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驚醒,仔細一竟是進了棺材裡面,手電筒就在那死屍手邊,散發着光芒。
我滿腦子疑問,剛纔是怎麼回事,我明明酒店的房間,明明月躺在牀上,這一眨眼的功夫,我怎麼就進棺材裡了,這棺材蓋又是誰蓋上的!
具死屍,我的冷汗刷刷的就冒了出來,該不會是棺材裡這位想讓我留下來給他陪葬吧!
“劉天,你在幹什麼!快咬破手指,那東西害怕你的血。”我聽到王月的叫喊聲從外面傳來,同時我也躺在我身邊的死屍頭微微轉動了一下。
我嚇的魂不附體,忙按照王月說的,咬破了手指,疼,鑽心的疼,都說十指連心,果然不假。我的血順着手指就流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滴在那死屍臉上,我臉上冒起了白煙,一聲如鬼哭的聲音從那死屍嘴裡發出,伴隨着一股惡臭。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恐怖的氣氛,大吼一聲,猛的坐直了身子,我的頭頂到了棺材蓋,一陣疼痛,卻是沒有把棺材蓋頂翻。
那死屍已經“活”了過來,我的四肢開始動了,每動一下便發出一陣陣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響,時刻在折磨着我脆弱的心靈。
正當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我火光投射進來,就彷彿希望。王月正在用鏟子撬棺材蓋,我也趕緊伸出手在裡面配合,那死屍卻已經抓住了我的腳,我把手上的血滴在他那鬼爪上,這才讓他鬆開了。
我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棺材蓋推開,我迅爬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喘氣,王月便急忙對我說:“快把棺材蓋上!”
我應了一聲,趕緊把棺材蓋蓋好,二話不說就開始往上面堆土。那棺材蓋還在晃動,我面的紅線似乎在月光下發出了淡淡的紅光,在我和王月的合力下,終於,棺材被我們給埋了起來。
我坐在地上喘着氣,月,感覺特別親切,剛纔發生的事我已經不想弄清楚了,只要有她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滿足。
王月和我一樣,也是累的夠嗆,等我倆恢復了一些體力,她才一本正經的問我:“剛纔怎麼回事,你怎麼往棺材裡面爬,怎麼叫你都不理我,急死人了!”
我苦笑一下,對她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你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王月繼續追問。
我招呼她遠離那座新墳,這纔對她說:“剛纔我發現你不見了,四周找遍了都找不到你,後來我就們在酒店裡,你躺在我的牀上,我只想躺在你身邊睡一覺,卻沒想到,竟爬到棺材裡面去了!”
“是這樣嗎?我一直在,只是你突然間像瘋子一樣拿着火把到處亂竄,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後來我乾脆就不管你了,再然後,我坐在地上哭,我打了你一巴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王月鄭重道。
我捂着有些發燙的臉,難怪感覺臉有些腫,這女人下手可真重!
“怎麼了,你是不是了屍毒了?”王月關心道。
我不解:“什麼屍毒?”
“只有了屍毒纔可能出現反常行爲,剛纔開棺時有黑氣從棺材裡升起,當時我距離較遠,沒有吸進去,你大概是吸了那黑氣,所以了屍毒,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怎麼祛除屍毒。”王月從地上拿起火把,招呼我離開。
走在路上,她嘆了一口氣跟我說:“可惜啊!一晚上白忙活了,東西沒拿到,是石頭的命,他註定要與神經病爲伍了!”
我笑了笑,對她說:“東西我早就拿到手了,你
早在我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竟在棺材裡,我沒多想,立刻就拔了那死屍的頭髮放在口袋裡了。
“你……用不着拔這麼多吧,真是罪過!回頭給那位多燒點紙錢,真是太不應該了!”王月嬉笑道。
我們回到酒店時,天已經亮了,我立刻便撥通了青玄的電話。
電話裡,青玄告訴我,藥引拿到之後就好辦了,藥方很簡單,那就是無根之水,首先青玄讓我用無根之水浸泡死屍的頭髮,然後再將石頭的魂魄逼迫出去,以頭髮作爲媒介,加以控制,最後轉入我的身體裡。青玄的解釋很清楚,他說死屍的頭髮可以起到通靈的作用,但是這還不算完,這樣做也僅僅是能讓石頭變的正常一些而已,要徹底把靈魂調換回來,還需要一個鍥機。
從精神病院回來之後,我倒頭就睡,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那無根之水的緣故,此刻我全身無力,躺在牀上感覺天花板晃動的厲害。石頭同樣喝下了無根之水,也許他醒過來之後就會好起來,到那時或許他會想起一些事情來,我很期待!
“說!爲什麼要盜屍!”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我清楚的知道,不是做夢,因爲我認得那人,正是在上清寺碰到的那個人,我認出了他臉上的刀疤。
我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意識開始變的模糊,只能絕望的伸出手來試圖把他推開,我無意碰倒了檯燈,掉線被扯斷了,冒出一絲火花,我頓時計上心頭,拿起電線就按在了那人的身體上,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只想從他的魔爪下掙脫出來。我被電的口吐白沫,而我也在強大的電流下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過來時,我人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我此刻正躺在牀上,電視機前坐着一個女人。
“王月,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掙扎着坐了起來,手臂上卻傳來一陣無力感。
王月朝我走了過來,坐在我牀頭,一本正經的:“劉天,剛纔你們倆在幹什麼,我騎在你身上……”
“原來是你救了我,太感謝了,他要殺我!”
“真的是這樣嗎?”王月彷彿不相信。
正在我倆說話的時候,我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醒了過來,並且已經把繩子割斷了,等我發現時,他已經把手的匕首抵在了王月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