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一天歐陽靜月的心情,都會處於鬱悶之中。
往日活躍多話的她,吃飯的時候,一言不。
在默默的吃了一小碗飯,菜基本沒碰,就算是結束了晚餐。
回到自己的房間,歐陽靜月了一會呆。
以往別說是受委屈了,就算有一點點不愉快,她就會找父母訴苦。
如果父母不理解,她就會找最喜歡,也是最疼愛她的姐姐傾述。
可是,今天讓她如此鬱悶的,正是父母的決定。
而姐姐呢?有了上次的談話,她就知道,姐姐肯定也會站在那個窮傢伙一邊。
都怪那個窮傢伙,父母和姐姐對她都很好,不好怪罪他們。
靜月只能找那個家教來當承受她怨氣,怒氣的背鍋俠。
這種鬱悶的心情,憋在心裡,終歸難受,靜月最終還是給姐姐打了一個電話。
和姐姐說話,當然不能胡亂指責那個窮傢伙,否則姐姐可是要生氣的。
所以靜月將抱怨指向了,父母給家教那大得讓她難以相信的權限。
特別是處罰的權利,靜月更是委屈無比的反覆說了幾次。
“姐姐,你說如果我題目沒寫對,他就要打我手掌,那我手掌還不得被打爛啊。”
妹妹的話,真是讓靜雪又好笑,又好奇。
如果笑林真是靜月做錯一題,就用尺子打一下她的手掌,那估計當家教第一天,靜月的雙手都得打爛。
“靜月,笑林他不會隨意用體罰的。”
靜雪其實心裡,也對父親和花秋月,給予笑林的權限如此之大,感到吃驚。
不過這對笑林當家教的權威來說,顯然是好事。
不過妹妹覺得委屈,安慰的話,自然也要說幾句。
“只要你按照他的要求,好好學習,姐姐保證他不會打你。”
有了姐姐這個保證,靜月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
以後那傢伙如果真有打她的心思,她立刻就拿出姐姐這個保證來當護身符。
甚至,她還可以借這個保證,和那窮傢伙對抗。
他肯定不願意,也不敢得罪姐姐的,靜月心裡不無得意的想着。
這算是她今天回家之後,聽到的唯一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然而,姐姐接下來又丟給她一個大大的壞消息。
那就是,那個窮傢伙,她的家教老師,明天晚上就會來給她上課了。
對於靜月來說,這真是一個充滿壞消息晚上。
“得想想辦法,明天給那個窮傢伙,出一點難題。”靜月憤憤不平的自語道。
楊笑林在稍晚,也得知了自己新家教工作的權限。
價格給得那麼高,權限給得那麼大,那麼靜月家長的期望,也就可想而知了。
爲了即將到來的新工作,楊笑林回到宿舍,便開始考慮,面對差得史無前例的新學生,該從哪裡着手。
之前教謝雨婷的那一套,肯定是不行了。
以歐陽靜月學習的現狀和基礎,必須得另想一套方法。
而且,他深知,教學生,特別是謝雨婷,歐陽靜月這樣的學生,光從學習方面去考慮,肯定是不夠的。
先得讓她們真正的願意學,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激她們的學習積極性。
給謝雨婷當家教的時候,他就是用了一招激將法。
一個八十五分協定,立刻讓謝雨婷學習熱情高漲起來。
這一招對歐陽靜月有用嗎?
可以試試,不過他覺得不樂觀。
不過用什麼辦法,也需要因人而異。
靜雪這個妹妹具體性格,他不太清楚。
不過從之前幾次交集來看,這女孩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份新工作,想要做好,看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第二天中午,楊笑林接到了花秋月的電話。
“小楊,你下午大概什麼時候下課,家裡會派車去學校門口接你。”
去給學生上課,還有車接送,別說對於楊笑林這樣就教過一個學生的家教。
就是那些當了幾年,幾十年家教,教過幾十上百學生的老師,估計也沒幾個遇到過這種待遇的。
“花阿姨,您太客氣了。“楊笑林連忙說道:“您只要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花秋月當然不能讓楊笑林自己坐車到歐陽家。
先不說他和靜雪的關係,如此怠慢的話,會不會再次引靜雪對她這個後母的不滿。
就以歐陽家一向尊師重道的觀念,對請來的老師,也必須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小楊,你就別爲難我了。”花秋月笑着說道:“而且這也是爲了在靜月面前,做出態度。”
“表示我們家對你這位老師的尊重,這也是我們歐陽家的傳統。”
花秋月的話說得非常合適得體,讓楊笑林都不好再拒絕。
“那好吧,我在學校吃過晚飯,大概六點半左右吧。”楊笑林算了算時間說道。
花秋月卻是再次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小楊,能下課就直接來家裡嗎?”花秋月語氣誠懇的說道:“現在靜月的情況,讓我們非常着急。”
“迫切得都希望能爭分奪秒,小楊你下午就能過來的話,晚飯之前,也可以先和靜月見見面,熟悉一下。”
“當然了,一切還是以小楊你方便爲前提。”
看來這個新家教工作,也管飯。
只是不知道歐陽家的廚子,和謝姨的手藝比如何。
楊笑林沒有再拒絕,答應了下課就過去,又說了下午大概的下課時間。
接完花秋月的電話,楊笑林才忽然失笑道:“這麼以來,老方那貨估計又要抱怨我不夠兄弟,不夠意思了。”
昨晚回宿舍,方儒文就抓着他,講述他們最近規劃,準備組織的幾個活動。
他本來強烈要求楊笑林參加,冬至節假日期間,在浦海附近一個仿古小鎮的旅遊觀景活動。
據他說,這次活動他們可是準備玩一把大的。
資金方面準備的非常充分,而且還從校攝影社請了幾位高手,打算利用這次活動,拍兩個古裝微電影。
就聽他們這安排和準備,對那些參加校花預選的女生們,就有足夠的吸引力。
可是即便如此,老方那貨還是不太自信,據他所說,其他幾家冬至節的安排,也並不比他們差。
而且,冬至節有一週假,許多學生都會選擇回家,這樣一來,人少了,活動主辦者,競爭的壓力自然也就更大。
可不管方儒文再怎麼期望,再怎麼訴苦,楊笑林也只能一口就回絕他。
因爲他已經答應柳柔冰,冬至節陪她回家。
於是,方儒文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楊笑林參加冬至節前的一次活動。
那活動倒是簡單,相當於一次聯歡會。
也就是大家一塊吃個飯,聊聊天,然後晚上去唱唱歌。
原本楊笑林還想着,到時候就以室友的身份,一塊吃個飯就是。
至於晚上的其他活動,他肯定是參加不了。
然而,現在看來,就算一頓飯的時間,估計他都抽不出來。
柳柔冰正在離楊笑林幾步之遠的地方,練習着昨天學的“體操”。
剛纔楊笑林接電話,也沒避着她,包括後來他自言自語的話,柳柔冰也都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等一套動作做完,柳柔冰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她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很是感激的看了楊笑林一眼,笑林對自己那麼好,她也想着有機會能回報笑林就好。
“笑林,你剛纔說什麼不夠意思,不夠兄弟?”柳柔冰問道。
楊笑林無奈的聳了聳肩,將方儒文最近舉辦活動的動向,以及他無法分身幫忙的情況跟柳柔冰說了說。
柳柔冰忽然很是不滿的看着他,說道:“笑林,你這有什麼好苦惱的,不是有我嗎?”
“柔冰姐,你……”楊笑林微微一愣,看着柳柔冰,不知道她此話何意。
柳柔冰更加不滿了:“笑林,是不是在你眼裡,柔冰姐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幫不上?”
“別的事情,你柔冰姐可能的確幫不上忙,不過這種活動的邀請,我現在每個星期,都能收到好幾份。”
楊笑林這纔回過神來,對啊,老方這事情,可以讓柔冰姐去啊。
以柔冰姐現任新華大學校花的身份,可比他這顆校草要強多了。
“哎呀,你看我這腦袋。”楊笑林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柔冰姐你願意幫忙,那真是太好了。”
“我剛纔還正在頭痛呢,自己的事情那麼多,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去幫老方。”
“這下好了,有柔冰姐你出馬,老方不但不會在抱怨我,肯定還得感謝我。”
柳柔冰看見楊笑林輕鬆,脫身了一般的笑容,她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總算是能夠幫笑林做一點事了。
“柔冰姐,真是太謝謝你。”楊笑林說道。
柳柔冰輕輕搖頭:“笑林,如果不是我讓你立冬陪我回去,你也不會沒時間參加他們組織的活動,不是嗎?”
“還有。”柳柔冰目光若水一般的看着楊笑林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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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要再和柔冰姐說謝謝兩個字,好嗎?”
感受着柳柔冰眼神之中的期盼,楊笑林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柔柔的觸碰了一下。
他點了點頭,吐出了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