點傷害一般。
還有喜子那掛在脖子上,詭異的不停搖晃着的頭顱。張旻更加確定,喜子根本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怪物。
雖然不知道這個怪物是什麼,可是它被當作喜子,僅僅是因爲披着喜子的人皮。
至於小時候出現的那個東西,那雙人類的雙手,還有那個和喜子一樣的感覺,張旻相信,那個應該和喜子一樣,也披着人皮的東西。
可是它們究竟是什麼?爲什麼披人皮?到底爲什麼要引着自己揭開這個深山隱秘。張旻就想不通,除了對於喜子和以前那個詭異身影的一點點解釋意外,張旻再也想不通任何關於這莽莽深山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一張張人皮,張旻逐漸的升起一陣子寒意,這裡這麼多人皮,而且那豎在最後的人皮看起來年月頗久。
在這裡剝人皮的怪物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怪物是活了這麼久,不停的剝着人皮。還是一代代的繁衍,傳承着剝人皮的習慣?
它們到底是什麼?野獸?人類?或是某些說不出來的東西?
張旻想着,可同時張旻也越發的覺得這莽莽深山詭異,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究竟遇到了些什麼?這些到底怎麼解釋?
張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張旻對着眼前的這一張張人皮,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