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嬈的話聲落下去之後,全場有了片刻的安靜,那些女人的目光,立即發生了變化,她們那一個個帶着淫邪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一樣,似乎要將妖嬈身上的衣服剝個乾淨。
肖晴在房間裡,端着杯子,問黯衝宵:“婆婆,怎麼樣,要不要拍下這個男人?”
“呃!”黯衝宵微微皺着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她想了想去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
肖晴有些奇怪地問:“哦,爲什麼呢,我看得出婆婆你似乎對這個妖嬈很有好感的,那麼爲什麼不拍下他來?”
黯衝宵有些憐惜的目光掃向下面的妖嬈:“其實在我的眼裡,妖嬈就像是音兒一樣,都是我的小輩,而且經商的天賦都是那麼好,但是這一次妖嬈在這裡,將他自己拍賣,我候也許是和王沙亭有關係,所以我纔不打算將他拍下來。”
肖晴了然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果因爲一個男人,還導致自己的計劃失敗,那麼這個女人的確是很不明智。
而這時下面競價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哈哈,妖嬈,老子出價六百五十萬!”一個肥胖如豬一般的女人叫着。
“我出七百萬!”一個白衣少女也站了起來。
“八百萬!”一個雅座裡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願意直接出到一千萬晶幣,不過妖嬈,我倒是希望你可以證明你值這些錢,至少你現在身上,我卻沒有看出來!”又一個雅座裡傳來了戲謔的聲音。
妖嬈擡着頭,眼裡那帶着屈辱的目光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就在這時,從後來走上來三個拍賣場的侍衛,看來她們是得到了某種暗示,剛一上來,便由兩個人制住了妖嬈的動作,而另一個人,雙手一撕,妖嬈身上的那件衣服便應聲而落。
於是妖嬈那和他名字一般的身子便就這樣爆露在了拍賣臺上。
登時,臺下響起了一片的口哨聲,和驚歎聲。
“好一個尤物,我丹城藥家願意出一千五百萬的晶幣拍下妖嬈!”一個聲音從門的位置傳來。
肖晴透過水晶玻璃望了下至去,卻見到一個十分精神的五十出頭的女人,一身的華貴,看那架式,她應該是剛剛趕到拍賣場,她的身後正立着兩個輕年女子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肖晴都不陌生,因爲她們其中的一個,正是肖晴這幾日監視的藥家三小姐,藥靈,而她身邊的是藥家的大小姐藥天,那個男子卻是藥家的二少爺,藥塵。爲首的老女人,則是藥家的當代家主藥卓。
這時藥塵便已經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走上拍賣臺,將妖嬈的身子包裹在其中,帶着他下來了,當然在下來的時候,藥塵並沒有忘記,將手中的一張晶卡丟給那三個拍賣場的侍衛。
於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拍賣會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看着衆人已經紛紛地涌向了門口,肖晴推了推臉上的面具,對黯衝宵道:“婆婆,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拿回我要的東西!”
“好,不過小晴,你可要小心啊!”黯衝宵知道那幾樣東西對肖晴來說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她也沒有阻攔,只是叮囑她要小心行事。
肖晴早已分出了一絲靈魂之力,鎖定在了西門雪的身上,所以她現在並不着急,而是隨着人羣晃晃蕩蕩地出了拍賣場,卻正好撞見藥家的馬車,那藥塵正拉着妖嬈上馬車,可以看出來妖嬈那隱在披風裡面的身體,一如剛纔他在拍賣臺上,是光溜溜的,所以只要他一動,便有隱隱的肉光露出來。
藥靈剛要出手去扶一下妖嬈,卻被藥塵一眼給瞪了回來。
肖晴心裡不覺一陣好笑,雖然她不知道藥卓爲什麼肯出一千五百萬晶幣的高價拍下妖嬈,但是她卻從藥靈和藥天兩個人的眼中,能夠看出來,這兩個女人對妖嬈都抱着一些不可說的想法,至於那個藥卓一雙眼睛裡倒還是比較清明的。
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與肖晴沒有了關係,所以無論藥家是想要姐妹爭美人,還是母女奪美人,都與她無關,相反,藥家鬧得越歡,她倒還會更高興。
就在肖晴剛想拔步離開的時候,卻見到一個女人擋在了藥家的馬車前,準確地說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只是嘴邊眼角都帶着幾分輕挑。
“藥家的留步!”
肖晴笑了,聽到這個年輕的女人的聲音,她才發現,這個女人也不陌生,那不正是那個剛纔拍下來暖玉、疾飛神行決、烈火刀的天火幫少幫主李鈺嘛,這個傢伙看來是看上了妖嬈,或者更準確地說,她應該是同時看上了妖嬈與藥家的藥塵,這兩個男人。
那藥塵的身上,雖然沒有妖嬈那股子媚入骨髓的感覺,但是卻也是一個清秀可人的佳人,此時與妖嬈雙株並立,倒是罌粟、芍藥各有千秋。
有好戲看了!肖晴能夠感覺得到,那個西門雪正在家族四大護法的護衛下,向自己所住的酒店快步行去,既然她不急着出城,肖晴倒也不急着馬上就去找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肖晴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敢肯定,打西門雪主意的怕是不只她肖晴一個人,那麼她現在所需要做的,無非就是,耐心地等待,快樂地看戲。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讓人碰到的,但是這次怎麼就這麼好,居然還真的就讓她肖晴給遇到了!真是時也,運也!好運氣來了,擋也擋住。
所以肖晴便信步走到一處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處,興趣十實地欣賞着這裡的好戲。
看到李鈺攔在馬車前,藥塵細眉一揚,臉上十分的不悅:“我說你是哪個,還不給我走開!”
那李鈺則是笑嘻嘻地走到了近前,向着藥卓施了一禮:“藥家主,晚輩是天火幫少幫主李鈺,今日偶見令公子與這位妖公子,兩們佳人,真可謂是一見傾心,所以晚輩願意用,剛剛地拍賣場拍賣所得之物暖玉、疾飛神行決、烈火刀來做爲聘禮,向兩位公子求親。”
“呃!”肖晴不由得一陣好笑,心道,這個李鈺也不知道是真聰明還是假機靈,哪裡會有人當街這麼求婚的啊,更何況,你把人家剛剛花了大價錢拍下來美人,也一併求了去,你讓人家主人的面子上,可是不怎麼好看啊。
果然聽到了李鈺的話,那些還沒有散去的剛從拍賣場出來的衆人,也紛紛停下了腳步,圍在周圍,看起了熱鬧。
聽了李鈺的話,只把個藥塵氣得是俏臉通紅,他向着藥卓嬌聲叫道:“爹,這事你得給孩兒出口氣!”
而藥家的兩位大小姐,藥天和藥靈,一聽到李鈺居然狼子野心,想要染指妖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心道,我藥家拍下來的美人,我藥家的人還沒來得及享用,哪裡輪得到你天火幫來打主意。
肖晴以神識觀察着藥家的兩個小姐的臉上的表情,只見那藥天不愧是藥卓一心培養的藥家下一代的家主,果然喜怒不行於色,心裡明明已經是妒火中燒,但是除了那雙眼睛,面上倒還是顯得很平靜。
而至於藥靈,卻是直接將怒火展現在臉上,指着李鈺向藥卓道:“娘,這個人太過份了,如此,孩兒就替娘和二哥教訓她一下!”
說着便拔下自己腰間的軟鞭,大喝一聲向李鈺撲了過去。
那李鈺卻也不是個繡花枕頭,居然也一翻手拿出了火焰刀,一刀就架開了藥靈的軟鞭。
“哦,有趣了!”肖晴的一雙眼睛牢牢地盯在了藥靈的身上,她發出藥靈雖然表面上看着好像已經怒極,但是她體內的氣息波動卻還是十分的平和,也就是說明,她的內心並不像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這麼憤怒。
而這又說明了什麼,那便是藥靈一直都在假裝,她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藥靈啊,藥靈,沒想到,今天居然讓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你這回可是跑不掉了!”肖晴心中暗喜。
而這時卻見場上的兩個人已經鬥得難分難解了,兩個人一個風屬性的軟鞭,來去,均帶着一股風刃,一個是火焰刀,整個刀身上燃燒着一尺來長的紅色火焰。
“娘,三妹她不會有事吧?”藥塵是藥家的煉丹天才,但卻並不是一個修煉鬥氣的天才,所以以他的眼力,根本就看不出來場中的態勢。
而藥天則是淡淡一笑,安慰道:“二弟,別擔心,雖然三妹一時半會兒耐何不了這個李鈺,可是李鈺也同樣耐何不了三妹的。”
一邊說着,藥天的眼睛不禁掃向了馬車內,可惜的是,現在的妖嬈正抱着身子低着頭坐在馬箱裡的一角,絲毫就沒有理會外面的戰鬥。
而藥家家主藥卓則是對藥天的回答分外滿意,她點了點頭道:“塵兒,你放心吧,天兒的眼光看得不錯!”
而就在藥家一家三口聊天的時候,一道黃色的殘影,閃電一般地射上了那正打得火熱的藥靈和李鈺。
涅盤 【126】,打悶棍
這道黃色的殘影來得實在是太快了,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見一道血光飛濺,一顆好大的人頭高高地飛了起來。
“啊……!”那藥塵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尖聲驚叫了起來。
而藥家的那三個女人則是和周圍的人一樣,都愣住了。
尤其是藥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和她打抖正酣的李鈺居然會突然間被人斬下了腦袋,她那熱乎乎的鮮血濺了自己一頭,一臉,一身。
肖晴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她早已從那個人的氣息上斷定此人便是第一個拍下那枚空間戒指的黃衫老者,她現在可以肯定,那個沒有了腦袋的李鈺的身上,包括火焰刀在內,都已經被那個黃衫老者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了。
真是沒有想到,她來拍下那個空間空戒指,原來打得就是這殺人越貨的主意。
而這時那散散在人羣裡看熱鬧的天火幫的幫衆終於從驚愕中反應了過來,紛紛擠進人羣,更有一個跑到遠處接住了李鈺的人頭。
少主死了,那她們會因爲保護不利,一回去就會被幫主李冰殺瞭解恨的。
於是這幾個天火幫衆相互間一使眼色,居然一同用惡狠狠地眼光盯住藥家的三個女人:“你們藥家真是好本事,先以美色色引我家少幫主,然後你藥家的三小姐再出面,以言語相激令我家少幫主與她相抖,這時你藥家一直隱在一旁的暗衛便突然間出現,將我家少幫主斬殺。你藥家真是老謀深算,居然在我天火幫,剛剛拍下暖玉、疾飛神行決、烈火刀的時候,就訂下如些狠辣之毒計。”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藥家就等着吧,等着我們天火幫的報復吧!”
說着幾個人便抱着李鈺的腦袋和屍體,一溜煙地跑了。
她們可是不笨,知道就算是一擁而上,怕是也拿不下這藥家的三個女人,更何況,人家藥家已經在這丹城中經營了幾百年,那根基可謂是根深葉茂,自己等人,還是得回去與幫主重長計議。
“娘,就這麼讓那些人走嗎?”藥天有些擔心地問:“只怕她們見了那個李冰會胡亂地說一通,那樣我藥家和天火幫,勢必勢成水火啊!”
藥卓臉上那剛纔的笑意也消失了,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那又能怎麼樣,我們現在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她們吧!”說到這裡藥卓將聲音壓低:“天兒,你現在暗中命令藥家的暗衛在城外將那些天火幫的人就地格殺。這件事一定要做得乾淨利落,不可留下馬腳。”
“娘,我明白。”藥天應道:“可是這裡有這麼人親目睹,他們也一定會亂嚼舌頭的,娘,您說要不要……”
藥卓當然明白藥天的意思,她點了點頭:“暗殺,畢竟這些人都不簡單,要麼不錯,要麼就要做得徹底,明白吧?”
“娘放心吧!”藥天說着拍馬便走。
肖晴在角落裡冷笑,藥卓,你以爲這些人是你想殺就殺的嗎?這下,你藥家只怕會惹上大麻煩啦!
“好了,靈兒,快點上來吧!”藥卓伸手在藥靈的肩膀上拍了幾下,藥靈這纔回過神來,用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血,翻身上了馬,然後才發現藥天不在:“娘,二哥,我大姐呢?”
“天兒去處理點事情。”藥卓的回答言簡意駭。
而那邊的藥塵則是有些擔心地看向藥卓:“娘,你讓大姐這麼做不好吧?”
藥卓一拍馬:“什麼好與不好,只要是能保全藥家,這就行了!”
藥塵碰了一鼻子灰,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一低頭鑽回了車廂裡。
夜深了,丹城裡最豪華的酒店裡,卻悄無聲息地躍出十幾條人影。
“我說四位護法,咱們爲什麼一定要晚上走啊,我好睏啊!”西門雪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不滿。
一位低沉的聲音道:“雪小姐,這是家主飛鴿傳書的命令,更何況現在家族的大型飛行魔獸已經在丹城外一百里外等着我們了,所我們必須要走。”
另一個聲音也附喝着:“是啊雪小姐,華護法言之有理,再說我們西門世家以那麼強勢的姿態將那幾樣拍品收入囊中,難保不會有人打我們的主意。所以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哼!敢打我西門世家的主意,那個人除非是活膩了,更何況我身邊有你們四個華、豪、傑、雄四大護法在,還有八名我西門世家培育出來的死士,我還就不信了,現在安陽大陸上,有哪家勢力敢與我西門世家抗衡。”西門雪的聲音裡盡是不屑。
西門雪頓了一下,又接着道:“再說了,我還想看看兩天後的丹藥師大賽呢,而且我娘不是也說嘛,想將今年的冠軍招到我西門世家,四位護法,如果我們再辦成了這件事,那麼我娘一定會很高興。”
這時一個黑衣人道:“雪小姐,關於招攬丹會冠軍這件事,家主已經交給了娟小姐,相信娟小姐最遲後天一早也會抵達丹城的。”
“哼,又是我三姐,怎麼什麼好事都是她的啊!”西門雪跺了一下腳,不甘心地道:“我不管,我就要留下來!”
“雪小姐,請看這是什麼東西?”
“啊,家主令,雄護法,你居然帶了家主令出來!”西門雪有些吃驚地道。
“不錯,家主早已算定,雪小姐一定又會發小姐脾氣,所以出發前,家主便將家主令交到了我手中。”這個聲音倒是不卑不亢。
“好了,好了,那就走吧!”見到了家主令,西門雪不得不按照四位護法所說的,向丹城外飛奔而去。
因爲在西門世家,見家主令,如見家主,若果有違令,就算是家主的親生骨肉,那麼也會受到極重的處罰。
這一行十三人,動作倒是飛快,不一會兒便出了丹城。
剛剛行到丹城的三裡地外,便聽到一陣的喧譁聲:“嘿嘿,西門雪小姐終於出來了嗎,也不枉我們姐妹等了這麼久啊!”
隨着這個聲音,只見居然有四五十人的從四周鑽了出來,顯然是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久了。
那華護法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擋住我西門世家的去路?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現在你們若是讓開道路,我保證西門世家不再追究此事,若是你們還一味地阻攔,那麼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們的忌日。”
那四五十人爲首的一個女人,整個身子都隱在黑袍中,讓人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模樣,只聽到她冷冷一笑:“嘿嘿,西門世家,倒是好大的名頭啊,不過,今天我也將醜話說在前頭,放下你們今天所得的拍品,我賣你西門世家一個面子,若是不,那麼正是應了你自己的話,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們的忌日。”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雙方便也再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那華護法深知這個時候便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當下一聲長嘯,帶同豪、傑兩大護法以及六個死士,正面撲向那個黑袍女人,雄護法與另外兩個死士將西門雪護在中央,擒賊先擒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而那女人卻冷哼一聲,雙手向下一按,便見剛那華護法她們所站之處,立即塌陷出一個大坑,而那西門雪就那樣直直地掉了下去,兩名死士以及雄護法不敢殆慢,忙躍了下去,想要將西門雪撈上來。
這時卻見那坑底突然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寒冰刃,而西門雪也馬上就要落在上面,落個萬洞穿心的下場了,她駭得尖聲大叫:“雄護法,救我!”兩名死士牙關一咬,竟然以身爲墊,雙雙撲在那寒衝刃上,濺起兩叢血霧,她們明白,就算雄護法抓住了西門雪,但是沒有可踏腳的地方,那也是必死無疑。
而這時雄護法已然抓住了西門雪的手臂,她的腳在兩個死士的屍體上一點,身子便向上拔升。
再說那華、豪、傑三大護法,連同那六個死士正撲向那個黑袍女人時,卻撲天蓋地的從上面落下來一張巨網,將她們這一干人蓋住,那華護法冷冷一哼,雙手握住網,向兩邊用力,想要將巨網撕毀,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張巨網居然堅硬無比,任她如何發力,都是牢不可破。
“嘿嘿,你以爲這困帝網的名字是空穴來風嗎,不要說你們只是三個小小的鬥皇,就算是鬥帝,罩在這個網裡,一樣的也是無計可施。”那個黑袍女人卻是分外得意:“毒液,射!”
隨着她的一聲令下,那四五十人的手中,立即出現了一個個黑色的長管一樣的物什,紛紛對準了巨網,一道道黑色的腥臭的液體,便如水柱一般地射到了華、豪、傑三大護法,連同那六個死士的身上,那黑色的液體沾身即腐,只聽得一陣一陣“滋、滋、滋……”的聲音,華、豪、傑三大護法,連同那六個死士的身體居然開始腐爛,那肉便一塊一塊地向下掉。
而當雄護法提着西門雪躍上來的時候,所見的正是這一幕,那一聲聲的慘叫,就像是一把鈍刀一樣在割着她的心。要知道華、豪、傑、雄這四大護法,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四個好朋友,她們一起修煉,一起加入西門世家,一起從西門世家最低等的護院做起,一起晉級,一步一個腳印地憑藉實力,成爲了西門世家的護法,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個。
那雄護法怒吼一聲,便要向着華、豪、傑三人的方向撲去。
這時只聽到華護法悲吼着:“雄,不要管我們,我們是活不成了,你快帶着雪小姐離開這裡,快,快!”
豪護法捂着流血的雙眼:“雄,你快走,只有你走了,纔有可能爲我們報仇!”
傑護法也是一樣:“雄,走吧,我們四姐妹,能活一個是一個!”
西門雪早就駭得面孔煞白,她不停地叫着:“雄護法,快帶我走,快帶我走!”
雄護法長嘯一聲,便要向着包圍圈外逃躥。
而那個黑袍女人卻是一陣大笑:“哈,哈,哈,雄護法,你以爲你和西門雪還能逃得掉嗎?”
說着那四五十人便已經丟下了那巨網中,正翻滾慘叫的九個人,紛紛抽出兵器,將雄護法圍在中間。
“你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西門雪一邊說着,一邊摘下戒指,扔給黑袍女人:“東西已經給你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然後等着西門世家來報復。”那個女人輕輕地拋了幾下手裡的西門雪的空間戒指:“所以,你還是不要再回西門世家了。”
說着便見她也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刀,縱人劈向雄護法。
雄護法自是明白,今天看這情形,自己與西門雪也很難逃出去了,於是她一時間便有了搏命的想法,只見雄護法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杆烏黑的長槍,只見她大槍一抖,便如虎趟羊羣一樣撲入了對手之中。
雄護法並沒有直取那個黑衣女人,而是直直的大槍掄開,不管怎麼說,雄護法也是鬥皇的實力,那些黑袍女人的跟班,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呢,更何況雄護法現在是拼了命了,人一旦開始拼命,那麼自然是將自身的潛力完全地發揮了出來。
黑袍女人自然是不甘心自己的屬下被雄護法如此這般的單方面屠殺,於是她操着單刀便跟在雄護法身後想要將雄護法斬殺掉,可是沒有雄護法居然帶着她兜起了圈子,幾圈下來,黑袍女人不光是沒有追到雄護法,反而是自己的手下,都被雄護法殺了個一乾二淨。
雄護法的目的達到了,她便也停了下來,那巨網中的衆人早就都化爲了一灘濃水,既然三個好姐妹已經死了,那麼她也不打算活了,她看一眼,已經被這個慘烈的場面嚇得癱在地上的西門雪,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嘲諷,就爲了這麼一個白癡一般的富家小姐,自己四個人的命就要完全地搭進去,這到底值還是不值?
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再想太多了,那個黑袍女人已經撲向了西門雪。
看到雄護法趕過來要阻止自己,那黑袍女人低聲冷笑了一下,食指一彈,一滴黑水便彈到了西門雪的脖頸上。
“滋,滋,滋……”的聲音,伴着西門雪那哭天搶地的慘叫聲。
“雄護法,現在這個西門雪已經必死了,西門世家也不會放過你,不如以後我們合作,相信我,我們兩個鬥皇,合作起來,一定無往不利。”那黑袍女人勸說着雄護法。
雖然她不怕雄護法,但是兩個鬥皇真的要打起來,勢必會兩敗俱傷,那可不是她所喜聞樂見的事情。
雄護法冷笑着踏前一步,大槍向前一指:“你害死了我的三個姐妹,你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今天就算是我必死,我也會拉着你一起上路的!”
話音未落,雄護法便一抖長槍,撲了過去,黑袍女人自是不敢遲疑,忙擺刀想迎,兩個鬥皇強者便戰在一起。
兵器上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雄護法在槍術上已經浸淫了數十年,她的功力自是非常人所能比,那長槍“啪,啪,啪……”地完全施展了出來,將黑袍女人的所有攻擊都擋在了外面。
兩個人一時之間居然形成了一種勢勻力敵的局面。
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漸漸地泛起了魚肚白,天就要亮了,天一亮,那麼必然就會有人從這裡經過。
這一點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雖然她們現在鬥氣已經所剩無己,但是拼鬥得卻更兇了。
“嘎、嘎、嘎……”一陣猖狂的笑聲驚起了林中的飛鳥,隨着聲音,一個黃衣老者從旁邊的小樹林裡踱了出來:“老太婆可是在這裡看了一夜了,現在實在是蹲不下去了,不過也得謝謝你們,讓我省了不少事,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現在我就過來拿我所要的那幾樣拍品了!”
雄護法和黑袍女人任誰都沒有想到,自己雙方在這裡打了一夜,沒想到,在這個最後的關頭,居然出現了一個打悶棍的。
說着那個黃衣老者,就當雄護法和黑袍女人彷彿不存在一樣,她先走到黑袍女人的身邊,伸出了一隻手:“把那個空間戒指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黑袍女人咬了咬牙,從這個黃衣老者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來看,這個老傢伙的實力只在自己之上,而且她現在以逸待勞,別說是現在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了,就算是自己處於巔峰狀態也不會是這個黃衣老者的對手,但就這樣將到手的東西吐了來,她說什麼也不甘心。
而這時她卻看到那邊的雄護法的身子居然如氣球一般的膨脹了起來,她明白,雄護法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要同時拉着自己和這個黃衣老者上路。
雖然她不想死,但是她卻明白,也許這便是自己可以擺脫這個黃衣老者的唯一的機會。
涅盤 【127】,大豐收
心裡有了算計,那黑袍女子,居然咬住處牙關,一把反扣住了黃衣老者的手腕,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將黃衣老者的身體推向不遠處的雄護法。
因爲現在周圍的能量正在向雄護法所在的位置彙集,所以黃衣老者也感覺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雄護法居然想要自爆,實力達到鬥皇的強者,如果單是被人毀了肉身,那麼靈魂是不滅的,還可以再轉世投胎,如果機緣好的,甚至可以有機會借鼎重生,就是附在別人的肉體上,以該肉體爲爐鼎,藉以重生,當然,這是有條件的。
但一旦自爆,那麼靈魂便會完全地破碎,再也不可以複合,也就是說,一旦自爆,那麼在這自爆的範圍內,所有的人,都會跟着靈飛魄散。
當下這黃衣老者也顧不得先取了黑袍女子的空間戒指,而是以手爲刀,狠狠地斬在黑袍女人的手臂上,那黑袍女人的手臂上似乎有什麼護體的法寶,這一手刀,居然沒有斬動,反而傳來了金屬的聲音。
而此時那雄護法的身體則已經完全地變成了一個球體,她的衣服早已經被撐破了,從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體內的骨骼,血管,還有五臟六腑。
黃衣老者和黑袍女人心裡都很清楚,雄護法已經到了自爆的邊緣了,也許下一秒,她就會自爆。
黃衣老者情急之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黑袍女人的腦袋上,黑袍女人倒是沒有料到這一下,登時,便見一道血箭從她的腦袋上射出,那黑色帽兜下的腦袋,便已經碎了一半。
可是她的人雖然死了,但是手卻還是死死地扣在了黃衣老者的手腕上,不得以黃衣老者只能提着黑袍女人的屍體向外逃躥,而這時黃衣老者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打在了自己的腰間,讓她的下體不由得一麻,令她的動作也停了一下。
但是就這麼一下的功夫,“轟……”的一聲巨響,雄護法的身體徹底地爆開了,那能量的漩渦迅速地吞沒了黃衣老者,還有那片小樹林。
當一切都又重新歸於平靜之後,那片戰鬥的場地和那片小樹林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時坑邊卻悠哉,遊哉地出現了一個身影,一襲雪白的二級丹藥師的長袍,臉上罩着一個銀色的面具,只露出雪白的下巴。
此時看樣子,她的心情似乎不錯,只見她雙足輕點,人便如同一發炮彈一樣的,射進了黑洞。
片刻後她又躍了出來,雙手連擊,每一掌都重重地擊打在地面上,只見深坑周圍的大地一陣顫抖,一塊塊碩大的土塊便紛紛地向下滑落,不消片刻,那個深坑便完全地被掩埋住了,此時居然看不出一點戰鬥過的痕跡,除了少了一片小樹林外,但再也沒有任何異常。
做完這一切,這個人便如同一道青煙,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她剛剛離去,便又有幾道身影從丹城的方向電射而來,畢竟剛纔那雄護法的自爆,那動靜可不是一般的大,自是驚動了丹城內的強者。
“咦,這裡怎麼什麼線索都沒有?”一個綠袍女人驚訝地道。
“嗯,不過我倒是記得這裡之前有一片小樹林了,看來是剛纔的自爆,讓那片小樹林消失了。”
“可是自爆,也該有痕跡留下吧,怎麼連個碎肉片,連一滴血都沒有呢?”
“也不知道是哪兩支勢力,在這裡搞得這麼大?”
而此時在黯衝宵的府裡,黯衝宵、冉沐楓和憐兒三個人正焦急地等着肖晴的歸來。
城外的剛纔的響動那麼大,三個人早就聽到了,要不是黯衝宵攔着,並再三地說肖晴肯定沒事,那麼冉沐楓怕是早就讓憐兒推上自己出城去了。
“娘,怎麼主子還沒有回來啊?”冉沐楓看向黯衝宵。
黯衝宵嘆了一口氣:“唉,沐楓,這已經是你第二十七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憐兒提過來一壺熱茶,分別爲黯衝宵和冉沐楓添上:“老夫人,少爺,你們喝點熱茶吧,憐兒相信,主子一定會平安地回來。”
黯衝宵看了看一臉擔心的冉沐楓,端起茶吹了兩下,剛含到嘴裡一口準備嚥下,但聽到一個聲音:“嗨,幾位早安啊!”
“主子!”冉沐楓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開心地叫出了聲。
不過這一聲,黯衝宵倒是被那口熱茶給嗆到了。
“呃,我說婆婆,這好像是你第二次喝水被嗆到啊,你見到我不用這麼激動!”一襲白色二級丹師袍的肖晴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一伸手摘掉了臉上那銀色的面俱。
“主子,你回來了!”冉沐楓喜極而泣。
肖晴笑着拍了拍冉沐楓的肩頭:“好了,讓你擔心了,不過我可是一夜都沒有吃飯,不知道沐楓可不可以給我做點吃的啊!”
冉沐楓一聽忙點頭:“主子,你想吃什麼?”
肖晴一笑,伸手揉了揉冉沐楓的腦袋:“只要是沐楓做的,我都想吃。”
冉沐楓聽了肖晴的話,俏臉一紅,便招呼着憐兒去廚房裡忙活去了。
“看來,你這次是大有斬獲啊!”黯衝宵笑着看着肖晴:“要不你也不會把沐楓給支開。就你一晚上就餓了,也就沐楓會上你這種當,一個鬥神級別的高手,別說一晚上,就是一個月不吃東西也沒關係。先說說,你都得到什麼好處了?”
肖晴也沒客氣,直接把她收割來的幾個空間戒指丟到了桌子上,她這一次不光是收穫了西門雪的空間戒指,還有那西門世家華、豪、傑、雄四大護法的空間戒指,當然那個黃袍老者和黑袍女人的空間戒指也在,雖然她們人已經被雄護法的自爆轟成了碎肉,但是她們的空間戒指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黯衝宵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這七枚空間戒指:“你,你怎麼有這麼多?”?”
肖晴也沒瞞着當下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最後道:“最後看到那個雄護法居然捨生取義,想要自爆,我當然要幫一幫她了,所以我就用一粒石子,封住了那個黃袍老者的下身的動作,讓她可以停頓那麼一小會兒,其他的我就什麼也沒有做。然後就看到她們的身體都變成了碎肉,那麼這些個空間戒指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物,我就收下了,當然那個巨網我也不有漏下。”
黯衝宵一陣無語,不過她倒也是蠻興奮,在安陽大陸上,黑吃黑這種事,自然是屢見不鮮的,而自己這一方既然是最大的贏家,僅這一點便足夠她興奮的了。
“小晴,你快看看這些戒指裡都有什麼?”黯衝宵並沒有拿起任意一枚戒指卻查探,因爲想要看戒指裡有什麼,那麼就必須得滴血認主,而這些戰利品是肖晴得到的,自然就得她來處理。
點了點頭,肖晴這才分別拿起這七枚戒指,將西門世家華、豪、傑、雄四大護法的空間戒指扔給了黯衝宵,餘下的三枚,她一一完成了滴血認主,那西門雪的空間戒指裡,自然有着她勢在必得的那大地煉心乳、回生丹、龍虎煉骨丹方,而且最讓她驚喜地是,那裡面居然還有整整十幾套龍虎煉骨丹的藥材,看來這西門世家還沒有拍得丹方,便已經知道龍虎煉骨丹都需要哪些材料了,看這意識,只要丹方到手,那麼西門世家就要着手開始煉丹了。
至於戒指裡的晶幣和晶卡則是被肖晴自動忽略了過去。
不過在這西門雪的戒指裡還有一兩件攻擊的武器,一把是劍,一把是匕首,看品質應該都不低,而且還有十幾套護身內甲,看上去藍光閃閃,應該是用高階魔獸的皮猱制好,縫製的。
當然了,那九階奧獸晶核和三階超聖獸屍體也赫然地在西門雪的空間戒指裡。
而那個黃袍老者的空間戒指正是拍賣場裡剛剛拍賣的八百立方米空間戒指,裡面除了暖玉、疾飛神行決、烈火刀之外,居然還有着一堆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草藥,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又是打得誰的悶棍。
至於那個黑衣女人的空間戒指裡,則是有着四張天品的高級丹方,七張地品丹方,和十五份玄品丹方。
肖晴的眼睛登時便亮了,而且還有着一份卷軸,那捲軸上寫着三個大字,肖晴可是認識的“藏寶圖”。
其他的便有着幾卷鬥技功法,看看,品階還行,最讓肖晴高興的卻是,這個黑袍女人居然收集了近二十卷的飛行鬥技,自己的那幾個男人,如果每個人都獲得這麼一種飛行鬥技,那麼便又多了一項逃命的本事。
當下肖晴不動聲色地將三枚空間戒指收入到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卻見黯衝宵捧着四枚空間戒指也完成了認主,正一個一個地將四枚空間戒指裡的東西倒出來。
那晶幣和晶卡一樣被這婆媳兩個人自動在忽略掉了。
肖晴忽然看到了一根有如老人頭一樣的奇怪的草藥,當下也沒有黯衝宵打招呼,便直接收入了到自己的戒指裡,至於其它的什麼零散的丹藥,護身甲、攻擊,防禦武器之類的,她一股腦都丟給了黯衝宵。
“咦,居然有這個丹藥!”肖晴拿起一個小瓶,打開來聞了聞,又驚又喜地道:“婆婆,看來沐楓立即便可以行走了。”
涅盤 【128】,坐地分贓
而黯衝宵卻正顧着低頭查看東西,也沒聽清,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小晴,你看這四個空間戒指裡,居然還有飛行鬥技。”隨着黯衝宵的聲音,四卷飛行鬥技便扔到了肖晴的面前:“小晴,你給音兒一卷,還有夜離歌一卷,還有你的那個沉睡的美人沁蓮一卷,再一卷你給了沐楓吧。”
肖晴剛接到手裡,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便見到黯衝宵又扔過來四件內甲:“這應該就是這四個人的護身內甲,你也給了他們四個男人吧,這樣的話,他們走到那裡,也多了一重保險。”
一邊說着,黯衝宵便一邊自顧自的將餘下的東西除了幾樣藥材外,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這些藥材也是你的了,它們在你的手裡,作用要比在我手裡大得多。還有啊,小晴,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等你的龍虎煉骨丹所需要的材料都齊全後,你一定得給我煉一顆。”
“至於音兒和沐楓,那都是你的男人,那是不需要說,你也得給的。”黯衝宵很自然的道:“所以我也只是爭取我的那份。”
肖晴愕然道:“婆婆,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沐楓也是我的男人啊!”
黯衝宵白了肖晴一眼:“行了,小晴你就別裝了,我可不是瞎子,你不會沒感覺到沐楓對你的心吧。唉,我這一個親生兒子,給了你了,現在這個義子,又活脫脫的一個非你不嫁的典型,丫的,莫不是天底下好女人都死光了不成,怎麼這些好男子,都一個個跟飛蛾撲火似的,都向你撲來呢?”
肖晴苦笑着看着黯衝宵:“可是婆婆,我和沐楓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你們倆之間有沒有什麼的,跟我沒有關係,但是小晴,有一點,你不能讓沐楓傷心。我看得出他愛你愛得很深,所以我做主了,你一併娶了吧!”黯衝宵一拍桌子,口氣是不容肖晴置疑的肯定。
肖晴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到了冉沐楓的聲音:“主子,孃親,飯好了,我們過去吧。”
隨着聲音冉沐楓的笑臉出現在了門口。
肖晴一笑,伸手遞過一粒丹藥:“沐楓,你把它吃了。”
“好!”冉沐楓沒有一絲的猶豫,伸手拿起丹藥,便送到了自己的嘴裡。
“呃,沐楓,小晴都沒有說那是做什麼的,你就這麼吃了啊!”黯衝宵問道。
冉沐楓嫣然一笑:“主子讓我吃,就算是毒藥,沐楓也不會猶豫的,更何況,我相信主子不會害沐楓的。”
冉沐楓的話音剛落,他的腳底處便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秀眉不由得蹙到了一起。
“沐楓,忍一下,這個丹藥可以讓你的腳筋迅速地長好!只要你忍過這一會兒,那麼你就可以像我們一樣走路了!”肖晴看着冉沐楓的眼睛,認真地說。
“主子,你放心,沐楓一定可以忍住的。”冉沐楓緊緊地咬住下脣,扯出一絲笑容。
黯衝宵心疼地看着冉沐楓額頭上那直流的冷汗:“小晴,你把沐楓抱到房間裡去吧,讓他躺下來,會不會能好點啊!”一邊說着,一邊抓起一件內甲和一卷飛行鬥技塞到了肖晴的懷裡。
肖晴看了看冉沐楓那痛苦的樣子,只能在心裡嘆上一口氣,俯下身子,將男人抱在懷裡,走進了房間。
“主子,對不起!”冉沐楓的嘴脣早已被他咬破,一縷鮮血流了下來。
肖晴忙將他放在牀上,伸手輕輕地爲他拭去下巴上的血跡,然後便將自己的手腕送到了他的嘴邊:“疼的話,就咬我吧!”
冉沐楓緊緊地閉着嘴,也不說話,就是搖頭,說什麼也不肯咬肖晴。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疼痛才漸漸地消失了。
“主子,不疼了。”冉沐楓的眼睛裡有些躍躍欲試的光彩。
“沐楓,你小心些,自己下地,試着走幾步看看,放心,我就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你跌倒的。”肖晴笑着對冉沐楓說。
“嗯”冉沐楓堅定地點了點頭,一雙小腳便沾到了地上,他有些吃力地站了起來,向嬰兒剛學走路一樣,顫抖着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又邁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一直走到第七步的時候,他的身子才因爲沒掌握好平衡而向地上跌去。
肖晴當然不會讓冉沐楓真的跌到地上,她踏前一步,將冉沐楓的身子抱到了懷裡。
“主子,我能走了,我能走了,我真的能走了!”冉沐楓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狂喜。可以再次走路,這個願望已經不知道讓他盼了從久了,可是卻有太多的人告訴他,那不過只是他的奢望罷了,因爲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次站起來了。每每想着這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從夢中醒來,卻是早已淚溼枕巾。
可是現在這個奢侈的願望居然因爲一個人而成真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冉沐楓的主人,肖晴,讓他的願望成真了。
肖晴讚許地點了點頭:“做得不錯,沐楓,不過我這裡還有東西給你,咱們先坐下來慢慢看。”
說着,肖晴便將冉沐楓扶到椅子上坐下來。
然後肖晴將飛行鬥技和內甲推到了冉沐楓的面前:“沐楓,這是一卷飛行鬥技,雖然這個鬥技沒有什麼攻擊能力,但是卻可以讓有具備一定的飛行能力,而這個內甲的防禦也十分不錯,這樣你先將這卷飛行鬥技進行融合,然後再換上內甲。”
冉沐楓點了點頭,他現在不會和肖晴客氣,因爲在他的心裡,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肖晴,那麼自己具備了逃生與自我保護的能力,也就一定可以多幫肖晴做些事,於是他一伸手打開了面前的飛行鬥技,那上面竟然是一對暗紅色的血蝙蝠王的雙翼。
肖晴看到面上一喜:“沐楓,這是血蝙蝠王的雙翼,血蝙蝠王的飛得速度極快,而且在飛行過程中隱匿性極強,你融合了這對飛行鬥技,那麼可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聽了肖晴的話,冉沐楓當即便高興地雙手按在血蝙蝠王的左右雙翼上,暗運體內鬥氣。
只見血蝙蝠王的雙翼居然順着冉沐楓的手臂移動到了他的後背上,然後便見紅光大作,冉沐楓背上的衣服裂了開來,露出裡面的雪白的肌膚,兩隻血紅色的翅膀就那樣生生地與他的的身體連到了一起,那對血色的翅膀完全地伸展開來,居然佔滿了整間屋子。
“主子……”冉沐楓痛苦地呼喚着肖晴。
肖晴一直就沒有出去,因爲她知道飛行鬥技的製做,便是需要直接取了活體飛行魔獸的雙翼,然後採用特殊的封印方式進行封印的,而這種封印方式往往會將那飛行魔獸的殘魂也封印在其中,如果融合飛行鬥技人的靈魂力量沒有殘魂那麼強,那麼就很容易被飛行魔獸的殘魂奪了心智與身體。
而現在當肖晴看到冉沐楓的雙眸開始泛起了血紅的顏色,心裡便明白了,這是那隻血蝙蝠王的殘魂正在與冉沐楓的靈魂在他的體內進行爭搶。
當下肖晴毫不遲疑地將手貼在了冉沐楓的背心上,這時肖晴的手掌彷彿具有了很強的吸力,竟然硬生生地將血蝙蝠王的殘魂直接吸入到了自己的體內,她也沒有停留直接運轉自己的靈魂力量將血蝙蝠王的殘魂進行煉化。
而當肖晴將冉沐楓體內的血蝙蝠王的殘魂吸走之後,冉沐楓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而他的那雙血紅色的翅膀也收了起來,只是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兩個紅色的翅膀形的圖案,彷彿紋身一般。
看到肖晴正在全力進行殘魂的煉化,冉沐楓紅着小臉,將身上那已經殘破的衣衫褪去,貼身先穿好肖晴給自己的那套軟甲,然後再雙取出一件衣服套在外面。
那軟甲薄如蟬翼,一貼在身體,便好像與肌膚融爲了一體,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不一會兒,肖晴睜開了眼睛,看到冉沐楓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是擔心,當下一笑,站起了身體:“走吧,我們出去吧,想來婆婆和憐兒看到你現在的腿恢復如初了,一定很開心。”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便走了出去,因爲現在冉沐楓的腳剛剛恢復,所以走路還需要人扶一下,看在黯衝宵和憐兒的眼中便成了兩個人手牽着手走了過來。
憐兒看到冉沐楓居然真得擺脫了輪椅,當下又驚又喜地撲了過來:“公子,你的腿真的好了,太好了!”
看着那興奮的主僕二人,肖晴一樂,便從桌子上拿起一套內甲和一卷飛行鬥技,不過這一次她自己先默運靈魂力量感知了一下,這卷飛行鬥技中並沒有之前那飛行魔獸的殘魂。
“憐兒,這也是一套內甲和一卷飛行鬥技,你拿去吧,融和人飛行鬥技後,再穿上內甲,這樣的話,我想沐楓也會對你很放心。”
聽到肖晴這話,憐兒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小就一直跟在冉沐楓的身邊,所以也很清楚,這內甲與飛行鬥技都是十分希罕之物,可是肖晴居然會一下子將兩樣東西都給了自己。
黯衝宵當然是明白肖晴的意思,當下也溫和地對憐兒道:“憐兒,你就接受了吧,這樣你和沐楓都具備了自保能力,相信沐楓也就可以安了一大半的心了。”
“謝謝老夫了,謝謝主子!”憐兒又驚又喜地接過肖晴手上的兩個卷軸,而這時肖晴手一翻又給他加上了一枚空間戒指:“憐兒這枚空間戒指,空間不算大,只有三百立方米,但是也應該夠你用了,一起拿去吧。”
冉沐楓也很是爲憐兒開心,他在一旁催促着:“走憐兒,我陪你回房,先融合了飛行鬥技,再換上內甲。”
“可是,主子,憐兒在融合飛行鬥技的時候,會不會出現和我剛纔一樣的情況啊?”冉沐楓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肖晴。
肖晴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沐楓,你放心好了,憐兒不會出現你剛纔的那種情況,而且我剛纔也感覺得到,憐兒的那捲應該是蒼鷹的雙翅,很安全,讓他放心地融合吧。”
得到了肖晴的肯定答覆,冉沐楓才和憐兒這對主僕,歡歡喜喜地下去了,也忘記了吃飯這個事了。
肖晴又檢查了一下桌子上的其他兩卷鬥技,然後對黯衝宵道:“婆婆,這兩卷鬥技一卷是雙翼風狼的翅膀,一卷是烈火鳥的翅膀,我覺得雙翼風狼的飛行鬥技會更適合你,而且我也將其中的殘魂吸出來了,你現在就融合了吧,還有那兩套的內甲你也穿上一套。”
聽到肖晴這樣說,黯衝宵連忙拒絕道:“小晴,那可不行,我知道你還有着包括音兒在內的三個男人呢,我要是融合了那他們怎麼辦,放心我的實力要比沐楓和憐兒強。”
肖晴一樂,一把抓住黯衝宵的手,將那捲雙翼風狼的飛行鬥技放在了她的手上:“婆婆,你放心,給音兒他們的飛行鬥技我已經有了,所以你儘管放心大膽地融合吧!我怎麼可能虧了自己的男人呢!”
聽到肖晴這麼說,黯衝宵也笑了,於是她便放心地接過了卷軸,盤膝坐在地上,將卷軸打開,伸出兩個手按在雙翼風狼的左右兩個翅膀上。
因爲肖晴已經將飛行鬥技內部的殘魂吸出來的關係,所以黯衝宵的融合非常的順利。
當她融合完畢,正準備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肖晴順手將一套內甲也放在了她的手上:“放心,音兒他們都有。”
聽了這話,黯衝宵才笑了笑,二話不說地接過內甲回房去了。
等到黯衝宵換好衣服出來,便見到冉沐楓和憐兒也走了出來,三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興奮的光彩。
“對了,小晴,你將剩下的那捲飛行鬥技和內甲收起來吧,放在你那,可比放在我這作用更大。”黯衝宵對肖晴說。
想了想,肖晴一揮手,將兩樣物品便收了起來。
而令她吃驚的卻是,黯衝宵居然很大方地,取出了兩把刀,兩根軟鞭和兩柄匕首,分別交到了冉沐楓和憐兒的手裡。
“這些呢都是小晴剛纔給我的,現在你們兩個人每人三樣,做防身用。我看過了,這些武器的品質不錯,都是中上等。”黯衝宵對冉沐楓和憐兒說:“還有,我這裡今天也有了小晴給我的鬥氣功法,我看過了,有兩本正好適合你們兩個人修煉。”
說着,她的手一翻,兩本功法,一本是玄級的冷月流星刀法,一本是人級的霸王鞭法。
冉沐楓又驚又喜地將功法和刀,軟鞭,匕首收好。憐兒也興奮地將三樣武器收以了自己剛剛擁有的空間戒指裡。
“婆婆,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多好東西啊?”肖晴詫異地問:“我可沒有給過你這些東西。”
“嘿嘿,怎麼沒有,這些就是你一大早扔給我的那四個空間戒指裡的東西。”黯衝宵笑着道:“這就叫坐地分贓,見者有份!”
“咦,婆婆,不對啊,那你不是將那四個空間戒指裡的東西都倒出來了嗎,怎麼我沒看到這些東西呢?”肖晴盯着黯衝宵的眼睛問。
“嘿嘿,總不能好東西都是你的啊,要不我拿什麼送給我義子啊,那樣的話,我這個義母多沒面子!”黯衝宵一臉的就是怨你。
肖晴一樂,也就再沒有說什麼。
“哎呀,壞了,我忘記了,現在那些飯菜只怕是已經涼透了!”冉沐楓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和憐兒過來,本來是要喊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吃飯的:“要不娘,主子,你們再多等一會兒,我和憐兒再去重新做。”
“不用了,沐楓,你和憐兒只要熱一下就可以了!”黯衝宵倒是十分疼愛這個義子。
肖晴聽了也忙點頭道:“是啊,熱一下就行了,我現在已經很餓了。”
“那好吧!”冉沐楓應道,然後便帶着憐兒,下去了。
“對了,婆婆,以後有空,你要帶着沐楓還有憐兒多做做飛行練習,雖然你們現在融合了飛行鬥技,但是你們卻並不熟悉那翅膀的拍打節奏,與一些飛行要領。所以多練習一下沒有壞處。”肖晴叮囑着。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的。”黯衝宵笑眯眯地應着:“不過小晴啊,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將音兒再帶回來啊,我想再見見音兒。”
肖晴想了想道:“等到我參加完丹藥師大賽,將藥家剷除了以後,自會讓音兒回來和你好好了聚上幾天。”
“哦,你的意思是說,上次音兒出事,果然是藥家的人所爲?”黯衝宵一下子便抓住了肖晴話裡的重點。
“不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藥家藥靈乾的,那個藥家的三小姐,其實並沒有看着那麼簡單,她是在扮豬吃老虎呢。”肖晴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不過這一套在我的面前卻是沒有什麼用處。”
肖晴的話音剛落,兩個人便聽到了冉沐楓的聲音:“娘,主子,可以吃飯了!”
一老一少,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便向着餐廳走去了。
涅盤 【129】,鬧劇
萬衆矚目的丹藥師大賽終於開始了。
一大早,肖晴便和黯衝宵,冉沐楓、憐兒一行四人向比賽的丹城大廣場走去,這丹城的大廣場可以說是安陽大陸上最大的一個廣場,足足可以容納下近五百萬人。
因爲今天對丹會,對丹城,甚至是對整個安陽大陸來說,都是一個盛會,所以整個大廣場上,早早地便懸掛上了彩燈還有綵帶。
肖晴、黯衝宵,冉沐楓,憐兒四個人隨着人流向前走着,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整個大廣場周圍卻已經是人山海了,處處人聲鼎沸,倒是分外的熱鬧。
到達了大廣場,四個人這才分手,黯衝宵帶着冉沐楓和憐兒向觀衆席走去,而肖晴卻是要憑着陳逍給她的那張淡黃色晶卡去賽場,也就是廣場的中心地帶。
“小晴,彆着急,我會給你加油的!”黯衝宵的聲音。
“主子,加油啊!”冉沐楓的聲音。
“主子,你要加油啊!”這個不用問,也知道,一定就是憐兒的聲音。
肖晴頭也沒回直接擡起手來向上一指,那意思就是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
現在的肖晴心頭有些激動,因爲她知道只要自己能獲得比賽的冠軍,那麼夜離歌纔可以真正地恢復過來,她的夜離歌,這次終於要由她用自己的雙手來守護了。
“這位小姐,請出示您的參賽卡!”肖晴正剛走到會場的入口處,就被兩個白色長袍的年輕女子很有禮貌地攔住了。
她們兩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個類似於顯示器的東西,肖晴一伸手將自己的黃色晶卡遞了過去。
一個女子接過後,將晶卡插在顯示器上,那上面便立即就出現了肖晴的各項信息。
檢查完畢,一個女子取向晶卡,雙手遞還給肖晴:“肖小姐,你的參賽號是589號,請您進入賽場後,儘快找到標有你號碼的比試臺,祝你馬道成功。”
“謝謝!”肖晴淡笑着走進了賽場,只見諾大的賽場裡,密密地安置了很多長兩米,寬兩米的正方體石臺,當然每個石臺上都有一個編號。
肖晴看到,已經有不少參賽選手已經站在了自己的比試臺上,而也有不少人,正和自己一樣,尋找着自己的參賽臺。
“呦,又是你啊,二級丹藥師,你也不看看,能進入到這裡的人,最低也都是三級丹藥師,我勸你啊,要是不想太丟人,就趕快棄權吧!”一個很熟悉,並且很刺耳的女聲傳來。
肖晴不用擡頭也知道,這個人是誰,正是楊洋,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肖晴並不打算理會這個楊洋,不過這個楊洋卻是身子一橫,正好擋在了肖晴的面前。
“楊小姐,請您讓一讓!”肖晴耐着性子,客氣道。
“對不起,請稱我爲楊丹藥師!”楊洋擺明了就是要找碴兒。
肖晴微微一笑:“好的,那麼楊丹藥師,請你讓一讓!”
聽了這個稱呼,那個楊洋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不過我問你,你有沒有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剛纔的建議呢,因爲從你一進爲我和那幾個朋友就打賭,說你肯定會比較實勸,知道自己實力不行,一定會在比賽開始前,主動離開啊。”
“不過,我還在要提醒你一點,如果你要是堅持不離開的話,那麼你就會很慘的,因爲這個區域的評判員,就有我的師傅,她完全可以認爲你的操作不符合標準,將你清出去,要是那樣的話,你不光會捱上一頓毒打,而且從此以後,你都不能再踏入丹城,你明白嗎?”
楊洋得意洋洋地說完後,回過頭,對着她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同樣身着三級白色丹藥師服色的女子,一個個居然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怎麼樣,剛纔我的話都聽明白了吧,考慮得如何了?”楊洋抱着胳膊問肖晴,那口氣裡充滿了不屑一顧。
肖晴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聽明白了,也考慮過了。”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就準備退出了吧!”楊洋用的是肯定句。
“我是考慮過了,而且我也明白,如果我要是不退出的話,只怕我會很慘的對不對?”肖晴饒有興致地問。
“你知道就好!”楊洋的口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不過,我考慮的結果就是,我不退出。”肖晴笑眯眯地說完了自己的答案,然後便向着楊洋走了過去。
“好啊,你居然敢將我們的話當做是耳邊風!”楊洋火了,一揮手,她的那羣狐朋狗友都衝了過來,將肖晴團團圍住。
在人羣的外面,有一個白色四級丹藥師服色的美麗男子,正問身邊的一個女四級丹藥師:“師姐,那個楊洋又在找誰的麻煩啊?”
“喲,塵兒啊,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麼漂亮。”那個女子笑着道。
這個四級丹藥師的美麗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藥家的二少爺,藥塵。而這個女子,也是她的師姐,四級丹藥師李清。
聽到李清的笑語,藥塵也打趣道:“還不是師姐你,一下子就離開丹城一年半的時間,我還以爲你將我都忘記了呢,怎麼回來了,也不先去藥府找我。”
李清也笑着道:“我是今天一大早剛進入的丹城,哪裡有時間去找你啊,剛纔我還想呢,說不定可以和你在這個賽場碰到,果然。”
藥塵這時的目光又轉向了楊洋的那羣人:“師姐,她們圍的人是誰啊?”
“不認識,不過只是一個二級的小菜鳥,離不離開,對她自己來講影響不大,反正就算在她留在這裡,也不過是陪太女讀書罷了。”李清聳了聳肩:“不過我倒是覺得,如果她要是識趣的話,還是就此退出的好。”
藥塵一聽到李清說,肖晴只是一個二級的小菜鳥,自然也沒有興趣:“對了師姐,你離開丹城之前就是四級丹藥師吧,這次怎麼還穿着四級的服飾啊?”
李清嘿嘿一笑:“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去做等級測試嗎,所以就想,等到比賽之後再說吧!”
聽了李清這話,藥塵的眼睛亮了:“那這麼說師姐,是有把握在這次比賽中獲得名次了,那樣的話,師傅一定會很高興的。”
就在藥塵和李清說話的這段時間,肖晴面對着楊洋她們的包圍,那腳步卻並沒有停下來,她的鬥氣只是稍微外放了那一點點,楊洋她們這羣人,便一個個被震得倒飛了出去,有幾個還重重地撞在比試臺上。
楊洋的傷勢也不清,只見她頗爲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師傅,這個混蛋,居然敢在賽場出手打人,應該將她清出場去!”
聽到楊洋叫師傅,肖晴幽幽地回過身,只見自己身後的不遠處,正站着一個矮個子的身着二級丹藥大師外袍的五十歲上下的女人,這個女人皮膚倒還是比較白皙,只是那雙三角眼,卻不懷好意地盯着肖晴。
“師傅,這個傢伙居然在賽場動手打人,按照比賽馬規則就該將她趕出賽場,而且永遠不得進入丹城。”楊洋跑到這個二級丹藥大師的身邊,氣哼哼地看着肖晴。
“你是多少號?”楊洋的師傅懶洋洋地問。
肖晴一笑:“589號。”
“哦,號碼倒是還挺靠前的,你的師傅是誰啊?”楊洋的師傅明白,在沒有搞清楚這個年輕人,背後有沒有什麼勢力支持之前,她倒是不能輕易地得罪肖晴,萬一她後面真有大勢呢,那不就不好了嘛。
肖晴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心裡當然是明白她的小九九了:“我沒有師傅。”
“哦,那你是出自哪個家族啊?”楊洋的師傅又接着問。
“我孤身一人,沒有家族。”肖晴淡定地回答。
“哦!”聽了肖晴的回答楊洋的師傅不過只是放下了一半的心,誰知道你有沒有說謊啊,當下又吩咐道:“把你的參賽卡,拿出來,讓我看看。”
肖晴也沒的拒絕,取出黃色的晶卡便遞到了楊洋師傅的面前。
這個老女人接過來,也取出一個和之前那兩個少女手中一模一樣的顯示器,將肖晴的晶卡插到了上面,於是肖晴的所有信息都一行一行地清楚地顯示了出來。
“肖晴,十八歲,來自天書城,師傅無,尚沒有投奔任何家族,此人煉丹潛力巨大,靈魂力量爲優。”看到了這些,老女人的臉上陰了起來,她不着痕跡地將肖晴的黃色晶卡收入到自己的袖子裡。
“肖晴,按照丹藥師大賽的規則,你居然剛一進入賽場就與人打鬥,並且還傷了數名參賽者,所以你的參賽資格被剝奪,你可以走了。”
看着老女人臉上那裝腔做勢的假正經,肖晴笑了:“你確定,讓我走?”
“確定,我親眼所見,你出手傷害其他的參賽者。”老女人將一張肥臉揚了起來。
“那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那我就讓叫大賽的保衛,將你清出賽場,而且對你的處罰也將會升級,你將被徹底剝奪丹藥師的資格,而且永遠禁止你進入丹城!”老女人說得義正嚴辭。
“可是,貌似先動手的是你的徒弟啊,這裡這麼人看着呢,你怎麼不罰你的徒弟啊?莫非說你是想循私?”肖晴笑着問。
涅盤 【130】,鬧劇收場
聽到肖晴這麼問,那個老女人把頭一昂,很有信心地道:“是嗎,我看未必吧,不過既然你致疑,那麼我就來問問看,不過要是大家都說是你先動的手,那麼你就必須要離開了!”
肖晴似乎沒有聽出來老女人威脅,她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那個,你們剛纔都在這邊,那麼剛纔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應該也都看得很清楚吧,你們說說是不是這個肖晴先動的手?”那個老女人大聲地問。
周圍的大家都紛紛低下了頭,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個楊洋的師傅一來是個超級護短的主兒,二來也是個超級記仇的主,如果今天在這裡實話實說,那麼保不齊明天,她就會在丹會裡,給你找個小鞋穿。
“呃,這個事情是肖晴先動的手。”終於有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率先開口了。
老女人滿意地笑了。
有了第一個,自然也就有了第二個和第三個,於是不一會兒,衆口一詞紛紛將矛頭指向了肖晴。
就連藥塵和李清,也聰明地站在了老女人和楊洋的一邊。
“怎麼樣,肖晴,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老女人得意洋洋地將一張肥臉伸到了肖晴的面前。
可是就在肖晴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卻聽到旁邊一個臺子上的女子大吼了出來:“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就是你的徒弟先挑釁的,而且還帶着那麼一大羣人,一起要圍攻肖晴,你們大家都看看清清楚楚的,怎麼可以這樣的顛倒是非黑白呢?”
聽到這個女子的話,肖晴那剛剛涌到嘴邊的話便悄悄地吞了回去,她回過頭,一臉興致地打量着這個女人,看年紀也不過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很平凡,可以說是那種丟到大街上,認不出來的那一種,而且她的左臉上,還有着一道長長的疤痕,像只蜈蚣一樣地趴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四級丹藥師的袍子,不過那袍子明顯得舊得不能再舊了,領口,袖口都早已磨起了毛邊,而且袍子下襬處,赫然地還有着一聲巴掌大的補丁。
“是她?”藥塵的眉毛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地道:“她怎麼回來了?”
李清的臉色也變了:“不是說她早就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這個傢伙倒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不過師弟你放心,這次無論如何,師姐也會讓她乖乖地去你藥府上退了和你的親事。”
聽了李清這話,藥塵的臉色微緩:“既然如此,那就先謝謝師姐了,可是我娘未必會答應,因爲我娘一直說她是個什麼煉丹奇才。”
“她那叫什麼煉丹奇才,你見過煉丹奇才有混得這麼狼狽的嗎,更何況她現在都毀了容了,哪裡還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小師弟啊,放心,這次師姐一定會說服師傅的,只要師傅出馬,你還怕你娘不答應。”李清的眼裡怒火中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明明親眼看見摔落懸崖的人,今天居然會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楊洋的師傅卻沒有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只見她看清女子臉上的疤痕後,居然“啊!”地發了一聲誇張的尖叫,然後伸出一隻手指,指着女子道:“你,你是誰?”
那女子似乎已經對人們第一次看清她的臉的反應見怪不怪了,當下也不以爲意:“鍾大師,您忘了,我是秦英。”
“秦英?”楊洋的師傅也就是秦英口中的鐘大師突然像是想來什麼一般:“你說你是秦英,不錯,你還真像是她,不過,不過那秦英不是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嗎,你怎麼還會回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聽到這個鍾大師的問話,秦英的面上露出一抹嘲諷,她的眼睛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李清,接着道:“我只不過是在採藥的時候一不小心跌入了山崖,但卻被崖邊的藤蔓擋住,所以只是在臉上留下一道疤,卻並沒有死。那所謂的我已經死了傳聞,也許便是大家以訛傳訛罷了。”
肖晴聽了秦英的話,饒有興致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李清和藥塵,剛纔李清和藥塵之間的對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肖晴乃是鬥神強者,自然是聽得很清楚了,而且她也能夠感覺到,李清,藥塵和秦英這三個人之間的風起雲涌。
這時那李清卻上前一步:“鍾大師,我想這位自稱是秦英的朋友,眼神一定不怎麼樣,要不怎麼我們在場的這麼多人,都看到的是肖晴先行動手,而她卻偏偏說是楊洋理虧呢。再說那秦英乃是我師弟從小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兩個人自幼一塊長大,就算那秦英的臉毀得再嚴重,也沒道理我的師弟會認不出來。我看這廝一定是與肖晴是一夥的,不知從哪道聽途說地聽說了秦英的事情,所以纔來了一個冒名頂替。”
李清一邊說着,一邊朝鐘大師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很明白,我這是幫你,你要不是趕緊借坡下驢,將她們倆個人趕出去,那你大師的威嚴便會蕩然無存,而且那個肖晴要是存在的話,那麼楊洋怎麼辦,剛纔的事,那麼多人都看着呢,她們兩個人必須有一個被清出賽場,你總不會是希望楊洋被清出去吧。
那個鍾大師自然也是聰明人,李清這一點便就透了。
當下鍾大師的眼睛一瞪,指着秦英道:“你這個傢伙好可惡,居然敢冒名頂替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而且還與這個肖晴一起篡通擾亂賽場秩序,依據比賽規則,現在你們兩個人必須立即離開賽場,剝奪參賽資格。”
看到鍾大師這麼幾句就說完了,李清又在鍾大師面前道:“鍾大師似這等奸邪之人,您這般處罰倒是太輕了,應該讓她們今生永遠不得踏入丹城半步,並且剝奪丹藥師的資格。”
李清的眼晴閃動着恨意,是的她恨,恨那個叫做秦英的女人,爲什麼那麼漂亮的藥塵會有那麼平凡的一個未婚妻,而且這個秦英的煉丹天賦也還在自己之上,要不是兩年前自己親手將她推落山崖,只怕現在她早就超過自己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倒是福大命大,居然沒有死,而且居然又回來了,並且還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賽場中,出現在自己心心念唸的小師弟藥塵的面前。
藥塵是她李清的,所以這個秦英必須消失。
本來自己還不知道秦英回來了,誰讓她倒黴,居然跑出來幫這個叫做肖晴的倒黴蛋,那麼如果自己還不懂得借這個機會將秦英徹底打倒,讓她永遠也翻不了身,那麼自己就是個超級大笨蛋了。
果然聽了李清的話,鍾大師也立即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不錯,那麼就剝奪你們兩個人的丹藥師資格,而且永遠也不得再踏入丹城半步。”
宣佈完,便聽到鍾大師高喊了一句:“侍衛,來將這兩個人身上的丹藥師服裝脫下來,將她們趕出丹城。”
四個膀大腰圓的侍衛立即衝了進來,將肖晴和秦英的胳膊向後一背,就要壓下去。
“肖晴對不起了,本來我只是想幫你說句公道話,卻沒有想到,反而連累了你。”那個秦英不好意思地道。
肖晴一樂:“咱們倆個也說不上誰連累誰,再說,我們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這個鍾大師和她的那個寶貝徒弟。”
“呃?”秦英沒聽明白。
自己和肖晴都已經被人給捉住了,怎麼她還說不會有事呢。
而這時鐘大師,楊洋,李清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笑意。
但是事情的變化往往就是一瞬間。
就在四個侍衛要將肖晴和秦英押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慢着。”
隨着聲音便見三個人影走了進來,其中有兩個人肖晴已經不陌生了,正是陳逍和任我行,今天這兩個老傢伙身上都穿着整齊的白色長袍,而最爲引人注目的卻是她們胸口的標誌,那分別帶表她們一個是三級丹藥宗師和二級丹藥宗師的標誌。
第三個人一直將帽子壓得低低的,擋住了她的一張臉,再加上她一直隱匿着自己的氣息,所以肖晴也沒有認出來這個人是誰,而這時她卻脫下帽子,衝着肖晴眨了眨眼睛,居然是現在的宏天商會的代理會長,北晨。
其實肖晴早就感覺到陳逍和任我行自從自己步入賽場,她們倆個人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所以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她們心裡自是一清二楚了。
別說現在是來了三個,就是這三個人中來了任何一個,她肖晴今天也不會被趕出這參賽場,更逞論剝奪她丹藥師的資格,還永生不能踏入丹城半步,笑話!
“鍾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可真是在丹城城主大人的眼皮子底子給咱們丹會長了好大的臉啊!”任我行走到那個鍾大師的面前,這火就壓不住了。
“任大人,陳會長。”剛纔還耀武揚威的鐘大師,這時氣焰全消。
涅盤【131】,大賽開始
“鍾平,剛纔的事情,我們看得是一清二楚,而且這位還是宏天百會的現任會長,以前在咱們內部,我也一直任你胡鬧,但是今天可不行,你和你的那個弟子,還有其他幾個人既然違備了丹藥師大賽的規定,那麼就按規矩辦吧,把他們幾個拉出去吧。”
陳逍的臉色不太好,畢竟這件事居然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子,而且還讓宏天商會的北晨看了笑話,任誰,臉色都不會好到哪兒去,太丟人了:“這幾個人從此從丹會除名,永世不得進入丹城。”
一說完,陳逍便轉過去身了,不再看鐘平、楊洋,和那幾個跟着楊洋鬧事的傢伙,任她們嘶叫着被侍衛拉了出去。
不過爲了避嫌,陳逍,任我行和北晨三個人倒是也沒有和肖晴說什麼,只是對肖晴一笑,三個人便離開了。
見陳逍她們三個人走遠,肖晴才一拍秦英的肩頭:“好了,別看了,人都走了。”
秦英這纔回過神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兩位丹藥宗師,丹會的兩位會長!”
肖晴一樂:“行了,別羨慕她們了,你有一天,也會和她們一樣的。”
聽了肖晴對秦英這麼說,那個李清,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對藥塵說:“師弟,我們走吧。”
那藥塵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晴,也沒有理會秦英,便跟着李清向自己的藥臺走去了。
秦英嘴角囁嚅着,看着藥塵的背影,那想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肖晴看着秦英那一臉的失落,看了看藥塵那優美的背影:“我說,你喜歡他?”
秦英看了看肖晴,有些落漠地道:“塵兒是我的未婚夫,可是,現在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怎麼配得上他啊?”
肖晴翻了下眼睛:“現在先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全力以赴地先比賽吧!”
……
時間很快就到了,湊巧的是,秦英和肖晴的比試臺居然挨在一起。
聽着城主大人的講話,肖晴卻發現秦英的一雙眼睛正在觀衆席中搜尋着什麼。
“我說,你在看什麼呢?“肖晴問道。
聽到肖晴的話,秦英的臉上一紅:“沒什麼,周公子說今天他會來看我比賽的,我想看看他有沒有來。”
“哦,不過那個周公子又是誰啊?”肖晴有些八卦地問。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名字叫做周楠,是個傭兵,不過卻沒有加入任何傭兵公會。那天我跌落懸崖,被藤條掛住,正好他經過那個地方,所以便救下了我。”秦英說。
“哦!”肖晴玩味地拉長聲音:“那個周楠是不是很漂亮啊?”
秦英臉一紅:“你別多想,周公子可是很好的一個人,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的。”
兩個人這幾句話說得聲音有點大,那藥塵和李清的比試臺距離她們並不算遠,自然而然就被他們聽到了。
藥塵有些不高興地回過頭來,掃了秦英和肖晴一眼。
雖然他心裡並不喜歡秦英,但是當聽到她提起別的男人,心裡還是不高興。嗯他藥塵,出身好,容貌好,天賦好,方方面面的條件都十分的優越,所以他看不起秦英,但是沒有辦法,這個秦英的姥姥和他的姥姥在生前曾是至交好友,所以纔給他們倆個訂下了娃娃親。
當初聽聞秦英的死訊時,說實話,他並不傷心,相反心底裡還有一些解脫的喜悅。
可是現在聽到她居然會說起一個叫做周楠的傭兵,他覺得很生氣,爲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還想着一個傭兵,一個男傭兵,每日裡和一羣女人混在一起,能好到哪裡去,怎麼可能比得上他這個堂堂的藥家大少爺。
而那李清聽到秦英和肖晴的談話,卻是在心裡竊喜,太好了!這就叫蛤蟆配蛤蟆,孬人孬人,像秦英那種上不了檯面的貨色,也只配與那些傭兵廝混,哪裡配得上美貌如花的藥塵。
這個美麗的藥塵,只有她李清才配得上。
一旦她李清娶了藥塵,那麼她就是妻以夫容,藉助藥家的勢力,再憑藉自己的煉丹天賦,那麼一定可以達到自己人生的新的高度,藥家,對她未來的幫助會很大,但前提卻是,她必須得將藥塵搞到手才行。
……
隨着丹城城主和丹會會長陳逍的講話結束。
任我行高高地站在貴賓臺上,鄭重地宣佈,比賽開始。
隨着這一聲,肖晴只覺得腳下的比試臺一陣震動,便忙退到邊上,卻見自比試臺下方緩緩地升起了一尊黑色的普通藥鼎,再四周環顧一下,的確,每一個比試臺上,都升起了這麼一尊藥鼎,而與藥鼎同時升起來的還有一個小小的方桌,那上面擺放着一托盤整整齊齊的黑色藥材。
肖晴眼尖,一眼便看出了這便是所有植物性藥材裡最難提純鐵葉樹的樹葉。
而那小方桌的一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凹槽,凹槽的上方還有兩個紅、綠兩色的小燈,卻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只聽到任我行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家都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這些普通的丹鼎,還有這鐵葉樹的樹葉,那麼我們比試的第一項便是提純鐵葉樹的樹葉,你們各憑本事,能提純幾次便是幾次,當然,純度越高的得分越高。”
聽到任我行的這話,肖晴的周圍立即便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畢竟這鐵葉樹樹葉太難提純了,而那些四品丹藥師以上服色的人們,卻是一個個臉色如常,而李清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這種事情她的師傅對她早就有着嚴格的訓練,所以她有十足的把握。
而那藥塵也是一臉的輕鬆,想來他與李清是同一個師傅的弟子,也不會差的。
至於秦英,她的臉上則是有着幾分焦急,一雙眼睛還在周圍的觀衆席上搜尋着。
“我想,你的那個周楠,應該已經到了,只是現場人這麼多,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罷了,先專心的比賽吧,別分心,周楠也一定不願意看到你分心的。”肖晴的聲音在秦英的耳邊響起。
聽到肖晴的聲音,秦英感激地轉過頭來,看着肖晴點了點頭。
而這時任我行也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一時間,只見整個廣場上,到處都升起了一簇簇的火焰。
由於只是第一場比試,所以有不少選手並沒有使用自己的底牌,所以觀衆席上看到的,都是一簇簇的紅色的火焰。
冉沐楓遠遠地看着肖晴,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緊張的情緒,一雙小手在柚子裡不由自主地緊緊握在了一起。
“公子,別緊張,主子一定可以輕鬆地通過。”憐兒在一旁看出了冉沐楓的情緒,不由得出聲開導道,他現在可是對自己的這個主子有着一股莫名奇妙的信任感,他相信不管是做什麼,肖晴都不會輸。
而黯衝宵也點了點頭,從黯華音那裡,黯衝宵知道了關於夜離歌的所有的事情,也知道了肖晴之所以參加這個丹藥師大賽的原因,當然也瞭解,肖晴有着不得不獲得第一名的理由。
“沐楓,別擔心,小晴一定會拿冠軍的。”黯衝宵笑着看着自己的義子。
“娘,我相信主子。”冉沐楓的聲音滿滿的都是肯定。
而此時在四合空間裡,黯華音正緊緊地拉着夜離歌的手:“離兒,放心吧,晴一定會成功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黯華音有些緊張,所以他的聲音微微地有些顫抖。
夜離歌一笑,輕輕地黯華音的手心上寫道:“音兒,我知道,我也相信晴,她一定會拿到冠軍的。還有音兒,我好想好好地看看你,你陪了我這麼久,到現在我卻只能在腦海中刻畫你的樣子,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想像的一樣。”
黯華音一笑:“離兒,我相信我和你想像中的是一樣的。”
而這時在貴賓臺上,一個侍者悄悄地來到了陳逍的身邊,俯下身子低低地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陳逍便和任我行又北晨以及丹城的城主打了聲招呼便隨着侍者走了下去。
進了貴賓臺下邊的體息室裡,正有一個女人帶着一個一身黑斗篷的人在裡面等着陳逍。
“藥卓,你找我什麼事?”陳逍開門見山地問。
“呵呵,陳會長,沒什麼,只是想爲這次丹藥師大賽的冠軍獎品加上一樣罷了。”藥卓一臉的堆笑。
“加什麼?”陳逍眉頭一皺。
藥卓低聲地對陳逍說了幾句,陳逍微微地掃了一眼那個黑斗篷的人,不悅地道:“藥卓,這次丹藥師大賽的冠軍獎品早就已經訂下來了,我不能答應你。”
像是早就料到了陳逍會這麼說,藥卓倒是也不以爲意:“陳會長,如果你能答應,我便會再告訴你一件機密之事。”
說實話陳逍十分不喜歡藥卓這種以物易物,一臉令人討厭的商人嘴臉:“藥卓,別以我不說,就是不知道,你藥家前幾天,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啊,有很多人在城外離奇地死亡,相信與你藥家脫不了幹細吧。”
“而你之所以這麼做,無非也是爲了想攀上丹會冠軍這個高枝兒,同時也就算是攀上了我丹會這條大粗腿了,這樣就可以讓那些想向你藥家索仇的勢力,望而止少,你的算盤打得倒不是一般地響啊!”
涅盤【132】,神秘男子
聽到陳逍這麼說,藥卓倒是很不以爲意,正是應了那句俗話,就是人致賤則無敵嘛,臉皮越厚,越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於是藥卓嘿嘿一笑:“陳會長,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那麼你一定會後悔的,如果你要是覺得這件獎品不夠,那麼我可以將我兒子藥塵也加上,這下足夠了吧!”
一邊說着,藥卓的眼睛轉了兩下,突然一亮,拍了下大腿道:“就這樣,把藥塵也加上。”
陳逍鄙夷地看了看藥卓:“你那點小心思,我又不是不明白,加上藥塵,就算是以獎品的身份送給丹師大賽的冠軍,但是隻要藥塵能獲得她的喜愛,那麼我們的冠軍也可以算是你的兒媳婦了,不過藥卓,這丹藥師大賽,參賽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你如何可以確定,冠軍就是女子呢?”
藥卓一笑:“這個好說,陳會長,自從有丹藥師大賽開始,哪一界的丹藥師大賽的冠軍不是女人,而且都是年輕的女人,每一次,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黑馬冒出來口而這一次,我賭的就是這一點。”
陳逍嘆了一口氣:“唉!你說吧,你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告訴我啊?”
可是藥卓卻是一臉堆笑地,將陳逍面前的杯子倒滿:“陳會長,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陳逍想了想道:“藥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兒子藥塵可是與秦英有着婚約的,這可是不好當獎品再送他人的啊。”
“哼,秦英,好辦,等今天第一輪比試一完事,我就找她把婚退掉,這個傢伙,本來都以爲她已經死了,居然會回來參加丹藥師大賽。”藥卓的臉上一沉:“而且我的人回報,說是秦英的身邊有個男人,是個單身的傭兵,而且她們倆個人的關係看着很親密,那麼就憑這一點,這婚她不想退也得退!”
陳逍的目光閃了閃:“但是藥卓,你記住,在丹師大賽期間,丹城裡不得發生任何流血事件,而且,你的人也不能動秦英。”
“這個我明白。”藥卓點了點頭:“陳會長,這回你是答應,是不答應啊?”
陳逍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不過要是藥卓,你的消息對我來講沒有任何價值的話,那麼我還是不會同意的,你消息的價值,便是前提。”
“放心!”藥卓詭秘地一笑,附地陳逍的耳朵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這幾句話,聽到陳逍的耳朵裡,當真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她的臉色當進就變了:“藥卓,你的話當真?”
“陳會長,現地這個時候,我哪裡敢騙你啊!“藥卓坐正了身子。
陳逍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藥卓,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個嘛,可是我藥家的機密,陳會長,恕我不能透露。”
“那藥卓,你就不怕那裡來的人會奪得丹師大賽的冠軍嗎,還把兒子作爲獎品?”陳逍突然發現,雖然認識了藥卓幾十年,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地看清楚過這個女人。
藥卓一樂:“那又有什麼關係,那裡來的人,成爲我的兒媳婦,我是求之不得呢,到那時,只怕整個安陽大陸,再沒有一勢力,敢與我藥家做對了。
“那藥塵的幸福,你就不管了嗎?”陳逍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你是爲人母的啊,藥塵可是你親生的兒子。”
“親生兒子又怎麼樣,只要家族能夠越來越好,能夠平安無事,能夠發展壯大,別說一個兒子,就算是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一樣也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藥卓冷冷地道。
“而且出生在大世家的男子,哪個又不是家族的酬碼呢,這就是他們的命運,沒有人可以改變。”
“就像是前宏天商會的黯華音,如果不是現地下落不明,他也一樣要被送到西門娟的牀上了嗎,這可是安陽大陸的第一商會啊,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藥家呢。”
陳逍嘆了一口氣,卻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藥卓看到陳逍的情緒有些低落,當下便站起了身:“如此陳會長,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那藥卓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但是那個被黑斗篷包裹的嚴嚴的人,卻留在了房間裡。
陳逍看了看黑斗篷道:“好了,你跟我來吧。”
於是陳逍出去,向門外的侍者吩咐了幾句,但帶着黑斗篷匆匆地離開了。
再說任我行聽了侍者話,雖然眉頭一皺,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貴賓臺上擺放的用來計時的巨大沙漏,正向下流着一縷細沙。
而下面的丹藥師們正一個個奮力與鐵葉樹的樹葉奮戰着。
到日前爲止,還沒有哪位丹藥師完成鐵葉樹樹葉的提純,倒是有不少人,因爲已經將鐵葉樹的樹葉浪費掉,而不得不退出比賽場。
任我行的目光凝在肖晴的身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肖晴第六次的提純了。
要知道鐵葉樹的樹葉是最難提純的藥材之一,要提純它,則需要丹藥師對火焰的操縱能力,靈魂的掌控能力,都要是上品才行。
任我行自己最多也就只能提純六次而已,可是肖晴現在已經再進行第六次的提純了,而且看她那一臉輕鬆的樣子,似乎這比試的第一項,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不過自從剛纔聽到侍者的傳話,任我的行的目光,開始在全場不停地掃視,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一般。
終於她的目光停在了一個男子的身影上。她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陰寒。
“娘,你看主子,她好像反覆提純了六次了。”冉沐楓的目光就從來沒有看過別人,他的眼裡,心裡現在只有肖晴一個人。
憐兒卻是小手一伸,指着一方向道:“公子,你看那裡,那個人,他也提純了六次了,和主子一樣。”
“呃!”冉沐楓聽了憐兒的話,這纔將目光轉移了一下方向。
一旁的黯衝宵聽了這話,也將視線轉移了。
憐兒手指的方向,正是一個身着七品丹藥師服色的男子,看上去倒也十分的年輕,柳眉,杏眼,一雙薄脣輕輕地抿着,那眼角,脣邊分明地帶着幾分不屑,似乎在這裡與這些人進行比試,是對他的侮辱一樣。
男子的動作很快,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看那動作,分明就是在煉丹這方面浸淫了二三十年,可是看他的臉上,分別也就是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樣子。
黯衝宵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看來小晴這次要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娘,那個人你認識嗎?”冉沐楓急急地問。
黯衝宵搖了搖頭:“這個人我還真的是沒有見過,應該是九堡十二城雪藏的天才吧?”
“公子,郡主子能贏嗎?”本來憐兒對肖晴對冠這個事情,一直是信心滿滿的,但是看到了這個男子,他的信心不由得動搖了。
冉沐楓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的動作:“憐兒,不要懷疑我們的主子,我相信她,一定會取得這次大賽的冠軍,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如果你要是對主子信心不足,那就只能是說明一點,就是你不配在跟隨在我的身邊了。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要知道憐兒本來就是孤兒,被冉沐楓的娘樣從小揀了回來,便一直跟隨在冉沐楓的身邊,主僕二人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與其說是主僕之情,倒不如說是兄弟手足的親情,更合適。
兩個人可以說是無話不談,而且冉沐楓也從來都沒有對憐兒說過一句重話,但是這次卻是第一次。
聽了冉沐楓的話,憐兒的心裡不由得一緊:“公子,是憐兒錯了,憐兒不該懷疑主子的。請公子原諒。憐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黯衝宵暗暗地搖了搖頭:“沐楓,既然憐兒都知道錯了,就原諒他這一回吧,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的出現絕對是個異數啊。”
憐兒聽到黯衝宵也替自己說話,忙搖着冉沐楓的手臂道:“公子,就原諒憐兒這一回吧?”
冉沐楓看了看憐兒:“憐兒,你要知道,主子是讓我重生的人,是讓我重獲希望的人,所以不管她遇到什麼樣的對手,我都相信她一定會贏,不管怎麼樣,只有一點,哪怕再艱難,我也會站在主子的這一邊,就算是我不能代替她上場,但是我也是在心裡支持着她。”
“公子,憐兒明白了,公子的主子,也是憐兒的主子,公子的命是主子的,憐兒的命也一樣是主子的,憐兒從現在開始,永遠,永遠都會站在主子的一邊,不管是多麼艱苦,都不會有所改變!”憐兒堅定地道。
聽到憐兒這麼說,冉沐楓才燦然一笑:“好憐兒!”
黯衝宵也道:“好了,你們一個是好沐楓,一個好憐兒,都是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好孩子,不過我們現在先看比賽吧!”
“嗯,好的孃親!”冉沐楓笑着點了點頭,眼光再次匯聚到了肖晴的身上。
涅盤【133】,我叫藍盈
巨大的沙漏終於漏盡了最後一粒沙,第一場的比試結束了。
隨着鐘聲的敲響,那每一個比試臺上的丹鼎都自動地陷入了比試臺下。
“好了,下面你們所有人,先將你們參賽,用來記錄身份的黃色晶卡,插在方桌凹槽上方的卡槽裡,然後再將你們手裡的提純後的鐵樹樹葉的粉沫倒進你方桌的凹槽內,如果是紅燈亮,就說明你的提純不合格,那麼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退場。”
“而如果是綠燈亮,就說明,這第一場比試,你通過了,你可以休息三天後,再回到這裡參加第二場比試。好了,現在開始。”
隨着任我行的聲音落下,大家紛紛摸出自己身上的黃色晶卡,插在卡槽內,然後將自己費盡心思提純的鐵葉樹的樹葉粉沫倒入在凹槽內。
於是只見“通,通,通……”一道道鮮紅的光柱從比試場的每一處地方升起,而那其中的綠色光柱卻像是點綴一般。
肖晴不急不徐地將黃色晶卡插入在卡槽裡,她的手穩穩地端着自己提純後的粉沫,卻不着急倒地凹槽裡,她向四周看了看,這一第一場比試,看樣子會涮下三分之二的人,這個淘汰率可是不低啊。
“肖晴,你怎麼還不檢測啊?“秦英的方桌上,射出一道綠色的光柱,證明她通過了第一關的比試。
現在她正扭着頭,問肖晴。
肖晴笑了笑,正準備將手裡的粉沫倒在方桌上的凹槽裡,卻聽到場內,場外發出一陣的驚歎聲:“啊!”
“肖晴,你看那裡!“秦英眼睛一亮,忙伸手一指。
肖晴順着秦英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個角落處,射出一道綠色的光柱,那道光柱居然是翠綠的顏色,比現在這裡所有人的綠色光柱都是要顯得濃楓那光柱下是一個面帶譏誚的薄脣男子。
任我行的臉色微變,但還是開口爲大家解釋道:“這些光柱,綠色越濃,就帶表提純度越高,而紅色越濃,就代表,其中的雜質含量越高。”
“肖晴,你快點啊!“秦英收回了目光,看到肖晴居然還沒有開始檢測她手上的粉沫,不由得催促道。
“好吧!”肖晴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粉沫倒入在凹槽裡。
“通”的一聲,肖晴的桌子上冒出一道碧綠的光柱,那綠意不停地在光柱中流轉,就彷彿它纔是這裡綠色的中的王者一般。
相形而較之下,剛纔那角落處的翠綠光柱也不再顯眼了。
“哼!“那個薄脣男子,冷哼一聲,眼光冷冷地望向肖晴這邊。
看到這一幕,任我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大聲地宣佈着:“好了,紅光的選手,你們可以先退場了!”
那些方桌上射出紅色光柱的丹藥師們,一個個有沮喪,有氣忿,有失落,當然也有一些人是罵罵咧咧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退出了賽場。
藥塵的面前,是一道淡綠色的光柱,雖然也是通過了,但是與肖晴的一比,明顯要差上好幾個檔次。
此時藥塵那雙美目正好奇地盯在肖晴的身上,左一眼,右一眼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晴。
而那個李清,發現了藥塵的眼光居然在肖晴身上,一絲妒火,五內中燒,她惡狠狠地剜了一眼肖晴,本想說上幾句狠話,但是自己面前的綠色光柱,雖然比藥塵的要濃一絲,但與秦英的光柱比起來還要差上三分,更何況是肖晴的呢。
“md,這個傢伙,一定是走了什麼大運了!我就不相信,接下來的兩場裡,她還會有那麼幸運。”李清低低地咀咒着。
秦英看到肖晴的綠色光柱,眼裡又驚又喜:“肖晴,你太棒了,整個場地裡,你的光柱是最濃的,看來以後我可要多向你請教一二了。”
肖晴也是讚歎地看着秦英,整個賽場裡,可以說除了肖晴和那個薄脣男子,秦英的光柱濃度可以排在第五六名左右,這份成績也是相當的不錯啦!
任我行立在貴賓臺上,大聲地宣佈着:“好,現在場內只剩下五百二十三名選手了,你們將會有三天的休息時間,第四天的早上九時,還是在這裡,將會進行比試的第二場,第二場的比試將會比第一場難度更大,淘汰率更高。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隨着任我行的聲音,比試臺上通過第一關的丹藥師們,一個個都躍了下來,向場外走去。
“肖晴,我們一起走吧!”秦英發出了邀請。
肖晴一笑:“好啊!”
於是兩個人便並肩出了會場。
“小晴!”
“主子!”
“主子!”
三聲呼喚,便有一個人影興奮地跑了過來。
“沐楓,小心些。”肖晴輕輕地扶住奔過來的人影。
“主子,恭喜你!”冉沐楓的眉梢眼底,都是濃濃的喜悅。
“小晴,恭喜你啊!”
“主子,恭喜你!”
聲到,人到,黯衝宵和憐兒兩個人也走了過來。
肖晴也蠻高興的:“還有兩場要比呢。”
“我對主子有信心!”冉沐楓的臉上都是光彩。
“是啊,小晴,我相信你一定會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的!”黯衝宵信心十足。
“是啊,憐兒也對主子有信心,主子你要加油啊!”憐兒也揮着小拳頭。
肖晴笑着道:“我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說完肖晴忙向三個人介紹秦英:“對了,這是我在比試場裡認識的朋友叫做秦英。”
“哦,秦英?”黯衝宵盯着秦英的臉瞧了瞧道“你莫非就是藥家藥塵的未婚妻,那個秦英,不過你不是死了嗎?”
秦英一笑:“只是命不該絕罷了。”
剛說到這裡,便聽到後面一陣聲音:“秦英,你過來!”
聞言,幾個人忙扭頭去看,後面正是藥家的馬車,藥家家主藥卓正挑着車簾盯着秦英。
“肖晴,我先過去看看。”秦英道。
肖晴點了點頭:“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過去。”
“沒事,丹藥師大賽,我還是參賽者的身份,不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對我怎麼樣的。”秦英拒絕了肖晴的好意,一個人向馬車走去。
肖晴看着秦英上了藥家的馬車,然後車簾放下,便徑直向着東面駛去,不過她並沒有使用自己的靈魂力量去探查馬車裡面發生的事情。
“那小晴,我們回去吧,今天你可得和我好好地喝上幾杯,我們要慶祝一下!”黯衝宵拍了拍肖晴的肩膀。
“好!”冉沐楓也快活地道:“我們是回家吃呢,還是去找一間酒樓慶祝呢?”
肖晴拉住冉沐楓的小手道:“回家豈不是還要麻煩你和憐兒,我們還是找間酒樓吧!”
黯衝宵也道:“是啊,我們就是丹城內最好的酒樓——千里香吧!而且我三天前就在裡面訂好了位置了!”
“呵呵。”聽了黯衝宵的話,肖晴樂了:“那要是萬一我輸了怎麼辦啊?”
冉沐楓道:“主子怎麼會輸呢?”
黯衝宵深深地同意冉沐楓的話:“是啊,我這叫做先見之明,要是我們不提前訂位置的話,只怕到了,也沒有地方。”
一邊說着,四個人一邊歡歡喜喜地向着千里香的方向走去。
這時一道人影卻正好擋在她們的面前。
肖晴微笑地看着這個薄脣男子,並沒有先開口。
而感覺到這裡的暗風涌動,一些煉丹師們也都三三兩兩地圍了過來。
藥塵和李清也夾在人羣中。
李清看清裡面的人是肖晴和薄脣男子時,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而藥塵的眼波,第一個注意到的卻是肖晴與冉沐楓那緊緊牽在一起的雙手。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有點刺眼。
“哼,聽人說你叫肖晴對嗎?”那個薄脣男子傲慢道。
肖晴一撇嘴:“請問閣下有事嗎,你擋住了我們的路,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了,叫什麼什麼不擋路了?”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故意皺起了眉頭。
一看這男子,便知道他是來找碴的,那麼自然是不用跟他客氣了。
“主子,我知道,那句話是好狗不擋路!”憐兒接口道。
“撲嗷”一聽到憐兒這話,周圍的人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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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薄脣男子則是面上一寒,冷冷的眼神就射向了憐兒。
肖晴身子一動便擋在憐兒的面前:“你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隻是爲了擋我的路吧!”
“哼!肖晴,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這第一局你略強於我,但是今天我根本就沒有用出全力,第二場,我必贏你!”那個薄脣男子不屑地道。
“好吧,我拭目以待!”說着,肖晴便拉着冉沐楓和黯衝宵還有憐兒四個人便向人羣外擠去。
“肖晴,你記住,我叫做藍盈!”薄脣男子藍盈大聲道。
肖晴頭也沒回,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
那個藍盈氣哼哼地跺了兩下腳,這才向着與肖晴她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清看着藍盈的背影,眼裡閃過了一道光芒,轉瞬既逝。
“師弟,我們也走吧!”李清片刻便又恢復了溫文儒雅的樣子:“我想藥姨,已經爲咱們準備好了慶功宴了。”
“嗯!”藥塵收回目光,與李清向着藥府走去。
涅盤【134】,白雲散
待到肖晴,黯衝宵,冉沐楓,憐兒四個人在千里香吃飽喝足回府之後,肖晴便一個人鑽回了房間,她要去“四合空間”與黯華音和夜離歌一齊分享這個好消息。
“呯,呯,呯……”黯家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娘,你說會是誰呢?”冉沐楓走到了黯衝宵的身邊開口問道。
黯衝宵搖了搖頭:“自從我離天宏天商會,也沒有什麼人會再上門找我了,我也不知道這是誰?”
憐兒跑到大門前:“那憐兒要不要開門呢?”
憐兒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是秦英啊,肖晴,我是秦英啊,快開門,快開門。”
“啊!”聽到這話,黯衝宵與冉沐楓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的訝異,秦英的聲音,讓她們很明顯地感覺到,在分別的這段時間裡,秦英肯定走出事了,要不她的聲音不可能是這個樣子,那裡充滿了悲憤與疲憊。
黯衝宵忙吩咐憐兒道:“憐兒,快開門!”
冉沐楓也道:“娘,那我先去喊主子。”
說着冉沐楓便一路小跑,向着肖晴房間的方向。
此時肖晴雖然人在“四合空間”裡,但是她並沒有關閉“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所以她現在完全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離兒,音兒,只怕我得出去了。”一邊說着,肖晴一邊在兩個男人的臉上吻了一下。
夜離歌抓住肖晴的手,寫道:“放心,我會等着你奪冠的。”
“離兒,真乖!”肖晴笑着將夜離歌緊緊地攬在懷裡抱了一下。
黯華音也笑着道:“好啦,你快去吧,你的沐楓馬上就要破門而入了。
果然,聽到冉沐楓一邊大力地拍着門,一邊大聲地呼喊着:“主子,你在裡面嗎,主子,秦英來了,聽聲音,有事。”
“主子!”冉沐楓揮着手正準備再敲呢,卻見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肖晴從裡面走了出來:“好了,沐楓,走,我們去前面一起看看吧。”
“嗯!”
黯衝宵一見肖晴和冉沐楓進了前廳,忙道:“小晴,你快點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
“什麼?”肖晴心裡一震。
“肖晴,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周楠,只要你能救活他,那麼無論讓我做什麼都行!”秦英看到了肖晴,忙撲了過來,一下子跪倒在肖晴的腳下。
肖晴一伸手將秦英扶了起來:“你快起來,我先看看周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們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肖晴一邊問,一邊看到椅子上的那個人形,天啊,這個男子到底受到了怎麼樣的對待,他的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破損,而且還有着濃濃的火燒的味道,那張小臉,壓根就看不出模樣,他的眼睛緊緊地閉着,牙關也緊緊地咬在了一起,似乎在忍受着劇大的痛楚。
肖晴抓起他的左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脈上。
不一會兒,肖晴放下了周楠的手臂。
“肖晴,怎麼樣,周楠沒事吧,他體內的毒,你一定能解的是吧?”秦英急急地問。
冉沐楓心疼地看着這個被火烤得黑黑的男子,也開口道:“主子,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對不對?”
秦英一聽到冉沐楓叫肖晴主子,當下也急切地道:“肖晴,只要你有辦法救活周楠,我就認你爲主,我發誓,如果肖晴救活了周楠,那麼我秦英生生世世都是肖晴的僕,肖晴的奴,若違此誓,魂飛魄散”
肖晴看着秦英發完誓,而且天地規則也成,她並沒有阻止,因爲她的拜金商會很需要像秦英這樣的丹藥師天才,她能夠感覺得到,秦英在煉丹方面的天賦還沒有完全地展現出來,一旦她的天賦全部被開發出來,那麼絕對會是一個宗量級的人物。
雖然這個樣子,有些乘人之危,但是肖晴卻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而且她相信,秦英一定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相反,以後也許她還會慶幸她今天的選擇呢。
ωωω• ttκΛ n• C ○ “沐楓,憐兒,你們兩個人先將周楠帶到浴室裡,好好地把他人洗乾淨,送到客房中。”肖晴淡淡地吩咐道。
冉沐楓和憐兒應了一聲,便架着昏迷中的周楠向外走去,就在他們馬上就要邁出門的時候,肖晴卻又加了一句:“對了,送到客房裡,不要給他穿任何的衣服,小衣也不要。”
這一句話令所有人都一愣,連小衣都要給穿,那豈不是說,要將周楠一絲不掛地丟在客房的牀上嗎。
不過冉沐楓和憐兒也只是頓了一下,便架着周楠向浴室走去。
“秦英,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晴坐地椅子上,問道。
秦英雖然擔心周楠,但對於肖晴的問題還是一五一十地做了回答。
原來藥卓喊她上車的目的,就是想威脅秦英退婚。
可是秦英卻執意不肯,於是藥卓便命人將馬車趕到一處小院外,那個小院正熊熊地燃着大火,藥卓淡笑着看着那沖天的火光。
秦英一見,卻是大失驚色,這個小院她太熟悉了,這裡就是她與周楠的家啊。
藥卓卻對秦英說,如果她答應退婚,那麼藥卓就會讓人救出裡面的周楠,如果秦英不同意,那麼她就只能在這裡眼睜睜地看着周楠與這個房子一起化爲灰燼。
而且她同時也沒有忘記提醒秦英,周楠之前曾服食了一粒藥丸,所以到目前爲止,他一直都是在沉睡中。
就這樣,爲了周楠的安全,秦英不得不親筆寫下了一份退婚書,藥卓這才命人,將火撲面,帶着她藥家的惡奴,揚長而去。
秦英不顧一切地衝進已經搖搖欲墜的房子裡,將周楠抱了出來,這才發出他體內居然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而她根本就判斷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支萬般無奈下,她想到了肖晴,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有那麼一種直覺,就是肖晴可以救周楠。
而且秦英認得,肖晴身邊的那個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宏天商會的會長,黯衝宵。
於是她就認定,只要是找到了黯衝宵,便一定可以找到肖晴。
所以她就揹着周楠,一路打聽看來到了黯衝宵的府門外。
“藥家,又是藥家!”肖晴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而後她擡起頭,盯着秦英問道:“秦英我問你,你愛周楠嗎?你願意娶他爲夫嗎?你可以爲他做任何事情嗎?”
一連串的三個問題,很是直接,讓秦英有點傻了。
她盯着肖晴臉上的表情,不明白地問:“那個,與救他有關係嗎?”
“哼,而且有很大的關係!“肖晴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他中的毒爲白雲散,這種毒卻是隻對男人有作用,對女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害。男人一旦服下了白雲散,就會沉沉睡去,體內的生機也會一天天地消失。”
“而解毒的辦法,卻是在男人中毒的第一天,必須有一個女人,也服用下白雲散,然後一遍一遍地佔有他,每一次的佔有,都會令他體內的毒素少一分,一直到他的毒素全都解掉之後,那麼周楠自會醒來。而一旦過了十二個時辰,那麼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秦英,我之所以這麼問你,就是因爲,一旦你爲周楠解了毒,那麼就意味着,這個男人就會成爲你的責任,他一生一世都會成爲你的責任,你明白嗎?”
秦英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良久,秦英才訥訥地道“可是,肖晴若是,我說不呢?那麼誰來給周楠解毒?”
肖晴面上一樂:“當然是我了,我一向不在乎身邊的男人有多少,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而且你的誓言也是隻要我解了周楠的毒就可以,而沒有說我以什麼要的方式爲他解毒啊!”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秦英咆哮着。
肖晴秀眉一挑:“我怎麼樣了,周楠的確曾經救過你,可是你呢,你是如何對他的,他一個孤身男子,敢一直將你收留在他家裡居住,這裡面的含義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難道你就真得不明白嗎?傻瓜,他是愛上你了!
“不,不,不可能的!“秦英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的臉都被毀了,不可能會有男人愛上我的,而且周楠他還是那麼的美好,他怎麼可能會愛上我呢?”
肖晴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道:“秦英,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周楠真的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你可以試想一樣,你願意讓周楠躺在別的女人的身下嗎?沐楓和憐兒應該就要回來了,你好好地再想一下,我只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等周楠的毒解了之後,我一定會有辦法,讓你臉的疤痕消失。”
秦英沒有再說話,只是抱着頭,痛苦萬分的蹲在地上。
“主子,周楠已經送進了客房。”冉沐楓和憐兒兩個人跨進了大廳,對肖晴說道。
涅盤【135】,無良婆婆
聽了冉沐楓和憐兒的話,秦英的身子一震,但卻沒有動彈。
肖晴嘆了一口氣,一伸手將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秦英,我們都先回房休息去了,這瓶子裡便是一粒白雲散,救不救周楠,你自己拿主意吧!”
說完,肖晴便雙手往身後一背,率先出了大廳,直奔自己的房間去了。
冉沐楓看了看秦英,柔聲道:“秦小姐,客房從這廳裡出去,一直向左走,有個月亮門,進去後正對着的那間就走了,周公子,正在房間裡等着你呢。”
說完這些,冉沐楓便拉着憐兒,跟在黯衝宵身後離開了。
畢竟現在,誰也幫不了秦英,只有她自己邁出那一步才行。
一轉眼整個大廳裡,就剩下秦英一個人了,她還是那麼痛苦地蹲在那裡,肖晴的話還在她的耳邊不斷地響起。
“秦英,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周楠真的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你可以試想一樣,你願意讓周楠躺在別的女人的身下嗎?沐楓和憐兒應該就要回來了,你好好地再想一下,我只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等周楠的毒解了之後,我一定會有辦法,讓你臉的疤痕消失。”
“他一個孤身男子,敢一直將你收留在他家裡居住,這裡面的含義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難道你就真得不明白嗎?傻瓜,他是愛上你了!”
秦英喃喃道:“周楠,他愛上了我,他真的愛上了我嗎?”
眼前自從與周楠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一個個片斷便不停在浮現在她的眼前。
周楠一個人拼命地將自己從懸崖邊上拉了上去,並且將重傷的自己帶回了家,每天衣不解帶地守着自己。
他的一顰一笑,此時竟然都清晰了起來。
“周楠,我不會讓你死的!”秦英的眼神堅定了起來,她猛地站起身子,抓起桌子上的藥瓶,便跨出了大廳,出門向左,一直走到月亮門處,她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向着月亮門正對着的房間走去。
“吱呀”一聲,秦英推開了房門,略一猶豫,便邁了進去,回身再次將門關好。
牀上的周楠雙眼緊閉,看上去,不像是昏迷,倒像是地熟睡的樣子。
被子只拉到他的胸口處,他那圓潤的肩頭還露在外面,那迷人的鎖骨,白哲的肌膚,令這個男人看上去分外的迷人。
“周楠,不,小楠,你不要怪我,我不能讓你死,因爲,因爲,我愛你。”心頭那個名叫藥塵的男人的影子已經化爲了虛無,而周楠的影子則清晰地印在秦英的心裡。
就連秦英自己都不知道,從時候開始,周楠已經在她的心裡佔了一席之地。
秦英一狠心,拔掉瓶塞,將裡面的白雲散倒進嘴裡吞下,然後她這才小心地,輕輕地將周楠身上的被子拉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怕碰醒了熟睡中的意中人。
被子裡的周楠全身赤(打斷)裸,那胸前的一枚守宮砂,嬌豔欲滴。
秦英忍不住吞了幾下口水,這才甩掉自己的衣物,合身撲了上去。
……
“小晴,你是故意的吧?“黯衝宵笑着看着面前的肖晴開口問道。
“嗯!“肖晴也沒有否認:“我倒覺得我這個大媒人做得不錯。”
一聽到肖晴這麼自誇,旁邊的冉沐楓不由得掩嘴低笑,而憐兒一時大意,居然一下子就笑出了聲音。
“呃,憐兒,你居然敢笑我?”肖晴挑了兩下眉毛,好玩地看着憐兒:“嘖,嘖,嘖,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咱們的小憐兒早就已經出落成了水靈靈的一個大美人了,看來我也得加油,趕緊給憐兒選個好妻主。”
“主子,你又取笑憐兒了,憐兒不嫁,憐兒這輩子就想守着公子。”憐兒小臉一紅,忙道。
肖晴不以爲意:“你怎麼可能不嫁呢,就是你家公子也是要嫁人的啊,放心,到時我一定會爲你和你家公子,都選上一個好妻主,當然不能像你主子我這般花心的,那可絕對不行。”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聽到肖晴這麼說,冉沐楓的小臉“嘬“的一下子就白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肖晴的身邊,哪怕肖晴不娶她,也沒有關係,只要讓他跟着她,看着她,那就行了,那他就知足了,他甚至都不敢想,沒有了肖晴,他還能不能活下去。
肖晴的話音未落,他就聽到了自己的心碎的聲音,他的心好痛啊,心裡一痛,手上便是一抖,那拿在手裡的茶杯,居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沐楓,你怎麼了?“肖晴忙問。
“啊,沒什麼,沒什麼!”冉沐楓慌亂地蹲下身子,伸手去揀地上的杯子碎片,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裡好亂,一不小心,那手便被這杯子的碎片,劃出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看到冉沐楓的手受傷了,憐兒第一個跑了過來,忙接過他手中的碎片:“公子,你不用管的,我來就行了。”
肖晴也忙蹲在冉沐楓的身邊,拉過他的小手:“你怎麼不小心點,來我爲你上點止血散。”
一邊說着,肖晴便一邊伸手將止血散取了出來,可是沒有想到的卻是,冉沐楓將自己的小手從肖晴的手裡抽了出來:“主子,我頭有點疼,我先回房了。”
說完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公子,公子……”憐兒放心不下,忙丟下手裡的杯子碎片,跟在冉沐楓的身後追了出去。
“小晴,關於沐楓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怎麼還這麼說,你傷了他的心啊!“黯衝宵很是心疼自己的義子:“沐楓這孩子,對你的心意,相信你是明白的,可是,你,你,唉!”
肖晴蹲在地上,輕輕地揀起地上的杯子碎片,這一片上還帶着冉沐楓的血跡:“婆婆,我只是覺得沐楓已經夠苦的了,而我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出事的,音兒是這樣,離兒是這樣,沁蓮是這樣,大家都是這樣,所以婆婆,我這也是爲了沐楓好!”
“胡說,你有沒有問過沐楓的意思。”黯衝宵冷聲道:“那個孩子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這麼一點小小的心願,你都傷害她,小晴,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了這些話,黯衝宵冷冷地一甩衣袖也出去了。
肖晴無語地搖了搖頭,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了房門,心念一動,她的人便出現在了“四合空間”裡。
令肖晴沒有想到的是,夜離歌和黯華音,居然一致不理採自己這個妻主,黯華音還氣哼哼地道:“沐楓,那麼好的一個男子,你也捨得這麼傷害他,我們又不會介意,你再爲我們添個兄弟。”
“……”聽了黯華音的話,肖晴不覺得一陣無語,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按理說,他們倆人不是應該吃醋的嘛,怎麼還居然將自己往外推呢。
最後在兩個男人軟硬兼施下,肖晴不得不離開了“四合空間。”打開房門,準備去找冉沐楓。
卻見到憐兒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主子,主子,不好了,我家公子他,他……”
“他怎麼了?“肖晴忙問。
“呼,呼,呼,我家公子他吃了一粒毒藥,我,我沒有辦法,只能來找主子你了,求主子你快點救一救我家公子吧!”憐兒急急地拉着肖晴的手。
肖晴的眼睛微微一眯:“憐兒,你確定,你家公子吃的是毒藥?該不會是我婆婆給他的藥吧?”
看着肖晴那危險的眼神,憐兒激靈靈打了一個一寒顫。
“說實話!“肖晴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可憐的小憐兒只能吞了兩下口水,說了實話。
原來黯衝宵去找冉沐楓,對冉沐楓說,要是真得想成爲肖晴身邊的男人,那麼就服下春藥,讓憐兒去找肖晴過來,到那時,肖晴爲了給冉沐楓解這媚毒,就不得不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因爲這想也知道,現在府裡一共就是三個女人,她黯衝宵是冉沐楓的義母,自然是不能爲冉沐楓解決媚毒,而秦英現在正在爲周楠解毒,所以算來算去,也就只有肖晴可以爲冉沐楓解這媚毒了。
聽完憐兒的敘述,肖晴的頭上冒出了一條黑線:“憐兒,你別告訴我,你家公子,就這樣就被我那個無良的婆婆給騙得吃下了春藥吧?”
憐兒點了點頭,而且生怕肖晴不相信,一連點了好幾下:“主子,你快去吧,我來的時候,我家公子體內的春藥就已經發作了。而且老夫人她,她出去訂酒菜了,說是晚上要好好了慶祝一下。”
憐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小得微不可聞了。
“什麼?!”肖晴登時又驚又怒:“好你個黯衝宵,你乾的好事!”
但是生氣歸生氣,現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冉沐楓慾火焚身而亡吧。
肖晴身子一動,便消失在了憐兒的眼前。
待到肖晴消失,憐兒才撫了幾下胸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籲,嚇死我了,主子也太不好糊弄了,還是說真話最管用,嘿嘿,老夫人直是神算,她就說主子不可能不管公子的。”
而此時的黯衝宵正哼着小曲,坐在酒樓裡,她可是足足訂了一桌上等的酒菜,要店家晚上送到府裡,嘿嘿,她只是小小地巧施妙計,便成全了冉沐楓和肖晴,她現在可是得意得緊,絲毫不再乎,肖晴會事後與她算帳。
涅槃 136 得二人
再說肖晴到了冉沐楓的房間,看到的確實冉沐楓雙眼迷離,那媚毒早就已經在他的體內發作了。
男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甩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就那樣,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氣中,不停地扭動着,他的嘴裡也不停地發出一聲聲的呻吟聲。
“沐楓,你這是何苦呢?”肖晴有些不忍看到冉沐楓這副樣子。
“主子,求求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要做你的男人,主子,我,我愛你,愛的不得了,愛得我好難受……”看到了肖晴,冉沐楓便撲了過去。
第一次,這是冉沐楓第一次當着肖晴的面這麼大膽。
肖晴抱住冉沐楓那滾燙的身子:“沐楓,你會後悔的。”
“不,我不會後悔。”冉沐楓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拉開了肖晴的衣帶:“主子,沐楓是你的,沐楓無論是人,身子,還是沐楓的心,都是你的。”
“唉!沐楓,你到底要我那你怎麼辦呢!”肖晴嘆了一口氣,將冉沐楓抱在懷裡,向牀的方向走去。
春藥的藥力已經完全地發作了,冉沐楓的身子就像一汪春水一般,又軟又柔,肖晴輕輕地吻住他的脣,便將他壓在了身下。
不多時,男人的呻吟聲,女人的喘息聲便傳了出來。
“啊,啊,主子,沐楓還要!”
肖晴一頭的黑線,真是服了自己那個無良的婆婆了,她到底給冉沐楓吃了多少的春藥啊。
就這樣,一直到冉沐楓累得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兩個人這才停了下來。
“主子。”冉沐楓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伏在肖晴的懷裡。
肖晴撫摸着男人那光滑的脊背:“以後不要叫我主子了,叫我晴吧。”
“主……”冉沐楓剛剛叫出了一字兒,便被肖晴吻住了嘴脣。
“唔,唔!”知道他的體內又有慾望上涌,肖晴這才放過他:“這是你不聽話的懲罰。”
“晴!”冉沐楓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絲絲的甜蜜。
……
“小晴,沐楓,晚飯送來了,該起牀了!”黯衝宵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晴!”冉沐楓有點緊張地向肖晴的懷裡縮了縮。
肖晴笑着拍了拍他的身子:“好了,你也餓了,起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嗯!”冉沐楓便強撐這身子想下地,侍候肖晴穿衣,可是這麼一動,被子一滑,那遍佈着青紫吻痕的身子便露了出來。
“啊!”冉沐楓羞得小臉通紅,忙拉下被子,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了。
肖晴笑着捏了捏冉沐楓那紅撲撲的小臉:“剛纔不是挺大膽的嗎,怎麼這會兒,居然害羞上了。”
說着,便拿着冉沐楓之前丟在牀邊的衣服,爲他披在身上:“好了,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出去。”
“嗯!”冉沐楓乖巧地點了點頭。
……
當肖晴體貼地扶着冉沐楓來到大廳時,黯衝宵的眼睛亮了,她不住地點頭道:“不錯,不錯,看來今天可真是好事成雙了,我也做成了一樁大媒啊!”
肖晴直接無視黯衝宵,卻發現桌前並沒有秦英和周楠的身影,不由得問憐兒道:“憐兒,他們兩個還沒有出來嗎?”
憐兒點了點頭:“是的,主子,還沒出來呢。”
憐兒的聲音剛落下,就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了:“那個肖晴,可不可以借給我兩套男子的衣服啊?”
肖晴扭頭一看,卻見秦英正滿臉通紅地站在門口。
“呃!”屋裡的四個人一愣,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原來,冉沐楓和憐兒將周楠洗乾淨之後,便直接送進了客房,忘記他除了穿來的那套已經不能再穿的衣服外,便再沒有衣服了。
想來是現在周楠出不了房門了。
冉沐楓笑着對憐兒道:“憐兒,我看那周公子的身材與我差不多,你去將我前幾天剛做好,還沒有上身的新衣找上兩套給周公子送過去。”
“是,公子。”憐兒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秦英,快進來快進來,就等着你們兩個,咱們好開飯呢。”黯衝宵招呼着。
秦英邁步走到桌前,面對着肖晴直直地跪了下來:“主子,謝謝你救了小楠,那麼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秦英一生一世的主子。”
說着她恭恭敬敬地向着肖晴叩了三個頭這才站起了身來。
肖晴並沒有阻止她,見她站起來,這才笑着指了指空座位:“好了,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來先坐下,等憐兒和周楠來了,我們好好喝上幾杯。”
“是,主子!”秦英恭聲道。
肖晴歪着頭看了看秦英:“秦英我問你,讓我做你的主子,你心裡有沒有不服氣?”
秦英搖了搖頭:“沒有。”
肖晴一樂:“放心,秦英,早晚會有一天,你會爲你今天的決定而感到慶幸的。”
黯衝宵也哈哈大笑道:“是啊,秦英,你一定會發現,認小晴爲主,是你這一生最明智的選擇。”
幾個人正說着,卻見憐兒扶着周楠走了進來。
秦英一見,忙跑到門口,親手將周楠扶了進來。
“小楠,這位便是救了你的,肖晴,也是我們以後要跟隨的主子。”秦英想周楠介紹着肖晴。
周楠忙深深地下拜:“周楠見過主子。”
肖晴微微一笑道:“好了,大家從此以後便都是一家人了,也無須多禮,這裡的幾位,這位是前宏天商會的會長也是我婆婆,黯衝宵,相信你們以前也都聽說過她。而這位,是冉沐楓,我婆婆的義子,同時也是我的男人。”
聽到肖晴這麼介紹自己,冉沐楓的心裡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接着肖晴指着憐兒道:“這是憐兒,也是我們大家庭裡的一員。”
而這是,肖晴也細細地打量起了周楠,這個男人,不愧是傭兵出身,落落大方,絲毫沒有半點小男人的羞澀,而且容貌秀麗,眉宇間帶着一股女人的英氣。
說實話,這周楠給肖晴的第一印象要比那藥塵給她的印象要好得太多了。
於是秦英和周楠兩口子也落了座,這一下子家裡多了兩口子,便又多了許多的生氣,這一頓吃得倒也是十分的盡興。
“對了,既然你們夫妻二人認我爲主,難麼這兩卷飛行鬥技,就算做是我送你們夫妻二人的見面禮,而至於給秦英的復顏丹,則需要等到丹藥師大賽結束後,我湊齊了藥材,再開爐爲她煉製。”
肖晴一邊說着,一邊取出兩卷飛行鬥技遞到了秦英和周楠的面前。
這小兩口又驚又喜地收到了手中,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肖晴居然會一出手就這麼大方。
而黯衝宵也從身上摸出了兩枚戒指:“呃,這個就算是我送你們的禮物吧,現在你們也算是已經結婚了,這兩個戒指正好都是金黃色的,裡面的空間不算太大,也就是一百立方米,你們不要嫌小啊!”
“這,這不行,這也太貴重了!”秦英忙將兩枚空間戒指又推回到黯衝宵的面前。
剛纔她接過肖晴的兩卷飛行鬥技,那是因爲一來,有了飛行鬥技,她和周楠便多了一份逃命的本錢,說得好聽點就是生命多了一重保障;而這二來嘛,因爲肖晴是她和周楠的主子,主子賜下來的東西,自是不能拒絕的。
可是黯衝宵則不然,雖然她是主子的婆婆,但是卻不是她和周楠需要效忠的對象。
肖晴這時一笑:“好了,秦英,你們就收下吧,在咱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空間戒指,更何況我婆婆也是借花獻佛。”
聽到肖晴這麼說,雖然秦英不明白,爲什麼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空間戒指,也不明白肖晴爲什麼說黯衝宵這是借花獻佛,但是既然主子都發話讓自己手下,那麼自然也就得收下了。
緊接着肖晴又對黯衝宵說:“婆婆,你給小楠找兩捲風系鬥技,讓他抄錄下來。”
“啊,主子,你看得出來我是風屬性?”周楠聽了肖晴的話,有些吃驚地問。
肖晴點了點頭:“不錯,我能夠感覺得到,你的天賦不錯,只不過你的鬥技有些垃圾,放心我婆婆會給你找兩卷高級的風系鬥技,抄錄好後,就再潛心練習,因爲不久以後,我們需要你的力量加入。”
“是,主子!!”周楠一聽到肖晴這話,當下又驚又喜,要知道能獲得一部高級的風系鬥技一直以來便是他的夢想,卻沒有想到,這個夢想居然真的達成了,而且還是兩部。
“婆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手裡應該還有一本一位丹藥宗師年輕時的丹藥筆記,哪裡都是她作爲煉丹師,煉丹大師是的經驗,你讓秦英抄錄上一份吧。”肖晴淡淡地道。
她的原則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秦英和周楠從今天起就是她的人了,那麼她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她們自身的實力提高,因爲只有這樣,他們幫自己做的事情也就越多。
黯衝宵也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她更清楚,肖晴收下秦英和周楠一定是爲了拜金商會,一旦這兩個人成長起來,那麼對拜金商會來講,絕對是一個助力,所以她當下也點頭道:“嗯,回頭我就讓小英和小楠去抄錄。”
“……”這稱呼變得也太快了,一下子就改成了小英和小楠。
涅槃 137 詭異的藥靈
接下來的兩天,肖晴過得十分的平靜,每天都安安分分地呆要房間裡。
黯衝宵奇怪地問冉沐楓,肖晴在做什麼,冉沐楓告訴黯衝宵說是肖晴獨自一個人在看書,但具體看得是什麼書,那他也不知道了。
而此時房間內,肖晴的面前正立着一隻一米來長的大老鼠,這老鼠一身黑毛,一雙大眼睛,溜溜地直轉。
“主人,我奉你的命令在藥家埋伏了這麼久,昨天晚上,那個藥靈的房間終於來了一黑衣人,一見面藥靈就大發雷霆,說是什麼只是讓她劫個美人,居然還能失手。”
聽到大老鼠說到這裡,肖晴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道崢嶸,她心裡明白,藥靈嘴裡所說的這個美人,自然是指黯華音了。
“鼠王,還有什麼?”肖晴問道。
大老鼠歪着頭想了想道:“對了,主人,我還聽到藥靈居然想將前幾天她大姐,藥天率人劫殺那些從拍賣場裡出來的人,的這個消息泄漏出去,好讓藥卓迫於外界的壓力,將藥天交出去,那樣,藥家的下一代家主,就非藥靈莫屬了。”
大老鼠邊想邊說:“而且好像,藥靈還與別的勢力有關係,但是那個勢力卻是不屬於安陽大陸,她沒有說出來,所以主人,我也不知道了。”
肖晴聽到大老鼠說了這麼多,當下一笑:“好了,鼠王,你回到‘四合空間,裡先休息吧,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大老鼠聽到肖晴這麼,當下嘴兩邊的小鬍子一顫,笑道:“主人,你跟我們客氣什麼,要不是你,只怕我們這些蒼莽大森林裡的獸族兄弟,都得葬身火海,所以主人有吩咐只管讓我們去做,我作很開心的。”
聽到大老鼠這麼說,肖晴也樂了:“好了,我先送你回去,等到忙完這段時間的事情,我一定會插空爲你們多煉些丹藥,幫你們晉級。”
大老鼠聽到肖晴這話,當下兩隻小鼠眼直放光:“主人,謝謝,有人這句話,回去我跟大家一說,保管讓他們所有人,都興奮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隨着大老鼠的笑聲,肖晴手一揮,便將他收進了“四合空間”,但同時卻將多日不見的泡泡召了出來。
“主人!”看到肖晴,泡泡那圓圓的身子一跳便躍進了肖晴的懷抱,圓圓的腦袋不停地在肖晴的身上蹭來蹭去,分外的親熱。
“泡泡,嗯,看來你是沒有偷懶啊,居然提升了一階。”肖晴笑着誇獎着泡泡。
泡泡高興地跳到肖晴的頭上,口氣裡頗爲自傲:“那是,主人,人家一想到只有修爲越高,才能幫到主人的地方越多,人家就不會偷懶了。”
說到這裡,泡泡也不忘記問:“對了,主人,這次你叫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啊,我可是很期待的。”
肖晴一笑,伸手將自己牀榻移開,將緊貼在牆邊的那塊方磚打開,露出一個黑黑的洞口:“泡泡,這個洞是鼠王挖成的,你順着這個洞進去,一直走到頭,那便是我需要讓你對付的藥家。”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遞過一隻鞋:“這鞋上的氣味便是藥靈的,我不需要你直接將她毒死,我需要的是你暫時用毒控制住她,當然如果你現在可以用毒控制住藥家的所有人,那更好,等我丹藥師大賽結束後,我要好好地陪着他們玩一玩。”
泡泡一聽肖晴這話,一雙大眼睛放出了光彩,她很是興奮:“太好了,主人,這種下毒的事情,你只管交給我吧。”
說着便一躍進入了地洞中。
肖晴不動聲色地,將地磚又蓋上,然後又將牀移回了原來的位置。
剛剛做完了這一切,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冉沐楓的聲音:“晴,我可以進來嗎?”
肖晴忙回到桌前,裝做正在看書的樣子:“沐楓,你進來吧。”
冉沐楓含笑推開房門,他的手裡託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碗蔘湯:“晴,你這兩天一直潛心看書,我特意熬了碗蔘湯,你快趁熱喝了吧。”
肖晴接過冉沐楓遞來的蔘湯,兩三口便喝得乾乾淨淨:“對了,沐楓,這兩天小楠和小英他們在忙些什麼啊?”
冉沐楓柔柔地一笑:“他們倆啊,一起煉化了你給的飛行鬥技,然後就將孃親給他們找出來的鬥技和那本丹藥師筆記,抄錄完,這不,也和你一樣,天天地悶在房間裡。不過小楠可是在地下煉功房裡,天天忙着練習那兩項鬥技,而小英,卻每天抱着書呆在丹房裡,看一會兒,煉會兒丹,煉一會兒,看一會兒。”
肖晴拉過冉沐楓的手:“對不起啊,沐楓,這兩天我都沒有陪你。”
冉沐楓善解人意地道:“你有那麼多必須要做的事情,我知道的,只要能這麼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就算很開心了。”
一邊說着,一邊從肖晴的懷裡掙了出來:“好了,你再看會兒書吧,一會兒我來喊你吃飯,明天你和小英就又要參加比賽了,正好今晚咱們一起吃頓團圓飯,要不我怕小英壓根忘記了明天還要進行第二場地比賽的事啊。”
肖晴點了點頭:“是啊,那你去吧,對了沐楓,要不要家裡再買上幾個下人,這樣也省得你和憐兒天天那麼忙了。”
冉沐楓想了想道:“也好,那等你和小英明天比賽結束後,咱們一起去奴隸賣場看看吧。”
“也好!”
得到了肖晴的肯定答覆,冉沐楓笑着出了房間。
晚飯的時候,冉沐楓果然將周楠和秦英兩個人也叫了出來,大家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好不開心啊!
肖晴看了看秦英,開口問道:“小英,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應該是五階丹藥師呢,不對,隱隱應該已經碰到六階丹藥師的壁障了吧?”
聽到肖晴的問話,秦英開心地點了點頭:“是的,主子,多虧了那本日記,好多我以前想不通的問題,現在都完美地解決了,謝謝你主子,要是沒有你的話,我也不可以提升的這麼快,還有小楠,我們夫妻兩個,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這輩子才能遇到主子這麼好的人。”
肖晴還沒聽完,就打斷了秦英的話:“我說小英啊,你應該沒有這麼好的口才啊,怎麼才兩天沒見,居然口才變得這麼好了,誰教你的啊?”
聽到肖晴這麼問,秦英不安地看了看黯衝宵,然後對肖晴道:“主子,這都是我的心裡話,沒有人教,真的。”
肖晴看了看那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黯衝宵,當下也不掀破,而是淡淡一笑:“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所以這種客氣的話,以後也就不必說了。”
“是,主子!”
幾個人吃完飯後,肖晴突然感應到了泡泡的呼喚,於是找了一個藉口,便回了房間。
“主人!”一看到肖晴進來了,泡泡便從牀底下鑽了出來,分外委屈地對肖晴道:“主人,那個藥靈,不知道身上帶着一個什麼寶貝,居然可以毒不近身,而且就算想用鬥氣傷害她,都不行,她的身體外面就像是籠着一層防護罩一樣,攻不破。”
“哦?這麼詭異,看來我倒是得找個機會,親自會一會這個藥靈才行。”這個消息讓肖晴的眉頭一皺:“泡泡,那個藥靈沒有發現你吧?”
“嗯,沒有。”泡泡肯定地道:“不過主人,因爲對藥靈失了手,所以我也就沒有對會藥家的其他人。”
“沒關係,到時我會收拾她們的。”
“對了,主人,我聽到藥家的那個家主對藥天說,說什麼,藥家也爲丹會大賽的冠軍準備了獎品,到那時,藥家就會攀上丹會冠軍,而且還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抱上丹會這條大粗腿!”泡泡歪着頭道。
“哦?是嗎?”這個消息肖晴倒是第一次聽說,她好笑在道:“什麼獎品,能有這麼大的魅力啊,該不會是她將她的寶貝兒子當成獎品啦!哈哈,怎麼可能啊!”
“好了,主人,那你慢慢猜吧,我先回去吧。”泡泡擡頭看着肖晴。
肖晴摸了摸泡泡身上那柔滑的毛:“好吧,你和琴簫要加緊修煉,很快就會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你們倆個人的幫忙。”
“好的!”泡泡開心地回到“四合空間”去了。
肖晴算了算,她來這個安陽大陸也有一陣子了,等這裡一切的事情都了了之後,她便要去殺戮之地歷煉了,不過她有時甚至在想,以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去殺戮之地啊。
但是答應了沁蓮一定會先去殺戮之地,然後再回去向魔天影復仇的。
以沁蓮的聰明一定不會說錯的。
想到這裡,肖晴的眼前又浮現了沁蓮和素然,兩個不同的影像,但是這兩個影像都是帶着那種暖暖的,淡淡的微笑,讓人感覺到很溫馨,很親近。
“沁蓮,你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啊,我好希望,能和你手拉着手一起進入殺戮之地。”肖晴幽幽地說:“不,不,你純淨的就像是一朵白蓮花,怎麼可能讓你和我手拉着手進入殺戮之地呢,應該是你在‘四合空間’裡看着我,進入到殺戮之地。”
涅槃 138 二階段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肖晴,黯衝宵,冉沐楓,憐兒,周楠,秦英,六個人一起向比賽場走去。
雖然經過了第一場比試,被淘汰的人足足有三分之二,但是比賽場附近卻還是如同第一次一樣那麼人山人海。
肖晴和秦英與黯衝宵,冉沐楓,憐兒,周楠幾個人分開後,便徑直通過了身份驗證,進入了比試區。
“肖晴,我等了你好久了!”剛一走進入口,一個長相俏麗的薄脣男人便擋在了肖晴和秦英的身前。
肖晴認出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自稱叫做藍盈的男人,當下微微一笑:“藍公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藍盈冷笑道:“肖晴,你不會是我對手,聽我一句勸,放棄比賽吧,否則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很慘的。”
肖晴從來就不怕被人挑釁,更何況,如果她拿不到第一名,那麼她就沒有救夜離歌的本錢,雖然她自從進入了丹城就表現得很低調,但是低調並不代表她就沒有調子,一直安安份份並不代表她肖晴就是怕事。
而恰恰相反,她有她的調子,一旦有人想要破壞她的調子,那麼必然會得到她的致命一擊,而且一定會令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然此時面對藍盈這赤果果的挑釁,肖晴只是微微一笑:“是嗎,那我就等着看,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會讓我變得很慘的,藍公子。”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走進藍盈的身體,附在他的耳邊着:“藍公子,奉勸你一句,男人長得漂亮是優勢,但是想真正的活得漂亮,那纔是本事。不過貌似我從你身上,一直都沒有看到這個本事啊!”
因爲現在肖晴和藍盈距離太近的關係,藍盈可以分明地感覺得到肖晴身上的氣息,那淡淡的溼熱感,令他的耳朵有些發癢,而且他的心理居然會因爲這種異樣的感覺而感到有些惶惑。
所以一時之間居然語塞了。
而肖晴卻並沒有放過他:“對了,藍公子,我忘記告訴你一點了,在我認識的男人當中,你的容貌只能排在最末端。”
不得不說,肖晴還是太會打擊人了,這個女尊的世界裡,每一個男人都很注重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像藍盈這種天生就麗質的人,他們都很愛惜自己的容貌。
而當自己一向引以爲傲的資本,被人貶得一文不值時,任何人都會憤怒,更何況是這麼一個驕傲的男人。
“肖晴,你,你,你不是個女人!”藍盈咬牙切齒地道,不管怎麼說,太難聽的話,他還罵不出來。
“哦!”肖晴上前兩步,輕佻地擡起了藍盈的下巴,略帶着幾分邪惡道:“是嗎,不過至於我是不是女人的問題,我倒是很希望,你可以隨我找個地方,親身體驗一下。”
聽到肖晴這毫不掩飾的無禮,藍盈氣得小臉通紅,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身邊的秦英卻也聽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幾天和肖晴相處,她一直認爲肖晴是一個很溫和,和體貼的女人,卻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邪惡的一面,而心底卻也加了幾個慶幸,還好自己不是肖晴的敵人,否則以她剛剛爆露的那種邪惡感,秦英相信,肖晴會讓她的敵人很慘的。
說着,肖晴一鬆手放開了藍盈的下巴,而回過頭,對秦英道:“走吧,我們進去。”
兩個女人說着,便繞開了藍盈正打算走向自己的比試臺。
卻聽到後面傳來一個不悅耳的聲音:“肖晴,你就這麼對待一個美麗的男子,你就一點都不懂理憐香惜玉嗎?”
“呃?”聽了這句話,肖晴止住了腳步,冷笑着轉過了身體,卻原來是李清和藥塵兩個人也走了進來,那李清正一臉鄙夷地看着自己,想也知道,這些話正是這個女人說的。
而那個藥塵,神色複雜地看了秦英一眼,最後卻還是將眼神鎖定在了肖晴的身上,只是他的眼神裡也處處帶着一些難以言喻的糾結。
看到肖晴回頭,李清一臉正義地道:“肖晴,你有沒有女人該有的風度啊,居然可以這麼對待一個男子?”
“哦!”肖晴一樂:“看來是有人想成爲所謂的正義化身,來打抱不平啊,可是打抱的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不平的地方,還有就是,就憑你這點料,你覺得你夠看嗎,你有什麼本事兒來出頭,有什麼本事來打抱!”
肖晴的諷刺是直白的,是赤果果的,絲毫不給李清一點面子。
這絕對是打臉,是完全地打臉。
看到周圍的丹藥師們,盯着這裡,不時地在竊竊廝語,李清的臉紅得就像是開了醬油鋪一樣,忽紅忽白,忽青忽紫。
其實她之所以開口,一來是因爲她發現秦英居然一直跟在肖晴的身邊,而且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還很不一般,這讓她感受到了不好的感覺,令她的心裡很不舒服。二來是因爲她在第一場也看到了藍盈的那出色的表現,可以說如果沒有肖晴,那麼藍盈絕對是獨佔鰲頭的。
一個在煉丹方面這麼有潛力的男人,而且又長得這麼漂亮,不由她不動心,她甚至都要可以將這個藍盈和身邊的藥塵,兩個美麗的男人都收在身邊。那麼她李清就可以盡享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了。
而且這三天裡,她到處拖人卻調查這個藍盈的身份與背景,但是結果卻是,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平空冒出來的一樣,居然在之前在安陽大陸沒有一點的痕跡。
那麼這隻說明,這個男人一來就是某個隱世家族的成員,而隱世家族雖然一般不會出現在安陽大陸的世俗界中,但是無論哪個隱世家族,也都具有驚天的力量,要是李清可以傍上一個隱世家族,那麼她立刻便會扶搖直上。
而二來就是說明,這個叫做藍盈的男人,不是安陽大陸上的土著,也就是說他來自其他的位面,一個可以自由在不同位面穿梭的人,那麼他背後的勢力能小了嗎?
所以李清正因爲看清了這幾點,所以她心裡的小算盤早就拔得“叭,叭,叭……”地山響了,而這一次,真是上天賜給她的良機啊,居然她和藥塵剛一進來,就遇到藍盈被肖晴“欺負”的天賜良機。
不錯,這在李清的眼裡就是天賜良機,只要她能當着藍盈的面,將肖晴狠狠地諷刺一通,那麼無異於英雄救美,她就可以擄獲美人的芳心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肖晴的言語居然會這般的犀利,淨然直接就相當於打臉。
“肖晴,我要跟你決鬥!”當着兩個美人的面,李清不得不找回場子。
可是肖晴卻是不耐煩地打了一個呵欠:“決鬥?就你這塊料,不會嗎,莫非你今天早上的頭被驢踢了不成,對不想,本大小姐可沒空陪你胡鬧!”
說着肖晴便不再理會於她,徑直與秦英向自己的比試臺走去。
“肖晴,你不會贏的,因爲這場丹藥師比賽的冠軍一定會是我!”藍盈一臉的忿恨。
肖晴頭也沒回地道:“那就試試看!”
李清看着肖晴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然後堆着一臉討好的笑意對藍盈道:“藍公子,你看這個肖晴也太不識擡舉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藍盈的臉上就冷了下來:“藍公子,是你叫的嗎,你還不配叫這三個字!”說着便無視李清存在一般,冷哼了一聲,向着他自己的比試臺走去。
“媽的,賤男人,等着有一天我將你壓在身下的時候,我看你還怎麼猖狂!”李清也沒想到,自己的熱臉蛋居然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心裡一陣的不爽,當下低聲咒罵着。
而李清卻忘記了,此時她的身邊還正立着一個藥塵,把她剛纔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清楚楚。
“呃,塵兒,我們也走吧!”等李清回過神來,這纔想想起來,自己的身邊還有着這麼一個大美人呢,忙堆起了笑臉。
可是藥塵此時也生氣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姐居然可以無視自己到這一步,而且剛纔看到她那一心巴結藍盈的那副狗腿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令他的心裡卻升起了討厭的感覺。
於是當下也不吭聲,而且衣袖一甩,就向前走去。
李清跟在藥塵的身後,惡狠狠地看看藥塵的背影,又向着藍盈那遠去的身影看了看,心道“兩個臭男人,等着,等着我會有讓你們好看的那一天。還有那個肖晴,我也不會放過你,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美男嗎,那麼我就讓你親眼看着我將那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樣子!”
不過現在肖晴可不知道李清的心思。
倒是秦英上前了兩步,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主子,你剛纔和李清發生了言語上的衝突,我看她一定會抱復的。”
“讓她來好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長了幾個腦袋。”肖晴不以爲意,像李清這種小人物,現在在她的眼裡無異於螻蟻一般的存在,所以從心裡講,她真的是沒怎麼在意。
“可是主子,以你的實力你的確是不怕她,但是我瞭解那個李清,只怕她從主子你這裡討不到便宜便會想辦法對付你身邊的人。”秦英道:“那個傢伙是個徹頭徹底尾的小人。”
“那她便有了取死之道!”肖晴冷冷地道,然後在心裡悄悄地下令,讓泡泡和鼠王通過自己衣服的遮掩,直接潛入到了地下。
“泡泡,你在那個李清身上,施上劇毒,不需要她即刻就死,但是也要讓她活不過七天,明白嗎?”肖晴在腦海與泡泡交流。
“放心吧,主人,這一點,我可是很拿手的。”泡泡興奮的聲音傳來。
“好,那你和鼠王速戰速決,然後仍然從地下回到我身邊,我將你們送回到‘四合空間’裡。”肖晴囑咐道。
“明白,主人,你就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鼠王也是分外的興奮的,要知道和它一起進來的獸獸們,也就自己接連被肖晴召喚出來,話說其它的獸獸都是十分地羨慕。
知恩圖報,這在獸中是必須的。魔獸可是比人單純好多,只要你幫過它,那麼它便會認準你,而真心實意地幫你辦事。
可不像是人類,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更有人說不得還會恩將仇報呢。
兩個獸獸遁走之後,肖晴和秦英也都登上了各自的比試臺。
肖晴發現這次的比試臺,要比第一次的時候足足大出兩倍有餘,看來是因爲第一場淘汰下去的人數,而令大家每一個人都有了更大一點的空間了。至少在感覺上來說,就更舒服了。
這一次陳逍居然沒有出場,而是任我行高站在臺上:“各位,今天就是我們第二場比試了,比試的項目很簡單,就是要求大家,在規定的時間內,用我們指定的丹鼎,指定的藥材,煉出我們丹方上的丹藥!時間一直到後天的日落時分。”
要知道越是難以煉製的丹藥,越是高品階的丹藥,所需要的時間就越長,一個丹藥師練制高品階的丹藥,很多時候,都會耗費上三四天,七八天,甚至是半個月以上。
所以聽到任我行這麼說,大家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反應,畢竟這可是丹藥師大賽,沒有點難度怎麼體驗每個參賽選手的高度啊。
隨着任我行的聲音落下,只見每一個比試臺上,各自又升起一尊黑色的丹鼎,和一大托盤的各種藥材,當然那藥材旁邊也放着一卷丹方。
任我行的手扣在巨大的沙漏上:“好了,各位祝大家好運,那麼我宣佈,比賽現在正式開始!”
隨着任我行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巨大的沙漏便被她翻轉了過來,一縷細沙開始緩緩地流了下來。
所有的選手都第一時間拿起了丹方開始進行閱讀。
肖晴也不例外,她的眼睛掃了一眼面前托盤中所有的藥材,這裡面有七星草,彩虹花,火系七階幻獸魔晶,人面果,沼澤綠晶,冰離根,蜈蚣膽,毒囊,六眼火蛇,木檀心,土蛄螻蟲,雙足飛龍血,金系八陽幻獸魔晶,幻夢菇,子母蔓,紫藤蘿,茯苓蜻,六葉苦苦瓜,折心草等。
“到底是要煉製什麼丹藥,怎麼這些材料居然是五系俱全,而且還有不少的劇毒之物。”肖晴的心裡暗暗地思量着。
一邊想着,她一邊打開了丹方的卷軸。
“五行離火丹。
八品人階丹藥。
功效:可以免除晉階時的能量屬性限制。
所需材料:七星草,彩虹花,火系七階幻獸魔晶,人面果,沼澤綠晶,冰離根,蜈蚣膽,毒囊,六眼火蛇,木檀心,土蛄螻蟲,金系八陽幻獸魔晶,幻夢菇,紫藤蘿,茯苓蜻,折心草,冰玉荷,粉蓮。”
很明顯這個丹方並不是一份完整的丹方,因爲上面並沒有記載煉製的方法,更不用說放置的先後順序,以及每一份材料的份量。
“八品人階丹藥,可以免除晉階時的能量屬性限制。”肖晴輕抿着嘴脣,心裡卻是暗道,本來自己乍一看到這開頭的幾行字,還以爲是丹會大方呢,居然會將這種高品階的丹方提供給參賽的選手,卻原來是這種手段,看來這次淘汰的人數絕對會在四分之三以上。
不過很快肖晴便發現了問題,那就是丹方中根本就沒有雙足飛龍血,子母蔓和六葉苦苦瓜,但材料中卻偏偏給了這三樣,但卻同裡缺少了,冰玉荷和粉蓮,不知道這丹會又是再搞什麼飛機。
很快參賽的丹藥師們也都發現了這一問題。
“任大宗師,你的這份丹方根本就是不全,而且丹方中根本就沒有雙足飛龍血,子母蔓和六葉苦苦瓜,並且丹方中所需要的冰玉荷和粉蓮卻又恰恰缺少。”很快便有了一個聲音高聲提出了疑問。
肖晴擡眼看去,卻是一個年約四旬的老女人。
而因爲她的這一發問,大家立即也都跟着起鬨:“就是啊,就是,這讓我們怎麼煉製啊!”
“而且連順序和份量都沒寫。”
“該不會是想讓我們獨立完全一個丹方的開發吧?”
“那可是隻有宗師才能成功的事情,我們這些人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這丹會不會是想要玩貓膩吧!”
“就算是貓膩也不帶這麼玩的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再說了這八品人階丹藥,以我們這些人的本事情能煉製成功的本來就沒有幾個。”
“對啊,更何況現在的條件還這麼苛刻。”
“是啊,這也太過份了!”
“任大宗師,我們要提出抗議!”
“對,對,我們要抗議!”
面對參賽選手們羣情激憤地抗議聲,任我行擡起眼皮:“身爲一個丹藥師,本來就是會遇到各種不同的情況,比如說越階煉丹,缺少這樣或那樣的材料,沒有明確的份量和順序。而且我可以負責的告訴大家,在給你們的材料裡,某些相配對,就可以代替冰玉荷和粉蓮,就看你們能不能找到。”
“而還沒有試過,就大吵大鬧的人,怎麼配做一個丹藥師,丹藥師在煉丹的時候,需要冷靜,而你們現在卻已經失了冷靜,所以我宣佈,你們這些人被淘汰出局了!”
隨着任我行的聲音一落,那些剛纔正一個個高聲抗議的丹藥師們,她們的比試臺上的丹鼎和材料,紛紛地重新陷入到地下。而緊接着便有一隊侍衛衝了進來,將她們帶離了比試場地。
肖晴看去,發現那個一向自命不丹的李清赫然在內。
看着她那一臉幽怨的樣子,肖晴不覺莞爾,這麼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居然還想對付自己,真是老貓看鹹魚,休想啊休想,兩個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主人!”腦海裡傳來了泡泡和鼠王的聲音:“我們成功了!”
肖晴的意念一轉,便不露聲色地將泡泡和鼠王收回到了“四合空間”。
而這個時候,秦英也發現肖晴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李清瞧而那眼神之中,卻充滿了對一個即將死亡的人的憐憫。
雖然搞不明白肖晴這是什麼意思,但秦英卻聰明地沒有開口發問,而且繼續低下頭,去專注地研究自己手上的丹方。
肖晴的眼波一轉,卻發現有兩道目光同時正盯在自己的身上,一道是來自藍盈那挑釁和怨毒的眼光,而另一道卻是來自於藥塵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肖晴淡定地與藍盈對視一眼,那藍盈發現肖晴射來的目光,絲毫地沒有躲閃,反而還將胸脯一挺,嘴脣微動,肖晴看得了來他的脣形,那是在說“怎麼樣,肖晴這回你不行了吧!”
肖晴笑着搖了搖頭,這麼幼稚的事情,她還真是不屑於去做。
而藍盈看到肖晴居然沒有理會自己,而且反而還盤膝坐在地上,雙目微閉,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現藍盈十分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要知道,在他的那個位面上,他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再加上這煉丹的天賦,可以說,他無論到哪裡都是衆人所矚目的焦點一般的存在,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被一大堆的女人圍着,討好,獻殷勤,可是卻沒有想到,當他奉令來到這個位面,要奪取這個丹藥師大會的冠軍裡,居然碰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肖晴。
本來當看到肖晴是個年輕的女子時,他還很放心呢,相信以他的魅力而言,那麼這個肖晴也一定會不戰而屈,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說他那一向自以爲傲的容貌居然在她所認識的男人中,只排到末流的位置。
“哼!她所認識的男人!”藍盈忿忿地想上,眼波卻轉到了距離他不遠的藥塵身上:“對了,這個男人也是她認識的男人。”
不過藍盈卻是十分的自信,他無論是在身段上,模樣上,天賦上,家世上都不會輸給這個藥塵,但是那個肖晴卻是好可惡,居然敢這麼消遣他,早早晚晚,他一定要讓這個肖晴好看。
涅槃 139 肖晴的要求
冰玉荷是寒性的,此物可以極大地提升人肉體的強悍程度,使之可以承受更大的能量,並且可以剔除所有材料中的毒性,因爲冰玉荷本身就可以解百毒。但是它卻只生長在寒潭的潭底,而且至少要一百年以上的才初俱藥性,千年的才爲上品,而萬年以上的才能夠被稱爲佳品。
而粉蓮則是比較溫和的一種藥材,它可以讓各種藥性進行中合,並且不致於產生太過劇烈的反應,而令人的身體因爲承受不住而爆裂開來。粉蓮與冰玉荷相伴而生,自然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種。
當看明白了這些,肖晴心裡不覺一陣好笑,本來還以爲是丹會大手筆呢,居然捨得將這珍貴的,丹方外泄,而且就算是半份丹方,那也是非常珍貴的,可以現在卻是明白了,丹會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因爲畢竟在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收集得到冰玉荷和粉蓮。
不過肖晴卻對這種丹藥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因爲她本人就是全屬性,所以各屬性的能量對於她來說都是上佳的補品。而她的“四合空間”中,本來靈氣就是無屬性的,所以她身邊的人也根本就不會需要這味在別人眼裡的神奇丹藥。
唉,真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高品階的丹藥,在肖晴的眼裡卻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只是爲了最後的冠軍,肖晴還是打起了一萬分的精神,卻研究面前的所有材料,以及手上的這卷丹方。
而且就算是有人推斷出了可以用別的材料來代替冰玉荷和粉蓮,那麼這五行離火丹的藥效也一定會大大地打一個折扣。
所以目前臺子上所缺少的這兩種材料,可以說是都是比較中正卻又絕對不能或缺的材料,冰玉荷和粉蓮雖然對丹藥的藥性上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卻對這枚五行離火丹在人體內,卻有着很大的作用。而且如果的缺少了冰玉荷,這枚五行離火丹卻是會絕對變成一味劇毒的毒藥。
而雙足飛龍血,則是一種很爆戾的材料,畢竟龍族的魔獸又有幾個是好脾氣的呢。
但是這雙足飛龍血卻是可以讓人體盡行狂化,而且可以令人擁有極強的瞬間爆發力,那中爆發力正相當於雙足飛龍,單就這種功效來說,就足以令人驚歎了。
而子母蔓則具有將四種或是四種以下的材料的藥性進行中合的功效,但是它對兩種材料的藥性中合,卻是最爲完美的,畢竟子母蔓,一子一母,正是兩種。
六葉苦苦瓜,生長在毒霧沼澤中,正因爲它身處極毒的生長環境中,所以它本身也是一味非常好的解毒材料,雖然比不上冰玉蓮的神奇,但是卻也是解毒丹藥中的必須品。
任我行,立在高臺上,看着下面此時已經所剩不多的參賽者,她的心裡現在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因爲沒有冰玉荷和粉蓮,所以現在整個丹會上,這款五行離火丹碩果僅存一枚,所以她和陳逍才聚到一起,想要尋找到可以代替這兩種材料存在的材料,來煉製出新的五行離火丹。
但卻是久久都沒有進展,唯有的就是知道子母蔓,雙足飛龍血,六葉苦苦瓜可以會成爲其中的代替品。
而前幾天陳逍又從藥卓的口中得知了,居然有異位面的人潛進了安陽大陸,並且還想要奪得丹藥師大賽的冠軍,這是什麼,這就是打臉,這根本就是看不起她們安陽大陸的丹藥師,而且同時這也是異位面想要奴役安陽大陸的一個信號。
所以在之前的這三天裡,陳逍和任我行兩個人才決定臨時更換這二階段的考題,寧可這界丹藥師大賽沒有冠軍,也不會讓這異位面的陰謀得逞。
所以纔有了這個超難的考題。
要知道這個問題就邊陳逍和任我行都沒有解決得了,更何況場下這些傢伙呢。
果然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有選手苦笑着舉手宣佈退出。
因爲她們發現這個考題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她們自己的所學了。
而也有一批人,不信邪,或者說是想要撞大運更爲貼切,居然升火進行煉製,一時間,場下場下,所有人眼睛都盯在了那些燃火的丹鼎上。
太陽終於落下了,天色黑了起來,可是在這個比試場內,選手們的比試臺居然亮了起來,發出柔和的白光,將整個比試場映得有如白晝一般。
肖晴還是依然保持着坐姿,她的雙眼到現在也沒有睜開,她的腦子裡,正在演算着一個個的材料方程式。
而現在場上一直沒有動的也就只有那麼三十幾個人。
“蓬”的一聲一道炸爐的聲音響起,一個三十來歲的丹藥師滿臉焦黑地咒罵着,而此時她面前的所有材料都已經用光了,那麼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繼續呆在這個比試場地的資格,於是她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卻也收拾好東西,退出了比試場。
而隨着這一道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拉開了開場的序幕一般,接二連三的“蓬,蓬,蓬……”聲,分別從比試場地的各個方向響了起來,於是一個又一個灰頭土臉的丹藥師不得不退出了比試場。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還留在比試場中的只有那三十來個一直沒有開鼎煉丹的人。
而肖晴,秦英,藍盈和藥塵四個人赫然在列。
“老任怎麼樣?”陳逍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登上了貴賓臺,低聲問會嗎任我行。
“諾,你也看到了,那麼人,現在就剩下這麼碩果僅存的幾個了。”任我行伸手向場內一指。
陳逍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全場:“那個異位面的藍盈居然還在。”
“他到目前爲止還一直沒有開鼎煉丹呢,當然還在了。”任我行道:“不過肖晴那個小傢伙,一直都閉着眼睛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聽了任我行的話,陳逍便將目光轉到了肖晴的身上,停頓了半晌道:“無我之境,那個小傢伙居然進入了無我之境?!”
陳逍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與羨慕,而任我行一聽到這話“騰”地便站了起來,呆呆地看着肖晴:“好傢伙,這個小傢伙倒是真的不錯,居然能夠在這種時候進入無我之境。”
“老任,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肖晴倒是有可能會獲得這次丹藥師大賽地冠軍。”陳逍的臉上洋溢着興奮。
可是任我行此時倒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陳逍在說些什麼,她喃喃地道:“小傢伙啊,小傢伙,你還真是夠讓人羨慕的了,有多少丹藥師、一直在追求這種無我之境,但是卻是耗盡畢生的心血也無法進入一次,而你卻在不滿二十歲的時候,就可以進入了,真是有大福緣啊。”
要知道“無我之境”是指煉丹師在煉丹的過程中,由於某種機緣巧合,而進入到一種無意識的煉丹狀態,處於這種狀態中的煉丹師,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在注意丹鼎,她會無意識地更換火焰,並且投入藥材,雖然是無意識,但是此時她對時間的把握與時機的掌控絕對要比有意的時候,還有強上千百倍。
在這種狀態下,無論是煉製何種丹藥,這種丹藥的等階有多高,都不會出現失敗的現象,而且在丹成的時候,還會自動地提升一階。
這種“無我之境”不但可以大大地提升煉丹師自身的靈魂力裡,同時也可以增強他對丹藥的理解與感知。可以說這種狀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現在肖晴卻是第二次進入了無我之境。
這時肖晴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居然射出兩道實質性的光芒,任我行和陳逍看得分明,她們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雙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吃驚,因爲這表示肖晴已經頓有所悟了。
只見肖晴擡頭直視着貴賓臺:“二位宗師,以現在比試臺上的材料來說,還是不夠,還缺少幾味材料,不知是否可以提供給我?”
因爲現在肖晴還處在無我之境中,所以她的聲音很是平靜,就像是無波的湖面,但是卻足以讓會場裡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聽到肖晴的話,比試場上的其他三十幾個人也都疑惑地看着她。
因爲任由她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任何頭緒,所以到現在都沒有開鼎煉丹,不是說她們矜持,而是因爲她們現在每一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做,但是現在肖晴的話,無疑是讓她們看到了一絲希望,也許可以從肖晴的話語裡得到或多或少的提示也說不準呢。
陳逍和任我行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任我行自然是明白陳逍的意思,於是她大聲地回答道:“可以,而且會根據你的要求,給你們剩餘的這三十幾個人每人一份材料。”
所有的人都聽清楚了,雖然任我行沒有說是三份,但是一份也足夠驚喜的了,也許場內的這三十幾個人會有人因爲這份材料而脫穎而出呢。
“說吧,你需要什麼?”任我行問道。
肖晴淡淡地道:“斑斕果,巨葉樹皮,黑光虎虎骨,蛇噬雲杉葉,玉巖粉。”
聽到肖晴報出的這五樣材料,任我行的面上沒有任何猶豫,當下便吩咐侍者們,儘快準備好,送到每一位參賽選手的手中。
而這其中則需要些時間,那麼自然而然地,任我行將比賽的時間也向後推延了。
而肖晴說出了五樣材料,又重新盤膝,微閉雙目坐了下來,畢毫不理會前後左右投過來的那些疑惑的,羨慕的,妒忌的,複雜的,忿恨的,怨尤的,喜悅的,開心的,等等諸多的不同的目光,似乎此時身外的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而陳逍則是在細細地咀嚼着肖晴剛纔所說的五樣材料,這斑斕果可以麻痹人的神經,讓人的感覺爲得分外的遲鈍。巨葉樹皮,則是可以將一切的反應無限地擴大化,也就是說你也許只是皮膚破了一道小小的傷口,但是在巨葉樹皮的作用下,卻可以讓你將這道小小的傷口的細微疼痛變得無限大,讓它痛徹心脾。
不得不說從這一點上來看,這斑斕果與巨葉樹皮的作用是相反的,所以哪怕是陳逍現在也是想不明白肖晴同時選擇這兩種材料的原因。
黑光虎虎骨可以增強人體的骨骼、肌肉與筋絡的強度,就這一點上,陳逍倒是明白了肖晴爲什麼會選擇黑光虎的虎骨。
蛇噬雲杉,是一種生長在萬蛇谷中的物種,因爲吸食了大量的蛇毒,所以蛇噬雲杉葉裡面便含有劇毒,其毒性絲毫不會比蜈蚣膽、毒囊、六眼火蛇與土蛄螻蟲差,若者說它的毒性還要略強於這四種毒物。
只不過因爲它的毒性太重,所以且不說一般的丹藥師,就算是像陳逍和任我行這樣的丹藥宗師也不會輕易地使用,因爲一個不慎就會導致丹藥師宗師丹沒有煉成,卻不幸亡命的慘劇,畢竟到目前爲止,整個安陽大陸上,還沒有人煉製出可以解蛇噬雲杉葉毒的解藥。
所以肖晴要求要蛇噬雲杉葉,倒是讓陳逍有一種毒上加毒的感覺,因此也更讓她感覺到自己着實是捉摸不透肖晴的想法。
而玉巖粉,正是像它的名字一樣,是一種名叫玉巖的岩石粉沫,此物倒是與子母蔓有着相同的功效。
但是肖晴要在離火五行丹風使用,未免有些畫蛇添足了。
雖然這只是陳逍的想法,但是卻要知道陳逍那是什麼身份啊,那可以安陽大陸上爲數不多的丹藥宗師之一,她們就是整個兒安陽大陸的丹藥師的最高代表,她們就是安陽大陸上丹藥師的最權威。
而現在肖晴卻將這種權威人物都搞得迷糊了,那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藍盈的一雙妙目死死地盯在肖晴那張白淨的臉上,只不過他看到了就只有平靜,是那種平靜如水的感覺,而肖晴至始至終卻也沒有看他一眼。
“可惡,這個女人要那五種材料到底是要做什麼用?”藍盈拼命地想着,可是任由他再如何的聰明也想不明白,這五樣材料與其它人材料組合會有什麼效果。
“該死,這個女人莫非在故弄玄虛?!”藍盈不由得又擡頭看了看貴賓高臺上的陳逍和任我行,嘴角有着譏諷的笑意:“看來這個肖晴不過是這兩個老東西找來的託吧,不想讓我拿到冠軍,就放了這麼一個煙霧,可以,你們還是阻止不了我們的入侵的,我只不過是全個先行者罷了。”
而藥塵那雙美麗的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盯在肖晴的身上,此時任由他如何的推演,也沒有半分頭緒。
“莫非這個肖晴真的是一個天才,她真的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樣的話,她也太天才了!”藥塵的眼波盈盈地泛着光芒,卻是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肖晴就像是一團的迷霧,讓他怎麼也看不清楚。
至於秦英則是對於肖晴這個主人有着一種沒有道理的相信,她相信既然肖晴是這麼說的,那麼也就是說她是絕對有辦法的,打破這丹方和材料上的僵局,讓這一切變得明朗起來,而最後獲得成功。
“主子,加油!”秦英在心裡暗暗道。
而正在觀衆席上的周楠則有一些擔心:“主子要那些材料到底是有什麼用呢,難道說丹會在材料上還會漏掉什麼嗎?”
憐兒一挺胸脯道:“主子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相信主子一定會成功的。”
而冉沐楓則是有些詫異地向着黯衝宵道:“娘,我怎麼感覺晴好像變得一樣了呢?”
黔衝宵點了點頭:“沐楓,你看得不錯,小晴的確是不一樣了,安心繼續看下去,她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對於這話,冉沐楓是絕對贊同的,他現在也知道了肖晴爲什麼一定要參加這丹藥師大賽,並且還對這個冠軍這麼執着,那是因爲夜離歌,因爲她要救夜離歌的那顆心。
畢竟這種無我之境,就算是丹藥師,也得是那些達到宗師級的人物,才能夠看得出來,而一般的人只是能感覺得到,肖晴與之前不同了,但是卻不知道原因所在。
而貴賓臺上,任我行和陳逍兩個人也在低低地談論着。
“老陳,你看這肖晴是什麼意思,真的能成功嗎?”任我行用只有她和陳逍能聽到的聲音說。
陳逍點了點頭,肯定地道:“老任,你見過無我之境煉丹失敗的例子嗎?”
任我行也些鬱悶地道:“沒有,可以老陳,我和你一共也就是見識到了那麼一次而已啊!”
陳逍認真地看了任我行一眼,豎起了兩根指頭道:“是兩次好不好?”
任我行看了一眼比試場上的肖晴,苦笑道:“嗯,是兩次。”
只不過現在任誰也沒有發現,在看臺上的一個角落裡,有兩個黑色斗篷包裹下的人影。
“肖晴,這個小傢伙不錯!”一個蒼老的聲音。
“不錯是不錯,可是大人,就是因爲她的出現,我們計劃讓藍盈奪冠的事情可能就要泡湯了。”這個聲音略爲年輕。
“嘎,嘎,嘎……”那個蒼老的聲音低笑了兩聲:“怕什麼,如果能將這麼優秀的人才收到我們這邊,讓她爲我們無法大陸服務,那該有多好,她一個人足可以抵得上這個安陽大陸了。”
“在這一點上的,你的目光還是看得不夠遠啊!”那蒼老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又繼續道:“等這次大賽完後,傳令到無法大陸上,對安陽大陸的侵略先暫停,然後讓藍盈儘可能的接近這個肖晴,如果肖晴能愛上藍盈,那麼對我們無法大陸來說可是一大好事啊!”
“可是,大人,藍盈可是少主已經訂了婚的少主未婚夫啊?”略爲年輕的聲音明顯帶着一絲不可思議:“而且我們完全可以以武力將這個肖晴抓走啊。”
“哼,你要知道,我們無法大陸最缺的就是丹藥師,更何況是高級的丹藥宗師呢,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個肖晴在丹藥師的境界上已經高於了任我行和陳逍兩個人了嗎?”那蒼老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滿:“以武力抓走,這段時間這個肖晴的手段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你認爲她那麼好抓嗎?”
“啊!大人,屬下疏忽了,不過那個肖晴可纔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丹藥宗師呢,這也太妖孽了吧!”略爲年輕的聲音非常的吃驚。
“要麼我怎麼說這個肖晴的價值抵得過整個安陽大陸呢,而且我看得出這還不是她的極限,她的發展空間簡直是太大了。對了,你現在就去傳令無法大陸,第一,暫時取消對安陽大陸的入侵的計劃。第二,暫時取消讓藍盈返回無法大陸完婚的計劃。第三,命令無法大陸上最有名的兩個美人兒,明珠和玉容來安陽大陸。”
那個略爲年輕的聲音忙應到:“是,屬下這就去辦!”便匆匆地步出了比試場。
而那年老的聲音卻是自言自語道:“少年得志,最缺的是什麼,無疑就是美人啦,我就不信,面對着藍盈,明珠和玉容這三個可人兒,你肖晴還不動心。”
當然這些個算計,肖晴可是不知道的。
而此時一衆侍人,已經將肖晴剛剛提到的那五樣材料,分別裝在三十幾個托盤中,每個托盤裡裝着一份,分別送到了每一個比試臺上的選手手中。
肖晴接過這份材料便不再猶豫,直接站起身體,一團黃色的火鳥黃焰便打入到了丹鼎中。
緊接着肖晴素手輕揮,便見她的手指如拈花一般微微彎起,那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是那般的愜意和瀟灑。
那兩個托盤中的材料隨着她的動作,居然紛紛飛入了肖晴面前的丹鼎。
這一點,讓那些等着看肖晴是如何的煉製,以及肖晴會採用何種順序,何種用量的其他丹藥師們,不由得有些失望,這一大串的藥材同時進入丹鼎,是必須要有巨大的靈魂力量支持的,否則,那些材料就會一骨腦地混合在一起,從而破壞藥性。
涅槃 140 鰲裡奪尊
當然那種破壞的藥性與藥效的事情只有菜鳥級的丹藥師才幹得出來,因爲靈魂力不足的丹藥師們肯定不會採用這種方法,她們會穩妥地進行每一種藥物的提純,然後最後纔將這些提純後的藥物按照一定的先後順序進行混合。
看到肖晴將兩大托盤的所有的材料都丟進了丹鼎中,藍盈不滿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將一團紅色的火焰打入到了丹鼎中,緊接着便將一株七星草也丟了進去,現在的時間也就還剩下兩天了,所以藍盈知道不能再等了,僅提純這些材料,就得最少花去他近一半的時間。
而秦英也明白這一點,在藍盈將紅色火焰打入到丹鼎中的時候,她也毫不猶豫地將一團赤色的火焰打入到了丹鼎中,隨手丟進一粒人面果,然後小心地操縱着火焰進行提純。
看到藍盈和秦英兩個人先後也都動了起來,其他的人也都紛紛意識到了時間的問題,當下也都不敢猶豫,紛紛進入到了擔純材料的環節中。
一時間三十多道火焰涌出,將這夜色映得分外的美麗,可是現在無論是參賽的丹藥師們,還是那些坐在看臺上的人們,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思來欣賞什麼夜色,所有人關注的都是那一尊尊的丹鼎。
整整一個夜晚過去了,有兩個丹藥師因爲靈魂力量耗盡,不支地倒下了,自然她們也就不能再繼續參加比賽。
而在天剛剛放亮的時候,又有三位煉丹師因爲疲憊,而將三份藥材提純失誤而化爲了灰燼,材料已經完全地損壞了,自然也就被請出了比試場。
“大人。”略爲年輕的聲音低低地道。
“怎麼了?”蒼老的聲音有些不滿,也不知道是因爲這個略爲年輕的人去了這麼久纔回來,還是因爲她的聲音破壞了自己欣賞肖晴那有如舞蹈一般的動作而惱火。
“大人,少主不同意讓藍盈繼續留在安陽大陸,她要我對您說明,她要和藍盈如期舉行婚禮!”略爲年輕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重複着少主的話。
“好!”蒼老的聲音裡充滿了寒冰:“不愧是我的好曾孫啊,居然會爲了一個男人來違抗我的意志,那麼傳令無法大陸,她的少主身份從此取消,將她押入水牢中思過,待我回去再做處理,而少主之位暫時空缺着。”
“這,大人,只怕不好吧?”略爲年輕的聲音有着猶豫:“少主位置一旦空缺的話,只怕剩下的那七位小姐們,會爲了爭奪這個位置而鬧得不可開焦,而且說不定會出現在傷亡事件。”
“哼,傷亡有什麼不好?”蒼老的聲音無情地道:“你知道我的那隻老夥計,爲什麼這麼強悍嗎?”
“屬下不知。”
“記得那時我只有六歲,而當時我娘卻抓回來一窩剛剛出生的九個小炎狼,我當時很興奮,就想將這九隻小炎狼都養大,到時一起做我的契約獸,畢竟當時由於我過於年幼,也就只能契約一隻。”
“而我娘卻不同意,當時她對我說,契約獸不再多而再於精。要契約就要契約這九隻中最強的那一隻。可是你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分辯得出到底哪隻纔是最強的嗎?”蒼老的聲音很淡,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略爲年輕的聲音有着一些遲疑,但是還是道:“對不起,屬下愚鈍,不知。”
“哼!”蒼老的聲音輕哼了一下:“其實很簡單,將那九隻小火狼一起關在一間屋子裡,不給它們吃的,不給它們喝的,一開始,它們還能忍受,但是隨着時間一天天的流走,它們終於有忍不住的時候,於是它們就會相互地廝殺,爲了生存,而大口大口地吞嚥着自己兄弟姐妹的血肉。”
聽到這裡,那個略爲年輕的黑斗篷的身子微微一頓,僵了一下。
而那個坐着的蒼老的人影卻是有些不屑道:“這有什麼可吃驚的,等到半個月以後,打開屋門,那九隻小火狼就只剩下了一隻,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夥計,而其它的八隻都成爲了它的腹中餐。”
“可是大人,那畢竟是魔獸啊,而那些小姐可都是您嫡嫡親的曾孫啊?這怎麼可能一樣呢?”年輕的聲音繼續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裡,人與獸有什麼區別嗎,叢林法則不光適用於魔獸,同樣適用於我們無法大陸的繼承人!如果我不是那麼的狠絕,我會一舉統一了無法大陸,而成爲王者嗎?而且現在也一樣,如果我的繼承人沒有那種狠絕,那麼無法大陸遲早也都會像安陽大陸一樣的權利分裂。”
“所以你告訴她們,如果誰想要上位,那麼就拿出些本事來給我看!”蒼老的聲音冰冷無情:“還有,你,看再你是我孫女的份上,今天的你的這幾次對我的置疑,就暫時記在帳上,如果再有下一次,那麼你記住了,我絕對不會再饒過你!”
“是,大人!”略爲年輕的女人,應了一聲,再次匆匆地離開了,她的身後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滲透了。
因爲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姥姥,而這一次姥姥居然點名讓自己陪她來一趟這安陽大陸,沒想到,自己感覺很平常的一些問題,居然對姥姥來說就是挑戰她的權威。 WWW✿ Tтká n✿ co
而此時在她的耳邊又響起了臨來的時間,孃的囑咐:“孩子,你姥姥爲人不容別人對她的命令有任何質疑,而就是因爲這一點,所以現在她一直都沒有立我們這一代和你們這一代的人爲繼承人,而是直接立得她的曾孫那一代。曾經我三姐,也就是你三姨,曾問過她,卻被她一掌拍死。”
“所以,孩子,你一定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對你姥姥有任何的質疑。”
可是就是因爲這段時間,她和姥姥一直相處得還算愉快,而且姥姥也時不時與她一起說上幾個笑話,就讓她忘記了這個老人的心可是比石頭還硬,血可是比冰還冷的。看來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差一點就連小命都不保了。
而此時觀衆席的另一邊,周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好,所以就有些疲態。
“楠,要不我讓憐兒陪着你,先回家吧,好好地睡一覺,然後再來!”冉沐楓關切地道。
“不用,我還能堅持!”周楠搖了搖頭,不肯離開,他溫柔地看着場內正專心進行提純材料的秦英:“沐楓,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英這麼專注地去做一件事,她這般專注的樣子好迷人啊,所以我想多看一會兒。”
冉沐楓微笑着抓着周楠的手,他們都是一樣的啊,還記得他的芳心完全掛在肖晴身上的時候,就是因爲那次那次看到她煉丹,而之前充其量只能說是對肖晴很有好感,或者說,之前的那些感覺很蒙朧,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不楚的,但是從那次之後,他就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確定了,他愛上了這個女人,愛得不得了。
黯衝宵也看着這兩個男人:“怎麼樣,我們帶的食物和水都是涼的,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讓憐兒去買些熱的回來。”
憐兒聽了,也忙道:“是啊,吃些熱得,人會舒服些。”
可是冉沐楓卻是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肖晴:“晴到現在爲止,不要說是涼的了,就連一口吃的也沒有吃過,一口水也沒有喝過,所以我不用的。”
周楠也一樣固執地搖頭道:“我等英和主子回來,我們一起吃。”
“呃”憐兒爲難地看着黯衝宵,黯衝宵衝他搖了搖頭:“那憐兒,你也先坐下吧,我們一起看比賽。”
“嗯!”憐兒無奈,只能重新坐了下來,看着場內,心裡在不斷地祈禱着:“主子,主子,你快點贏吧,否則的話,只怕我家公子也會餓壞了。”
貴賓臺上,幾名侍者爲每一位貴賓的面前都擺上了鬆鬆可口的糕點,切成小塊的水果,還有熱騰騰的茶水。
於是衆位貴賓們,便在陳逍和任我行的招呼下,開始一邊吃着,一邊議論着,一邊看着場內的比試。
在日落之後,肖晴的身邊浮動着一撮撮的各色粉沫,和一團團的各色藥液,毫不疑問,她已經完成了所有材料的提純,而其他的丹藥師們卻還沒有完成。
提純之後,就要是揉合,讓這些精華揉合在一起,讓它們的藥性與藥效完全地得到最大限度地發揮。
這是極爲關鍵地一步,容不得有半點差錯。
而且就算是之前丹會提供給大家的材料都是每樣三份,但是最後肖晴所要求的那五樣材料卻是隻有一份,也就是說,三次的機會,到目前來講就只有了一次。
而看到肖晴就要開始凝丹了,比試場周圍的觀衆們,也都緊張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看肖晴如何將這些東西凝成丹丸。
在肖晴的操縱下,一團白色的粉沫,一團粉色的粉沫還有一團綠色的液體三者便開始慢慢地接近,接近,眼看着,三者就要合在了一起。
而這時卻聽到了“蓬,蓬,蓬,蓬,蓬!”接連五聲巨響,居然是場內的五個丹藥裡,同裡失敗了,那丹鼎中的所有材料都化爲了一縷清煙,宣佈着她們的失敗。
而這突如其來的響聲,明顯地打擾到了其他的參賽丹藥師,居然有幾個丹藥師手一抖,一鼎材料便完全地毀掉了。
於是就是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居然一下子被淘汰掉了十一人。
場內現在僅僅只剩下二十三個人還在繼續比賽中。
面對着十一聲有如爆炸一般的巨響,肖晴卻恍若未聞,仍在聚精會神地將那三團東西進行着揉合。
藍盈也同樣不敢有絲毫的分心,他的速度也不慢,現在也不過就剩下兩樣材料還沒有提純,雖然比不過肖晴,但是比起其他的人明顯已經是快出了不少。
而秦英雖然比藍盈要慢上一點,但是卻已經隱隱有了後來者欲居上的意思,畢竟在那三天裡,肖晴讓黯衝宵給她的筆記,對她的幫助可是非常地大啊。
而藍盈也發現了這種情況,不由得心頭一陣氣悶,沒想到只一個肖晴比自己快也就是了,居然連肖晴身邊的這個跟班的,都要超過自己,這可不是他所能容忍的事情,於是他銀牙一咬,居然同時將剩下的那兩樣材料同時丟進了丹鼎內,也想採用和肖晴同樣的手法,用靈魂力分別包裹住兩樣材料,進行提純。
可是這有些事情,別人做得到,不代表你就可以做得到,別人行,未必見得你就行。
煉丹上也是同樣,看着肖晴同時用靈魂力包裹住那麼多的材料也是寫意般的自如,可是真得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兩樣材料,也不由得讓藍盈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一顆顆的汗珠也滲了出來。
這時又有八個人的丹鼎因爲一時間的失誤,而紛紛發出一聲巨響,更甚者,居然有一個人的丹鼎居然炸了開來,那丹鼎碎片四散地飛了開來,肖晴的靈魂力量完全地將自己面前的丹鼎護和嚴嚴實實的,居然一點碎片也沒有飛進去。
但其他的人卻沒有了她的那份本事。於是隨着這丹鼎碎片的飛落,又有七個人因爲鼎內多了雜質,而導致了鼎內的丹藥化爲了灰燼,而一個個真呼倒黴。
這個戲劇化的局面,居然只是片刻功夫,就讓場內的參賽丹藥師由二十三人,迅速,縮水爲八人。
藥塵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慶幸,他的心裡真的覺得自己是好幸運啊,明明是這二十三個人中,實力最弱的,但是現在居然是碩果僅存的八人中的一人。
不過他剛剛提純完第五樣材料,看來就算是到明天晚上比賽結束,只怕也無法將所有的材料都提純完畢,更何況還有凝丹,看來他是完不成了,更何況,他現在除了提純,根本就不知道提純完後自己該做些什麼,該最先將哪兩樣材料的精華進行合成。
不過這種疑慮,不光是藥塵有,就是其他的人心裡也都是一片芒然。
而肖晴這個時候已經成爲的將七種材料的精華揉合在了一起,這時只見肖晴突然高舉起起右手,一股靈魂力的風爆以她爲中心,吹向了她身邊剩餘的十六種材料的精華。
也不見肖晴卻看那些精華,便見在她的靈魂力的操縱下,那餘於的十六種材料精華,或二三樣,或四五樣,有些居然從同一種材料精華中分出四五份來,融入到其它的材料中。
這一手不可謂不大膽,這一手也不可謂不激動人心。
試問這場上場下,有哪個人見過這麼大膽,這麼神奇的手法。
於是場中又有三名丹藥師因爲一時間看到肖晴的動作,而微微愣了一下神,但導致自己正在提純的材料化爲了一股灰燼,而被淘汰出局了。
而這時藍盈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白的顏色,他已經到了極限,但是那兩種材料的提純卻還沒有結束。但是這個倔強的男子,卻還咬着牙苦苦地支撐着。
秦英將最後一樣材料提純完畢,用小瓷瓶裝好後,一舉手,朗聲道:“我退出。”說着便瀟灑地彈了彈衣襟,走下比試臺,看到藥塵向她投來的疑惑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與其我還留在這個比試場上,千頭萬緒地找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去觀衆席看我主子煉丹,那樣對我的幫助的更大。”
因爲之前肖晴點醒了秦英,所以她現在看到藥塵,心裡再也沒有異樣的感覺了,只是將他當成一個相識的朋友那般看待。
感覺到了秦英的變化,藥塵微微一愣,但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他也是一笑,自己走到這裡已是極限了,再堅持下去,又有什麼用呢,倒不如和秦英一般,去仔細地參詳肖晴的煉丹,那樣對自己的幫助的會更大一些。
於是藥塵向秦英道:“秦英,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離開。”
就在藥塵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只聽到“蓬”的一聲,接着又是“啪”的一聲,兩個人忙擡頭去看,卻見,原來是藍盈終於支持不住了,而因爲靈魂力耗竭,而倒地昏迷了過去。
藥塵忙向着貴賓臺喊了一句:“我也退出。”然後下了自己的比試臺便跑向了藍盈。
秦英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看看了那仍然全神貫注的肖晴,也只能向藥塵的方向走去。
“秦英,你看看,他沒事吧?”藥塵一把將藍盈抱在懷裡,卻發現藍盈渾身正不住地抽搐着。
秦英道:“他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強行大量使用靈魂力量,而導致靈魂力量消耗過度,不過休息兩天就好了。”
而這時有兩個侍衛走了過來:“你們三個人已經失去了比賽的資格,請趕快退出比試場。”
“好!”秦英應了一句,幫着藥塵將藍盈抱在懷裡,然後走出比試場。
當他們倆個人抱着藍盈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一個將身體完全裹在黑色大斗篷裡的人,啞着嗓子道:“你們將藍盈交給我就行了。”
“好!”秦英剛要將懷裡的藍盈遞過去,可是卻沒有想到藥塵居然擋在前面:“爲什麼要將他交給你,他現在昏迷不醒,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一起的,所以我們不能將他交給你。”
秦英無奈地抱着藍盈站在藥塵身後苦笑,她可不想讓周楠看到自己抱着這個處處和自己主子做對的男人,而且身邊還有着一個藥塵的樣子。
那黑斗篷裡的人,聽到藥塵這麼說,一愣,但很快便輕哼了一聲:“哼,好吧,那你就先照顧藍盈吧,等到他醒了,我會去藥家接他的。”
說着只見黑斗篷一動,她的整個兒人更消失了。
“呃,秦英,那個人呢?”藥塵問。
秦英搖了搖頭:“她的實力太強了,所以是如何離開的,我也沒有看清楚。”
“哦,那個秦英,對不起,我知道我娘上次找你退婚的事了。”藥塵輕輕地說。
秦英釋然地一笑:“沒什麼,都過去了,而且現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夫郎,我覺得很幸福。”
“什麼?”藥塵吃驚地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淡笑的女人。
雖然他一向都不怎麼喜歡秦英,但是他卻知道秦英一直都很迷戀自己,所以藥塵便以爲自己孃親逼迫秦英與自己退婚,秦英的心裡一定很難過,所以想開口安慰一下她,卻沒有想到,剛剛退婚才三天的時間,這個女人居然有了夫郎,而且還臉的開心地對自己說她覺得她很幸福。
“是真的。”秦英真誠地道:“之前我一直都以爲你藥家公子,一定會是我的夫,所以一直圍在你身邊,當時我只是想,就算你現在不喜我,但是我也要儘量地讓你在我的視野裡,這樣,等到我娶你的那一天,你纔不會對我有陌生感。”
“而且我也一直以爲自己愛的是你,卻忽視了自己心底最真的感情,而經過了那次生與死之後,我被一個男子救了上來,他爲了我付出了很多,而我也在潛移默化中愛上了他,但是可笑的是我自己卻不知道,直到你娘強迫我退婚,而我的主子又給了我當頭一棍,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裡,居然不知不覺地有了他的存在。”
“所以藥公子,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一直以來讓你這麼困擾,希望你以後可以找到自己的最愛,也和我一樣的幸福。”
秦英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男聲傳來:“英,你怎麼還在這裡,快點來一起看主子的比賽。”
藥塵聞聲看去,卻是一個英挺的男人,一臉的笑容:“英,你退場之後,除了主子外的,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的放棄了,也就是說,現在場內就剩下主子了。”
“好,楠,我馬上就過去。”說着秦英將手中的藍盈交到了藥塵的手裡,便向着周楠走了過去:“藥公子,他就是我的夫郎,周楠。”
“秦英,你的主子莫非就是……”藥塵急急地追問了一句。
“我的主子就是這次大賽中,一定會鰲裡奪尊的肖晴!”秦英的話裡充滿着無窮的自信。
涅盤【141】,冠軍的獎勵
藥塵聽了秦英的話,有些愣愣地望着秦英和周楠兩個人遠去的背影,他的心一時間竟然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
“二哥,在這裡站裡做什麼呢,娘和大姐看到你出來了,等了好久,也不見你人,這不讓我出來找你。”藥靈來到了藥塵的身邊,一眼就看到了藥塵懷裡那雙眼緊閉的男人,嘴角彎起了一個驚喜的弧度:“二哥,這就是那場內的藍盈吧,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呢。”
藥塵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帶着苦笑:“他昏過去,也不知道和他一起來丹城的人是誰,所以我就想把他帶到咱們家裡,先讓他養好身體再說”
“哦,還是二哥想得周道啊!“藥靈一邊說着,一邊將藍盈從藥塵的懷裡接了過去,抱着藍盈那軟軟的身子,藥靈不由得一陣浮想聯翩,這個男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一定很不簡單,他現在靈魂力量耗盡,這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藥靈可以很瞭解安陽大陸男人的心的,一旦這個男人的第一次給了某個女人,那麼就算他之前再討厭這個女人,也會不得不嫁給她,所以她決定今天晚上就將這一招用在藍盈的身上,省得這個藍盈再像之前的黯華音一樣飛掉,那她可真真是虧大了。
藥塵將藍盈遞給了藥靈,身體上也感到一陣的疲憊,畢竟提純了那麼多種材料,他的靈魂力和體內都已經也消耗得八八九九了。
藥靈看到藥塵的樣子,體貼地道:“二哥,我們快點去娘和大姐那裡吧,那是一間小房間,而且也能看到場內的比賽,你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也好!“藥塵點了點頭,跟在藥靈的身後,向着藥靈所說的那個小房間走去。
進入裡面,果然就像藥靈的說的那樣,可以清楚地看到比試場內的一切,而且這裡還有着兩組長沙發,足以讓自己好好地靠一會兒了。
“娘,大姐。”藥塵打着招呼。
藥卓笑道:“塵兒啊,快點好好地先休息一會兒吧。”
藥天也道:“小塵今天可以支持這麼久,真是讓人想不到,一定累壞了。”
而藥塵的眼光卻看到了房間裡的那個黑袍男子:“妖嬈,你也來了。”一邊說着,一邊親暱地坐在妖嬈地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妖嬈伸出一隻手臂輕輕地環着藥塵,讓他靠得更舒服。
“靈兒,你懷裡抱得人怎麼像是那相藍盈呢?”藥天道。
“就是藍盈,我見他昏倒了,所以就將他帶出來了,想讓他在咱們家裡住上幾天,身體恢復一下,再回到他的同伴身邊。”藥塵開口道。
藥卓的臉色有些陰沉,雖然藥天,藥靈,藥塵這三個孩子不知道藍盈是異位面無法大陸的人,可是她藥卓卻是知道的,這個男人現在絕對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收留他吧,那麼必定會得罪丹會這個巨無霸,但是現在要是想將他丟出去,藥卓絕對想信,雖然藍盈的人在自己這裡,但是現在丹會,和無法大陸的人的眼睛一定也都盯在了這裡。
一旦自己狠心將他丟出去,那麼只怕這場丹藥師大賽結束了,自己的藥家也就完蛋了。
一時間心思百轉,藥卓開口對藥靈道:“靈兒,你先將這藍盈帶回藥家,將他安置在後院最裡面的那個廂房裡。”
“好的,娘。”藥卓的這個命令正中藥靈下懷,所以她乾脆地答應着。
她當然知道藥卓之所以將藥天,藥塵以及妖嬈留在這裡的用意,而藥天也一樣清楚明白。
藥塵和妖嬈是藥家提供給這界丹藥師大賽冠軍的獎勵,而藥天,卻是藥卓想讓她第一時間與這界丹藥師大賽的冠軍打好關係。
說白了,這裡也就只有她藥靈一個人是沒有用的存在,也就是說她是藥卓的棄子,這次藥卓放棄的是藥塵,用他做爲禮物送人,而說不定下一次,這種事情就會輪到她藥靈的頭上,所以她要加緊行動了。
當下,藥靈便抱着藍盈出了門。
只是藥靈卻不知道,藥卓之所以特意交待讓藥靈將藍盈安置到後院最裡面的廂房裡,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那裡有一個禁制,可以防止任何人採用靈魂力量窺視。
卻不會知道,本來是自己的小心之用,卻給藥靈提供了一個極其便利的條件,進而斷送了整個藥家。
當藥靈帶着藍盈離開後,藥塵靠在妖嬈的身上已經昏昏欲睡了。
妖嬈有些憐惜地看着這個還被矇在鼓裡的少年,心底泛起了一陣的心疼,他早就知道,藥卓將自己和藥塵都做爲了禮物要送給這界丹藥師大賽的冠軍得主,但是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對這個不知人情冷暖的藥塵有着很好的印象。
真不知道當藥塵明白,自己會成爲禮物時,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只是希望他不要做傻事纔好。
“娘,你看,那個肖晴能成功嗎?“藥天低聲道。
藥卓點了點頭:“就算肖晴這個丹藥最後沒有煉製成功,那麼她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她的實力是無庸置疑的,所以這個冠軍一定會是她,我想那兩個老傢伙也是這麼想的呃”
不錯,現在貴賓臺上,陳逍和任我行兩個人也正在低低地說着話。
“老陳,這肖晴這孩子,真是很不錯,能走到這一步,就是不知道這五行離火丹,她能不能成功,可是把我緊張得夠嗆。”任我行的眼睛一直盯在肖晴的身上,生怕錯過她的任意一個動作。
陳逍一邊看着肖晴手上的動作,一邊不由自己也學着肖晴的樣子揮動着雙手:“老任,現在看到肖晴,我都覺得慚愧啊,這個孩子的天賦真是太驚人了,她現在在煉丹方面的水平,絕對不會輸給你我,想當初,我還想收她爲徒呢,現在看來真是一個笑話啊。”
“肖晴這次如果能夠成丹圄然是皆大歡喜,但是如果天不遂人願,那這界丹藥師冠軍也是她口你看看,現在整個兒場內就剩下肖晴自己了,她不是冠軍,那麼冠軍又是誰呢。”
聽到陳逍的話,任我行不斷地點着頭:“而且最可貴的是,肖晴居然戰勝了那個叫做藍盈的無法大陸的男子,這可是直直地打了無法大陸一巴掌啊,不說別的,單就這事兒,就值得慶賀,怎麼樣,等到肖晴這邊結束了,咱們兩個老東西,請肖晴去大吃大喝一頓,怎麼樣?”
“好啊!”陳逍贊成道:“你對哪的酒菜好,這種事兒比我在行,你安排人去訂吧!”
“要我說啊,就訂那個前幾天新開張的那個叫什麼‘金玉滿堂,酒樓吧,聽說那裡不錯,我們正好去嚐嚐,老陳你覺得怎麼樣?”任我行笑道。
“沒問題,這事,聽你安排。”陳逍當然是無有意見了。
於是任我行喊來兩個侍人,讓其中的一個人去金玉滿堂訂上一個最大的雅座,讓另一個人去能知道與肖晴一起的黯衝宵,冉沐楓,秦英,周楠還有憐兒,畢竟想來肖晴大獲全勝後,一定也會十分希望有她的這些家人在身邊一起慶賀,再說了這人多總是熱鬧嘛。
“我說,老陳,我今天可是看了,那個叫秦英的娃娃,也十分地不錯啊,怎麼當初就沒看出來呢?”任我行嘆氣道。
陳逍白了她一眼:“你當時一門心思在曹紅身上,哪裡看得到別人啊。”
聽到陳逍提起了曹紅,任我行的臉色微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老陳,說來也很奇怪,怎麼這曹紅死了這麼久了,按說曹家早就應該得到信兒了,怎麼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可是有點奇怪啊?”
陳逍也道:“奇怪的事兒何只這一件啊,那西門雪死在丹城外,現在這事也不是秘密了,而且兇手也不知道是誰,那西門雪可是西門世家的嫡系子弟啊,可是你見到西門世家有任何動靜了嗎?”
“走了,這事我也聽說了,這西門世家這一次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啊,而且自從黯華音下落不明後,西門世家也沒有向宏天商會逼婚,這事倒也是夠奇的了。”任我行說道。
陳逍的眼睛閃閃發亮不無擔心地道:“看來這兩家要麼是現在應接不暇,要麼根本就是在醞釀一場大的災禍啊,不來則矣,一來必如狂風暴雨一般,勢不可擋。”
任我行頗爲贊同地道:“是啊,不說曹家,單就這西門世家一旦發起飆來,那可是不得了啊。”
“好了,先別說那些個沒有用的了,快看肖晴那個小傢伙,已經凝成了雛丹了!”陳逍驚喜地道。
果然現在場內的肖晴正操縱着綠色的九行菩火,那碧綠的火焰上,正上下翻騰着一枚蘋果大小的丹藥,那丹藥現在正呈現着單一的綠色,綠如九行菩火,而且那丹藥表現此時並不光滑,上面佈滿了凹凸不平的,坑坑窪窪。
隨着火焰烤在那丹藥上,不停地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而且隨着這個聲音,那丹藥的體現形也正緩緩地縮小,大家都知道,那是因爲這枚丹藥裡的雜質正一點一點地被錄離出來。
“喝!”隨着肖晴發出一聲呼喝,九行菩火迅速地被換成了金燦燦的聖帝金炎,那丹藥的表面上,又慢慢地浮現出一條金黃的色彩。
只現現在只有桔子大小的金綠兩色丹藥正在那金燦燦的火焰上,快樂地翻滾着,而一道淡淡地丹香也傳了過來,整個觀衆席上的所有人,都嗅到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興奮的色彩。
“呃,成丹了!”丹香將已經就要沉睡的藥塵喚醒,他疑惑地吸了吸小鼻子,看向窗外,卻正好看到肖晴正將金色的聖帝金炎換成是藍色的炎海炎焱,一雙美目不由得瞪大了。
“她到底有多少種火焰啊!”藥塵清楚地記得,在材料提純的時候,肖晴可以動用地這幾種火焰。
要知道想要成爲煉丹師,不光要有天賦,要有很好的靈魂力,而且還要有操縱火焰的能力,也就是說,所有的煉丹師都必須是火屬性的,因爲只有火屬性的人,纔有內火,並且可以將內火釋放出來進行煉丹。
當然內火只是在丹藥師界最普通的火焰,而火焰的強弱也會絕定丹藥的品階,所以有不少丹藥師選擇鋌而走險,去找植物火,獸火,還有天地間存在的異火,來進行吞噬,但是這種行爲太過危險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九死一生,而且這些特殊的火焰也極其地難尋,特別是天地間的異火,據說是只哼哼福緣的人才可以找到,而且必須是有莫大福緣的人,纔可以成功地吞噬。
就算吞噬一種最弱的植物火都是在鬼門關前,徘徊數個回合,更何況像肖晴這樣,天地間的異火居然像大白菜一般,一個一個不要錢一樣地使了出來
這種堪稱妖孽一般的表現,徹底地顛覆了藥塵之前對這些特殊火焰的認知。
而就在藥塵吃驚的時候,肖晴雙手一抖,另一種異火隨之而出,那是銀白色的不死銀焰,於是現在只有乒乓球般大小的丹藥上,又添上了銀白的色彩,現在它具有綠,金,藍,銀四種顏色,而且那丹體表面,已經變得光滑了起來。
就連之前那“滋,滋,滋……”的聲響也已經幾乎聽不到了,只是那誘人的丹香,卻是更濃郁了,讓人聞在鼻子中,不覺垂涎三尺。
藥塵站在房間裡,透過那個窗子,看着比試場內,肖晴在不死銀焰火光的映照下,那張忽明忽暗的臉,心裡居然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而妖嬈也立在他的身邊,看着那個名字叫做肖晴的女人,他知道,藥卓之所以會在拍賣場將自己拍下來,所爲的就是將自己送給這個叫做肖晴的女人,或者說,是送給那個丹藥師大賽冠軍的頭銜,至於爲什麼又加重了法碼,將藥塵也添在了上面,那妖嬈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看到場中那個美麗的,光環閃爍的女人,妖嬈的眼神有些迷離,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與他之前所有接觸過的女人,感覺是不一樣,至於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他卻又說不明白。
“肖晴,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妖嬈在心裡暗暗地問。
而此時藥天看向妖嬈的眼光卻有些複雜,她知道她是家族下一代的家主,所以她的婚姻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但是她卻明白,自己喜上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卻正是自己面前的這個有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的男人——妖嬈。
從兩年前,自己第一次在宏天拍賣場裡見到他的時候,自己就深深地被他吸引住了,可是卻一直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因爲這個妖嬈只會出現在拍賣臺上,而當拍賣會結束的時候,他卻又會匆匆地飄然離去。
當自己的孃親將妖嬈拍下來的那一刻,天知道,藥天的心裡有多高興,她以爲自己終於有機會,她一方面,單純地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和自己天天想的唸的人兒好好地訴一訴一衷腸了,而另一方面,卻是暗暗地感激自己的孃親,終於看懂了自己這個做爲女兒的心意。
但是她卻被通知,不可接近這個男人,因爲他是藥卓準備的送給丹藥師大賽冠軍的禮物。
她呆了,傻了,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可以做什麼。
她不敢埋怨自己的孃親,也不能埋怨自己的孃親,因爲她明白,孃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藥家,是爲了整個家族,所以她不得不將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看着妖嬈那美豔的側臉,藥天明白,他看的正是場上那個萬衆矚目的女人,因爲當這一切過去,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弟弟都會成爲她的私有物品,只怕自己再想與他們相見,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這一刻,她居然有些妒忌場上那個叫做肖晴的女人,爲什麼她可以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卻想得到的男人,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卻又束手無策。
“天兒,你怎麼了?”看到了藥天的異樣,藥卓開口問道。
“呃,娘,我沒有事,真的沒事。”藥天的臉上扯出一道笑容。
藥卓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最最引以爲傲地大女兒,卻沒再說什麼,身爲孃親,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意呢,但是這個妖嬈毫無根基,所以自己的大女兒,是絕對不可以娶這個男人的,絕對不能。
而且她也已經託人向西門家求親,如果西門家的某位公子真的可以下嫁的話,那麼西門家從此以後的發展道路,絕對是一馬平川的坦途。所以她不得不狠下心來,替大女兒藥天,揮慧劍,斷情絲,哪怕藥天會埋怨自己,會怨恨自己都好,她早晚會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的。
此時場上的肖晴已經又更換了又一種的火焰,那是一種透明的火焰,名字叫做翰海明火,那枚綠,金,藍,銀四種顏色的丹藥上下的翻動着,在那四色中間,卻只是突然間多出了一道空白的區域,肖晴突然間一口鮮血噴出,正正好好噴在那圓滾滾的丹藥上。
“滋,滋,滋……”的聲音再次響起。
任我行和陳逍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升靈,這個小傢伙居然給這粒丹藥升靈了!”
隨着那聲響,丹藥上面居然出現了一道血紅的色彩,而這時丹鼎內出同樣升起了綠,金,藍,銀,紅四色的丹香,而天空中,此時卻也開始陰雲密佈,隆隆的聲音彷彿就在頭頂響起。
“丹雷,這枚丹藥居然引來了丹雷!”不知道是誰突然間大喊了一聲,立時引得所有的人都忍住信仰望夜空,果然引才還看得見星星和月亮的天空上,此時卻只能看到厚厚的雲層。
“丹雷!”肖晴面上帶着笑意,大聲喝道:“丹雷來吧!”
隨着肖晴的聲音落下,一道閃着光亮的雷電之力重重地擊在了丹鼎上,那尊由丹會提供的黑鼎的應聲而碎。
“啊?!”失望的聲音登時響徹了全場。任誰都明白,此時因爲丹雷還沒有降完,所以還不算是成丹,如果這個時候丹鼎被毀,所有人都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那枚五色的五行火離丹一定也被毀掉了。
除非有奇蹟發生。
但是奇蹟真的會發生嗎?對於這一點,有人在期盼,有人在興災樂禍。
“老任,你看,那丹藥沒有毀!”隨着陳逍那又驚又喜的聲音,只見場內的肖晴卻是用透明的翰海明火凝成了一尊火鼎,那粒五色丹藥正好好地保存在這尊火鼎中。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隨着九聲悶響一連串地轟了下來,天上的雲層這才漸漸地散去,而這時大家卻也發現,天色居然已經開始泛白了,居然又是一夜過去了。
“成丹了!”肖晴將這粒五行離火丹放入小瓷瓶着,微笑着看向貴賓臺
陳逍和任我行兩個人疾步走入比試場,小心地從肖晴手中接過這五行離火丹。
“地級,地級,居然連升了兩階,居然成了地級的丹藥!”任我行和陳逍此時哪裡還有那大師的氣度,居然拿着那粒丹藥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
……
於是這界的丹藥師大賽,終於戲劇性的結束了,而肖晴也成爲了毫無爭議的,丹藥師大賽的冠軍。
當天色完全大亮之後,肖晴在衆目睽睽下,登上了那高高地貴賓臺,去領取屬於她丹藥師大賽冠軍的獎勵。
同時那也是她期盼了好久的獎勵。
紫晶血玉草一株,天品四階丹方一份,天魂空藍花一株,丹會榮譽長老
“肖晴,你還可以再提一個要求?”陳逍看着肖晴將紫晶血玉草,天品四階丹方,天魂空藍花還有丹會長老令牌收好後笑眯眯的道:“當然這個要求什麼時候提出來都可以,但是隻針對草藥啊,而且數量也僅限一株。”
涅盤【142】,離歌解毒
肖晴釋然地一笑,語氣中帶着一絲迫不急待:“金絲銀蘿藤,我要金絲銀蘿藤。”
“哦?!”陳逍和任我行對視了一眼,兩個都不明白爲什麼肖晴會如此急迫地想要金絲銀蘿藤,不過她們還是爽快地道:“好,金絲銀蘿藤,給你一株!”
說着陳逍叫來一個侍者,吩咐了幾句,那個侍者就匆匆地離去了。
肖晴明白,那個侍者那是去給自己取金絲銀蘿藤了,因爲自己現在暫時不能離開這裡,所以肖晴暗中吩咐泡泡和鼠王,通地土遁之術,沿途保護這名侍者,畢竟這是救夜離歌所需要的最後一種藥材了,她可不想再出任何差子。
而這時陳逍笑眯眯地當衆宣佈:“我們丹城的藥家,因爲敬仰我們這一界的大賽冠軍,所以在大賽剛叫開始的時候,藥家便準備了兩個厚禮,一定要送給我們年輕有爲的冠軍。”
“呃?”肖晴的心裡暗暗奇怪,不是吧,她對藥家動了殺機,可是藥家居然藉着這個丹藥師大賽冠軍的由子給自己送禮,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呢。
“小晴,這兩個禮你必須接受,要知道,這藥家可是幫了我們丹會的一個大忙,所以我不得不答應下來。”陳逍採用逼音成線,對肖晴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肖晴本來不想答應,可是轉念一想,之前因爲殺曹紅的事情,也給陳逍和任我行添了不少的麻煩,而這兩個卻也沒有責怪自己半句,相反還一直對自己挺不錯的。
知恩徒報,那收就收吧,反正有禮物拿,又可以還陳逍和任我行一個人情,這何樂而不爲呢。
“好吧,陳會長,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收下了。”肖晴也採用逼音成線的功夫對陳逍道。
陳逍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雖然和肖晴接觸的日子不長,但是她卻看得出來,這個肖晴絕對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物。
而肖晴呢,卻不知道這藥家究竟是要送自己什麼禮物,按她所想的,無非就是晶幣,名貴藥材,丹方,極品丹鼎這一類的東西。
可是……。
“那麼就請將藥家送給我們丹會冠軍的禮物帶上臺了,自古道,美人配英雄,更何況我的冠軍,正值青春年少,哪裡可以少得了美人陪呢?”隨着任我行的大嗓門,整個觀衆席都沸騰了起來。
大家怎麼也沒有想到,藥家準備的禮物居然是兩個美人,而且都是大家所熟悉的美男子。
一個正是前段時間藥家從宏天拍賣行拍下來的美人——妖嬈,而另一個卻是藥家的二公子——藥塵。
聽到這個消息,肖晴傻眼了,藥塵也傻眼了。
“不,這不是真的?”藥塵吃驚地望着藥卓,這個他稱爲孃親的女人。
“孩子這是真的,爲了家族,你必須成爲她的男人!”藥卓平淡地打碎了藥塵最後一點的幻想:“快去吧。”
藥塵狠狠地咬着下脣,任由脣上的血液滑到自己雪白的下巴上,卻不覺得絲毫的疼痛,他那是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看着那一臉冷漠的孃親,看着那低頭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大姐,他只覺得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扭了一下,是那樣的疼。
“藥塵,你要知道是藥家生了你,養了你,所以現在藥家需要你這麼去做,你就得這麼做!”藥卓看着一動不動的兒子,臉色一沉。
藥塵點了點頭,悽然道:“好,我去,但是從今天起,我藥塵與丹城藥家再無半點的瓜葛,再見面,你我便是陌路人。”
言罷藥塵一狠心轉過身,隨着妖嬈,一起緩步向貴賓臺走去。
肖晴的眼光如刀子一般,盯在陳逍的臉上:“你居然敢戲弄我?”
陳逍一臉無辜:“我可沒有戲弄你,的確藥家的禮物,就是兩個美人兒嘛!”
肖晴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收下這兩個美人兒了,唉,麻煩,很麻煩,十分的麻煩,更何況現在那個去取金絲銀蘿藤的侍人還沒有回來。
兩個美男終於走上了貴賓臺,立在肖晴的面前。
而這時卻聽到下面的觀衆居然有人起鬨道:“讓我們的冠軍,親一下這兩個丹城裡最美的男人一口,怎麼樣啊?”
有人提出來,這種事,就沒有幾個不跟着起鬨的,所以立刻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迎和。
“親一個!”
“親一個!”
“肖晴,親一個!”
“肖晴,親一個!”
……
只是片刻,所有的人居然齊聲喊起了號子。
要知道這妖嬈和藥塵,可是平時只能看不能碰,只能眼饞卻不能吃的主兒,現在雖然也是隻能用看的,但是看到別人親他們一口,大家也會覺得心裡上是萬般的滿足,這就是人們的劣根牲。
肖晴有些埋怨地看了看陳逍和任我行,不過那兩個人也都是一臉的無奈,這可真是不是她們所能預料得了的。
於是肖晴先走到了藥塵的面前,輕挑地托起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睛與自己對視:”怎麼了,藥家大少爺,這嘴脣怎麼都咬破了呢,是不是不甘心自己居然會成爲我肖晴的禮物啊,哈哈,很可笑是嗎!”
其實藥塵根本沒有做過任何對肖晴不利的事情,只不過,先有藥靈對黯華音不利,再有李清暗害秦英,而且還有藥卓強迫秦英退貨婚,居然差點將周楠燒死在房子裡,這一切雖然不是藥塵做的,但是這些人卻都與他有關,所以肖晴自然對這藥塵也沒有什麼好感,唯一的感覺就是有些厭惡。
說着,也不理會那藥塵有些要哭的小臉,一低頭,當衆對準藥塵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藥塵的身子一震,他能夠感覺得到,肖晴的吻,很輕挑,就好像自己是那青樓的妓子一般。
屈辱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下了臉龐。
“哼,想哭的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哭,別在臺上哭,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肖晴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
說着肖晴一把放開了藥塵,卻一伸長臂直接將妖嬈拉入懷裡,還不等妖嬈有所反應,便又在衆目之下,吻住了這個美人兒。
“哇!”場下的衆人,發出一聲聲地驚歎,那聲音裡充滿了一種很怪異的情緒,似乎吻上那兩個美人兒的人不是肖晴,而且她們自己一般。
而李清,那一雙眼睛有如毒蛇一般地盯在肖晴的身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藥卓居然會將藥塵送給肖晴做禮物,那是她認可的男人,也是她一心想要娶過來的男人,可是她卻看到了,另一個女人,在吻他。
冉沐楓看到臺上的一幕,身子也是一僵。
“沐楓,你要明白,現在這個情況,小晴不得不這麼做!”黯衝宵安撫着道。
周楠忿忿道:“這些人,看就看唄,瞎起什麼哄啊!”
憐兒也是低低地埋怨:“主子也真是的,不收不就行了,爲什麼要收下呢?”
冉沐楓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這不怪晴的,而且我也一直都明白,跟在晴的身邊,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吃醋的資格。所以你們也不要怪晴,而且晴身邊又多了兩個侍候的人,不是也挺好的嗎?”
“公子!”憐兒輕聲喚了一句。
黯衝宵也嘆了一口氣,她也實在是看不明白,也想不通爲什麼藥卓會將自己的寶貝兒子藥塵也一併送給肖晴:“沐楓,不管怎麼樣,這妖嬈和藥塵我還是很瞭解的,這兩個孩子,都很不錯,你們會相處得很好的,也只有你們相處得好,小晴也可以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娘,你放心,沐楓都明白!”冉沐楓點着頭道。
而那觀衆席的角落,那個蒼老的聲音卻道:“這個藥卓,倒是聰明的很,居然搶在我前頭使出了美人計。”
“不過,大人,她的那兩個美人,可是趕不上咱們那專門幣‘練的明珠和玉容啊!”那個略爲年輕的聲音道。
“那是,那兩個孩子天生媚骨,而且一個如火,一個如冰,都是美到了極致,我就不信這個肖晴會不動心。”蒼老的聲音道。
而這時那個去取金絲銀蘿藤的侍者也趕了回來,肖晴接過裝着金絲銀蘿藤的玉匣,微微地打開一半,看清楚裡面的東西,這才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多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她的夜離歌終於有救了。
而泡泡和鼠王自是也隨着那侍者一道回來了,當下便被肖晴不動聲色地送回了“四合空間”。
接着任我行和陳逍便宣佈這界丹藥師大賽圓滿結束,不過當然沒有將肖晴直接放走,而且拉着她,尋到了黯衝宵,冉沐楓,秦英,周楠,憐兒,再加上跟在後面,一直低着頭,不吭聲的妖嬈和藥塵,一行人,便向着“金玉、滿堂”走去了。
黯衝宵看到妖嬈,便故意停頓了一下,與妖嬈並肩前行:“妖嬈,還記得我嗎?”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妖嬈不由得訝然擡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笑臉,當下聲音便有了一聲哽咽:“宵姨,你怎麼在這裡啊?”
黯衝宵一樂:“我當然在這裡啊,你的女人肖晴也是我的兒媳婦啊!”
“啊,音兒沒事!”妖嬈又驚又喜。
黯衝宵淡淡地搖了一下頭,一指冉沐楓:“他是我的義子,也是小晴的夫郎。”
不管怎麼樣,黯衝宵明白,只要藥家的藥靈一天沒有解決掉,那麼她就不能說出兒子黯華音現在平安無事的消息。
而肖晴則因爲她剛纔的一句話,你的女人肖晴,而咳了半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而周楠也是冉沐楓的示意下,挽住了藥塵的胳膊,不管怎麼說,這個藥公子,也是秦英之前的未婚夫,雖然現在這婚是退了,但是這也算是他們倆個人的一點緣分吧,更何況現在周楠也很是同情藥塵,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藥家二公子,可是今天卻成了別人禮物。
要知道在這安陽大陸上,如果一個男人被當成禮物送人,那麼他的地位就相當於一個奴隸,極其的低下,不要說是尊嚴和麪子了,就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是沒有的。
而肖晴卻只得和冉沐楓還有秦英陪着任我行和陳逍兩個老傢伙走在最前面。
“對了小英,要不我把藥塵轉送給你吧,反正,他之前是你的未婚夫,而且你也很喜歡他。”肖晴突然異想天開地道。
“主子,您可饒了我吧,你看小楠現在和藥塵有說有笑的,那是因爲現在藥塵的身上掛着你肖晴男人的標籤,一旦你把他送給了我,我絕對擔保,小楠會第一時間打翻醋罈子。”秦英一臉怕怕地道:“更何況,主子,現在我有了小楠就好了,我覺得我很幸福,而且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我求求你,幹萬,千萬別把藥塵給我,主子你應該不會希望我的後院起火吧。”
肖晴一臉苦笑:“那我和婆婆商量下,看看把藥塵和妖嬈一起送給她得了,反正她身邊也需要一個男人侍候着。”
雖然肖晴的聲音不大,卻被黯衝宵清清楚楚地聽地了耳朵裡,而妖嬈聽了這話,那一張小臉不由得也泛起了白色。
“小晴,我告訴你,妖嬈,也是我的義子,所以你可不能虧待他,否則我決不放過你。”黯衝宵直接對肖晴宣佈了這個消息。
而聽到黯衝宵的話,秦英的心裡一動,也大聲地道:“對啊,主子,我也忘記告訴你了,藥塵現在是我的義弟。”
神馬情況,肖晴一頭黑線地看着面前的衆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傢伙,居然可以這樣地無恥,這樣地明目脹膽地給她塞男人,她不想要的好不好。
而黯衝宵看到一臉悽然的藥塵,眼珠一轉,又把視線盯在了任我行和陳逍的身上:“任大師,陳大師,你們二人有沒有興趣,收藥塵和妖孽爲義子啊?”
任我行和陳逍聽到藉衝宵的建議,眼睛不由得也是一亮,這個建議好啊,雖然不能和肖晴做成師徒,但是做婆媳也不錯啊!
當下,任我行拉過了藥塵:“塵兒,你可願拜老婦爲義母?”
而陳逍也不慢,一把拉過了妖嬈:“雖然現在黯衝宵也做了你的義母,但是你願不願意再多一個可以疼你的義母呢?”
本來藥塵就因爲藥卓將自己像禮物一樣地送給了肖晴,心情一味地低落,聽到了任我行的話,當下,那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滾滾而落:“娘,你不是塵兒的義母,塵兒願意做你的親生兒子。”
“好孩子,好孩子!”任我行,輕輕地拍着藥塵那微微顫抖的後背,然後對着肖晴一瞪眼:“肖晴,我可是告訴你,我不管塵兒是怎麼到的你身邊,你只要記得,從今天開始,塵兒就是你的男人了,就是你的夫,你不能給他一點氣受。”
而那邊妖嬈也含淚對着陳逍下拜:“妖嬈拜見孃親!”
“好,好!”陳逍也是樂呵呵的扶起了妖嬈,然後一轉臉對上了肖晴,便又擺出了一副撲克臉:“肖晴,我也警告你,你也要好好地對妖嬈,要是他受半點委屈,我也不會放過你。”
肖晴只覺得有點頭暈,什麼情況,不是說安陽大陸上,做爲禮物送人的男子,一向都是地位很低,並且任由主人打罵,予取予求嗎,怎麼到她這裡,整個兒來了一個大顛倒。
“這個……”肖晴剛要拒絕,而黯衝宵卻快嘴地插話道:“就這麼訂了,好了,我們還是快點到酒樓再聊吧。”
……
這一頓酒喝得,任我行,陳逍,黯衝宵三個老傢伙,倒是分外的盡興,而且最後,居然以爲了監督肖晴爲由,任我行和陳逍居然全都接受了黯衝宵的邀請,一起住進了黯衝宵的府院。
好傢伙,這個冠軍當的,居然一下子由一個婆婆,變成了三個婆婆,肖晴很是鬱悶。
而且最爲過份的是三個老傢伙,居然直接地將自己和妖嬈,藥塵兩個男人關在了一間屋子內,美其名曰“圓房”。
肖晴坐在房間裡,看着對面牀上那低垂着頭的兩個男子,心裡無奈地直嘆氣。
就這樣三個靜靜地坐了半晌,肖晴站起了身:“你們兩個人也都累了好久了,就先好好休息吧!”
說着,便走到了門邊,伸手一堆,好傢伙,那個便宜婆婆,居然還真是很細心,居然將房門從外面給鎖上了。
她現在要給夜離歌煉丹好不好,總不能當着妖嬈和藥塵的面,去“四合空間”吧。
不過這倒是也能不倒她,只見肖晴豎起了指尖,一遞指風透過門縫,正好擊在了鎖頭上,那鎖頭應聲掉在了地上,於是肖晴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而房間裡的兩個男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看着肖晴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今天這一天裡,他們可是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伏,一時間居然說不準這心裡到底是喜是悲。
而肖晴自然是不會考慮這兩個男人的心思,她轉到院子裡,這才放心地一閃身進入到“四合空間”她現在一分鐘都不願意耽誤,只是想盡快地讓夜離歌恢復過來。
看到肖晴出現在“四合空間”中,黯華音忙扶着夜離歌走了過來,最近這段時間,夜離歌的行動已經明顯地變得僵硬了起來,黯華音心裡也明白,這是黯然銷魂的關係。
所以當肖晴這次出現在“四合空間”他自然是知道肖晴是來給夜離歌煉製解藥的,所以也就沒有心思,爲外面的妖嬈和藥塵吃醋。
肖晴輕輕地擁着夜離歌:“離兒,我現在就開鼎爲你煉製解藥,我已經將所有的藥材都收集齊全了。”
夜離歌艱難地點了點頭,因爲現在關節極度僵化的關係,他現在點頭和寫字都已經變得十分的困難了。
看着夜離歌掙扎着想要寫字時,肖晴一把抓住他的手:“離兒,一會兒我就會把解藥煉出來,你想說什麼,等你吃了解藥之後,大聲地說給我聽好不好?”
夜離歌點了點了頭。
“音兒,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離兒。”黯華音坐肖晴的懷裡接過夜離歌,兩個男人便靜靜地坐在地上,黯華音讓夜離歌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裡,因爲只有這樣,夜離歌纔會舒服一些。
而肖晴也不殆慢,她取出丹鼎,同時將包括天玄果、銀羅葉、千古恨、金絲銀蘿藤、紫晶血玉草這五味藥材在內的十幾種材料取了出來,打出碧綠色的九行菩火,便開始了煉製。
這個解藥雖然材料十分的難得,但是等階卻是與五行離火丹差了好多,所以對肖晴來講,無異於是小菜一碟,只見她動作十分迅速,甚至連一旁的黯華音也只是能看得到她手的殘影,卻看不清她的手指。
身在這“四合空間”內,再加上肖晴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丹鼎上,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去注意肖晴已經進來了多久,卻不知道外面因爲肖晴的突然失蹤,而找翻了天。
“那個,我想我知道小晴去哪了?”黯衝宵拍了拍腦袋:“真是一喝酒就誤事,也難怪小晴會走。”
“快說到底是怎麼了?”一羣人急道。
於是黯衝宵也沒有瞞着,當下便將夜離歌和肖晴的故事講給了大家聽,最後她說:“其實小晴不遠萬里來到丹城,爲的就是獲得金絲銀蘿藤和紫晶血玉草,好解夜離歌體內的黯然銷魂毒。所以她這樣匆匆離開,一定是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夜離歌煉製解藥去了,畢竟按時間上計算,夜離歌的毒已經不能再拖了。”
聽到了這些話,冉沐楓,藥塵,妖嬈,這才知道自己到底跟了怎樣的一個女人,而同時又在心裡慶幸,雖然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不少,而且處處桃花開,但卻絕對是一個值得拖付終身的好女人。
而此時在“四合空間”內,肖晴正小心地將帶着溫熱感的丹藥送進了夜離歌的嘴裡,然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緊地盯着夜離歌的反應。
“咚,咚,咚……”黯華音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而肖晴則是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涅盤【143】,藥家滅族
“唔!”夜離歌突然音一張嘴,一塊紫紅色的血餅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肖晴心疼地抱着他的身子,接過黯華音遞來的手帕,輕柔地爲夜離歌拭去嘴角地的血跡:“離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夜離歌輕輕地睜開了眼睛,肖晴和黯華音驚喜地發現,夜離歌詞眼球上的那層白色的東西已經不見。
“離兒,你是不是能看見了,你看看,我是晴啊,那個是音兒,音兒,這麼久了,一直都是音兒代替我在這裡陪着你啊!”肖晴喜悅地叫着。
“晴,音兒!”夜離歌笑着,流着淚,輕輕地喚着了這兩個名字。
“離兒!”肖晴狂喜地擁推懷裡的男人,而藉華音也流着淚撲進了肖晴的懷抱。
“離兒,太好了,你終於好了!”肖晴喃喃道。
黯華音也抽泣着道:“離兒,離兒,你終於好了,你終於好了!”所有的喜悅都只化做了這一句話,翻來覆去地叨咕着,似乎怎麼說也說不膩。
“是啊,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可以再看到晴,我也可以看到音兒了,晴,音兒,你們辛苦了!”夜離歌淚流滿面,怎麼止也止不住。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沒事,比什麼都強。”肖晴緊緊地抱着夜離歌和黯華音的身子,這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寶貝啊。
……
花開兩枝,再說那藥靈抱着藍盈回到了藥府,徑直按照藥塵的吩咐,走進了藥府後院最裡面的那個廂房裡,將藍盈輕輕地放在了榻上。
藍盈雖然沒有黯華音那麼美,但是卻也長得十分的俏麗。
藥靈站在牀前,看着那昏迷中的藍盈,她的嘴角泛着笑意:“老東西,你不會是想將這個美人,也留給你那個大女兒,我的那個大姐吧,可是我雙怎麼會讓你就這麼得逞呢,呵呵,美人嘛,我也喜歡,所以這個美人我倒是要先來嚐個鮮。”
說着,她的手便也不停,直接便扯下了藍盈的衣帶,三下五除二地就將藍盈的身子剝了個精光。
此時的藍盈就如同一條白魚一樣,躺在牀上,那潔白的身子,就這樣完全地展現在了藥靈的眼前。
“不錯,這皮膚,這身段,倒也是個極品。”藥靈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指撫在了藍盈胸前那粒鮮紅的守宮砂上:“不錯,這次我倒是真的賺了,居然還弄到了一個處兒!”
說着她便幾下子甩去自己的衣物,赤條條地躺在藍盈的身邊,一雙手,不停地撫摸毒害藍盈那細緻的皮膚,並且也俯下頭,在男人那雪白的身子上,印下自己的痕跡。
一遍一遍地撫摸,一遍一遍地親吻,昏迷中的藍盈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聲地呻(打斷)吟聲,這聲音聽在藥靈的耳朵裡,就像是催化劑一般,她更的雙手更是握在了藍盈下體的分身上,一下一下地套着。
因爲家裡出了藥塵這麼一個丹藥師,所以藥靈自是知道,一個丹藥師一旦因爲靈魂力耗竭而昏迷,那麼最少也得需要三天的時間纔會清醒。
因此,她才如此地大膽,這三天,這個男人她想這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處男人的分身,已經變得灼熱了起來,藥靈這才淫笑着,將男人納入到自己的體內。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藍盈的秀眉微微地皺在了一起,而他胸口處的那點守宮砂卻在藥靈的注視下漸漸地消褪了,同時現宣告着,藍盈已經有過了女人。
“md,這具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迷人啊!”藥靈一邊罵着,一邊大膽地狠狠照着藍盈的俏臀扇了兩巴掌。
隨着“啪,啪”的兩聲脆響,那白皙的弧度上立即變得通紅,而男人卻也只是皺了皺眉。
“哈哈,真好!”藥靈狂笑着,吻住藍盈的雙脣,狠狠地吮吸着,狠狠地噬咬着,直到男人的雙脣變以鮮血淋淋的,這才擡起頭來,一邊伸手手在藍盈的身上亂摸着,一邊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上沾着的藍盈的鮮血,叫道:“好甜,好爽,好味道。”
於是,藥靈的身子,居然再次附到了藍盈的身體上。
……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略爲年輕的聲音帶着驚慌。
“發生什麼事了?”蒼老的聲音有些不悅。
“大人,我的靈魂力量,現在查探不到藍盈的下落!”略爲年輕的聲昔一語道破了關鍵。
“怎麼可能,藍盈不是被帶進了藥府嗎,你怎麼會查不到呢?”蒼老的聲音裡充斥着威嚴。
“大人,我‘看’那個藥靈抱着藍盈進了一間屋子,但是任我如何的努力,我的靈魂力量始終走進不到那間屋子裡去,而那個藥靈從進去開始,就一直沒有出來,屬下怕藍盈會出事,這才跑回來找大人。”略爲年輕的聲音自然是明白,如果藍盈出了事兒,那麼自己面前的這位大人,將會爆出怎麼樣的怒火。
……
當藥卓和藥天回到府裡,母女二人在大廳裡聊了一會兒,這才發現,居然從回到家,便一直沒有看到老三藥靈,便叫住一個僕役。
“三小姐呢?”藥卓淡淡地問。
“回家主,三小姐,帶了一個男人上後院了,便一直沒有出來。”那僕役在藥卓的面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什麼?“一聽這話,藥卓的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她看了一眼藥天:“天兒,走,和娘一起去後院。”
於是藥卓和藥天疾步趕到後院最裡面的那廂房外,只聽到藥靈那猖狂的笑聲:“哈哈,好滑的皮膚,好嫩,好香啊,哈哈,現在你的身上到處都是我的痕跡,我倒要看一看,等那個老不死地回來後,還怎麼想辦法將你給我的大姐。”
“哈哈,如果我的大姐,要是知道,你已經被我享用了好幾遍,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
聽到藥靈的笑聲,藥卓只氣得火冒三丈,“啪”的一聲,一腳踢開了房門和藥天衝了進去。
牀上一個裸體的男人渾身遍佈着青紫的顏色,還在昏睡中。
而自己的三女兒藥靈,再站在地上,剛剛穿好一件內衣。
看到突然破門而入的藥卓和藥天,藥靈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但她還是低頭叫了一聲:“娘,大姐。”
“啪,啪!”藥卓衝了過去,狠狠地照着藥靈的臉上就是兩巴掌。
“孽障,我打死你,你氣死我了,這個男人不能動,你知不知道,如果動了,咱們整個藥家就得玩完,你明不明白!“藥卓恨鐵不成鋼地怒罵着。
藥靈冷冷地擡起了頭,不甘心地與藥卓對視着:“你不用誇大,你不就是不甘心,這個男人被我先上了嗎,你不就是想將他留給大姐嗎,怎麼樣,看到我先上了這個男人,心裡不舒服是嗎,想打我,還想打死我,那你就打吧!”
藥靈的嘴角帶着諷刺:“本來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親生骨肉看,從小到大,我樣樣都比不上大姐,今天二哥做了你的棄子,什麼時候輪到我啊?”
“你,你,你這個混蛋,畜生!”藥卓氣得臉上的肉一跳一跳的,指着藥靈的鼻尖不知道該罵些什麼好。
“我是混蛋,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是老混蛋,老畜生嘍!那麼很榮幸啊,老畜生家主。”藥靈也不甘示弱地頂撞道。
“三妹好了,你看看娘都被你氣成什麼樣子了!”藥天用被子將牀上那裸着身子的藍盈蓋住,然後看向藥靈:“你誤會娘了,這個男人,娘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他給我。”
“哼,藥天,你別揣着明白在我這裡裝糊塗,扮什麼好人啊!”藥靈的神經被徹底地刺激了,此時她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一心不想將這些年來心裡的鬱悶渲泄出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這個老混蛋,居然爲了一個男人就這麼打我,你還來假腥腥地幹什麼,看我笑話嗎,那好,你看吧,你笑啊,你笑啊!”
“孽障啊!“藥卓悲哀地看着藥靈:“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不是我們安陽大陸的人,這個藍盈他是無法大陸的人,你今天動了他,那麼說不定,明天我們藥家滿門就像被人屠戮得一乾二淨!”
“啊!”從藥卓的嘴裡聽到這個消息,藥天和藥靈兩個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無法大陸,她們都聽說過,但是卻並不瞭解,只是知道,那個大陸所存在的位面距離安陽大陸這個位面並不算遠,而且那裡的靈氣要比安陽大陸上濃郁數倍,所以那裡的人們鬥氣修爲要比安陽大陸上,高不是一點半點。
但是無法大陸上,丹藥師卻是極其地缺少,所以他們一直對安陽大陸虎視眈眈,想要將安陽大陸,奴役成他們的奴隸大陸。
藥靈只覺得嗓子裡乾乾的:“娘,你怎麼知道,他是無法大陸的人呢?”
藥卓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因爲你娘我在二十年前,曾經無意中遇到了一具屍體,那屍體身邊有着一個漂亮的小男孩,還有一個包裹,當時我見那個小男孩生得可愛,便將他抱了回來,你們不用瞎猜了,那個小男孩就是藥塵。”
這裡藥天和藥靈才知道,原來她的二弟,她的二哥,居然不是她孃的親生骨肉,只是揀回來的孩子罷了。
“而那個包裹裡除了一些換洗的衣物,便只有一個玉牌看着倒是十分的希奇,因爲那玉牌上刻的兩行文字,我居然一個都不認得。於是我用紙將那兩行字,分開拓了下來,到處找人詢問,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有一個老人告訴我,那文字是無法大陸的文字,而將那兩行字合在一起,念出來就是,無法大陸風藥尊者大人。”
“因爲這個玉牌戴在身上,對修煉很有幫助,所以我就一直貼身戴着。”一邊說着,藥卓一邊將玉牌取了出來,讓兩個女兒看清楚,一邊繼續道:“而後來某一天,我居然發現這玉牌的溫度居然發生了變化,而這變化的原因卻是一個和我擦肩而過的人。”
“而想來那個人的身上也有着這麼樣一塊玉牌,所以不一會兒,她就找到我,對我說,她也是無法大陸留在安陽大陸的探子。”
“當時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害怕,生怕她發現我是假的,於是我不趁她不注意,一掌打爆了她的頭,但是奇怪的卻是,我搜遍了她全身上下,都沒有找到那塊玉牌。”
“而這次,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藍盈的男子時,就感覺到了玉牌溫度的變化,所以我就斷定,他是無法大陸的人,而且以他的煉丹天賦來講,在無法大陸一定備受重視,所以我才讓你到了家之後,直接將他安置在這間房間中,因爲我猜測,他的身邊必有無法大陸的強者在保護着。”
“而這間房間,由於特殊的禁制設計,可以阻斷一切的靈魂力探查,卻不料,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說到這裡,藥卓又狠狠地瞪了藥靈一眼。
而這時藥靈也知道,自己這次可真真是闖下了滔天大禍,當下便也不再說話。
“可是,娘,按你那麼說,那麼這個藍盈應該也將你當成是無法大陸上的人啊?”藥天不解地問。
“那應該是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戴玉牌。”藥卓想了想推測道。
聽到這些,藥靈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沒有看到他身上有玉牌!”
“那娘,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藥天問,不錯,現在這個問題纔是最關鍵的。
如果要是這個藍盈身邊真的有無法大陸的強者在保護着,那麼看到藍盈變成這個樣子,那麼藥家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這幾百年的基業,就會因此面毀於一旦,不管怎麼樣,這一點,可是藥卓,藥天和藥靈都不願意看到的事實。
“娘,不如我們把這個男人殺了,一了百了,然後直接用火燒爲灰燼,這樣,就算是誰來了,也查不出來,這個男人曾經來過我們藥家!”藥靈說着,便伸手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可是卻沒有想到,就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哈哈”大笑的蒼老的聲音。
“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你藥家不光是剛強姦我無法大陸上的天才丹藥師,而且居然還想殺人滅口,不過倒也還是讓我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真是沒有想到,那個藥塵居然會是失蹤已久的藥尊者的兒子,不錯,不錯,而且偏偏這個藥塵還讓人送給了肖晴,可以說你無意中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兩個包裹在黑色斗篷裡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地出現在了房間裡。
其中一個人影,還沒等站穩,便撲到了牀上,一把將牀上的藍盈抱了起來,這纔回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後。
藥卓,藥天,藥靈此時這母女三人的身子在爲首的這個黑斗篷人的威壓下,瑟瑟地發着抖,說不出一句話。
當這威壓強到一定地步的時候,那藥靈的身上突然發出了一道寶光。
“哦,倒還有寶貝啊,那就更得殺了你們了。”那爲首的黑斗篷下,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對了,你把藍盈先交給我吧,你去把這藥府裡的其他人,統統地給我殺光,一個活口也不留。”
隨着那蒼老聲音的吩咐,她身後的人影,便將藍盈的身子放在她的懷裡,然後一陣風似的轉了出去。
而這黑斗篷只是微微一抖,藥卓,藥天,藥靈三個人,便只覺得一股無語倫比的壓力,如同一隻巨大的錘子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們三個人的身上。
“撲”
“撲”
“撲”
三口血噴了,這母女三人,也都氣絕身亡了。
這個身影微微一招手,母女三人身上的包括空間戒指在內的一應之物,便飛到了這個人的手中,她冷笑了兩聲,便收了起來,這才抱着藍盈離開了。
……
這天,藥府不知道何故,突然着起了大火,而藥府內所有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跑出火海。
而藥家那唯一僅存的碩果——藥塵,卻在夜晚做了一個很奇怪地夢,夢裡,他居然是一個叫做藥尊者的女人的孩子,那個女人很美,笑起來更美,但是有一天,她卻被人給殺害了,這時有個叫做藥卓的女人從她身邊經過,便將自己抱了起來,帶回了藥府。
等到藥塵再次醒來,聽說藥府全族都葬身在了火海當中,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傷心。
而此時藥塵卻不知道,冥冥之中,正有四道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
“大人,這藥尊者的孩子,我們不帶他回無法大陸嗎?”
“不,現在他正好在肖晴的身邊,就讓他好好地呆在那裡吧。”
“那麼大人,那明珠和玉容,還需要來安陽大陸嗎?”
“當然要來!其它所有的計劃都不變!對了藍盈怎麼樣了?”
“大人,藍盈已經醒了,但是明顯地因爲之前發生的事情,變得很沉默,也不說話了,也不笑了。”
“沒關係,過幾天就好了,這貞操觀,也就是在安陽大陸上被看得很重,但是在咱們無法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你告訴藍盈,讓他放心,他少主正君的位置永遠都是他的。”
“是大人。”
……
此時的藍盈正呆呆地坐在牀上,他的腦子裡還在迴響着剛纔聽那名使者轉述的大人命令,居然讓他繼續留在安陽大陸,而且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肖晴愛上他。
“肖晴”一想到這個女人的名字,藍盈不由得恨得牙根直癢。
要不是這個肖晴,他怎麼會錯失了丹藥師大賽的冠軍呢,要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麼會靈魂力耗盡而昏倒呢,如果他沒有昏倒,那麼又怎麼可能被那個叫做藥靈的死鬼給蹧踏了呢。
而且自己明明是昏倒在比試臺上的,那麼那個肖晴就應該將自己看護起來,怎麼可以任由自己被藥家的人帶走呢。
藍盈此時將一肚子的怨憤都埋怨在了肖晴的身上,他突然發現,自己之所以處處倒黴,完全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的橫空出現。
要不是她的出現,那麼現在自己則應該奪取了丹藥師大賽的冠軍,回到了無法大陸,與少主正在進行着盛大的結婚典禮。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個名叫肖晴的女人給破壞掉了。
而且那位大人居然還讓自己去勾引肖晴,好,好,那我就勾來看看,我要讓肖晴身敗名裂,我要讓她身邊的所有人男人一個個都不得好死,我恨,我恨,我恨,我要報復肖晴,我要狠狠地報復肖晴,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藍盈的眼睛裡閃爍着瘋狂而仇恨的光芒。
只是他卻不曾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會爲自己今天的決定而後悔,並且選擇了自我了斷的這一條路。
……
“大人,以藍盈現在的狀態,怕是不適合去接近肖晴吧?”
“呵呵,我倒是覺得正合適,要不日子太平淡,那該是多無聊啊,正好讓藍盈把這平靜如水的日子給攪得混起來,這纔有趣嘛!再說我的目標只是肖晴,對於其他人,是生是死我並不關心。”
“可是,大人,如果肖晴會因此而心生怨恨的話,只怕不會爲咱們無法大陸出力啊?”
“沒關係,藍盈纔是罪魁禍首,到時我們只要將這個禍根斬了,就可以了,而且還會讓肖晴認爲欠了我們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再說如果得到了肖晴,那麼藍盈這個丹藥師天才,對於我們無法大陸來講就會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他到時是死,是活,也都無所謂了。”
“是大人,屬下明白!”
“嗯,你明白了就好,但是這話只有你知我知,我不希望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這些話,聽在屬下的耳朵裡,便會爛在屬下的肚子,絕對不會有半句傳出的。如果傳出半句,屬下甘願受魂飛魄滅之刑罰。”
“哈哈,也不用那麼嚴重,好了,我們回去吧!”
涅盤【144】,血毒
因爲夜離歌體內的毒完全都解了,所以肖晴一高興,便將夜離歌,黯華音和張飛,四個人一起離天了“四合空間”。
當黯衝宵看着這四個人的時候,整個兒人的都愣在了一旁,片刻後纔回過神來,她上前兩步一把首先將張飛抱在懷裡:“老夥計,你沒事,沒事就好!”一邊說着,還一邊拍着張飛那結實的後背:“嗯,好像實力更強了,而且這臉上的疤也沒有了,倒是俊了。”
張飛也笑着拍了拍黯衝宵:“好久沒見了,看到你一切都好,就好!”
而這時聽到黯衝宵這邊的動靜,一羣人也都趕了過來。
陳逍,任我行,妖嬈,藥塵,冉沐楓,憐兒,秦英,周楠,這八個人睜着八雙大眼睛,看着立在肖晴身邊那兩個衣袂飄飄的美麗男子。
黯華音看到了陳逍和任我行,忙上前一步,施施然道:“逍姨,行姨,音兒給您二位見禮了,不知道二位姨娘是否還記得音幾啊?”
陳逍和任我行兩個人吃驚地看着黯華音。
最後還是陳逍最先打破了平靜,她帶着幾分遲疑道:“你,你,你是黯華音?”
黯華音嫣然一笑:“是啊,看來兩位姨娘倒是要將音兒忘得乾淨了。”
任我行不可思議地道:“可是,音兒,不是說你,你已經……”
黯衝宵打斷了任我行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道:“那是多虧了小晴,要不是小晴正好遇到,只怕是我再也見不到我的音兒和張飛賢妹了。”
而這時肖晴卻走了過去,拉過黯華音的手道:“呵呵,那也是我和音兒的緣份,否則的怎麼可能那麼巧就上我碰到呢。”
說着肖晴又回頭招呼夜離歌:“離兒,來,我來幫你介紹。”
夜離歌微微地搖了搖頭道:“我來猜猜好了,雖然之前的那些日子,我一直都是有目不能視,有口不能言,但是音兒和晴卻是對我說起了好多大家的事情,那麼就讓我一一地來猜上一猜吧。”
說着夜離歌落落大方地走到了黯衝宵的面前:“您一定是音兒的孃親了,那麼離兒應該稱呼您爲宵姨娘。離兒這廂有禮了。”
黯衝宵哈哈地大笑着扶住了夜離歌,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與夜離歌見面,但是夜離歌給她的第一印象非常地好。
夜離歌款款而行,走到了陳逍與任我行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我聽晴提起過,您二位現在應該一位是妖嬈的義母陳逍,逍姨娘,而另一位則應該就是藥塵的義母任我行,行姨娘了。”
說着便翩然下拜,而這時黯華音也走了過來,與夜離歌並肩而立兩個同樣姿容絕世的男子,一起下拜。
陳逍和任我行忙伸出手將兩個美男子扶了起來,心下暗暗地讚歎,這個肖晴,倒還真是不一般,不光是煉丹的天賦高,就加這選男人的本事,也不是一般地高啊。
無論是夜離歌,還是黯華音都是男人中的極品,個頂個的萬里挑一。唉,再看看身邊的冉沐楓,妖嬈,藥塵這三個同樣各有千秋的男子,心裡不由得嘆息着,看來這桃花遍地開也不錯啊!
而當黯華音和夜離歌兩個男子來到了冉沐楓,妖嬈,藥塵三人面前,冉沐楓,妖嬈,藥塵三人居然感覺到有一些緊張,原來他們每個人都對自己的容貌還有風姿很有信心,但是今天看到了黯華音和夜離歌兩個,三個男人居然不約而同地心裡升起了一股悲哀,認爲自己根本就比不上這兩個光彩奪目的男人。
夜離歌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吸了兩個鼻子,一把拉住處了冉沐楓的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沐楓吧?”
黯華音在一旁打趣道:“離兒,你快放手吧,我相信你一定沒有猜錯,因爲晴說過的,沐楓是最害羞的了,你看他現在臉就紅了。”
冉沐楓有些不安地擡頭看着兩個笑臉。
黯華音一伸手撈起了冉沐楓的另一隻手,真誠地道:“沐楓,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要以兄弟要稱了,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沐楓好了,你也可以叫我音兒。”
夜離歌也含笑道:“當然以後就叫我離兒吧。”
冉沐楓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他以前所在的冉家,雖然他的孃親這一生只娶了他爹爹一人,但是其他的幾個親姨卻都是正夫側夫地娶了一堆,那種正夫側夫之間地爭風吃醋,打翻醋罈子的戲碼幾乎天天上映,所以一開始他真得有些擔心,夜離歌和黯華音會不接受自己。
看到夜離歌和黯華音看向了妖嬈和藥塵,陳逍和任我行也忙湊過來了。
陳逍道:“兩個世侄啊,這個妖嬈是我的義子,而且小晴贏了那丹藥師的大賽,而由於一些原因導致妖嬈從此就只能是小晴的男人,所以……
而陳逍還沒有說完呢,任我行就急急地道:“那個離兒,音兒,這個藥塵是我的義子,而且就現在來說,他也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可是任我行的話卻被黯華音笑着打斷了:“行姨娘,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了。”
任我行一愣道:“哪裡不對了?”
黯華音美目一轉,人便走到了妖嬈和藥塵中間,分別挽起他們兩個人的玉臂道:“我的意思是塵兒現在的親人不止你一個,還有晴,還是離兒,還有我,還有沐楓,還有我們大家,因爲從他成爲晴男人的那天,就註定了我們是一家人了。”
聽到黯華音的話,妖嬈和藥塵只是一陣的吃驚,而任我行和陳逍卻是如釋重負的歡笑,至於秦英和周楠則是除了吃驚還是吃驚,真沒想到,主子的男人也夠另類的了,居然不吃醋。
而吃驚的人,還有一個,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主角肖晴。
其實以她的原意,則是想讓黯華音和夜離歌出來後,大發一頓醋意,那麼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一個順水推丹,或是將藥塵和妖嬈改送他人,或是乾脆自己也來認二個義兄,但是沒有想到,事態的發展,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而黯華音居然當衆大大方方地承認妖嬈和藥塵都是她的男人。
“那個音兒……”肖晴開口想要阻止黯華音繼續說下去。
但是黯華音這個時候哪裡會讓肖晴把她肚子裡的話說出來的機會啊,直接笑着看着肖晴道:“晴,我和妖嬈在宏天商會裡是很好的朋友,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五年來,他受了多少的委屈,他流了多少的淚,別的音兒不敢說,但是音兒可以肯定,妖嬈是個好男人。”
“晴,繼然現在老天將妖嬈送到了你的身邊,那麼你就像疼我一樣地疼他吧,我不希望妖嬈在你的身邊受到一點的委屈。”
說到這裡黯華音又接着道:“而藥塵之前我們也有過接觸,雖然稱不上是朋友,但是我知道他爲人也是很好的,只不過他的那個三妹太令人討厭了口所以晴,從現在開始,你要對我們大家一視同仁,否則我們就聯合起來對付你。”
說着還不忘記找個盟友,盟友是誰,自然除了夜離歌不做第二人想:”離兒,你說對不對?”
夜離歌淡笑着點了點頭:“是啊,晴,這段黑暗的日子,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對於老天將沐楓,將妖嬈,將藥塵送到你的身邊,我的心裡沒有妒忌,有的只是感恩,我想老天既然這麼做,那麼必是有原因的,所以好好地愛我們每一個人吧。”
黯衝宵是個聰明人,她自然是知道,現在大家都在,那麼在這種衆目睽睽之下,肖晴一定不會太放得開,那麼也就不利於她收納妖嬈和藥塵。
不管怎麼說,黯衝宵的心與黯華音是一樣的,這母子倆個都一樣地希望妖嬈可以得到幸福,畢竟在宏天商會那五年裡,妖嬈過得實在是太苦,太委屈了,他們都不忍看着妖嬈這麼美麗的一朵花就這麼凋零掉。
當下黯衝宵衝着其餘的幾個人一使眼色,於是陳逍,任我行,張飛,憐兒,秦英,周楠幾個人都心知肚明地,懾手懾腳地走了出去,並且還忘記體貼地把門幫肖晴關上。
而她們的所有的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開肖晴的眼光,但是現在肖晴卻也只能苦笑,不是吧,這不是逼良爲娼嗎?
看到自己的孃親走了出去,黯華音自然是明白黯衝宵的意思,而他也是一百的樂意,讓妖嬈成爲肖晴的女人,他下信,以肖晴那寵夫的人,一定會很寵妖嬈的,那麼他心裡的那些個陰影就會一點一點地消失。
於是黯華音眼睛一轉,便笑着將肖晴和妖嬈兩個人徑直地推進了裡面的屋子,而他則同夜離歌,冉沐楓,還有藥塵幾個坐在外間。
“晴,現在可是我們給你的好機會呦,妖嬈可是很迷人的。”黯華音的這個暗示不能不說是十分明顯,只要是長了耳朵的人,都知道他的話裡是什麼意思。
而黯華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妖嬈,相信我,主動些,把自己交給晴吧,你也會和我一樣的幸福的。”
肖晴可以感覺得到,那原本一直低着頭的妖嬈在聽到黯華音這句話之後,他那美麗的身子,不由得輕輕地顫了幾下,而那雪白的修長的十指也是不可扼止抖動如風中的秋葉一般。
肖晴頗覺奇怪,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妖嬈爲什麼會對那句話有這麼大的觸動。
而妖嬈又直直地牀邊坐了一會兒,便婉如賭徒一般,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脣,站了起來,那張妖嬈的臉上滿是決絕,隨着他纖手將衣帶拉開,那寬闊的衣袍便順着他那柔滑的肌膚一路地滑落到了地上,於是妖嬈,那挺拔,美好的身體就這樣赤條條地呈現在了肖晴的面前。
男人胸口那兩粒紅梅之間赫然有着一粒鮮紅的守宮砂,也就是說,他在宏天商會的那幾年中,王沙亭並沒有侵犯他的身體。
肖晴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一如他的名字一般真是有夠妖嬈的了,他的整個兒身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顆完會熟透了的,鮮美多汁的水蜜桃,任由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他,都一定會忍不住撲上去,將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着。
但是肖晴卻絕對不會是那絕大多數的女人當中的一個,所以她並沒有如同野獸一般地撲上去。
於是這裡間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怪異的情景,一個美麗的男人,裸着身子,站在一個女人的面前。
那個女人一臉平靜地打量着男人的美麗,那眼瞳之中,有的只是欣賞與讚歎,卻沒有絲毫的迷戀和貪婪。
不知道是不是這房間裡有些冷,妖嬈的身子止不住處微微地顫抖着,起初肖晴並沒有太注意,可是後來卻發現妖嬈的小臉變成了青色,而那一張誘人的紅脣也變成了紫色。
“妖嬈,你怎麼了?”肖晴忙一把扶住妖嬈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好冰。”這種感覺肖晴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或者說現在妖嬈的身子,居然比當初上官伊人天生冰體的人,還要寒冷上幾分。
許是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妖嬈的美目緩緩地張開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那眼神裡充滿着絕望,與死寂。
看着肖晴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擔心,妖嬈微微一笑:“肖晴,你別擔心,我知道你不願娶我,但是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永遠地離開。”
說着妖嬈便要閉上眼睛。
而肖晴的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他閉眼,絕對不能。
“妖嬈,你聽着,你是我的男人,自從那天你被那個混收的藥卓以禮物的名義送給我起,你就註定是我的人了,所以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死。”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抄起他的身子,將他放在牀上,緊接着她一翻手,取出了一根細細的長針,一下子刺進了妖嬈的左手食指的指尖中。
一滴絢麗的,紫色血液滴了出來,而且更爲詭異地是,那滴紫色的血液裡,居然還有着一些白色的小小的結晶。
肖晴的眼睛一寒:“妖嬈,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血液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那個叫做王沙亭的老混蛋乾的?”
妖嬈有些吃力地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肖晴,你別問了,現在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
肖晴一俯身從地上揀起妖嬈剛纔剝落的衣袍,體貼地重新爲他穿好。
雖然肖晴看不出來妖嬈的血液爲什麼會是這樣,但是她卻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是一種毒,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而她爹孃留下來的所有的典籍中也沒有記載的毒。
或者說此時她的心裡也有幾分慶幸,因爲昨天泡泡那個傢伙居然晉級,它現在可以吸收各種各樣的毒素,不管這些毒素的屬性,與以何種形式存在,而且毒性越大的,它越喜歡,因爲那樣,也就是說明,那毒素中所具的能量就越大,給它帶來的好處也就越大。
所以如果再有人像之前夜離歌那般中毒了的話,那麼肖晴也完全不需要再像之前那般焦急,並且爲了尋求幾味藥,居然要不遠萬里,又要參加什麼丹藥師大賽這種十分無聊的比試,只一句話,有泡泡在,一切皆可搞定。
“泡泡,出來!”肖晴在腦海中暗暗地喝了一聲。
果然已經足足大了三圈的泡泡出現在了妖嬈的牀邊,泡泡一落地,就與肖晴通過意念聯繫,因爲它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牀上的妖嬈,它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便沒有直接用語言與肖晴溝通。
“主人,好香啊,你從哪裡找到了這麼一個毒美人,這個男人的血液裡可是有劇毒的,不過對於我來講那可是千年難遇的大補之物啊!”泡泡的聲音裡全都是興奮。
肖晴開口問道:“泡泡,你可以吸食他的毒嗎?”
泡泡聽了這話,兩個眼睛裡都是渴望:“當然了主人,我要是吸食了他血液中的毒素,只要讓我好好地睡上一覺,那麼我就可以獲得一個很大的提升,而且我有一種預感,吸食之後,我的血脈有可能會覺醒,那樣我就可以獲得天賦記憶與天賦技能了,絕對會成爲主人的第一大助力,不過琴簫一定會吃醋的。”
肖晴此時哪裡還有功夫想琴簫吃不吃醋的問題啊,一聽到泡泡這話,便連聲道:“好了,那你就快點吧!”
泡泡烏溜溜地大眼睛一轉:“可是主人,當我把他血液中的毒素都吸食乾淨之後,他的身體就會出現一種異樣的空虛,而那種空虛就需要立即有人與他進行陰陽調和,並且,從此以後,他就會無條件地愛上這個與他進行陰陽調和人的,可以爲她生,可以爲她死。”
泡泡一邊說,一邊看着肖晴那忽明忽暗的臉色,話音一落,它便迅速地咬住了妖嬈的一根手指,將他血液中的毒素向自己的體內吸食着。
因爲剛剛泡泡與肖晴之間的對話,並沒有侷限在肖晴的意識中,所以妖嬈自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此時他眼波柔柔地看着肖晴,輕啓朱脣:“晴,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肖晴點了下頭。
妖嬈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晴,如果真像你的這隻契約獸說的那樣,那麼我希望你可以與我進行陰陽調和,我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但是我願意愛上你,爲你生,爲你死,這樣,你有這麼一隻神奇的契約獸獸的秘密就不會泄漏出去。畢竟現在的我,還不足已讓你信任。”
聽着妖嬈的話,肖晴心忍不住抽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般在善解人意,不錯,現在的肖晴的確是無法盡信妖嬈和藥塵這兩個人,這也是她想方設法不肯親近他們倆個的原因。
而剛纔泡泡的意思其實說白了就是,與妖嬈發生了陰陽調和的人,那麼妖嬈的意志就會以這個人的意願爲轉移,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危害這個人的事情。
或者換句話說,就是在陰陽調和的過程中,肖晴的靈魂印記會不自覺地潛入到妖嬈的體內,也就相當於,妖嬈從此以後都絕對不可以背叛肖晴。
當然妖嬈也自是明白這一點,或者說他從最開始就明白,當自己的血毒被解之後,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樣的。
“難不成,一直以來,他都拒絕別人爲他解毒。”肖晴的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要是那樣的話,這個男人,可就真是之前過得太苦了。
隨着泡泡的吮吸,妖嬈的身體漸漸地恢復了溫度,他的臉色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肖晴看到妖嬈這種喜人的變化,心裡也頗覺安慰。
“主人,我好了,你快點送我回去吧!”泡泡吸淨最後一絲毒素,立即閉上了眼睛。
肖晴心裡頗爲奇怪,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是怎麼了,當下卻只是一笑,一揮手,交它送回到了“四合空間”。
“主人,關閉空間吧!“泡泡急急地又喊了這麼一句。
“啊?!”肖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一個火熱卻柔軟的身子,居然附了上來。
妖嬈主動將脣附上了肖晴的脣,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成了一絲不掛。
明白了,完全明白了,肖晴這回可是明白了泡泡爲什麼會閉上眼睛,又要求自己關閉四合空間。
“晴,愛我!”妖嬈的聲音裡充滿了媚惑,他的眼波撩人,他的身子誘人。
而肖晴因爲知道現在是他解毒後的正常反應,也就不再拒絕,一把將這個男人推倒在牀上。
妖嬈那柔若無骨的身子,不安分地扭動着,一聲聲誘人聲音從他的紅脣中吐了出來。
肖晴的手輕輕地撫着他的身體,那光潔,置潤的肌膚彷彿最華貴的綢緞
男人下體的分身,已經變得腫大了,那上面居然結出了一粒粒晶瑩的露珠。
“晴,我,我,我受不了了!”妖嬈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哭腔:“晴,求求你,要了我吧,快要了我吧!”
肖晴終於甩掉了衣物,附身上去。
“啊……”男人那柔長的一聲,呻(打斷)吟,似歡愉,似痛苦,這一聲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外間。
任誰都明白,這個聲音代表了什麼,其他人還好,都是樂見其成,而藥塵,那身子不由得一僵,一張俏臉也變得通紅。
“塵兒!“夜離歌笑着拉過藥塵的手,這才發現,他居然緊張的手心上滿是汗水。
於是夜離歌笑着對藥塵說:“放心吧,這種聲音只有和自己的妻主共赴雲雨的時候纔會有,而且那種滋味也十分的美妙,等到你嘗過之後,怕是從些以後欲罷不能了。”
黯華音也一臉八卦地撲了過來:“離兒,是不是塵兒的意思是,一會兒他和晴行那事的時候,需要我們在一旁指點一二啊!”
聽到黯華音的話,冉沐楓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而夜離歌也笑着敲了一下黯華音的頭:“你呀,就不怕把塵兒嚇跑了!”
黯華音看到藥塵那紅得彷彿欲滴血的小臉,不由得嘖嘖道:“呦,好一個小美人啊,真真是我見猶憐啊!不過塵兒,你要是覺得害羞的話,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一聽到黯華音這麼一說,不光是藥塵,就連夜離歌和冉沐楓也都好奇了起來,想看看他到底是有什麼好主意。
“嘿嘿,你可以試試看,用春藥。”黯華音絕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主
一句話,讓藥塵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夜離歌笑罵道:“音兒,怎麼之前我沒有發現你居然還有着這麼調皮的一面呢?”
黯華音笑着道:“離兒,那時以你的情況,我小心還來不及呢,哪裡敢調皮啊。”
說着黯華音豎着小耳朵,聽着裡間的動靜告於了一個段落了,他一把拉起藥塵,就想把他推進去。
藥塵害怕得向後縮了縮:“音兒,別,別。”
黯華音道:“塵兒,我可告訴你,咱們的妻主一向都不會太主動,當時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其實是我主動要求的。而離兒和沐楓也是一樣。所以我也要告訴你,你要是想抓緊這份幸福,那麼你就要大膽地去爭取,因爲這個幸福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黯華音的話令藥塵一愣,而當他的眼角餘光看向夜離歌和冉沐楓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二人卻也都是一臉甜蜜的幸福。
藥塵的心不由得動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黯華音手上一用力,便將他直直地椎了進去,並且又立即將房門關好。
藥塵撲進房間,正趴到了地上。
“咦,藥塵,你怎麼進來了?”一雙溫暖的手,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藥塵看到,肖晴的身上只穿着貼身的衣物,而牀上的妖嬈正在甜睡。
“我,我……”話還沒等說出口來,藥塵突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他的臉又紅了起來。
肖晴讓藥塵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則坐在他的對面:“是不是音兒那個傢伙推你進來的?”
涅盤【145】,西門娟
聽到肖晴的話,藥塵的小臉更紅了,他低下頭,半天訕訕無語。
肖晴微微一笑:“藥塵,這種事情,需要你情我願,所以你覺得,現在你和我之間適合嗎?你本來就是一個有主見的男子,可不要被音兒左右了啊。”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穿好了衣服。
藥塵吃驚地看着肖晴動作,心裡卻似慢慢地變得冰冷,他明白了,感情現在人家肖晴就沒有想要他的意思口有了這一點的認知,他的心裡有些悲哀,從小到大,他都是以天之驕子的身份存在着。
可是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地打擊着他那一顆原本高傲的心。
一,自己引以爲傲的天賦,被肖晴那驚才絕豔的煉丹天賦給徹底地給比了下去。
二,自己的孃親,居然會將自己做爲禮物來送人。一個男人被人當成是禮物,那麼在這裡,他的身份就會變成是一種最卑微的存在。
三,而現在肖晴要了妖嬈,但是卻拒絕了他。難道是因爲他不夠吸引人,他不夠美麗,他不夠妖嬈嗎?
心裡越想,就越是傷心,竟然有些隱隱做痛。
肖晴看到藥塵的臉上忽明忽暗,患得患失,但是卻不知道此時男人的心裡居然是柔腸百轉。
片刻,藥塵的臉上居然有兩行清淚劃過。
“藥塵,你怎麼了?”肖晴莫名奇妙,她真的不明白,怎麼好好的,藥塵爲什麼會哭。
敢情我們的大音樂天才,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肖晴這個大女人的身份,早就忘記了小女人時候的一顆玲瓏心。
藥塵伸手抹去眼淚,自嘲道:“藥塵沒事,也不會有事,從現在開始,藥塵會謹記着主子的吩咐,謹記着藥塵自己的身份,做好我自己應該做的每一件事,不會在癡心妄想了。”說着,藥塵便直直地走出了房間。
“呃?!”肖晴看着藥塵的背影,深感一陣無語。
“晴。”牀上傳來妖嬈那慵懶的聲音。
“妖嬈,你醒了。”肖晴疾走了幾步,坐在了妖嬈的牀邊。
“晴,你,啊,你傷了藥塵的心。”妖嬈心裡很是同情藥塵,他知道藥塵一向都是高傲的,但是現在他之前所有高傲都已經被狠狠地打碎了,而當他想要捨棄最後一點傲氣的時候,卻又被肖晴給拒絕了。
肖晴溫柔道:“好了,你現在別想這麼多了,再睡一會兒,我還要再出去一趟。”妖嬈本來還想再幫藥塵在肖晴面前說上幾句好話,但是聽到肖晴這麼一說,那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便又重新吞了回去。不知道爲什麼,妖嬈總覺得肖晴在心裡上,對藥塵總有着一些隔膜,不似對他這般。
肖晴今天的確是要出去,因爲現在丹藥師大賽已經結束了,所以她要去見北晨,葉海天,畢竟現在她要對付完王沙亭和宏天商會,才能夠放心地去殺戮之地。
果然當肖晴到了周科那個小酒館時,周科,北晨早就已經等在那裡。
“北晨,你怎麼在這裡啊,莫非宏天商會不忙了嗎?”肖晴笑着打趣道
北晨也樂了:“自從你丹藥師大賽獲得了冠軍,而且我也向高層那邊有意無意地說明,丹藥師大賽的冠軍就是那位之前想與宏天商會合作的丹藥宗師的徒弟,所以現在包括王沙亭在內的一干人等,都迫不急待地想見你。”
肖晴聽了北晨的話,脣角泛起了弧度:“好,不過現在不能立即答應下來,既然現在主動權在我,那麼我這個大宗師自然就應該好好地拿一把,怎麼可能說是她王沙亭想見就能見的呢!”
北晨笑得像是一隻狐狸:“對了,首席長老,那個王沙亭還讓我問一下你,可不可以在條件上,再適當地放寬鬆些?”
肖晴好笑地看着北晨:“北晨,你覺得呢,莫非我這個丹藥宗師在她王沙亭的眼裡就那麼不值錢嗎?”
北晨和肖晴對視一眼,兩個人大笑了起來。
而這時周科也開口道:“好了,首席長老,太上長老等了你好久了。”
肖晴一點頭道:“我這就過去。”
說着,便在北晨和周科的注視下,向裡面走去。
看到肖晴的背影消失了,周科才道:“這個小首席長老,怎麼感覺她就像是一個千年老妖怪呢,咱們在這安陽大陸上也見過了太多的天才,可是再天才的傢伙,也沒有像這個首席長老這麼變態的帆”
北晨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是啊!真想把她的腦子扒開,看看,那裡面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周科樂了:“老北啊,你可是要當心了,小心別讓首席長老聽見,那可就沒有你的好日子過了。”
而此時,在幽深的地下,太上長老葉海天正笑着看着肖晴向自己走來。
“肖晴,恭喜啊,丹藥師大賽的冠軍。”葉海天一臉的笑意盈盈:“而且聽說你是打敗了無天大陸上的藍盈,好本事。”
肖晴此時面上卻是帶着幾分平靜:“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以我一個丹藥宗師的實力,再拿不到冠軍,那麼我豈不是太名不符實了嗎?”
葉海天聽到肖晴這麼說,面上一笑,直直地切入主題:“你今天過來,是不是就要開始針對王沙亭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
肖晴點頭道:“是的,而且現在黯衝宵這個拜金商會的會長也該浮出水面了。王沙亭,我也應當是見見她了,不管怎麼說,能讓你們三劍客完敗的人,只怕除了這個王沙亭,在整個安陽大陸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吧,所以現在我對她很感興趣。”
聽到肖晴這麼說,葉海天也不以爲意:“你的確是該見見她,這樣你纔會對她有個更準確地判斷,對咱們以後的行動會很有利。”
肖晴頷首表示贊成。
不過葉海天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肖晴,我聽說,你在丹藥師大賽獲得冠軍的時候,又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禮物,是兩個美人啊。”
聽到葉海天語氣裡的調侃,肖晴一樂:“怎麼太上長老,居然也會變得這麼八卦起來了,我本來還以爲以您的高齡這更年期的綜合症早就過去了呢,看來在你的身上,是延長了,貌似還延長了好久呢。”
雖然沒有聽明白了肖晴說的更年期綜合症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葉海天卻還是繼續自己的話:“其中有一個叫做妖嬈的對吧,我聽北晨說過他,他之前一直是王沙亭的人,你可知道王沙亭爲什麼要將他收在自己的身邊?”
對於這個問題,肖晴雖然很感興趣,但是卻並沒有發問,只是看着葉海天,聽她接下來要怎麼說。
肖晴明白,既然葉海天提到這個話題,那麼也就是說,她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
果然,葉海天道:“王沙亭有一個嗜好,不是別的,就是非常喜歡畫美人,而且絕對是不穿衣服的那一種。”
聽到了葉海天的答案,肖晴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感覺,因爲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這種被稱爲人體藝術,而且不光是有繪畫,還有照像,雕塑等。
“那個肖晴,你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生氣的感覺嗎?”葉海天看着肖晴那平靜的臉,有些奇怪,按說這是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個消息,也不可能存在的表情啊。更何況現在妖嬈和那個藥塵,已經名義上都是她肖晴的男人了
肖晴一挑眉毛:“那又怎麼樣。”
是啊,這個問題葉海天也回答不出來,那又能怎麼樣呢。
“好了,我也不在你這裡多呆了,我要出去了,和北晨安排一下見王沙亭的時間。”肖晴一邊說着,一邊擡起了屁股。
葉海天道:“北晨應該會帶給你一個新的消息,這也是今天一大早,北晨州告訴我的。”
“嗯,那我出去問她就好了。”肖晴頭也沒回地便向上走去。
……
“北晨,你說吧,今天早上你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什麼?“肖晴一邊說着,一邊端起酒碗,將那滿滿的一碗酒倒進了嘴裡。
“首席長老,昨天晚上,王沙亭已經收藍盈爲義子,而且今天一早就已經與西門家聯繫,要求將宏天商會與西門家的聯姻對像換成是藍盈。”北晨一邊說,一邊看着肖晴臉上的表情。
“那想必現在西門家還沒有回覆吧?”肖晴淡淡地問。
“不,已經回覆了。”北晨道:“因爲這是王沙亭直接用傳訊水晶與西門家進行溝通的。而且西門家那邊居然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可是,那個藍盈不是無法大陸的人嗎?他怎麼會繼續留在安陽大陸,並且還認了王沙亭爲義母,居然還要嫁給西門娟?”肖晴的秀眉微皺,感到有些不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昨天我可是聽他與王沙亭提到你,看他的那副表情,這個男人似乎很恨你。”北晨道。
“恨我?“肖晴指着自己的鼻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爲什麼要恨我呢,我又沒有招到他。”
北晨也深有同感:“誰知道呢,男人本來就是一種莫名奇妙的動物。搞不懂他們在想些什麼。”
肖晴這時也難得同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北晨,你回到宏天商會,和那個王沙亭這麼說。”說着,肖晴的聲音便壓低了,她仔細地叮囑了幾句,就讓北晨先行離開了。
而此時西門世家在丹城的別苑內,西門娟正一臉平靜地坐在桌前,那桌上一塊紅色的軟布上,正擺放着一塊傳訊水晶。
水晶裡映出來一箇中年女人的影像,那個中年女人,不怒而威,她不是別人,正是西門世家的當代家主西門無垢。
“娘,這麼說,你是想讓我接受宏天商會的提議,娶這個叫做藍盈的男人?”西門娟的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西門無垢點了點頭:“不錯,因爲只有走了這步棋,我們西門世家纔可以向宏天商會中進行滲透,本來一開始我還擔心那個黯華音失蹤了,與宏天商會的聯姻就會不了了之了,誰料想那個王沙亭居然會這麼快找到一個義子,真是天助我西門世家啊。”
西門娟道:“之前那個黯華音說實話,的確是讓我動了心,所以我纔會和娘提起咱們西門世家向宏天商會的滲透的計劃,可是這個藍盈,我倒是不怎麼感興趣。而且娘,我想你也應該得到了消息,那個藍盈已非處子之身了,他怎麼配得上我呢?”
西門娟說到的這一點,顯然西門無垢已經知道了:“那又有什麼關係,這個藍盈對於我們來講不過就是一個工具,等娶了他之後,想怎麼處理,還不是你自己說的算,再說了,以你西門世家的嫡女的身份,想娶幾個男人都可以。”
“而且我相信,只要我西門世家放出風來,說你要娶夫,相信有大把大把的人家,擠破了頭,都想將自家的兒子送到你的牀上。”西門無垢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不屑:“到那裡,那些個男人,你就算是都收了,娘也不會怪你。”
西門娟道:“好了,娘,我知道,那就娶吧,不過這個藍盈可是無法大陸少主未來的男人,他現在這麼做,可是一定有所圖謀的。”
西門無垢道:“哼,無法大陸少主的男人,和我女兒上牀,不正是狠狠地打了無法大陸一個耳光嘛,放心,無法大陸上的那個老貨還不敢動我西門世家,除非她想無法大陸盡毀。”
聽到西門無垢這麼一說,西門娟冷笑了一下:“哼,那是當然了,那個藍盈我收下他,是他的福氣,他要是侍候得讓我滿意,等到咱們舉家迴歸的時候,我倒是不介意帶上他,否則的話……”
“對了,娟兒,那個叫做肖晴的丹藥師大賽冠軍,你要去見一見,儘量搞好關係,畢竟咱們家族如果可以爲那裡輸送這麼一個丹藥天才,那麼絕對會是大功一件。”西門無垢道。
西門娟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的。
“對了,娟兒,你到丹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怎麼樣,殺你妹妹的兇手找到了嗎?“西門無垢問出這個問題時,臉上的表情明顯地陰翳了起來:”你姨娘和你姨爹剛從我這裡走。”
西門娟道:“我調查的結果顯示,這一切應該都是藥家做的,不過藥家剛剛被無法大陸給滅了滿門,所以現在可以說是死無對症了。”
“不過娘,依照雪兒那性子,這出事是早晚的事,雖然在這安陽大陸上所有的人都不敢與我西門世家正面無敵,但是這背地時下絆子的事情,卻是不少。不過娘,你是家主,也別讓姨娘和姨爹藉着雪兒這件事老來鬧你,要我說,西門雪死了倒也不錯。”
“這下子,姨娘她們沒有了女兒,那麼就算她再想爭什麼,也是沒有用的了。家族裡的長老父也不會支持她了。”
西門無垢卻道:“可是你卻沒有想到,現在你那姨爹居然又懷了身孕了,據說應該是個女孩。”
西門娟微微一愣,但繼而便笑了起來:“孃親既然這麼說,自然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了。”
西門無垢哈哈一笑:“當然,我不會讓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你這個未來家主的位置,所以這個孩子永遠都不會被生下來。”
正在這時西門娟的房門外傳來了三聲輕輕地叩門聲。
西門娟忙將桌上的傳訊水晶收了起來:“進來。”
一今年輕的女子,一身短衣打扮,看樣子正是西門娟的貼身侍從,而她的身邊,也立着一今年輕的,嫵媚男子,一襲的輕柔紗衣,一雙剪水雙眸,正盯在西門娟的身上。
“碧兒,你什麼時候到的?”西門娟看着那今年輕男子,面上一笑。
這個碧兒不是別人,正是自幼便跟在她身邊的小僮,可以說,也正是她的孃親從小就爲她選的第一個暖牀的男人。
這個碧兒聽到西門娟的呼喚,便徑直撲進了西門娟的懷裡,嬌聲道:”小姐,碧兒想死你了,碧兒剛剛纔到。”
西門娟擡起碧兒那精緻的下巴,也不管自己的侍從還在門口,直接就吻上了,碧兒的小嘴,而那一雙手,也不安份地在碧兒的身上揉搓着。
“小姐,那宏天商會的王沙亭派人送來貼子,邀小姐到金玉滿堂赴宴。”
“哦,好了,小竹,你先退下吧,我知道了。”西門娟一邊說着,一邊抱起了碧兒那柔軟的身子,向牀邊走去。
“可是小姐,這上面的時間,只刺下半個時辰了。”小竹道。
“讓她等着。”西門娟的聲音明顯不悅了。
那碧兒也柔聲道:“就是,小姐肯讓她們等,就已經是給了她們一個天大的面子了,她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小竹應了一聲,忙低頭退了出去,並且不忘記將房門關好。
而她自己卻是盡職盡責地守在了門外。
此時的碧兒,在西門娟的撩撥下,早已是嬌喘吁吁了。
“小姐,小姐,人家,人家好難受啊!”
西門娟卻是不語,而是幾把將碧兒身上的紗衣扯掉,將男人那雷柔若無骨地身子完會地顯露了出來。
看着碧兒那腫脹的的分身,西門娟笑着道:“幾日不見,碧兒倒是變得更敏感了。”
碧兒一邊嬌喘着,一邊奮力爲西門娟脫去衣物,而他的那一張小嘴便吻在了西門娟的身上。
西門娟半躺半坐在牀上,任由碧兒在自己的身上親吻着。
碧兒知道西門娟的愛好,當下便吻上了西門娟的下體上。
西門娟舒服地呻(打斷)吟着,兩隻手,用力在捏着碧兒的俏臀:“碧兒啊,你真是我的可人兒。你家小姐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聽到西門娟的話,碧兒的眼睛裡滑落一絲傷心:“可是小姐馬上就要娶夫了,只怕是再也想不起來碧兒了。”
這本是男兒家家的抱怨話,卻令得西門娟面上一變,剛剛的溫情一下子就消退了,她一把拉住男人的長髮,將他拎到自己的眼前,讓他的那雙美目對上自己無情的眼:“你要分得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下人,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在一旁說三道四,明白嗎?”
碧兒強忍着眼淚:“碧兒錯了,請小姐懲罰。”
“哼,當然是要罰了!”說着西門娟一把翻過碧兒的身體,照着他那渾圓的臀,毫不留情地就是幾巴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幾聲脆響過後,碧兒那雪白的臀上早已變得又紅又腫。
而此刻,西門娟也失了興致,她徑直下地:“好了,別在牀上裝死了,還不快點侍候我穿衣,還有一會兒到了金玉滿堂,別再是一副這般哭喪的臉
碧兒一邊應道:“是,小姐,碧兒明白。”一邊慌忙地赤足下了地,拿起衣物,一件一件地侍候西門娟穿好。
西門娟自己的衣物剛剛穿戴整齊,她便將小竹喚了進來,也不管身邊的碧兒是不是還是不着寸縷。
小竹邁步走了進來,只見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居然就像是沒有看到在西門娟的身邊,還有着那麼一個光溜溜的美人一樣,她的手裡端着一盆清水,手裡拿着兩塊乾淨地面巾。
“小姐,洗臉水準備好了。”
西門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小竹是和碧兒一起跟着她的,爲人十分的機靈,只要自己一出聲,她就明白自己想讓她做什麼。
而這時小竹便又直接退到了門口:“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就停在別苑的門外。”
“嗯,做得好!”
碧兒此時顧不得先給自己敝體,而是打溼了一塊麪巾,細心地先爲西門娟將臉,脖子和手擦拭乾淨,繼而又將西門娟的頭髮打散開來,重新爲她梳好了髮髻。
而直到這時,西門娟纔將手覆在他的臀上:“碧兒,疼不疼?”
碧兒搖了搖頭:“有勞小姐掛心了,碧兒不疼。”
“那就好,去換衣服吧。 “西門娟將裸着身子的男人拉到了衣櫃前,從裡面挑出一件粉紅色的衣袍:“就穿這件吧,這件不錯。”
碧兒點了點頭,當着西門娟的面,將衣袍穿好。
粉紅的衣袍映着碧兒那雪白的俏臉,倒是分外的動人。
涅盤 【146】,狼狽爲奸
當西門娟擁着碧兒在金玉滿堂的大門口下了馬車,立即便有現個機靈的小廝跑了出來:“西門大姐,您來了,我家主子讓小的引大小姐上去。”
說着便哈着腰,一路引着西門娟走上了金玉滿堂的最高樓層,五層。
五層的貴賓廳中,早已坐着幾個人,正在等毒害西門娟,那個幾個赫然正是,東莞、西湖子、南陽,北晨四人。
一見到西門娟走了上來,北晨四人忙站起來,笑臉相迎。
西門娟眼神一掃,並沒有看到王沙塵,那張臉上便微微一變,但是卻識趣得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在這裡的,東莞、西湖子、南陽,北晨四人,任由一個人拿出來,都可以說是與她西門娟身份對等。
只不過,現在是宏天商會上敢子找上了西門世家,而且那請貼上也說的是王沙亭會來,所以現在西門娟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北晨自是感覺到了西門娟的不爽,當下笑着道:“西門大小姐,咱們一段時間未見,西門大姐卻還是容光煥發,而且我可以感覺得到,西門大小姐的修爲更進了一步。”
聽到北晨這麼一說,其他三個人,東莞、西湖子、南陽也忙點頭稱是。
西門娟看了看桌上,主位正好空着,當下也不謙讓,直接環着碧兒的細腰,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幾位坐吧!”
東莞、西湖子、南陽,三人看到西門娟這毫不掩飾的狂妄,不由得一個個暗暗皺眉,雖然心頭一陣的不爽,但是這面上卻也不能表現出來。
而北晨則更是不以爲意,現在宏天商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根本就是無所謂,相反,宏天商會這潭水變得越混,那麼對她來講也就越方便行事。
所以她看到西門娟這個樣子,心裡不但不以爲忤,反而是暗暗高興,一個連鋒芒都不懂得收斂的人,不可以會是肖晴的對手。
人不怕你狂,但是卻要看你在什麼人的面前狂。
這西門娟雖然說是修煉的底子不錯,但與肖晴一比,也就顯得稀鬆平常了,要不是她的身後是西門世家,現在只怕東莞、西湖子、南陽,三人,早就拍桌子了。
是她們心裡有所忌憚,但那絕不是對西門娟的,而是隻針對於西門世家的。
碧兒緊緊在依在西門娟的身邊坐了下來,而小竹也盡職盡責地立在了西門娟的身後。
北晨坐在西門娟的左手邊:“那個大家都坐吧,先上一壺上等的碧螺春,讓店家把他們最拿手的招牌菜只管端上來。”
西門娟看了看北晨:“北會長,看來,你們宏天商會裡是真的沒有人了,也就你還算是比較會做人的啊!”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東莞、西湖子、南陽,三人對視了一眼,心裡一陣陣的火起,但面對上了北晨那凌厲的眼神,卻也不得不強壓了下去。
是的,就在她們四人準備來設宴的時候,王沙亭就說過,席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與西門娟發生任何衝突,話猶在耳,所以,這打碎了牙,只能和血吞下去,雖然消化有些不良,但是也比之後回去面對王沙亭的怒火要好。
北晨扣了西門娟的話,微微一笑:“西門大小姐說笑了,我們這些人啊,不過是來做綠葉來襯托西門大小姐,您這朵紅花的。”
西門娟聽到北晨這自退了一步的話,心裡自是得意非常:“北會長,你深合我心啊,不過今天怎麼王大人不來,也就不說了,但是我那位未婚夫居然也不給我面子,至少也得讓我看看他究竟有沒有碧兒美啊!”
一邊說着,西門娟一邊挑起了碧兒的下巴,將自己剛含到嘴裡的一口茶度到了碧兒的嘴裡。
北晨哈哈大笑:“西門大小姐身邊的這位碧兒公子,已經是人間絕色了,而我們大人府裡的那位公子,與這位碧兒公子相比,那正是芍藥,玫瑰各有千秋啊。西門大小姐放心,我們的盈公子,現在正在梳妝打扮,一會兒就來。”
正說着間,店夥計便已經端着熱氣騰騰的菜餚一樣樣地擺了上來。
西門娟也不客氣,上來一樣,便吃一樣,順便也喂到碧兒的嘴裡。
北晨衝着東莞、西湖子、南陽三人一使眼色,三個女人自是明白,當下一個個地端起酒杯,與西門娟敬起了酒來。
碧兒乖巧地坐在一旁,面上一片平靜,無喜,無憂,似乎身邊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碧兒,來,替我喝上一杯!”西門娟說着,便一把拉過碧兒,直接將手裡的一杯酒倒進了碧兒的嘴裡。
碧兒微微咳了幾聲,臉上便泛起了一片潮紅。
“來,西門大小姐,小老兒也敬你三杯!”北晨也端起了酒杯:“西門大小姐人間龍鳳,風華絕代,能與大小姐這般的人物一起暢飲,也是人間的一大快事。來,來,來,幹,幹,幹!”
看到北晨將那三杯酒一骨腦地喝了進去,西門娟哈哈一笑,便又將這三杯酒倒進了碧兒的嘴裡。
這一下子有點急了,碧兒一不小心就嗆到了,不禁一聲接一一聲地劇烈地咳了起來,而且噴出一些酒,弄溼了西門娟身上的衣服。
“啪!”響亮的一聲響,令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分外的安靜,只見西門娟怒火沖天地看着碧兒:“你個賤人,居然敢弄溼我的衣服!”
碧兒被西門娟這一巴掌打翻在地,嘴角處鮮血直流,他捂着自己那流血的嘴角,顧不上疼痛,忙跪倒在西門娟的面前:“小姐,息怒,是碧兒不好!”
而這裡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呦,是哪個不長眼地惹到娟了。”
隨着聲音,一個一身火紅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只見他身着薄紗,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衣服下面,皮膚的顏色。
往臉上看,那男子柳眉,杏眼,一雙薄脣輕輕地抿着,脣角處微微地向上揚起,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別樣的風情。
而他的眉心處,更是被他別出心裁地畫了一朵紅色的桃花。
“藍盈。”西門娟雖然沒有見過自己這個現任的未婚夫,但是她卻相信自己此時的判斷絕對的正確。
藍盈微微一笑,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碧兒,一扭纖腰便走了過來,一雙玉手主動攀上了西門娟的脖子:“娟,以後有了盈兒服侍你,自然是不會讓你有絲毫地不滿意。”
西門娟看着面前這個穿着大膽的男人,她可以分明地看到,男人只着這一層薄紗,而內裡卻是什麼都沒有穿,而且經過精心的打扮,現在的藍盈分明就像是一隻美人蛇一般,讓人慾罷不能。
西門娟雖然年紀還輕,但是卻是早已過盡了千帆,她一向自諾自己是百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
所以面對一個主動挑逗自己的藍盈,她當然是不會拒絕了,只見她雙手很自然地一環,便前男人整個身子都束縛地了自己的懷裡,那不安份的手,便上上下下地在他的背上撫摸着,透過這層薄薄的衣料,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男人那微涼的皮膚。
藍盈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處子之身了,但是這卻是他第一次與一個女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雖然現在這個女人是他在安陽大陸上的名義未婚妻,但是他還是覺得一陣的不適,身子一僵。
西門娟感覺到懷裡男人的變化,心頭一陣地好笑,當下一伸手,勾起一把酒壺,仰頭倒進嘴裡,然後,不管不顧地一下子附在了藍盈的脣上,將那一大口酒直接度到了藍盈的嘴裡。
“咳,咳,咳!”嗓子裡傳來的熱辣感覺,令藍盈不適地,大聲地咳了起來。
而西門娟則是拿眼睛一掃房間裡的人:“北會長,既然現在我的未婚夫想要服侍我,而且又穿得這般撩人,那麼你們就先在這邊稍坐,我先帶着我這個迷人的未婚夫,卻解決一下他的需要。”
一邊說着,她一邊毫不掩飾地將手探進了藍盈的衣服內,在他那光滑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撫摸了起來。
北晨點頭道:“好,這五層一共就是兩個大房間,一個是雅間,另一個便是休息室,裡面,我早已命人備好了一桌酒菜。西門大姐請!”
“北會長果然心細如塵,想得周道。深合我意,深合我意!”於是西門娟便徑自拖着藍盈向門外走去。
“碧兒,你也一起過來!”聽到西門娟的吩咐,碧兒身子一抖,忙站了起來,跟着西門娟的身後,跑了出去。
小竹也跟在碧兒的身後,看着那三個背影進入了體息室,便將房門關好,然後一如既往地,盡職守在門口。
“會長,藍少爺與這個西門娟可是第一次見面,就那樣的話,不好吧!”東莞壓低了聲音。
“是啊,是啊,這要是萬一傳了出去,對咱們宏天商會可是有不小的影響的。”東莞的話立即得到了西湖子和南陽的贊成。
北晨卻像是沒有看到她們三個人的着急,不好,她當然知道,可是現在她巴不得宏天商會的名聲一落千丈纔好呢,可以話卻不能這麼講。
“三位,你們也都看到了,藍少爺今天是穿着什麼來的,你們想若是王大人不同意他這麼做的話,藍少爺敢這麼個樣子就出來嗎!”北晨一挑眉毛。
“而且現在西門娟和藍盈一起生米煮成熟飯,那麼西門娟就必須得娶藍盈,必須得做我們宏天商會的媳婦,這又有什麼不好的。”
“而且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王大人的意識!”
聽到北晨搬出來了王沙亭,東莞,西湖子,南陽這三個老東西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不管怎麼說,王沙亭在宏天商會中,絕對是一個權威的存在,她的命令,她的意思,是任何人都無法違背的。
所以現在她們三個人,想來想去也都覺得北晨這話說得很有幾分道理,自從這個藍盈認王沙亭爲義母之後,便一直都和王沙亭呆在一起,一直到今天這才與王沙亭分開。
雖然這個王沙亭不好色,但是宏天商會高層核心的這幾個人,比如說現在在這裡的東莞,西湖子,南陽和北晨四個人也都知道,王沙亭最大的愛好便是繪製美人圖,所以她的房裡房外,侍候她的都是美麗的裸體小侍,而她所居住的那個院子,是不經她許可,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的。
像之前的妖嬈,現在的藍盈,都是王沙亭的繪畫對象,也就是說,王沙亭的人體模特。
所以,今天藍盈出來所穿的衣物,自然也是由王沙亭吩咐人給準備的,那麼這其中的含義,也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再說西門娟帶着藍盈和碧兒進入了隔壁的房間,她一把就將懷裡的藍盈地丟到了牀上。
藍盈這時候,酒意上涌,一張白色的俏臉,變得粉嫩粉嫩的,很是讓人心動。
而碧兒看到西門娟像平常一樣,習慣性地將雙手伸開,便忙走過去,幫她將衣物脫下來。
這裡藍盈正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看到西門娟嘴角帶笑在,光着身子向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酒意一下子便被嚇醒了:“你,你要幹什麼?”
西門娟好笑道:“你不是想要勾引嗎,現在我就在這裡讓你勾引啊!”
“啊,你,你快把衣服穿上!”藍盈尖聲叫着。
可是現在西門娟又怎麼會聽他的話呢,當下一把捉住藍盈的手臂,兩下子便將他身上那件近乎於透明的衣服甩了下去。
“你,你滾開啊!”藍盈羞憤地叫着。
“哈,哈,哈,一個對我自薦枕蓆的男人,眼看就要成功了,卻想叫我滾,你還真是有夠奇怪的了!”一邊說着,西門娟一邊將藍盈的身子推倒在牀上,讓他呈現趴着的姿勢。
而她則是坐在他的身邊,撫着他那圓潤的臀:“不錯,這皮膚,這彈性,都讓我很滿意。”
本來藍盈還想要掙扎,卻在眼前又浮現出了肖晴那淡漠的笑臉,他的心頭又涌出了一股深深地恨意“肖晴,我恨你,我要報復你,我要狠狠地報復你!”
想到這裡,他便換上了一副笑臉,討好地對着西門娟撅了撅屁股,並且還扭了幾下:“娟,人家怎麼會是那個意思呢?人家以爲你會喜歡那種欲迎還拒的小把戲呢!”
“是嗎?”西門娟笑着問道。
“自然是啊!”藍盈一邊說着,一邊翻過身體來:“人家本來就是想要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獻給你啊,我的妻主大人!”
“哈,哈,哈!”西門娟一挑眉毛:“那麼就用你的實際行動來說話吧!”
聽到這話,藍盈不覺一愣,說實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用身體去討好女人呢。
“碧兒,教教他!”西門娟淡淡地吩咐着。
聽到西門娟的話,碧兒飛快地脫去衣服,赤條條地站在西門娟和藍盈的面前,他那纖細的身子,像是蛇一般地擺動着,不停地做出各種勾引的動作,那些動作無一不讓藍盈感到面紅心跳。
西門娟看着碧兒的扭動,一把將藍盈拉進懷裡,一隻手直接便將男人的分身抓在手中,開始肆意地揉搓着。
“啊!”藍盈的身子一僵,伸手便想將西門娟的手推開:“不要。”
“哈,哈,現在說不要晚了!”西門娟將自己嘴裡的氣息噴在藍盈的臉上,那氣息裡帶着濃濃地酒味:“你已經成功地勾起了我的真火來了。”
說完便吻住了藍盈的小嘴。
“唔,唔,唔……”感覺到西門娟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裡不停地攪動着,藍盈的心裡居然升起了一股後悔的念頭,他伸出手想要將西門娟推開,卻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而自己的下體,在西門娟那肆意地玩弄下,居然變得腫脹了起來,而且自己的體內也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令藍盈很是惶恐。
“西門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心頭的恐懼感增強了,藍盈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
而西門娟卻是邪邪地一笑,叫道:“碧兒,過來!”
碧兒聽話地停止了動作,走到西門娟身邊,然後便跪伏在牀上。
而西門娟則是一下子,便將藍盈的分身收入到了自己的體內,她的一雙手卻在碧兒那白花花的屁股上捏着,揉着。
藍盈只覺得下體一痛,便陷入了一股瘋狂地感覺中:“西門娟,既然你得到了我的身體,那我要你幫我殺了肖晴!”
西門娟一樂:“肖晴,那個,丹藥師大賽的冠軍,殺了她可不行,我娘還讓我招攬她呢。”
“不殺她也可以,但是我要狠狠地折磨她!”藍盈的眼睛裡迸射出恨意。
如果不是肖晴的話,他怎麼會以如些屈辱的樣子,與另一個男人同時出現在西門娟的牀上。
聽了這話,西門娟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不過前提卻是,你要聽話,而且要讓我開心,讓我高興才行,就像碧兒一樣!”
藍盈聽到這話,擡眼看了一眼碧兒,那個男人的長髮垂了下來,讓他看不清楚,碧兒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聲音卻是可以聽出來,他現在很難受。再看看他的兩腿間,藍盈也明白了。
西門娟看到藍盈的表情,便也知道他明白了,而且西門娟心裡也明白了,這個叫做藍盈的男人,從今天起便成了她的肉臠,像碧兒一樣的一個存在。
藍盈伸出雙手環在西門娟的腰間,討好了配合着西門娟地動作,而且更加賣力地呻(打斷)吟着。
“對,就是這樣,這樣就對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迷人,我好喜歡!”說着,西門娟又低下了,吻住了藍盈的脣。
藍盈的雙眼微閉,心道:“肖晴,我恨你,我恨你!”
而肖晴卻是還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在莫名奇怪下,被一個男人這般恨着。
其實藍盈自己也知道,那天的事情其實怪不得肖晴分毫,要不是他自己自不量力,也就不會發生那麼一檔子事,但是他卻依然把這些記在了肖晴的頭上,因爲只有恨上肖晴,自己的心裡纔會好過些。
而西門娟的心裡也在算計着,看來這個藍盈與肖晴之間倒並不是如自己所調查的那樣簡單,只是不知道這個藍盈爲什麼會恨肖晴恨到入骨呢,說不定這當中有些事情,值得自己去好好地挖掘一番。更何況這個藍盈可是無法大陸上的丹藥天才。
據說還是無法大陸少主的的未婚夫,想到這裡,西門娟居然覺得很有成就感,只是不知道那個無法大陸的少主知道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表情,雖然那個少主敢動安陽大陸,但是西門娟卻是確信,那個少主還沒有膽量動她西門世家。
而此時無法大陸上,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婦正通過水晶球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大人!”隨着聲音,一個略顯瘦弱的女人,走了進來,聽聲音正是當時在丹藥師大賽時出現在觀衆席上的那個略爲年輕的黑衣人。
而她口中的大人,這個身份自然也就正是那個蒼老的黑衣人。
那老婦擡起頭幽幽地道:“怎麼樣,查出來沒有,西門世家背後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勢力?”
“回大人,西門世家其實是天罰大陸在安陽大陸插放的臥底。而且已經歷時近千年的時間了。”略爲年輕的女人道。
“哼,好個天罰大陸啊,明明這安陽大陸是我最先看上的,結果居然她們也是如此眼饞這塊大肥肉,還想與我們奪食。”老婦人雖然說得是十分的平靜,但是那年略爲年輕的女人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森然。
“對了,那個小傢伙最近又鬧了吧?”
“回大人,是的,前少主聽說藍盈居然以身侍人,所以不但鬧了,而且還鬧得很兇,吵着說她寧願放棄這少主的身份,也要大人將藍盈接回來。”那個略爲年輕的女人想了想又道:“大人,您看要不要,我將少主房裡的這促監視水晶取回來。”
“哼!”
涅盤 【147】,引敵
“哼!”老婦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道:“不用,你去告訴她,這個西門世家,是天罰大陸在安陽大陸上的臥底,如是要了想奪回藍盈這個小賤人的話,可以,不過首先她就要具備與天罰大陸相抗衡的資本,如果沒有,那麼告訴她,先把嘴給我閉緊了。”
略爲年輕的女人,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而那老婦人,看着水晶球裡面那個正在扭動呻(打斷)吟的藍盈:“藍盈啊,藍盈,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出奇不意的這出,倒是讓我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啊,倒也不失爲一樁美事啊!”
說着,這老婦人倒是興趣盎然地坐在椅子上,欣賞了起來:“西門娟,明知道藍盈乃是我無法大陸少主的未婚夫,你居然還敢這麼做,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明白,這般挑釁無法大陸的下場。”
“你們天罰大陸該不會真的以爲,這近萬年來,我們無法大陸一直默默無聞,便沒有可以與你們抗衡的力量了?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還差一點,還差那麼一點,我就可以掌握住足以毀滅掉你們天罰大陸的力量了。”
“到那時,我倒要看看,你們天罰大陸是怎麼樣在我面前乞求,嘿嘿,我會讓我們無法大陸上,英勇的戰士們,淫遍你們天罰大陸上所有的男子。”
“西門世家,我會讓你們變成飛灰的,但是現在將你們留下來,正好能刺激一下那個小傢伙,她今後在你們這種刺激下,會如何的成長,我可是很期待啊!”
而這時,那個略爲年輕的女人又推門走了進來:“大人,前少主主動要求進入冷風谷修煉。”
“哦!”聽到這話,老婦人來了興致:“好,現在傳我命令,從現在起恢復她少主的身份,讓她去吧,就說十年,我給她五年的時間,只要她能活着走出冷風谷,那麼,我就讓她去親手毀了西門世家。”
“五年太多了,三年,我只要三年!”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老婦人聽到聲音,擡頭看着這個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輕女子,脣角帶着笑:“好,你有這份決心就好,那我就給你三年的時間。”
那年輕的黑衣女子,一雙眼睛盯在水晶球裡,那個叫做藍盈的男子身子,一雙眼睛裡泛着血色,一雙嘴脣緊緊地抿着,雙手也同樣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像是忍着無盡的痛苦,突然她狠狠地一擡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好了,使者送我去冷風谷吧。”
老婦人也點了點頭:“那你就送她去吧。”
臨要出門的時候,年輕的黑衣女子,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大人,我知道這次是藍盈自己的選擇,所以我雖然恨這個西門娟,但是我卻並不怪你。”
說完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說西門娟心滿意足地走出休息室,隔壁的北晨早就讓人重新做了一桌美味佳餚:“西門大小姐,快來坐,這回是新的一些菜色,來先嚐嘗看。”
西門娟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對了,北會長,回去你轉告王大人一聲,就說我西門世家有事情要與她面談。”
北晨點着頭道:“好的,西門大小姐,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會轉告王大人的,而且相信王大人也一定會約請西門大小姐的。”
“對了,還有,那個藍盈,從今天起就不用回宏天商會了,反正他現在也是我的人了,所以還是就這麼讓他跟着我吧!”西門娟的口氣絕對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是決定後的通知。
“這個,西門大姐,這個恐怕不行,現在我們商會和你們西門世家聯姻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要是不舉行婚禮,就讓藍公子跟了你,只怕這話是好說不好聽啊。”南陽第一個反對。
東莞也道:“是啊,西門大小姐,大不了咱們將婚期提前,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啊。”
西湖子也點頭說:“西門大姐,南長老和東長老,言之有理啊,大不了,咱們雙方將這婚期提前到十天後,要是你嫌太長,那就七天後。”
西門娟,直接將南陽,東莞,西湖子三人當作空氣一般,伸筷子夾了幾口菜,又喝了一碗湯,這才道:“我不是再和你們商量,而是將的我決定通知給你們。”
“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黯華音被你們借顧藏起來以後,就又找了這麼一個藍盈的來做代替品,而且也是一個別人穿過的破鞋,我不嫌棄他,就已經是你們宏天商會燒了高香了,現在還居然想讓人敲鑼打鼓地娶他,怎麼着,想要當正夫,可能嗎?”
“想我西門娟,如果說是要娶夫,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地想將兒子送到我牀上呢,我會看上這麼一個破鞋,真是好笑。”
西門娟的聲音充滿了濃濃地諷刺:“你們宏天商會也太看得起你們自己了。這次也就是我大肚,否則的話,就憑着你們將那個黯華音藏起來這件事,我就可以下令西門世家下轄的所有力量,與你們宏天商會做對,讓你們在這安陽大陸上,寸步難行。”
“現在居然還一個個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和我講條件,也不拿個鏡子好好地照照自己,你們配嗎?”
這幾句話,說得不可謂是不狠,要知道,就算你西門娟再怎麼看不想面前的這幾個人,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麼說話,因爲北晨她們幾個,算起來,也是和西門無垢是以平輩論交的,也就是說,西門娟只是她們的晚輩。
而現在這四個老骨頭居然被一個晚輩這般地連諷刺帶挖苦,一個個早氣得體如篩糠了。
也就北晨看上去還算好些。
北晨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怒氣:“西門大小姐,只是不知道,你現在所說的這番話是代表你個人,還是代表整個的西門世家呢?”
西門娟傲然道:“當然是西門世家了,你回去可以告訴那個王沙亭,現在是你宏天商會要攀上我西門世家這棵大樹,所以你們都姿態給我放低了!”
說着,西門娟居然直接衣袖一甩就離開了,而她身後的小竹自是盡職盡責地衝進休息室,將兩個赤身露體的男人,用被子隨意地一包,夾在腋下,跟在西門娟的身後下了樓。
北晨的心裡現在可是說不出來的爽啊,她真是搞不懂,這個西門娟,怎麼會這麼上道,這個小傢伙明明看上去挺精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狂得沒邊了呢,不過這倒是也不錯,這樣,王沙亭就會優先考慮與肖晴這個丹藥宗師合作了。
看到西門娟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上,南陽,西湖子,東莞三個老傢伙便湊到了北晨的身邊。
“會長,你看到了,這個西門娟也太狂了,氣死我了!”南陽氣得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西湖子也拍着胸口道:“是啊,氣得我肝都痛,要不是爲了能讓商會可以順順利利地與西門世家合作,我早就忍不住出手揍那個西門娟一頓了。”
東莞看了看北晨:“會長,可是這次,藍公子居然被這個西門娟堂而皇之地抱走了,這要是讓大人知道,我們四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一聽到這話,西湖子和南陽也都看着北晨。
北晨微微一笑:“諸位放心吧,今天這事可不是我們四個人所以控制的,所以我想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是這西門娟居然如此的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那麼也就是隻說明了這麼一件事。”
“哦,什麼事啊?”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是她西門世家看來已經是將我宏天商會當成是她們的囊中之物了,否則怎麼會如些地無視我們這四個老傢伙呢?而且這個西門娟居然一個晚輩,敢那樣過份地教訓我們這些與她娘同輩份的人。”北晨淡淡地給東莞、西湖子和南晨的火頭上澆着油。
“如果一旦我們宏天商會與西門世家合作開始,那麼西門世家一定會迅速地向宏天商會內部滲透,然後一點點地將權利從我們的手中,奪到她們西門世家的手裡,那樣的話,宏天商會便也會改姓了西門。”
“所以西門娟既然已經將宏天商會視做爲西門世家之物,她當然不會對我們客氣,在她的眼裡,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會長,什麼長老的,我們只是西門世家的一條狗而矣。”
“而主人當然是不需要對自己的狗有什麼客氣的。”
北晨的聲音雖然說得很平淡,但是聽到南陽,西湖子,東莞三個人的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三個人不得不承認北晨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剛纔西門娟那諷刺的眼神,的確就像是在看一條狗。
這真是士可忍,熟不可忍,不管怎麼說,南陽,西湖子,東莞,北晨,她們四個可是丹城裡赫赫有名的四大長老,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孩給說成這樣,哪裡還有面子存在啊。
“對了會長,上次你不是說有個丹藥宗師想與咱們宏天商會合作嗎?”西湖子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事兒,當下忙問向北晨。
聽到西湖子這話,東莞和南陽兩個人也反應了過來,忙也聚過來,一起看着北晨,等毒害她的答案。
聽到她們的問話,北晨心裡暗喜,可是面上卻是一片地不解:“不是之前大家都說等等嗎,所以最近我僦沒有和她聯繫過。而且這一陣子,咱們也都忙活着,與西門世家聯繫,所以,我也一直都沒有和那位宗師聯繫,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找到合作人,不過我可是知道,那個這界的丹藥師大賽冠軍卻是她的徒弟。”
“什麼?!”西湖子,東莞,南陽三個人真的是大吃一驚。
那個名叫肖晴的這一界丹藥師大賽的黑馬,誰不知道,不足二十的年紀,卻擁有如此之高的煉丹天賦,所以大家一直都對她的師承感到分外的好奇,但是卻一直沒有人,來爆出肖晴的師門,而今天聽到北晨爆出這麼一個消息,真是出乎了她們的意料。
一個徒弟尚且如此的出色,更何況師傅呢,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也是一個極其妖嬈的人物。
北晨說完這些,淡笑着看着西湖子,東莞,南陽三個人的表情,心裡知道自己的這把火已經是燒起來了,而且就現在來講,火候剛剛好。
所以她也只是言盡於此,不再多話。
南陽,東莞和西湖子,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南陽最先開口道:“北會長,這次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西門世家想要與我們宏天商會合作,分明就是揣着狼子野心,而且一旦西門娟真的進入到宏天商會的決策層,那麼就憑着她剛纔的種種表現,也不會讓我們有好日子過的。”
南陽這話,倒是直接地道出了東莞和西湖子的心聲。
東莞也開口說道:“是啊,那樣一來,我們無異於就是引狼入室,一旦宏天商會因此出事,我們便是宏天商會的罪人了。”
“是啊,北會長,你還是儘快聯繫一下那位宗師,只要她肯答應爲我們宏天商天煉製一批上次的那種丹藥,那麼我們宏天商會就不用再顧忌西門世家了。”西湖子也深以爲然。
北晨聽了這話,心裡暗喜,可是這面上卻還是一片的愁容:“唉,三位,不瞞你們說,自從上次我們這邊一直沒有給那位大宗師一個明確的答覆,現在她的徒弟又有了這麼好的成績,想與她合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只怕以上次的條件,她很難會答應我們了。”
說到這裡,北晨停了一下,一雙眼睛從南陽,東莞和西湖子三個人的身上掃過,只見她們三個人一聽到這話,一個個地都皺起了眉頭,看那意思,卻是不願意再加重酬碼了。
不過這重病還得猛藥醫,響鼓還得重錘敲,看來自己還得再添一把火進去。
北晨接着的一句話,卻令三個人再也坐不住了:“聽說,現在西門世家也要涉足丹藥領域,並且現在已經派人與那位宗師開始接洽了。”
這句話,無疑是將南陽,東莞和西湖子三個人心裡的防線給徹底擊敗了,要是讓西門世家把這位大宗師給招攬去,那麼對宏天商會而言卻是大大不妙了。
北晨看到三人的反應,心裡一陣的冷笑,嘴裡又淡淡地拋出來一句:“而且那個肖晴與任我行,陳逍兩人一直都走得很近,我聽說,任我行和陳逍也表示,願意與肖晴的師傅一起攜手。”
“咚”的一聲,西湖子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盯着北晨的眼睛:“這是真的?”
北晨幽幽道:“那是當然,不信你可以打聽打聽,現在任我行,陳逍與肖晴一起都住在了黯衝宵的府上。”
“爲什麼肖晴會地黯衝宵的府裡呢?”南陽狐疑地問。
北晨一笑:“黯衝宵自從沒有了兒子黯華音,便收了一個義子,叫做冉沐楓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倒也是運氣好,居然與肖晴結了夫妻,那麼黯衝宵自然也就變成了肖晴的婆婆。”
“而在肖晴獲得冠軍的時候,雙得到了兩個大美人,一個叫做妖嬈,一個叫做藥塵,想來你們也不會陌生的了,那妖嬈現如今被陳逍收爲了義子,而藥塵也被任我行收做了義子,你說呢?”
“呃。”南陽張口結舌,話說這種結果,她還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樣更好,沒想到這個肖晴居然可以和黯衝宵拉上關係,以黯衝宵對宏天商會的感情來說,她一定會幫助我們來說服肖晴的。”東莞轉着眼珠道。
“而且以那肖晴的天賦而言,她的師傅一定到她是珍之愛之,所以肖晴的意見也一定會左右她師傅的決定。我們不如從黯衝宵那邊下手,再通過肖晴,來曲線說服那位丹藥宗師。”
聽了東莞的話,西湖子和南陽兩個拍手連稱是妙計。
北晨倒是沒有表現得過於贊成:“可是,你們別忘記了,黯衝宵是怎麼離開的宏天商會,現在我們去找她,有點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宏天商會給的,所以雖然她現在離開了宏天商會,但是她也應該爲宏天商會做事。”西湖子說得義正嚴詞:“而且能幫上我宏天商會的忙,她應該感到高興纔是。”
北晨沒有再說什麼。
“那還等什麼,我們還是先回去,求見了大人再說其他吧。”西湖子道。
“對,對。”於是四個人紛紛離座,站起了身形。
於是,不多時,在宏天商會內,北晨,南陽,東莞和西湖子四個人恭恭敬敬地正站在一處院落的外面。
那院子裡不時地傳來男人們嬌滴滴地聲音。
一會兒,只聽得“吱呀”一聲,院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着單薄外衫的俏麗男子走了出來:“大人,說是讓你們四人去前面的書房裡等着她。”
說完便一回身走了進去,並且“呯”的一聲將院門關上。
北晨等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向書房走去。
“唉,這位大人啊,每天都被一羣美人環繞着,倒是享盡齊人之福啊!”南陽感嘆道。
西湖子卻是心裡一凜:“南陽,不可亂說話。”
南陽聽到西湖子的警告,也明白自己現在着實是有些太多嘴了,當下便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這四個人到了書房,便一直在裡面苦等,一直等到太陽落了山,也沒有見到大人——王沙亭。
但是幾個人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終於傳來了腳步聲,王沙亭來了。
北晨看到王沙亭心裡不由得是一動,三年前她曾經見過王沙亭一次,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次再見到王沙亭,居然要比三年前看起來還要年輕許多,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煉得是什麼功夫,居然越活越年輕了,怎麼也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已經有三百多歲的老妖怪了。
“說吧,你們四個找我什麼事?我記得我可是說過的,如果不是干係到商會生死存亡的大事就不要來找我的。”王沙亭的嗓音很尖,說起話來,有點刺耳,她一邊說着,一邊掃了四個人一眼:“怎麼藍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是的,大人。”北晨施禮道。
當下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四個人與西門娟在金玉滿堂見面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當然也沒有忘記講述藍盈出場,到被西門娟帶走的經過。
“哦,居然是這樣。”聽完了北晨的講述,那王沙亭的面上還是一片平靜,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
“你們說的那個丹會冠軍——肖晴,也就是藥家將妖嬈做爲禮物贈予的人?”王沙亭問道。
西湖子點頭道:“是的,大人,正是這個肖晴,而且藥家同時也將自己的二公子,藥塵一併送於了肖晴。”
“有趣,不過我倒是也想妖嬈了,這樣吧,明天讓肖晴帶上妖嬈一起來我們宏天商會做客吧。”王沙亭淡淡地吩咐道:“那個西湖子,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好了。”
西湖子忙應道:“是,大人。”
“好了,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乏了,你們散了吧。”說着王沙亭便站起了身子,向外走去,當走到門口處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對了,南陽,之前我交待的,還需要八十一名美人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
南陽一聽到王沙亭這麼一問,忙道:“回大人,這八十一名美人已經都準備好了,現在正在運往丹城的途中。”
“嗯,那就好,你可讓人看好了,這件事兒,可是不能出一點岔子。”
“是,大人,您放心吧。”南陽低頭道,天知道與王沙亭對了這麼幾句話,她的額頭上,早已佈滿了汗珠。
這個大人的威壓太大了。
而北晨卻是心裡泛起了咕嚕,因爲這個事情,她做爲宏天商會的大長老,兼商會的會長,居然在今天之前沒有聽到一點的風聲,而看西湖子,東莞兩個人的表情,她心裡明白,她們兩個人,看來在今天之前,對這件事,也是毫不知情的。
涅盤 【148】,禍水東引
卻說第二天,西湖子一大早便來到了黯衝宵的府上,求見肖晴。
一見到肖晴的面便遞上了王沙亭邀請肖晴攜妖嬈前往宏天商會一聚的貼子。
肖晴淡然地坐在那裡,並沒有像是西湖子預料的那樣,欣喜欲狂地接過去。
“這是什麼?”肖晴淡淡地問道。
“呃,這是我們宏天商會的王大人邀請您攜同妖嬈一起去宏天商會做客的貼子,而且妖嬈在宏天商會五年時間裡,我們大人一直拿他當做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的疼愛,所以也有些想念了。”西湖子訕訕地笑着。
肖晴喝了一口茶道:“你的意思也不是你們的王大人想見我和妖嬈對嗎?”
西湖子沒有明白肖晴的意思,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嗯,是的。”
“而不是我想見你的王大人對嗎?”肖晴的語氣仍然是一派的雲淡風輕。
“是。”西湖子回答道。
“那就對了,既然是她要見我,而不是我要見她,那麼你就讓她親自過來給我下貼子,想見我,還得我親自送上門去,這叫個什麼道理。”肖晴說着,秀眉一挑。
西湖子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肖晴說完這些,一揚手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麼西長老,我也就不留你了,門在那邊,不送。”
西湖子整個兒無語了,多少年了,從來都是她給別人下逐客令,而今天她卻被人給下了逐客令。
看來這人啊,得勢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太囂張,這風水輪流轉,報應來得快啊。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將你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我家大人了?”西湖子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
肖晴哪裡聽不出她那隱含着威肋的話語,不過這也正是她要的結果:“當然。”
“那個……”可是西湖子的屁股還是沒有離開座位。
肖晴有些不悅地開口問道:“西長老,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哦,那個不知道黯會長現在是否在府內,我想求見一下,畢竟之前一起共事了多年,這纔剛分開幾天,便覺得十分的想念。”西湖子知道現在黯衝宵絕對就是府裡,而且她也一定知道自己來的消息。
所以現在西湖子在賭,賭以黯衝宵對宏天商會的感情,一定會協助自己說服肖晴的。
一見到西湖子居然搬出了黯衝宵,肖晴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冷笑:“哦,我倒是沒有聽婆婆說起過,你們之間的感情居然會那麼深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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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記得她說過,你們這幾個長老,一個個地都巴不得她早早地離開,現在遂了你們的意了,怎麼還反倒是戀戀不捨了呢。莫不是你認爲,我婆婆定會幫你來說服我吧?”
“那你可就錯了,我肖晴做事,一向只憑自己的喜好,任何人也不能左右我的意志,就算是婆婆也不行。”
西湖子,倒是沒有想到,肖晴居然直接說中了自己的心思,而且還如此直白地就拒絕了。
“可是,肖晴你就沒有想過嗎,如果這次你不去的話,那麼就真的得罪了我們宏天商會,以我們宏天商會的實力,足以讓你在整個安陽大陸上寸步難行。”西湖子有些老羞成怒了。
想一想,也是,肖晴吃的米還沒有她西湖子吃的鹽多呢,如果這次自己就這樣地被肖晴給逼回去,那麼以後,自己在宏天商會裡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的。
肖晴聽了西湖子這話,面上一片的譏誚:“怎麼,西大長老,你沉不住氣了,居然還威脅我,不過我肖晴別的優點都沒有,就是有一點,那就是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的。”
“讓我寸步難行,那麼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們究竟怎麼樣讓我寸步難行啊!我要是怕了你的威脅,那麼我肖字就倒過來寫。”
西湖子此時將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倒是也不管不顧了:“可是,肖晴你不怕,難道你身邊的人也不怕嗎?以我們商會的實力,隨隨便便找個殺手,那也是頂級的。”
這話一說,也就代表着宏天商會與肖晴之間徹底地撕破了麪皮,肖晴的臉上滿是陰霾:“西湖子,你回去告訴王沙亭,如果我身邊的人有一個人有事,那麼我屠你宏天商會十人,有兩個人有事,我屠你宏天商會百人,有三個人有事,那麼你宏天商會便會永遠消失在安陽大陸上。”
“還有,不要以爲我只是說說而已,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西湖子卻是真的沒有想到,面對自己的威脅的這個肖晴反而倒是硬氣了起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肖晴道:“好,好,好你個肖晴,我宏天商會給你臉你不要,那麼我們就騎驢看劇本,走着瞧!”
說着便要收回食指,離天黯府。
但是卻沒有防備,只見一道白光一閃,她的那隻食指應聲而斷。
肖晴的手時拿着一把小小的寒光閃閃地匕首,陰測測地道:“忘記告訴你了,我最討厭有人用食指指我,要不是還需要你傳訊,那麼今天註定就是你的死期了。滾吧!”
一聽到這話,西湖子捂住汩汩流手的右手,站起身子,就向外跑去。
這哪裡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天才啊,現在的肖晴在西湖子的眼裡,分明就是一個頭上生了角的小惡魔。
“等一等!”肖晴那惡魔一般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
西湖子心頭一凜,但卻還是停住了腳步。
“我是讓你滾,沒讓你跑出去,滾,明白嗎,要是不會的話,我讓人捉條狗來,給你做個示範。”肖晴的聲音裡一片的冰冷。
“肖晴,你,你不要太過份了!”西湖子咬牙切齒地道。
“哦,我過份,你跑到我的家裡威脅我,還說我過份。西湖子,你活了這麼多年,你的臉皮怎麼也變得這麼厚了。哦,不對,像你這種人,應該早就已經是沒臉沒皮了吧!”肖晴毒舌起來可是一點也不會遜於泡泡的。
“只許你到我府上,又要我以後在這安陽大陸上寸步難行,又要我家人小心些。西湖子,你是不是把白人都當成是白癡了,我的原則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刀劍還之。”
肖晴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西湖子的面前,貼在她的耳邊道:“你說我們誰更過份!”
話音剛一落下,肖晴右腳一擡,便狠狠地踢在了西湖子的小腿關節處,將人一下子踢倒在地,再補上一腳,整個兒便真的就像是皮球一般,滾了出去。
於是西湖子在肖晴的面前,徹底地顏面掃地,十分黯然地離開了黯衝宵的府上。
“哈哈,好媳婦,嘿嘿,讓這個老傢伙囂張!”黯衝宵第一個衝了出來,之前肖晴和西湖子的所有對話,她都躲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
黯衝宵現在的心裡也對宏天商會,對王沙亭十分的不滿,哦,當初有事的時候,爲了給西門世家一個交待,你們就拿我頂鋼,一腳將我踹出宏天商會,現在有求於我媳婦,又想讓我出來爲宏天商會說話,這也太會算計了吧。
肖晴看了看黯衝宵,道:“婆婆,我先出去一下。”
“好!”黯衝宵也沒有問肖晴要去哪裡,直接就點頭答應着。
肖晴一笑:“婆婆,你也做好準備,我看拜金商會早晚也要浮出水面,你這個會長也別老潛水了,對了有空先去奴隸市場買些極品奴隸回來,咱們的拜金商會也是需要人手的。”
黯衝宵點頭道:“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去辦。”
不一會兒,肖晴就到了周科的那個破爛的酒館中。
今天人倒是挺齊的,不光周科在,連北晨也在。
“首席長老,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兒坐啊?”北晨笑着打招呼。
肖晴撇了下嘴:“北晨,你也太不誠實了,你在這裡,不就是爲了等我嗎,說吧,什麼事?”
一邊說着,肖晴拉過一條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周科也不多話,徑自拿過一個空碗,給肖晴倒了一碗酒。
北晨笑了一下:“首席長老,看樣子,你已經把西湖子打發走了吧?”
肖晴喝了一口酒道:“是啊,不把她打發走,我怎麼來這裡啊。說吧,那個王沙亭是什麼意思。”
聽了肖晴的問話,北晨便一五一十地將王沙亭前一天所說的話,給肖晴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北晨的話,肖晴皺着眉頭略做思考:“看來現在宏天商會的確是已經內憂外患了,只不過這些事情還沒有真正在浮出水面,要不那個王沙亭也不可能這麼急着要見我。”
“只不過,沒想到她居然會派那麼一個白癡的西湖子來請我。不但事沒辦成,反而砸了。”
北晨倒是也不擔心:“這倒也是好事,現在西門娟野心勃勃,所以王沙亭是一百個不願意想與西門世家合作。這才千方百計地想與你拉上關係,其目的不說你也明白的,就是你背後的那個杜撰出來的宗師級別的師傅。”
“因爲一旦你之前的那個淬骨丹可以大批量的上市,那麼宏天商會就完全有把握不用再仰西門世家的鼻息了。這也是因爲之前你給我的那粒樣品,被商會裡的那些個丹藥師反反覆覆地研究了這麼久,居然一點頭緒也沒有。”
聽到這裡,肖晴冷笑道:“我的丹藥要是那麼容晚就被人仿製出來,我還會那麼大方就給你一粒做爲樣品嗎?王沙亭也沒有長腦子嗎,還是把我這個丹藥宗師給當成是白癡了。”
北晨倒是也贊成肖晴的話:“但是我想許是那王沙亭欺你年少,所以纔想這麼樣將你請去,而且還是連同妖嬈一起請回去,八成是想讓妖嬈也可以在你的身邊多吹吹枕邊風吧。”
肖晴哼了一聲:“她這算盤打得倒不是一般的精啊。如果今天我答應了西湖子的請求,去見王沙亭,那麼我在氣勢上就要弱了王沙亭三分,這對我談條件是很不利的,既然這次的竹槓能好好地敲上一大筆,那麼我自然要將自己放於最有利的位置,怎麼可以讓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可是首席長老,那個王沙亭居然讓南陽給她運來八十一名美人,說是已經在路上了,這是我昨天晚上和南陽一想喝酒瞭解到的運送的路線。雖然我不知道王沙亭要這麼多的美人來做什麼,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王沙亭得到這批美人。”
一邊說着,北晨一邊將一份地圖遞到了肖晴的手裡:“還有首席長老,我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現在我必須得回去了。”
肖晴點了點頭,一揮手便將一隻毛茸茸的小老鼠遞給北晨:“這隻小老鼠,你帶在身邊,如果有任何事情,可以用它和我聯繫,放心,不論離得多遠,它也會找到我的。”
北晨有些驚喜地接過小老鼠,藏在身上,這才身形一閃離開了。
“太上長老,你怎麼看王沙亭要這八十一名美人的事情?”肖晴坐在葉海天的對面問道。
“八十一名美人?”葉海天皺着眉,小聲地喃喃着。
“八十一名美人,八一名,美人,處子?”突然葉海天的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的。”
聽到葉海天的聲音,肖晴忙開口問:“你明白什麼了?”
“果然,她還是沒有忍住。這個滅絕人性的混蛋!”葉海天的眼裡出現了一道狠色。
肖晴這時沒有吭聲,她看着葉海天,等着她的下文。
“那是一門邪功,名叫‘絕天神功’需要七百二十九名陰年陰月陰日生的處子,只有吸乾了這七百二十九名處子的陰元,那邪功便也就大成了。”
“這還是當年我們三劍客誅滅極陰老怪時,得到的一部功法,當年那個極陰老怪就是因爲用處子陰元煉功,所以才激起了衆怒,引得天下羣雄一起圍而攻之。”
“那時極陰老怪已經吸乾了七百二十名處子的陰元,只差一步魔功便大成了,但就是那樣她也是十分的厲害,我們那三百餘人,居然歷時七天才讓她受了重傷,而我們這邊卻是已經傷亡過半了。”
“戰到最後,也只有我們三劍客還有些戰力,這才合我三人之力將極陰老怪殺死,同時也剿獲了那本‘絕天神功’,本來當時我們想將這個功法毀去,但是最後也沒有狠下這心來。”
對於葉海天所說的這一點,肖晴倒是十分的能理解,畢竟任誰面對這麼一個極大的誘惑,能抗住誘惑不去修煉,就已經實爲不易了,更何況還要將它毀掉呢。
“於是我們三人,最後便商量着,將那本‘絕天神功’藏在一處隱秘的地方,而且並在上面設置了三道封印,非我三人的力量不能解開。”
肖晴聽到這裡,心頭便也瞭解了:“那王沙亭是你們三人的徒弟,所以她的力量屬性與你們三人是相同的,只要她的實力達到你們設置那封印時的實力就可以了,也就是說她足以解開那三道封印了。”
聽到肖晴這麼說,葉海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是。”
“那封印‘絕天神功’的地方是誰告訴王沙亭的,還有,她怎麼知道你們手上有這本邪功?”
葉海天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怎麼說喝酒誤事,酒醉更是誤事。有一次炙蒼穹喝酒沒有使用鬥氣將體內的酒氣逼出來,所以便醉了,就這樣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肖晴此時便也全明白了:“那也就是說,從那天開始,王沙亭就開始處心積慮地想要將你們三個人除掉了。”
“應該是這樣。”葉海天的臉上有些蕭瑟:“如是當年我們毀了那本書,便也不會生出這許多的事情來。可是肖晴,我求求你,一定要阻止那八十一名處子進入丹城。”
這個時候肖晴的面上也是一片的嚴肅,她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那八十一名處子,一個也不會進入到丹城的,而且我還會將這件事引到西門娟的頭上,不給西門娟和王沙亭找點事情做,那我們豈不是沒有閒暇了嗎?”
有了決定後,肖晴也就沒有在葉海天這裡再多停留,道了一聲告辭便離開了。
葉海天看着肖晴的背影在視線裡消失,她的口中喃喃道:“肖晴啊,肖晴,看來我是算計錯了,雖然現在你已經是鬥神強者了,但是現在卻也不會是練了‘絕天神功’的王沙亭的對手,怎麼辦,怎麼辦呢?”
一邊說着,葉海天一邊有些痛苦地蹲在地上,用手搔着自己那滿頭的白髮。
猛然間,她的眼睛一亮:“有了,有了,如果她去那個地方歷練,說不定可以擁有打敗王沙亭的力量。”
且說肖晴也知道阻止那八十一名美人進入丹城這件事情十分的緊迫,所以她只回到黯府交待了一句自己有事,便離開了。
肖晴前世是做什麼的,是個音樂天才,經常會在舞臺上表演,所以她除了音樂之外,還有一項好本事,就是化妝。
於是肖晴只是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只是一會兒,便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西門娟。
按照北晨給自己的路線圖,肖晴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運送八十一名美人的車隊,肖晴粗粗地在暗處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整整二十輛黑色的馬車,她用靈魂力量小心地探測了一下,發現果然,每一輛馬車上,都有着四到五名不等的年輕美男。
只是這些美男子,一個個都陷入了深深地沉睡中,看來是被人用藥物給迷倒了。
而那些押車的則是一隊百人的黑衣人,爲首的是一名面貌與南陽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南陽的胞妹南風,一直以來,王沙亭暗處收尋這些男人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南家人經手在辦,到今天爲止,這已經是第五批美人了。
王少亭許諾過南家,等到九批美人盡數到位,那麼將來安陽大陸這九堡十二城,至少有二堡四城都是屬於她南家的。
所以南家的人又怎麼能不盡力的。
這五批美人,可是讓南家耗時了三百年啊,陰年,陰月,陰日,每六十年纔會遇到一次,所以三百年,南家也只收集到這麼五批。
“快點,大家再加把力,後天半夜便能抵達丹城了,到時大家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享樂了!”南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正正好好讓她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到這百人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肖晴身在暗處,聽到南風的話,不由得一陣好笑,到了丹城便能好好地休息享樂,騙傻子吧,做完這等天怒人怨的隱密之事,當然是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風險,那王沙亭當然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放任讓這一百個人好好地活着呢。
肖晴可以斷定,到丹城之日,便是這一百人損命之時。
“泡泡。”肖晴小心地將泡泡召了出來:“泡泡,你看看,你的毒能不能讓這一百黑衣人同時都暈過去啊,只要那個領頭地在暈過去前一瞬間,看到我的臉就行了。”
泡泡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探着看了看下面那長長的一隊馬車,然後搖了搖頭:“主人,她們的戰線太長了,要是聚到一起,泡泡還有把握,但是這麼長,泡泡做不到同時讓她們暈倒。”
聽到泡泡這麼說,肖晴笑了,用手摸了摸泡泡身上那光滑的長毛:“不急,等一會兒她們體息的時候,一定會聚到一起的,到那時你再出手,可有把握。”
泡泡點着小腦袋道:“當然,我泡泡別的不敢說,這施毒的本領,可要比你們人類當中的任何一個用毒的人都要強上好多,主人,你就等着看好吧。”
“好,我也相信泡泡不會讓我失望。”肖晴微笑着道。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南風看了看天:“好了,今天我們就在這裡露營,來啊,先把這二十輛馬車拉到一起,方便看管。”
涅盤 【149】,狗咬狗
看到下面,那升起篝火,並且聚到一起的黑衣人,肖晴面上的笑意更盛了,她拍了拍泡泡的小腦袋:“好了,泡泡接下該你出場了。”
泡泡無聲地咧嘴笑了笑,身子一彈,便射向半空中。
“咦,這晚上,哪裡來得這麼大的霧啊?”一個黑衣人嘀咕着。
“是啊,這霧還真是不小啊。”
“可是這霧好奇怪啊,怎麼會是紅色的呢?”
南風此時也注意到這霧有古怪,忙喝了一聲:“廢話少說,戒備。”
有了她的命令,這一百名黑衣人齊齊地抽出武器,護在了馬車周圍。
“哦,你們以爲這樣便守得住嗎?”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
南風心頭一寒,色厲內茬道:“什麼人,別在一旁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來!”
“呵呵,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多沒面子啊,再說是你宏天商會對我不敬在先的,我來這裡收點利息總不爲過吧。而且王沙亭都那麼老了,居然還一心只想着老牛吃嫩草,萬一這一不小心咬了一塊石頭,豈不是把牙都咯掉了啊,到那時說話就不兜風了。”
那聲音依就飄渺的很,明明感覺這個人離自己很近,但是卻辯別不出來方向,因爲此時南風只感到,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到處都是那個聲音的發源之地。
“不要亂,守好車!”她大喝着,現在她也就只能做到這麼一件事。
“呵呵,真得可以守得好嗎?”那個聲音裡滿是譏誚。
“閣下既然知道這是我宏天商會的車,也知道這是我們王大人要的東西,那麼閣下也就該知道,一旦你真得動了手,那麼我敢保證,宏天商會絕對會不計代價地追殺閣下。”南風沉聲道。
“是嗎,只怕你宏天商會有那心,卻也沒有那個膽兒吧,反正那個王沙亭連自己的義子都送到我的牀上,那麼再多幾個,我想她也不會介意的。”那個聲音悠然地道。
“這八十一個,我就替王沙亭那個老東西笑納了,這也算我好心幫她個忙吧,省得她人老了,筋骨也老了,這要是萬一有個好歹,那豈不是我安陽大陸的一大損失。”
“閣下,當真不肯給我宏天商會面子!”南風知道自己今晚只怕是討不到好去了,但是她還是再做着最後一絲努力。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廢話太多了,而且廢話多的人,一向都活不久,當然你也不例外!”這時那淡漠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
“呯”的一聲,一個黑衣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毒,大家小心,這霧有毒!”南風反應過來了,她忙高聲喊着:“摒住呼吸!”
可是泡泡的毒,會是你摒住呼吸,就平安無事這麼簡單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只聽到“呯”,“呯”,“呯”“呯”……,的聲音接連不斷,就像是下餃子一般,不多時,一百人裡,就只剩下南風還獨自一人強撐着站在那裡。
但是此時她的意識也已經迷糊了,南風拼命地強行撐着自己的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身邊的一切。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而且她看到那個人影居然笑着掀下了臉上那銀色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的笑臉。
“你還真能撐,不過沒有關係,現在你就死吧!”隨着聲音,一把利劍便刺進了南風的心口處。
“啊!”南風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現也沒有聲音。
“主人,一切搞定,除了這個傢伙,身上的毒要比當初李清的毒,毒性更厲一些,要等上一天半纔會讓她斃命,其他人的都是即時斃命的。”泡泡的身形出現在了肖晴的肩膀上。
“幹得不錯,這個傢伙,我還需要她回去把消息傳給王沙亭呢。”肖晴淡淡一笑,一揮手,將那二十輛馬車收進了“四合空間”這才騰身而起,向丹城的方向電射而去。
如果她估算不錯的話,那麼明天半夜的時候,以南風的速度應該會抵達丹城的南家。
雖然現在她已經身受了重傷,但是畢竟這南風也算是個鬥氣修煉的高手,而且沒有馬車的拖累,速度一定會比之前快上一倍的。
哼,到那時就會有好戲看了。
肖晴的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到那時宏天商會便會與西門世家狗咬狗,兩方都一口毛。
肖晴絕對不相信,這費了好大的勁兒得來的八十一名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處子,就這樣丟了,那個王沙亭還坐得住,還忍得住。
第二天深夜。
丹城裡的南陽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家人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
“誰啊?”南陽的聲音充滿了濃濃地不悅。
被人攪了清夢,任誰都不會感到高興。
“大姐,是老三回來了,你快點起來,出事了!”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南陽的嫡親二妹,南寧。
聽到南寧的聲音,南陽的睡意一下子就全消了。
她忙打開房門:“怎麼了,老二,你說老三回來了,她人呢?”
說到這裡,她的心頭一下子就炸開了,她自然是知道南風去幹什麼了,也明白這件事對於王沙亭的重要性,更明白如果這件事情辦砸了,南家會變成什麼樣,以現在的南家來言,根本就承受不住王沙亭的怒火。
“那八十一個美人呢,和老三一起運到沒?”
南寧搖了搖頭:“派出去的一百人裡,就老三回來了,還一身的血,你快去看看吧。”
“好!”南陽也顧不上再多披件衣服,當下便跟着南寧來到了前廳。
只見南家的五個長老,也都來到在前廳,其中二長老正在爲南風檢查傷勢,南風一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說句話,人使昏了過去。
“二長老怎麼樣?”南陽忙問。
“唉,南風也是命大,她的心臟與一般人不同,長在右邊,所以纔能有命逃得回來,而她也身中劇毒,這毒十分的奇特,我盡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毒,但是也多虧了這個傷口,就因爲她流了太多的血,所以將她體內的劇毒也排出來不少,否則的話,只怕她也回不來丹城啊。”二長老嘆着道。
“什麼,連二長老您,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毒?”南陽道。
要知道家族的這個二長老,可是畢竟都浸淫在毒道中,連她都看不出來毒,那麼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但是今天卻還真的出現了一種。
其實這也怪不得南家的二長老,因爲這個毒是泡泡體內自身合成的,所以她不光是看不出來,連判斷也是錯誤的。
“家主,我看這件事情,得儘快報王大人得知,否則再晚的話,只怕我們南家也就完了。”南家大長老看着南陽道。
“對。”三長老也深以爲然:“家主你現在馬上帶着南風去,讓王大人也親眼看看南風的傷勢。”
四長老也接着開口道:“是啊,也許王大人會有辦法,讓南風開口說話呢,哪怕是隻言片語,對我南家也是有利的。”
五長老:“家主,我已經讓人在府外備了馬車,你現在馬上帶着南風走。只盼着王大人這股怒火不要撒在我們南家的身上。”
南陽自然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當下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哈腰抱着南風那剛剛止血的身子,就向外跑去。
王沙亭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這一次南風丟失了那八十一個美人,這對於她來講可是不得了的一件大事。錯過了這次,那麼她還得等六十年。
因爲那個《絕天神功》陰年陰月陰日的處子,最好是十六歲的效果纔是最佳的,而如果這一次這批找不回來,那麼,她就得再等門十年,纔會再有一批十六歲的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處子,供她吸用。
“大人。”南陽的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多說一句。
“南風自從回來,便一句話也沒有說,是嗎?”王少亭的聲音森然,令南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回大人,是的。”南陽不敢多說一個字,也不敢少說一個字。
“嗯!”王沙亭點了點頭,轉到南風的身後將手抵在了她的背心處,一股渾厚的鬥力便緩緩地流入到了南風的體內。
“呃。”南風眉頭一皺,呻(打斷)吟了一聲,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當南風看清楚王沙亭的臉孔時,便掙扎着想要起身。
“不必了,你還是快點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吧。”王沙亭看得出來,南風的生命之火已經黯淡得不能再黯淡了,也就是說這個人已經註定沒有救了,所以現在只能想辦法讓她多說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南風當下便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哦,你說那個人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地女人?”王沙亭一挑眉。
“是的,大人,那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南風回憶着道。
王沙亭一聽到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她的左眼皮猛地一跳,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的計較:“南風,你說你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如果讓你再見到她,你還會認得出來嗎?”
“嗯,認得出來。”南風艱難地點了點頭,然後猛烈地咳了起來,只咳出一口鮮血。
王沙亭看到,卻並沒有理會,反正南風死也是這一時三刻的事兒,光是那毒就已經摧毀了她的心脈,人的心脈也就是人的生機,既然生機都已經毀掉了,那麼她註定必死無疑。
王沙亭從桌子上抽出兩張圖畫,放在了南風的面前:“南風,你看看,是不是她們兩個當中的一個?”
南陽探頭去看了一眼,她好玄叫出了聲音,因爲那兩張畫上畫得不是別人,正是最近丹城裡風頭最盛的兩個年輕的女人,一個是肖晴,一個正是西門娟。
想想剛纔南風的話,說是那個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而肖晴纔不過十八歲,所以十有八九應該是西門娟做的。
果然,南風顫抖地伸出手指着西門娟的圖畫道:“大人,沒錯就是她,就是她。”
王沙亭眉毛深鎖:“南風,你確定,你不會認錯人?”
“是,大人,我確定。”南風想了想又道:“我記得她還說過,她說大人將自己的義子送到了她的牀上,所以自然也就不介意再將這些個男人也一起送到她的牀上。”
“還說是咱們宏天商會不敬她在先,所以這一次只是她來收回利息而已。”
南風此時的話說得很疾很快,因爲她也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飛速地流逝着,她要儘可能多地將那個人的特徵說出來,越是這樣,她南家才越有可以擺脫王沙亭的怒火。
“對了,大人,她的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香氣,那種香氣很特別。”南風突然想了起來。
“香氣?”王沙亭重複了一遍。
而南陽也想來那日,她和西湖子,北晨,東莞三個人奉王沙亭的命令宴請西門娟的時候,她的身上正是帶着一股特殊的香氣。
“大人,我想起來了,那個西門娟的身上,正是有着一股物殊的香氣。那種味道應該是她如何改扮也掩飾不掉的啊!”南陽急急地道。
只要能夠確定那個人就是西門娟,那麼她南家便會暫時可以喘一口氣,不用正面對上王沙亭。
王沙亭想了想,取出幾種香料放在桌子上:“南風,你聞聞看,這裡有沒有你說的那種特殊香味。”
南風咬了咬牙,強撐着伸出手要取那幾種香料。
南陽上前一步:“老三,我來拿,你只管聞就行了。”
南風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眼,點了點頭:“大姐拜託你了。”
南陽一樣一樣地拿起桌上的香料放在南風的鼻子下,可是南風聞上幾下,都搖頭否定了。
眼看着桌上剩餘的香料越來越少,南陽有些緊張:“老三,你可要聞仔細了啊!”
“大姐,你放心吧,在這個事兒上,我絕對不會出錯的。”南風自然是知道現在南家一族的安危可是全系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自是不敢有絲毫地馬虎。
南陽再次拿起一塊香料放在了南風的鼻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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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南風聞了幾下,停了下來,然後又聞了幾下。
“怎麼樣?”南陽小心地問:“是嗎?”
“不是,只是有點像罷了。”南風肯定地道。
南陽一咬牙,拿起桌上的最後三塊香料中的一塊入在了南風的鼻子下。
“不是,下一塊。”南風額頭上的汗水,此時已經順着臉頰不住地滑了下來,她的臉上已經是完全的蒼白,就連一雙嘴脣也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老三,你要堅持住啊,現在你絕不能倒下!”南陽看出來現在的南風絕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只是憑着一股意志在強撐着。
其實這個情況,只怕就連肖晴和泡泡也沒有想到,現在泡泡的實力大進後,連它的毒,毒性也是更加的強悍了。
南陽又拿起了倒數第二塊香料,送到了南風的鼻子下。
南風輕輕地嗅了幾下,臉上露出了一道如釋重負的笑容:“大人,就是這種味道,不會錯的。”
一句話說完,便再沒了聲音。
南陽顧不上去看南風的情況,而是連忙將這塊香料送到了王沙亭的手上。
王沙亭拿起香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搞清楚了,這個香料的味道正是西門娟所獨有的,而且這塊香料也正是當初西門無垢送給自己之物,是由西門世家人工製造的,而且這種味道是專供西門娟這個未來西門世家家主專用的。
別說外面沒有賣的,就算是西門世家的嫡系子弟,也是不準使用的。
看來西門世家是真的想要一舉將宏天商會收入囊中啊,而這次事件無疑就是西門世家的投石問路之舉。如是這一次宏天商會沒有反應,那麼西門世家自然會以爲宏天商會現在根本就沒有力量與她們相抗衡,並且馬上會着手進行她們的第二步動作。
就是讓西門娟打入宏天商會內部,對宏天商會進行進一步的蟬食。而且現在西門世家也根本就看不起現在宏天商會的所有的力量,她們看中的不是別的,只是宏天商會的攬錢能力。
而要是宏天商會立即擺明車馬炮地與西門世家明挑,那麼西門世家也一定會接招的,畢竟就整個宏天商會而言,真正上得了檯面的高手,也就是她王沙亭一個人。
本來她還想着在神功沒有大成的時候,暫時先不理會西門世家的那些挑釁舉動,但是現在這西門娟做的這件事,已然犯了王沙亭的大忌了。
破壞她修煉絕天神功的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看着王沙亭那明明滅滅的臉色,南陽小心地縮了縮身子,然後輕輕地喊了一聲:“大人。”此時她的心裡是一陣忐忑,她不知道王沙亭這次要怎麼處理她們南家。
“哦,南陽,你帶着你妹妹先下去吧,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明白嗎?”王沙亭囑咐道。
“是,大人,南陽明白的。”南陽一邊應着,一邊抱起南風那已經有些僵硬的屍體,看着南風那嘴角處的微笑,心裡一陣發疼,眼裡也是微微地泛熱。
一直強忍着回到南家,南陽這才悲聲大作,放聲大哭起來。
“西門娟,西門娟,你西門世家等着,我南家與你們勢力不兩立!”南陽的聲音在夜晚裡顯得格外的淒厲。
而此時的王沙亭則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夜空下,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她的眼睛裡滿滿地都是冷冽。
“西門無垢,這件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吧,雖然你可能猜不出這八十一個男人我到底要來做什麼,但是也一定猜得出來,我必有大用,六十年了,你猜了六十年,所以這一次便想盡辦法地來破壞是嗎?”
王沙亭的心裡一片的怒火。
因爲六十年前,正當她將剛運到的第四批八十一名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男子命人送到她的院子裡時,卻發現西門無垢正藏在暗處,偷偷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那天晚上她們兩個大打出手,但是令王沙亭氣悶的卻是,西門無垢的鬥力修爲與自己居然是不分上下的,兩個人從夜晚打到天明,從丹城內,打到丹城外,足足鬥了三天三夜,卻也沒有分出高下。
反正王沙亭殺不了西門無垢,而西門無垢同樣也拿王沙亭無可耐何。
最後兩個人不得不罷鬥,並且西門無垢也答應王沙亭絕對不會將她晚上所看到的一切說出去。
畢竟像她們這種大的勢力,背後肯定都會有着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因爲在這個世界裡,光和暗是永遠互存的,有光亮的地方,必然會的陰影存在,所以越大的世家,名聲越響的世家,背地裡不能見人的事情就越多。
一旦有了像是王沙亭或是西門無垢這樣的高手,想要找麻煩的話,那麼絕對會令對方頭疼不已,疲於應付。
所以雙方纔在六十年前達成了這麼一個協議,但是時隔六十年了,西門世家居然主動挑起了事端。
“西門無垢,莫非你當真以爲,我這六十年來隱世不出,就是怕了你西門世家,老虎不發威,你倒是真的把我當成是病貓了嗎,嘿嘿,那麼既然你的接班人就在丹城,我不介意先拿她來開刀。”此時的王沙亭,她的身上騰起了一股凌厲的殺氣。
“西門娟,我不會讓你活過今天晚上的。”最後一句話音剛剛落下,王沙亭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其實以王沙亭的多疑性格,就算有南風的證言,她也一定會仔細推敲的,就算西門無垢想要找宏天商會的麻煩,也不會正好就在西門娟在丹城的時候來下手,這不正好將自己的軟肋送到了王沙亭的口邊嗎。
但是這一來,是王沙亭對西門世家的步步緊逼早已心存不滿,二是,上次西門娟居然大搖大擺地將藍盈帶走,這種無視,讓王沙亭心裡充滿了怒火,想那西門無垢見了王沙亭也得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輩居然敢當起大瓣蒜了。
涅盤 【150】,葉海天的提議
當然了,這其中最爲關鍵的要點卻是,自從六十年前,那件事開始,王沙亭就一直在心裡暗暗憋了一股子勁兒,想要超過西門無垢。
當然她相信西門無垢也一定有着與她相同的想法。
而最爲悲劇的是,此時的西門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死神正微笑着向她招手。
現在的她正一臉笑意地攬着藍盈喝酒呢,而碧兒也早早就被她打發了下去,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現在她正寵藍盈,而藍盈卻不喜歡碧兒,男人家家的爭風吃醋,是很正常的嘛,而且還是爲她西門娟在爭風吃醋,所以她倒是很享受這一點,這才說明,這些男人不管是真是假,對自己還是很在意的。
所以面對藍盈的醋意,西門娟並不在意,只讓小竹將碧兒帶了下去,等到過幾天,她玩夠了藍盈,那還是會懷念這個柔情似水的碧兒的,因爲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西門娟就算過盡千帆,卻唯獨對碧兒永遠也膩不了,要不是碧兒身份太低,她早就將碧兒正式收在房裡了。
“娟,你說白天出現在咱們別苑裡的車輛是怎麼一回事啊?”藍盈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西門娟的眼睛,他的身子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一般,纏在西門娟的身上,那突然出現在西門世家的別苑裡的二十輛大車,令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聽到藍盈的問話,西門娟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說實話,她也奇怪那二十輛馬車是怎麼回事,只是她發現其中一輛馬車上,居然有她西門世家的暗標,所以她從心裡上認定了這馬車一定是西門世家的某位長老級人物送來的,但是爲什麼沒有直接和她說明。
關於這一點,她自己也做了一些分析,要麼是這位長老被人追殺,不便露面。要麼就是家族那無聊的長老會想出的新的考驗自己的點子。
畢竟這次她來的丹城,一共就是兩個任務,一是找到殺害西門雪的兇手,二是進入宏天商會內部。
這第一個任務,找殺害西門雪的兇手,笑話,她打心眼裡就巴不得西門雪早死呢,這次出來,也不過是想做做樣子,給家族裡的老傢伙們看一看,而從本心上講,她壓根就沒想過要真的去找,到時家族裡面催的時候,隨隨便便地找個替罪羊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第二點進入宏天商會內部,本來她算計得好好地,以爲只要娶了黯華音,那麼一切無疑便是水道渠成了,而自己也可以得到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何樂而不爲,而沒有想到那黯華音居然失蹤了。
雖然現在這個藍盈,就姿色上講,與黯華音差了不少,但是現在自己卻也只有憑着自己懷裡的這個藍盈倒是也能和宏天商會拉上關係,而從那馬車上的家族暗標來看,家族時的老傢伙們,已經開始想盯着自己了,那麼看來自己的動作得快一些了。對了就明天吧,明天自己就去好好地拜會一下自己這個便宜的婆婆王沙亭。
藍盈看到西門娟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當下小嘴一撅,一雙玉手環上了西門娟的脖子:“娟,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可是聞得出來,那些馬車裡,帶着一股男兒家特有的體香味,你說,你是不是揹着我,派人去搜羅美人兒去了。”
聽到藍盈這麼一說,西門娟的心頭一凜,別人不知道,她心裡可以清楚得很,她西門世家之所以有着佔據安陽大陸九堡十二城中的二城一堡,與自己家族的那些美男傀儡密切相關。
西門世家自從在安陽大陸上紮根開始,便每隔上三年都會蒐羅一批長相,身材,頭腦俱佳的年輕男人,將他們變成西門世家的傀儡,並且將他們訓練成爲侍候女人的高手,讓只要是與他們有過春風一度的女人,都離不開他們,進而得到西門世家想要從那些女人身上所得到的東西。
而今年正是三年之期,也是西門世家開始網羅天下美男子的時候。
當然這些都是西門世家的機密,西門娟自是不可能和藍盈說。
於是她眼睛一轉:“盈兒,怎麼可能呢,看過你這麼一個如水般的美人兒了,我又哪裡還看得上其他的男人啊,那些個與你一比,都是庸脂俗粉。”
“你要知道,我的口味可是很高的,沒有盈兒這麼美的,我可是看不上眼啊,但是天底下又怎麼可能有比盈兒還美的人兒呢?”
在這種男卑女尊的社會裡,男人無疑是需要哄得,於是西門娟只憑着這麼兩句甜言蜜語,就令藍盈的那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娟,對了,你之前還答應我,會我那個肖晴帶到我面前,任由我處置,你可得說話算話啊,到底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藍盈嬌聲道。
西門娟一笑,一雙手在藍盈的腰間狠狠地捏了幾下:“急什麼,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人家就是急嘛,人家就是急啊!”藍盈嗲嗲地撒着嬌。
西門娟哈哈一笑,將藍盈打橫抱了起來,丟在牀上:“美人急,我更急!”
說着便迫不急待地將藍盈身上那薄如蟬翼的衣服扯去,急急地撲了上來。
藍盈咯咯地笑着扭着身子迎向了西門娟。
西門娟將身子附在藍盈的身子上剛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寒徹心脾的殺氣從自己的身後漫延開來,令她整個兒人都不由得僵住了。
“娟,你怎麼了?”藍盈只是煉丹的本事還可以,但是鬥氣修煉上,他卻上不了檯面,所以現在他只是感覺到了西門娟的異樣,卻並沒有感覺到那股子殺氣。
西門娟此時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正被一雙冰冷的眸子冷冷地盯住了,只要她稍有動作,那麼西門娟絕對相信自己會被那個人一擊致命的。
西門娟那光裸的後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個藏於暗處的人,實力要比自己強上太多了,或者說,那個等級根本就是她現在的西門娟可望而不可及的。
整個家族中,就算是她的孃親,西門世家的當代家主西門無垢也沒有給她過這麼大的壓力。
所以現在西門娟可以確定,那個人的實力一定比自己的娘還要強。
比西門無垢還要強,西門娟根本就不敢想。
不過這倒是事實,畢竟六十年前,西門無垢與王沙亭大打出手的時候,王沙亭還有吸食那一批八十一個處子的陰元呢,如今,她早已將那第四批處子的陰元不光是吸食乾淨,而且也都全部煉化了,實力當然要比西門無垢強上一塊。
但是王沙亭卻不得不考慮得罪了西門世家的後果會是如何,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西門世家與天罰大陸的關係,但是這六十年來憑藉着宏天商會的情報系統,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蛛絲馬跡。
但這些王沙亭只能說是有點顧忌,但是卻並不怕。
大不了她丟下宏天商會,光棍一人,一跑,那西門世家和她們背後的靠山去哪裡找她,大海拉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前輩是哪位高人,可否能現身一見?”西門娟強行按下心頭的不安,開口道。
“呃?!”藍盈聽到西門娟這話,忙想拉被子遮住自己這赤條條的身子。
卻被西門娟當頭一擊,昏厥過去。
王沙亭現出了身子,一隻大手直接按在西門娟的頭上。
“前輩,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西門娟現在都聽得到自己嘴裡的牙齒打架聲。
“哼,我沒有什麼話和你好說的,只是那些個男子,你給藏到哪裡去了?”這纔是王沙亭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西門娟心裡暗道糟糕,這家族裡面的人,做事怎麼這麼不乾淨,居然將人家男子家裡的強者給引了來了,而且居然還引到了自己這裡。
其實是王沙亭和西門娟兩個人給弄擰了,王沙亭問的自然是那八十一名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男子,而西門娟心裡想的則是自己家族今年從安陽大陸抓到的傀儡美人。
其實這也只能怪西門娟短命,而肖晴則是運氣太好了一點了,居然歪打正着。
“哼,快說!”一邊說着,王沙亭一邊將一道鬥氣打入了西門娟的腦袋裡。這一下可是不得了了,西門娟只覺得腦子如同有萬根鋼針同時刺入一般,頭疼欲裂。
“前輩,我說,我說。”西門娟深深地吸了兩口氣道:“那批男子應該已經被送回了家族了。”
“什麼!”王沙亭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西門世家的動作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居然將那八十一名男人送回了西門世家。
心裡的怒火卻是再也壓不住了,當下冷哼了一聲:“那麼,你就去死吧!”
當下力量一催,西門世家的未來繼承人西門娟便連慘叫出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便軟軟地躺下了。
王沙亭冷冷地看了一眼牀上那昏迷過去的,裸着身子的藍盈,雖然她已經認藍盈爲義子,但是那也無非是因爲藍盈說明了他自己是無法大陸的使者,所以王沙亭纔想通過藍盈爲藉助一下無法大陸的勢力,來打壓一下西門世家的氣焰。
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利用藍盈不成,反倒被藍盈給利用了。
這個傢伙擺明了是想通過自己,近而來接近西門娟。這讓王沙亭很是惱火,雖然王沙亭現在對藍盈有着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滿,但是她也明白,現在不能殺藍盈,否則一旦無法大陸找上門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於是當下,她抖開一條牀單,將藍盈的身子一裹,提在手裡,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因爲剛纔她進入到西門娟的房間裡時,早已用自己的靈魂力量在房間外設置了結界,所以就算剛纔她和西門娟鬧得動靜再大,也不會有人查覺的。
此時所有事情的源頭肖晴正悠哉遊哉地坐在葉海天的面前,而地上卻是整整齊齊地擺放着,那八十一名仍然是昏迷不醒的男子。
“我說太上長老,這人呢,我是劫回來了,不過該怎麼處理,可就得看你的了。”肖晴擺明了是想當甩手掌櫃了。
葉海天一樂,看了看地上這八十一名美男子,這一個個長得倒是環肥燕瘦各有有千秋,但卻無一例外的個頂個的都是美人,而且都是百裡挑一的美人。
她不由得看了看肖晴,然後神色有些古怪地開口了:“其實,這些男人長得倒是還真不錯,不如你都收到房裡得了。”
“嘎!”肖晴差點沒跳起來:“我說老葉,這話你不能這麼說啊,我那麼賣力地幫你,把這些個男人偷了回來,你怎麼居然會說這種話,我又不是種豬,看來這年頭好人難做啊。”
葉海天一邊也瞪大了眼睛:“我說,你這個小傢伙,居然叫開老葉了,連句太上長老都不叫了。”
肖晴撇了葉海天一眼:“對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老葉,你在這裡也困了幾百年了,想來也是寂寞得很吧,不如就讓這八十一個美人兒,陪着你得了,這樣你的生活就會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了。”
葉海天聽了肖晴這話,不由得笑罵道:“你這個小滑頭,自己嫌麻煩居然就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其實這些人也好處理,反正等到拜金商會浮出水面之後,也是需要不少人手的,就將他們訓練成服務人員吧。”
肖晴這才笑了起來:“老葉,還是你會省錢啊,本來我還打算去奴隸市場買一批奴隸回來呢。”
於是這一老一小又閒聊了一會兒,肖晴便站了起來準備靠辭。
“肖晴,你先別走,我有事情和你說。”葉海天幾經考慮,都覺得自己的想法現在是勢在必行。
肖晴看了葉海天一眼,道:“老葉啊,我早看出來你有話要說,一直猶猶豫豫的,要說什麼痛快地說出來不就行了。”
葉海天深深地看了肖晴一眼,這才道:“你帶回來的這一批男人,應該是王沙亭準備吸食的第五批,那個邪功一共需要吸食九批這種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男子的陰元,九批吸盡後,那邪功便會大成,一旦到大成之日,那麼便足以毀天滅地。”
見葉海天居然用出了毀天滅地這個詞,肖晴也深深地被震住了,那得是多大的威力啊。
“就算她現在僅僅才吸食了四批這種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男子的陰元,在這安陽大陸上,可以說也少有敵手了,所以你現在雖然是鬥神強者,卻也絕對不是王沙亭的對手。”
肖晴眉毛一挑:“老葉,那按你的說法,九階鬥神之上,還有……”
“不錯!”未等肖晴說完,葉海天便點頭道:“鬥神之上,便是初階下位神,中階下位神,高階下位神,而下位神之上便是中位神,同樣地分爲初階,中階,高階。中位神之上是上位神,也是分爲初中高三階。至於高級上位神之上,那便會是傳奇上位神,傳奇上位神也分爲初中高三階,最後纔是主神。”
“而主神的力量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那是可以在揮手間便毀去整個空間,或是創造整個空間的強者,而主神也是我們這些人高山仰止的目標。”
“而現在以王沙亭的實力來講,她應該已經達到了初階下位神的階段,而拒我估計,一旦她邪功大成,那麼她就會成爲初階上位神。”
葉海天臉上的愁容絲毫不加以掩飾:“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不光是我們安陽大陸,只怕就連你之前的鬥氣大陸,也都會被王沙亭一手毀去的。”
雖然葉海天說得嚴重,但是肖晴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因爲大不了,她可以直接將她最爲重視的人,收入到了“四合空間”裡,然後離開這兩個大陸到別的位面去,那不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葉海天似乎看出來了肖晴的心思,當下話鋒一轉:“而一旦一個上位神決心要追殺一個人,那麼哪怕對方是上天還是入地,永遠都不可以躲得過上位神的追殺,哪怕你有空間神器,那麼對於一個上位神來講也是形同虛設的。”
“上位神對空間法則的領悟,永遠是你我無法想到的,所以空間神器在上位神的面前,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好了,老葉,你就明說吧,你又想讓我做什麼?”肖晴嘆了一口氣:“拐這麼多的彎,說這麼多的廢話,你不是就等我這句話呢嗎!好了,你說吧!”
葉海天看着肖晴那一臉的無奈,卻只是一笑:“萬幸的是,現在你將禍水東引,讓那王沙亭與西門世家狗咬狗,所以現在就算你留言在這裡也是暫時無事可做,所以我想讓你去一個地方歷練。”
一聽這話,肖晴來了興趣:“什麼地方?”
“殺戮之地。”葉海天輕輕地吐出了四個字。
“呃。”肖晴沒有想到葉海天說的歷練的地方居然和沁蓮說的是同一個地方,當下便應道:“老葉,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是一定要去的。”
葉海天頷首道:“如此更好,你要記住,殺戮之地的外圍,都是和你修爲差不多的對手,而越向深處走,那些人的修爲也就越高,而那殺戮之地的主人,是個真真正正的高級上位神,我對你的要求倒是也不高,就是你必須殺死殺戮之地的主人,纔算歷練完成。”
“嘎?!”肖晴還真沒有想到,這個葉海天還真真地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還叫要求不高,殺死一個高級的上位神,那自己最起碼也得修煉到高級的上位神才行。
看到肖晴臉上的那一臉錯愕,葉海天笑着問:“怎麼,對自己沒有信心?”
“誰說的,老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了。”肖晴白了一眼葉海天:“相反我對自己是信心十足。”
“那你就回去好好地安頓一下你的那些個男人吧,然後回到我這裡。”葉海天淡淡地道。
“呃,我不需要直接去嗎,還來你這裡做什麼?”肖晴沒搞明白這件事。
葉海天給了肖晴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你不會是打算從丹城向殺戮之地走吧,那得走到猴年馬月去,我這裡有通向殺戮之地的傳送陣,只要我將傳送陣激活,自然是可以很輕鬆地將你傳送過去。”
“嘿,那倒是不錯,嘿嘿,那我想回來的時候,也輕鬆了。”
“這個傳送陣是單向的。”
“呃,那我豈不是很難回來了嗎?”肖晴聽明白了,敢情,人家葉海天剛想着怎麼把自己丟過去,就沒有考慮自己回程的問題。
“笨,你都是高級上位神了,還用傳送陣啊!”葉海天頭疼地道,這個小傢伙一向不是很精明的嗎,怎麼在這個問題上反應這麼慢啊。
“哦,這樣啊,也是,我沒有想到哈!”肖晴不好意思地一笑:“那我就回去安排一下,然後就來找你。”
“等一下。”葉海喊住肖晴:“我不管你想要帶上哪個男人,但是記住,那個叫做妖嬈的男人,你必須帶在身邊,他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至於其他的幾個男人,能不帶儘量還是不帶爲好。”
“我知道你身上有着空間神器,而且還是相當不錯的空間神器,但是在殺戮之地深處,再好的空間神器,也不能幫你保護住你想要保護的人,明白嗎。”
肖晴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我不會讓他們冒一點險的。”
說完這句話,肖晴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雖然肖晴的身子還有着幾分瘦削,但是此時她的背影看在葉海天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堅強。
葉海天小聲地道:“唉,我倒真真是越老越回陷了,居然想將打敗王沙亭的賭注壓在這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孩子的身上,不過爲什麼我的心裡是如此的期待,也許肖晴,你真得能夠創造出令人大爲驚歎的奇蹟吧。”
涅盤 【151】,離開前
且說肖晴從葉海天那裡告辭出來,徑直就回到了黯府,將家裡的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大廳了,將自己與葉海天的談話,以及自己要去殺戮之地歷練的事情跟所有的人說了一遍。
“我要和你一起去!”黯華音聽完了肖晴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絕對不要與肖晴分開。
夜離歌,想了想道:“晴,我留下來,我要和黯姨一起在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將拜金商會建造成一個可以成爲你的依靠的存在。”
聽了夜離歌的話,冉沐楓柔柔地一笑:“我和離兒的意思一樣,我也要留下來,因爲我知道我和你一起去殺戮之地,根本就幫不上你的忙,而且還只能成爲你的拖累,那麼我還不如和離兒一起留下來,那樣的話,我也可以和離兒還有義母,一起做好拜金商會。”
妖嬈沒有說什麼,但是當他一聽到殺戮之地這四個字,卻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居然像針刺了一下,猛然間那麼一疼,但是片刻那種不適就消失了。
黯華音聽到幾個男人都這麼說,心裡有點委屈,好像就他很自私一樣,但是他是真的,真的捨不得和肖晴分開的嘛。
“音兒。”黯衝宵道:“和我們一起留下來吧,這裡更需要你。而且小晴這一去,前路漫漫,危險重重,而且你也聽到小晴剛纔所說的了,就算你躲在那個空間裡,也是不安全的,小晴還要分出一部份心神來照顧你,那不是更不安全嗎?”
聽到了自己孃的話,黯華音低下了頭,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眼睛裡的淚水,他知道其實不光是他,肖晴的所有男人與自己一樣,都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地捨不得肖晴,但是他們每個人都十分的清楚,這條路是肖晴必須要走的,他們不能成爲肖晴這條路上的阻礙。
黯華音,重重地點了幾下頭:“嗯,我留下來。”
藥塵,乍一聽到肖晴要離開的消息,只覺得心裡居然變得一空,他的腦子似乎都出現了一片空白,他發現自己居然很捨不得肖晴的離開,這是爲什麼,難道自己真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動了情了嗎。
肖晴卻是一雙眼睛盯在自己的幾個男人身上,並且拉過黯華音的小手:“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而且我還要帶着你們一起回鬥氣大陸呢。”
聽了肖晴的話,黯華音使勁地吸了幾下鼻子,點了點頭:“嗯,我等你回來。”
其他的幾個男人眼圈也是紅紅的。
“咳,咳。”陳逍和任我行出聲打破了這股傷感的氣息:“好了,小晴,我們兩個老傢伙,別的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在丹藥上,我們一定盡全力幫老黯。”
肖晴感激地點了點頭道:“好的,謝謝。”
任我行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傷感卻又遲遲不敢上前的藥塵,一把便拉住了藥塵的手:“小晴,你馬上就要離開了,那麼塵兒這孩子,你怎麼打算的?”
聽到任我行這麼直接的問題,肖晴不由得擡起頭來看着藥塵那雙淚汪汪的美目,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塵兒,如果你能等我回來的話,那麼我便娶你,好嗎?”
聽到肖晴的這句承諾,藥塵的心裡不禁有了一些小小的雀躍,他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朵笑容:“好,我等你。”
而後又像是要確定一般:“我一定會等着你回來的那天。”
藥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是異樣地堅定。
秦英與周楠這對小夫妻也上前道:“主子,你放心,你離開後,我們會盡自己的責任的。”
憐兒也點着小腦袋道:“放心吧,主子,我會照顧好我家公子,以及其他幾位公子,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將他們所有人都照顧得白白胖胖的。”
肖晴笑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都是我在安陽大陸上的親人,我這次離開,相信時間不會太久的,等我再次回來,我一定會可以強到,徹底消滅王沙亭。”
“雖然現在王沙亭和西門世家,馬上就要開始狗咬狗了,暫時會無暇兼顧到我們,但是你們所有人行事起來,也要萬分的小心,千萬不要露出任何馬腳來。”
“現在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將西門世家和王沙亭徹底地打垮,所以我們的一切發展都要在暗中進行,等我回來後,可以讓西門世家和王沙亭一擊致命時,那個時候,便是我們大反攻,逆襲的時候。”
“但是我沒有回來前,無論如何,都不準輕舉妄動。”說到這裡肖晴的聲音是嚴厲的,不容任何人質疑的。
“還有明天,婆婆,我會帶你着你還有音兒,離兒,沐楓,一起去那邊,等我離開後,音兒,離兒,沐楓你們三個人,那位太上長老,應該會讓你們在她那裡多留一段時間,而且音兒,你從明天開始,要帶上面具,以防被西門世家的人認出來。”
說着,肖晴又看了一眼藥塵,看到聽到自己的嘴裡沒有提及他的名字,那一張剛剛恢復光彩的小臉居然又變得灰暗了起來,雖然這段時間,肖晴已經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並不討厭,但是自己剛纔已經說了那番給他希望的話了,這心裡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她嘆了一口氣,道:“塵兒,也一起去吧。”
“真的?”藥塵又驚又喜地擡起了頭,一雙美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肖晴,直到肖晴再次對他點了幾下頭,這才確信,肖晴是認真的。
登時,一顆心才安定了下來,藥塵的小臉上,重新又變得靚麗起來,令人不得不懷疑,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變幻得這麼快嗎。
不過藥塵倒也算是個單純的孩子,那臉上的表情,居然沒有任何一絲虛假的意味,比起第一次與他相見時,要好得太多的,畢竟現在他的表情裡很乾淨,沒有一點的其他東西存在。
這一夜,肖晴詳詳細細地將自己走後的所有人事情安排與幾個人掰開揉碎地反覆着講述了兩遍,直到大家聽懂,並且理解了肖晴這麼做的原因,肖晴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明天葉海天與他們交流起來,就會奕得輕鬆不少。
最後,肖晴的時間才歸於了她的這幾個男人,因爲自己還有大把的時間和肖晴在一起,所以妖嬈很識趣地拉着藥塵離開了。
藥塵臨離開時,是那般的不捨,他也想與他們一樣,可以留在肖晴的身邊,多陪他一刻,那樣的話,他的心裡會舒服很多,不像是現在這樣,彷彿心裡一連打了好幾個結一般的難受。
“塵兒,走吧,等到晴再次回來,你一定會和我一樣成爲她的男人。”妖嬈附在藥塵的耳邊低聲道。
藥塵聽了妖嬈的話,心裡一顫,點了點頭,終於收回了那道一直停在肖晴身上,不捨的目光。
“嗯,我會等着那一天到來的。”藥塵拉着妖嬈的手,咬着下脣,強忍着不讓自己那眼圈裡的淚水流下來。
妖嬈微微一笑:“塵兒,放心吧,晴今天對你說的那一番話,就表示,現在她的心裡已經不像是最初那般,對你那麼有成見了,而且她不是也說了,讓你明天和大家一起去見那個太上長老,葉海天嗎,這代表了什麼,你比我更要清楚吧。”
聽到這些,藥塵微不可言地嗯了一聲:“我知道,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證明她開始接納我了。可是妖嬈,我真的那麼差勁兒嗎,我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給晴留下那麼糟糕的第一印象呢?現在我好後悔。”
妖嬈卻是不以爲意地笑了:“那有什麼關係,這些也正是可以成爲,你和晴在一起以後的,有趣的回憶橋段,多一分回憶不好嗎,現在想起來心裡是有些難受,有些苦澀,但是以後,再想起,相信一定會是甜蜜的。”
“妖嬈。”藥塵看着妖嬈那張笑意盈盈的,妖嬈的臉龐,心裡一酸,不由得撲在他的懷裡,抱住他,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他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淚有心的男人,最近這一段,他走得好累啊,好苦,先是自己的姐姐和孃親,居然將自己當成是一件物品送給別人。
再是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美麗卻是不屑一顧,而這自己的家卻在一夜之間被一把大火燒爲了廢墟,居然除了自己外,藥家再沒有一個活人。
而最爲糟糕的是,自己居然還愛上了這個女人,這個對自己抱着很大成見的女人,每日裡看着她與別人男人卿卿我我,而他卻只能像是個局外人一般,躲在一邊,他的心裡那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滋味,卻是無法與任何人傾訴。
放眼整個兒家裡,與自己關係最近的,無疑就是妖嬈了,再聽到他那一句句關心的話語,藥塵再也忍不住了。
“塵兒。”妖嬈感覺到了藥塵的內心的無助,輕輕地撫着他那不斷抖動的背脊,輕聲安慰着。
藥塵低低地哭泣着,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而落,打溼了妖嬈身上的衣服。
九宮陣 【152】,九宮之龍鳳
第二天一大早,在肖晴的帶領下,黯衝宵、夜離歌、黯華音、冉沐楓、妖嬈、藥塵幾個人一起來到了周科的酒館中。
肖晴和周科打了聲招呼,便徑直帶着幾個人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中,太上長老葉海天正在那裡安然地等着肖晴的到來。
看到了這一行人,老人的面上露出了笑容。
“老葉,這幾個都不用介紹了,從現在起,我就將他們交給了你,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要一定,一定讓他們平安無事。”肖晴的眼神裡寫滿了認真。
葉海天一笑:“放心吧,這都是你的男人,你無需擔心,我會讓他們在我這裡多留上一段時間,我有一些逃生的本事,你不需要,不過他們倒是十分的適合。”
聽到葉海天這麼說,肖晴含笑點了點頭:“如此最好!那我也可以稍稍入下點心。”
說着肖晴回身對着幾個男人說:“既然老葉要教你們,你們自是不需要有什麼顧忌,儘可以放心地將她所有的本事都學到手。”
葉海天聽到肖晴這麼一說,不由得屈指彈了肖晴頭上一下,笑罵道:“你個小滑頭,還怕我藏私啊。好了,現在時間剛剛好,你該進入傳送陣了,不然的話,就得等到明天了。”
一聽到這話,夜離歌,黯華音,冉沐楓,藥塵四個男人的心裡不禁一沉,他們知道,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與肖晴分別的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不是他們刻意迴避就可以避免得了的。
看到四人男人一個個都是淚盈盈的,肖晴的心裡也是十分的無奈,但是她還是淡笑着上前將他們一一擁在懷裡安慰了一番。
“沒關係,等我回來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與你們分開的,相信我!”肖晴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但是她知道,這條路是自己必須所要走的,爲了他們,也是爲了可以救活上官伊人,納蘭空,歐陽嫣然,鍾諾還有墨羽,也是爲了那兩個還在苦苦等候着自己的李靜和葉媚兒。
所以她就算是再不忍心,再不想讓這幾個男人承受着這分別之苦,她也得狠下這顆心來。
葉海天見肖晴與四個男人告別完,便向下擊出一掌,於是那地面便在幾個人吃驚的眼神下,緩緩地裂開了,露出一條幽深的石階。
葉海天手裡拿出一粒夜明珠,率先向下走去。
肖晴與沒有猶豫直接跟在了葉海天的身後,幾個男人與隨着肖晴亦步亦趨。
一直向下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葉海天才停住了腳步,肖晴這時看到,面前居然出現了一道青石大門,那大門上龍飛鳳舞的居然刻着一條金龍,和一隻振翅欲飛的七彩鳳凰,栩栩如生,門上還有三個大字,叫做龍鳳宮。但看在肖晴的眼睛裡,卻是有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彆扭感。
葉海天一伸手又從懷裡取出了一顆和她手中現在拿着的一模一樣的一粒夜明珠,向肖晴伸出了手:“小晴,你分別將這兩粒夜明珠,點到他們的眼睛部位。”
聽到葉海天的話,肖晴這才發現,原來,這金龍和這條七彩鳳凰居然沒有眼睛,所以自己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感覺到十分的彆扭的,原來真正的原因卻是在這裡。
她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接過兩顆夜明珠,騰身而起,雙手一屈,只聽到“哧、哧”兩聲破空的聲音,兩粒夜明珠居然同時嵌入了金龍和七彩鳳凰的眼睛上,一瞬間,那金龍和那七彩鳳凰居然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從他們的身上,居然散發出了異常耀眼奪目的七色光彩。
那七彩照在身上,居然是十分的舒服。
“嗷!”低低的龍吟聲。
“吼!”嘹亮的鳳啼聲。
那金龍和那七彩鳳凰居然身形一動,自主離開了這道青石大門,只見一道金光,一道七色光芒,圍在肖晴的身邊,不住地的飛舞着,最後竟然光彩一閃,直直地飛入了肖晴的體內。
隨着兩道光彩的消失,那扇緊閉的青石大門居然“吱呀”一聲,緩緩地向着兩邊打開了。
那裡面居然亮如白晝,肖晴和衆人一起放眼望去,卻見到裡面是一個有着七八百平方米的大廳,而那大廳的正中央卻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大廳周圍都是一些說不出來的雕刻,那所有的雕刻正在閃耀着光芒,讓人看不清,那上面到底刻的是什麼。
“好了,你可以帶着妖嬈進去了。”葉海天的面上帶着一絲狂喜之色:“這個傳送陣,只有可以打開這個青石大門的人才可以啓動。”
“嘎!”肖晴聽明白了,一臉狐疑地看向葉海天:“老葉,你不會是告訴我,在我之前根本就沒有人啓動過這個傳送陣吧?”
“嘿嘿,也不能這麼說,這個傳送陣據說是上古時代留下來的,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我們葉氏、風氏,炙氏三族本就是這個大陣的守護家族。”
葉海天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而且我們三族已經守護着這個傳送陣有幾萬年之久了,這個傳送陣只有它命中註定的主人才可以啓動,幾萬年來,我們選了數以千計的陣法繼承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直正在啓動陣法,本來我也不確定是你,但是光才那金龍和七彩鳳凰,居然認你爲主,就證明,我沒有選錯,你的確就是我們三族所等待幾萬年的主人!”
肖晴聽到這裡,眉毛不由得一挑:“那這麼說,那個王沙亭也是你們所選的陣法繼承人之一了?”
聽了肖晴的話,葉海天的面上帶着苦笑,但是卻也不得不點了點頭道:“不錯。也正是因爲她知道了這個陣法,所以纔會想要殺死我們三個人,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纔會吸食那些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處子的陰元,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困了妖嬈五年之久。”
黯華音沒聽明白:“葉太長老,我不太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葉海天看了看那大門的裡面:“好了,時間到了,小晴,你快和妖嬈進去吧,這個大廳被一道不可見的禁制限制着,我們這些人裡除了你和妖嬈,其他人都進不去。”
肖晴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地掃過了葉海的臉:“好吧,你現在既然不想說,那麼我也不勉強你,但是等我回來之後,你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這所有的一切。”
“放心,等你真的回來,那麼你便是我們三個守護家族的主子,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而且他們幾個人已經經過了剛纔龍鳳七色光的照耀,他們的體內便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從今天開始,他們幾個人的鬥氣修煉速度,將會一日千里。”
葉海天真誠的道:“我相信等到你回來後,他們幾個也都會成爲你不可缺少的助手。而且據我家族古書上的記載,這個陣法,被稱爲九宮陣,這只是其中的一宮,還有八宮分別位於其它的八個位面上,而且那裡也都有着各自的守護一族,相信,她們也都與我們三族一樣,爲這陣法的主人建立了屬於了你的勢力。”
“哦,不會她們別的人也會像是你這般,等着我回來收拾殘局吧?”肖晴心裡雖然吃驚,但是嘴上卻沒有放過這個調侃葉海天的機會。
葉海天的老臉一紅,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是啊,她們這一代的守護者的確是有些倒黴,但是卻仍然繼續說道:“這九宮陣所在的九個位面,正是因爲九宮陣的存在才存在的,而且每一個九宮陣的大門兩側都會有兩隻護陣神獸存在,當你集齊這十二隻護陣神獸之後,你便可以號令他們了。”
“當然這裡只是九宮陣法的第一宮,所以這裡也就是九宮陣所在的最低級的一個位面,以後的每一個位面所在,都會比這安陽大陸要高級許多,所以你面臨的挑戰你也就要更高級。”
“而當你完全成爲九宮陣法的主人之後,那麼你就是這九個位面的造物神,這九個位面,要存,要留,要滅,都只是在你的一念之間。”
“而只有有大福緣的人,纔可以找齊九宮陣的每一宮,並且成爲它的主人,若是福薄的人,即使有幸可以成爲九宮陣的主人,那麼也必會死於非命。但是小晴,我相信你是一個有着極大福緣的人,而且我看你的面相,也是極長壽的一個人。”
葉海天說完這些,便一臉平靜地看着肖晴,而其他人則是一臉驚訝地看着葉海天和肖晴。
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聽到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
肖晴聽完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老葉,你不會是爲了讓我儘快地從殺戮之地回來,便想出了這麼一個說辭吧?不過,你說這個大陣居然可以將我傳送到殺戮之地,那麼是不是也就可以理解爲,殺戮之地便是第二宮的所在呢?”
九宮陣 【153】,初到殺戮之地
聽了肖晴的話,葉海天微微一愣,道:“那我便不知道了,可以殺戮之地和這時相隔這般的近,應該不是。即使是的話,那麼一定會在殺戮之地的腹地,可以那裡我沒有去過,也不清楚。”
“哦,沒有關係,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肖晴淡淡道,隨後她便一把拉過妖嬈的手,對衆人道:“那我們就走了,放心我一定會盡早回來。”
說着,肖晴便在一衆人不捨的淚光中,與妖嬈一起走到了第一宮——龍鳳的傳送陣上。
那呈現灰暗色的大陣,正中內有着一顆臉盆大小的,圓形的珠子,只是那珠子也是一片的黯淡。
“晴,你一定要平安回來!”黯華音再也忍不住了,放聲高喊。
夜離歌強忍着眼淚:“晴,放心,我們一定會等你回來!”
冉沐楓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晴,我捨不得你走啊!”
藥塵緊緊地咬着下脣:“肖晴,我記得你和我的約定,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可是有了禁制地的阻隔,肖晴根本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但是隻看他們口形,肖晴也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她對着幾個男人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記得,自己一定會回來,自己也捨不得他們每一個人。
葉海天看着肖晴與妖嬈在陣中央站定:“小晴,看到中央的那粒圓珠了嗎?將你的鬥力灌注其中,然後你的心裡想着殺戮之地,那麼便自然後將你傳送過去,而且這個第一宮是你第一個開啓的,那麼只要你還活着,這第一宮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再能夠開啓的。”
“好,我明白了!”說着肖晴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幾個淚眼汪汪的男人,微微向着他們點了一下頭,然後她的右手便凝聚了自己所有的鬥力,向着傳送陣正中央的那粒臉盆大小的珠子上。
一瞬間,肖晴體內的鬥力便注入到了珠子裡,只見那原本十分的灰暗的珠子,登時亮了起來,七色的光彩尤如彩虹一般的閃爍着,而隨着這珠子發出亮光,那原本灰暗的龍鳳傳送陣上,也亮了起來,龍與鳳的圖紋,清清楚楚地映入每個人的眼睛裡。
肖晴緊緊地環住妖嬈的腰身,對着幾個男人做了一個“我愛你們。”的口形,然後她與妖嬈便只覺得一陣恍惚,眼光的光芒突然間大盛,兩個人便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處,已經遍地血紅。
“晴,這裡就是殺戮之地?”妖嬈嗅着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有些不太適應在皺起了眉毛。
肖晴點了點頭:“應該就是殺戮之地了,否則的話,別的地方,也不可能有着這麼濃重的血腥氣味。你先適應一下,一會兒便好。”
聽到肖晴溫言軟語地安慰,妖嬈點了點頭。
肖晴擡起頭向遠處眺望,看見一個血紅色的城牆,正矗立在遠處,看那樣子,自己和妖嬈應該只需要走上一天,便差不多可以到達。
可以回頭再看看妖嬈,男人的一張小臉,已經變得蒼白一片,當下心中一陣不忍:“怎麼樣,要是實在不舒服,我們就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妖嬈看看周圍,這裡是一片荒地,紅色的荒地,這裡連個小山,小樹林,小河都沒有,更別說是人家了,哪裡有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啊,現在他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埋怨自己,自己怎麼會這麼沒有用呢,剛剛跟着肖晴到了殺戮之地,就不舒服,要知道這個機會,可是羨煞了其他的幾個男人。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以一個男人的敏感,妖嬈還是發現了夜離歌,黯華音,冉沐楓以及藥塵那眼底的渴望與羨慕。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一到達,就是這般的不中用,那麼他們的心底一定會埋怨死自己,一來就拖肖晴的後腿。
想到這裡,妖嬈勉強地衝着肖晴一笑:“放心,我沒有事情,咱們還是快一點進到那個城裡吧。”
肖晴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但是葉海天之前曾私下裡對肖晴提到過,這個妖嬈進入到殺戮之地,一定不能讓他進入到自己體內的那個空間神器中。
所以雖然她是心疼萬分,但是卻還只是扶住妖嬈,讓他整個人都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就這樣,帶着妖嬈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剛走了沒有多遠,就聽到地下傳來一陣響動,肖晴反應迅速度,帶着妖嬈,連忙幾個騰身閃挪,人便飄向了一邊。
只見從地下鑽出十幾個模樣猙獰的女人,一個個身上自然地帶着一股血腥之氣,肖晴明白,這是說明這十幾個人每一個人最少手上都有着近千條人命,纔會身上具有這種血腥之氣。
看來這殺戮之地,真不愧是殺戮之地,這個名字倒是不白叫的,這裡的人除了殺戮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生存的手段。
這十幾個人,想來便是一直埋伏在這地底,一感覺到有人靠近,便從地下展開突然襲擊,往往都會一擊致效,畢竟像是肖晴這種反應奇快的,並不佔有大多數。
真正有實力的人,早就進入到那殺戮之城了,哪裡還用得着像她們這樣,野地裡在刨食兒啊。
“靠,老大,看來今天這個點子還有點意思!”一個身材五短的女人,看着肖晴和妖嬈,嘴角泛起一道殘忍的微笑:“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有意思,一會兒,看她慘叫時,就更興奮了。”
“老大,你看,她懷裡居然還有一個男人,模樣不錯,這回夠咱們姐兒幾個好好地樂一樂了。”另一個獨眼女人,也露出了一口牙,還不時地伸出舌頭,舔一舔自己的嘴脣。
聽到這些個女人評論自己,就像是在評論着一口待沽的男奴一般,妖嬈的小臉更白了,身子不禁往肖晴的懷裡縮了縮。
他可以想到,一旦這個時候,肖晴保護不了自己,自己落到這些女人的手中,那麼絕對會生不如死。
肖晴輕輕地撫着妖嬈背身,讓他感覺到自己就護在他的身邊,儘量讓他可以平靜下來。
“你們想打就打,我倒是沒有聽說過,殺戮之地的人,居然廢話這麼多。”肖晴心念一動,翻手取出一把金背砍山大刀,傲然而立,向着周圍一指:“要戰,就來吧!”
“呦,這點子,倒是有趣的緊!”一個黑衣打扮的女人,看到肖晴這副樣子,不由得吹了一下口哨。
而這十幾個人的首領,一個身材與肖晴有着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也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有着三條像似蜈蚣一般的長長的疤痕,使得她整個兒人看上去,多了幾分猙獰與恐怖。
“你是第一次來殺戮之地?”這個首領冷笑着問:“懂不懂殺戮之地的規矩。”
肖晴眉毛一挑:“什麼規矩我倒是不懂,我只知道,不論到哪裡,拳頭便是道理,只要我一個人可以將你們這些人全部打倒,那麼我便可以通過了。”
聽了肖晴的話,那個首領一笑:“有趣,打倒,便能通過,你錯了,這裡不同於其他的地方,這裡不留失敗者,所以這裡也不會有失敗者,因爲這裡的每一個贏家,都是殺戮者,只有將所有敗在你手上的人殺掉,你才進得去那個紅色的殺戮之城,否則你就得像我們一樣,在城外流浪!”
肖晴聽了這個首領話,倒是一愣:“怎麼,進入那個城市,還有說法不成。”
“那是當然,你身上沒有一萬條人命,那麼你就進不去那個殺戮之城,你就只能無休止地殺戮,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將你懷裡的男人獻給我們,然後自殺,這也是你現在可以做的最好的選擇。二是我們一擁而上將你亂刀分身。”那個首領看向肖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聽到首領的話,其餘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的不由得哈哈大笑,似乎肖晴在她們的眼裡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動一動小手指,就可以將之滅殺得掉的。
“晴。”妖嬈有些擔心地看向肖晴。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你有事的。”肖晴溫柔地一笑。
“呦,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卿卿我我呢,嘿嘿,放心吧,美人,一會兒,我們就會讓你只和我們大家一起卿卿我我。”一個黑色皮膚的女人,猖狂地大吼着。
肖晴將妖嬈擋在身後,傲然地看向那個首領:“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那個首領譏諷道:“面對我們這十幾個人,你居然還想要第三個選擇,我是不是該說你,實在是太傻得可愛了吧。”
肖晴一樂:“可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第三種方法比較適合我,那就是我將你們殺光,然後繼續趕我的路,不是嗎?”
“嘎,嘎,嘎,你的想法倒是不錯,可是現實比想法更殘酷,你以爲憑你一個人,再加一個拖油瓶,就能殺了我們這十幾個人,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那個獨眼的女人諷刺道。
肖晴不以爲意:“可是不異想,哪裡可以天開呢!來吧!你們的廢話太多了,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九宮陣 【154】,呼喚
說着肖晴刀光一攬,便將三個女人圈住,隨着她揮刀那如同疾風一般的刀光,瞬間便將那三個女人砍成了六段。
這一擊可以說是肖晴是攻人不備,一擊便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
但是這一擊也激怒了餘了下的那些女人,殺戮之地的人,最不怕的就是一個死字,對於在這裡生活的所有人來講,死,是一個很平凡的字眼,活過一天,那麼便是賺了一天。被人殺死,自己也早就夠本了。
這一擊之後,餘下的那些女人,一個個便都悍不畏死地撲了過來,肖晴剛纔那一擊,便已經試了出來,這些女人,雖然在實力比自己略有不足,但是惡虎架不住羣狼,雙拳難敵四手,自己一個人,還要護着妖嬈,那麼便有些力有不逮,所以看到這一場而,肖晴一揮手,便將泡泡召了出來。
“主人,你終於想起我了!”泡泡一出來,便興奮地嘎嘎大叫,接着便一連吐出一串泡泡,飛到那些人的頭頂上。
“泡泡,不錯啊!”肖晴看到泡泡一出現就控制住了場面,當下不由得誇獎道。
泡泡也不懂得謙虛,一點頭:“那是啊,要不泡泡就白修煉這麼久了!主人,你看,我現在這個泡泡的毒性又增強了,你看着!”
說着泡泡神秘地一笑,兩個毛乎乎的小手一拍,嘴裡吐出一個音節:“呯!”
隨着泡泡的聲音,那飛到衆女人頭頂上的泡泡應聲而碎,那些毒液便灑在了她們的身上。
耳朵裡只聽到一陣“滋,滋,滋……”的聲音,那毒居然具有強烈的腐蝕作用,一個個的女人,發出一聲聲地慘叫,頃刻間便化成了一灘膿水。
“主人,你看,泡泡現在厲害吧!”泡泡的一張小臉上都是光彩。
肖晴笑在拍了拍泡泡的小腦袋:“好了,我知道了,泡泡真的是好厲害了,以後我會經常讓你出來幫忙的,好不好!”
“哈哈,木有問題,泡泡很樂意爲主人效勞!”
妖嬈看着那十幾個人,一轉眼間就變成了膿水,心頭不由得一陣翻滾,居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主人,這是……”泡泡跳到肖晴的肩頭,不解地看着妖嬈的這激烈地反應。
肖晴也是十分的無耐:“泡泡,你先回去,過段時間我再叫你出來!”
說着一揮手,便將泡泡收回到了“四合空間”裡。
“妖嬈,怎麼樣,好些沒?”肖晴輕輕地拍着妖嬈的後背,體貼地取出水袋,遞到了妖嬈的手裡:“喝點水,漱漱口,會感覺好一點。”
妖嬈點了點頭,顧不上說話,接過肖晴手裡的水袋,喝了一大口,將口中的那股子令人難受的怪味漱了出來,然後他人便無力地趴在肖晴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肖晴看得出妖嬈現在的狀況不算太好,看樣子,再在這裡呆一會兒,他只怕會反應得更大,唉,這男人啊,一點異味也受不了。
當下,肖晴便抱着妖嬈的身子,向遠處飛縱。
行出去好遠,肖晴這纔將妖嬈放下,看着男人那蒼白的小臉,溫柔地問道:“怎麼樣,這裡是不是比剛纔感覺能強上一些。”
“嗯!”妖嬈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道:“晴,對不起,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聽了妖嬈的話,肖晴一笑,輕輕地撫着男人的臉道:“傻瓜,哪有啊,我想剛纔就算是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都會受不了的。”
妖嬈微微搖了搖頭:“音兒,離兒,沐楓和塵兒,他們一定就會做得比我要好!”
看着妖嬈那黯然的眼神,肖晴低頭,輕輕地吻住了妖嬈的脣:“好了,我們還是儘快進城吧,那裡應該比城外要好不少。”
這城外遍地的紅色,似乎在向每一個人述說着,殺戮之地之所以叫殺戮之地,就是因爲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用血染紅的,所以這裡才遍地的血紅,遍地的血腥,膽量小的人,實力不強的人,來到這裡,就註定了她們會變成別人刀下亡魂的命運。
肖晴將妖嬈背在身後,一步一步地向着那遠處的殺戮之城行進。
剛走了不一會兒,便聽到後面一陣的風聲響起,肖晴心頭警鈴大作,有人偷襲。
當下肖晴一縮身,一低頭,便躲過了對方的第一擊,然後她兩個腳軒軒一旋,便將身子轉了過來,手中的大刀,直接向前一遞。
此時這個時機不可謂不恰到好處,對方此時正處於新招未生,舊招已老的關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肖晴反應居然這麼快,而且動作也這麼快,居然絲毫不受背上還揹着一個人的影響,居然很輕鬆地就躲過了自己的第一擊,而且還在這個關頭,就地向自己反擊。
肖晴的刀速很快,只聽到“撲哧”一聲,那把大刀,就直直地將來者紮了一個透心涼,這個偷襲的女人,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着肖晴,似乎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麼輕易地就被人殺死。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看上去,不足三十歲,而且想來,這種偷襲之法她之前已經是不知道成功了多少次,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居然讓她徹底地栽在了肖晴的手裡,而且還送了自己的命。
“撲通”死屍倒在了地上,那汩汩的鮮血,很快便滲入了到了土地裡,現在肖晴也發現了,這片土地,居然就像是一個貪得無耐的怪獸一般,對鮮血有着一種異樣的貪婪。
妖嬈看到這血腥的一面,他緊緊地咬着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雖然他不願意看到肖晴殺人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只覺得這殺人的場面,他居然是如此熟悉,似乎在他的記憶深處,有着比這還要殘酷千百倍的殺人場面。
肖晴檢查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屍體,她的身上倒是十分的光棍,居然什麼都沒有,彷彿剛剛被人洗劫過一般。
“唉,居然碰到了一個窮鬼!”肖晴無耐地嘆了一口氣,揹着妖嬈,再也不看那屍體一眼,就向前走去。
當她和妖嬈的背影響,越來越小,漸漸消失之後,一個紅衣男子的身形才奔到了這個屍體旁邊。
“姐姐!”這個男子抱着這個女人,放聲大哭:“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那一男一女,我會親手掏出他們的心肝來祭奠你的亡靈。”
擦乾了眼淚,這個男子,便摸出一把短劍,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女人的屍體埋好,然後他這才站起來,直直地看着遠處的殺戮之城,銀牙一咬,也大步地向着那個方向走去。
早在他姐姐偷襲肖晴和妖嬈的時候,他就躲地了一邊,只等到姐姐得了手,他再出來,與姐姐一起收繳他們自己的戰利品,但是這一次,他居然親眼目睹的就是,姐姐被那個年輕的女人,一刀刺入了心窩。
他恨,他恨那個女人,居然奪去了他最愛的姐姐的生命,殺戮之城,是嗎,那裡也正是那一女和一男所要去的地方,那麼好,在那裡他會解決他與那兩個人的恩怨。
那個殺戮之城便會成爲那一男和一女的葬身之所,姐姐啊,你等着看吧,我會親手爲你報仇的。
那個男子,站直了身體,向着肖晴和妖嬈身影消失的方向大步地走了過去。
不過這些事情,肖晴倒是不知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趟試練之旅,又會平白地增添許多的風波。
“晴,你還是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妖嬈的臉色終於平緩了下來,他小聲在在肖晴背上道。
肖晴微微一笑:“妖嬈,你放心吧,我不會主動去殺人的,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觸犯了我們,那我殺她也是無可厚非的。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站下所站的這個地方叫做什麼名字?”
“殺戮之地!”妖嬈低低地回答。
“是了,殺戮之地,也就是說這裡沒有殺戮就沒有生存,如果你狠不下心去殺人,那麼你就只能成爲那個被殺的對象。”肖晴耐心地解釋給妖嬈聽:“所以妖嬈,在殺戮之地是,殺戮是勢在必行的行爲,你要明白。”
“嗯,我知道了!”妖嬈將頭緊緊地貼在肖晴的背上,他的心裡卻是有些疼痛,不知道爲什麼,從來到這裡,他的腦海中就會時不時地浮現出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臉,那張臉與他自己有着幾分相像,那臉上佈滿了鮮血,但是那看向他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溫柔與慈愛。
“啊!”正想着,妖嬈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臉孔,他只覺得腦袋裡一陣針刺一般的疼痛,不由得放出一聲痛呼。
“妖嬈,你怎麼了?”肖晴感覺到背後的人兒的異樣,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哦,我沒事,我們繼續向前走吧,進了城也許就會好一些。”妖嬈低低地道。
他的心底能夠聽到,那座血色的殺戮之城,正對着自己發出一聲聲的親切的呼喚,彷彿在那裡可以找到他最親的人一般。
九宮陣 【155】,霍雨菲
“好,妖嬈那你趴穩了。”肖晴沉聲道,雙足一彈,整個人兒便已經凌空而起,從虛空中向着殺戮之城前行。
妖嬈只聽到耳畔“呼呼呼”的風聲響起,眼前所看到的所有景物,都如飛一般向自己的身體兩側,飛快地退後着。
他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笑意,這種虛空飛行之術,只有鬥神強者纔會俱備這種能力,而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妻主,正是這種強者,他相信就算是在這個殺戮之地中,也不會有幾個強過鬥神強者的存在。
肖晴的動作快如閃電,那座血紅色的殺戮之城,只是三柱香的時間,便出現在了眼前。
肖晴在距離城門三公里外,才落到實地上,並且將妖嬈也從背上放了下來。
“妖嬈,怎麼樣,還好吧?”肖晴關心地將水袋打開,小心地餵了妖嬈喝下兩口清水。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妖嬈虛弱地笑了一下。
“來,我扶着你,我們馬上就會進城了。”肖晴說着,自己也喝下兩口水,這纔將水袋收好,並且扶起了妖嬈的身子,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向着城門的方向走去。
隨着距離城門越來越近,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肖晴放眼看去,居然有不少人都是一臉的興奮,準備進城。
而附近也有不少人,搭起帳篷,居然有種居家過日子的感覺,還有些人正在帳篷外面支起爐竈,做飯煮茶,倒是好不愜意啊。
而那些準備進城的人,則是排着長長的一個隊伍,正一點點地移動着,這一幕,不由得讓肖晴想起來,前世,每年春運高峰期,以及外地找工的人,春節放假回家時,那在火車站售票窗口前,排隊買票的一慕,這個情景,看來是在哪個世界裡也都會存在地啊!肖晴在心裡感嘆着!
“妖嬈,你看,這倒還是真的很奇怪,爲什麼這些人,都這麼期盼着要進入這殺戮之城呢,莫非這城裡是個極好的去處不成?”肖晴輕聲地問道。
妖嬈笑着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還正是像你說的那般呢。”
兩個人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接道:“怎麼,你們兩位不會是第一次來殺戮之城吧?連這都不知道?”
肖晴和妖嬈詫異地看向那說話的女人。
這個女人身材壯實,高大,一身的腱子肉,足經彰顯她的強悍,她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也就只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那身邊的氣場便是很足,肖晴感覺得到,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居然距離鬥神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她那裸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上,倒是有着不少疤痕,看樣子,她是經歷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殺戮之戰了。
肖晴微微一笑,一拱手道:“不錯,我和內子的確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所以正想找人請教,不知道大姐是否可以賜教。”
那個女人也不矯情:“唉,第一次來,都一樣,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唉,說白了還不如你呢,整個兒的一個淨被人欺負過來,欺負過去的菜鳥。不過還好,我活了下來,但是現在看看,當初和我一起只是憑着一腔熱血就來的人,有十幾個,可是現在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哦?”肖晴眉毛一挑:“是嗎,那大姐,您來這裡多久了?”
“多久,算算足有五年了。”那女人臉上有些落漠:“我現在早就厭倦了在這裡,不停地殺戮,但是卻想回也回去。”
“這是爲什麼啊?”肖晴一聽到這話,心頭倒是一驚,怎麼會呢,怎麼會回不去呢。
女人苦笑着看了看肖晴:“殺戮之地有殺戮之地的規則,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大車店,在這裡,你必須要得到殺戮之城裡,大比試館的最後優勝者,纔可以獲得離開的資格,但是我來了五年了,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有誰可以獲得那個資格。”
肖晴聽到這裡,來了些興趣:“大姐請說。”
那個女人看了看前在排着長長的隊伍,再看看肖晴那一臉的渴望,當下便點了點頭:“好吧,就當是我這五年來,做的第一件好事,就和你講一講。說實話,要是我們不是在這裡相遇,只怕就只能是刀劍相向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在這距離殺戮之城,方圓三公里的範圍內,則是絕對禁止打鬥與廝殺的安全地帶。”
“如果誰要是敢在這裡,私鬥,那麼必會引起殺戮之城城主大人的怒火,從而將人永遠的滅殺掉。就因爲這樣,有不少初到殺戮之地的人,沒有錢在城內生活,便在這裡尋一方寸之地,暫時先安心修煉,等到有信心,覺得自己可以了,那便出去,做些打悶棍,搶劫之類的事情,只求可以賺到足夠了的錢,進入殺戮之城裡。”
聽到這裡,肖晴問道:“怎麼大姐,進城還需要用錢嗎?”
聽到肖晴的問話,這個女人,一笑:“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清楚就來到了殺戮之城,當然了,進城所需要的進城費就是三十晶幣,而每在城裡生活一天,同樣也需要繳納三十晶幣的人頭稅。不過如果你有足夠了的晶幣可以在城內購一套居所,那麼這人頭稅自然也就免了。”
“如果購不起居所,那麼晚上,你就必須尋到一處客棧先住下來,因爲每到晚上,這殺戮之城的街道上是不允許有人隨意行走,或是投機取巧,想在街道上露宿的人,一旦抓到,那麼不由分說,立即便將你做成血腥瑪麗。”
“呃,那個大姐,血腥瑪麗是什麼啊?”妖嬈沒聽明白,他相信,肖晴也同樣地不明白,這血腥瑪麗到底是什麼東西。
“呃!”看着妖嬈那張美麗而且好奇的小臉,女人不由得有點語塞了,她頓了一下才吱唔道:“那個是酒吧的一種飲品,進入到殺戮之城的,只要是沒有自己的居所,那麼每天必須都要喝上一杯,要不然的話,就會因爲體內的血液沸騰而死。”
“不過那血腥瑪麗,也是個天價,一杯要五十晶幣。”說着女人一嘆:“唉,說白了這哪裡只是什麼殺戮之城啊,分別也是一個銷金窟。我每次進去,最多在裡面呆上三天,就得離開。”
“可是,大姐,那你爲什麼非得要進去呢?”肖晴有些不解,明知道是這種樣子,你還非得進去,這不就是說好聽了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說得不好聽了,這就叫犯賤,自己送上門去,讓人家宰。
那個女人聽到肖晴的話,苦笑了一下:“那是因爲我們必須要進入殺戮之城的大比試館進行比試,或者是去接一些殺戮之城城主府裡委派下來的任務,以來來賺取自己對殺戮之地的貢獻值,這是針對到達殺戮之地一年的人才有的規定。”
“因爲到達殺戮之地一年的人,就要開始消耗貢獻值,每天消耗一點的貢獻值,也就是說,你要是想繼續生活第二年,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要如果賺夠這三百六十五點的貢獻值。”
說着,女人取出一個小小的黑色圓牌,遞給肖晴看。
肖晴一看,那圓牌上刻的正是女人的姓名,還有她現在的所剩下的貢獻值的倒計時。
“霍雨菲,所餘貢獻值5。
“大姐,你現在只剩下五點貢獻值了?”肖晴問道。
“是啊,所以不得不進入殺戮之城啊!”霍雨菲也一臉的無奈。
肖晴又問道:“霍姐,可是這貢獻值要怎麼獲得啊?”
霍雨菲指了指城門口處,那一隊正在檢驗進城者的圓牌,並且收取進城費用的白衣兵士道:“當你第一次進城的時候,那些人就會發給你一個這樣的圓牌,並且讓你在這裡打入你自己的靈魂印記,也就是說,一旦你死了,那麼這個圓牌也就會自動消毀,不過你除了入城費用外,還需要額外繳納三十晶幣的這個圓牌的費用。”
說着霍雨菲又看了看妖嬈:“你們兩個人,這一進城,就得花掉一百二十晶幣,這在殺戮之地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對於第一次來殺戮之地的人來說,也許並沒有什麼,但是往往就會在城門口,你就會被有心的人盯住,而且當你一離開這個保護範圍,那麼所要面臨的只怕就不是一場廝殺了。”
“而至於貢獻值嘛,你可以進入到大比試場進行比試,贏得一場比賽,給五點貢獻值,如果你可以連續獲勝,那麼就會獎勵翻倍,也就是第二場獲勝便是十點貢獻值,第三場是二十點,如此類推,但是隻要你輸一場,那麼便只有死亡一途了。”
“所以,除了那些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信心的人,一般不會有人選擇進入到大比試場的,但是城內的這些大人們,則是會從其他的位面或抓或買來一些奴隸,讓他們參加比試,當然那些個奴隸的實力也不低。那些大人們,一邊欣賞這些較技取樂,同時也都會下一些重注的。”
“畢竟在這殺戮之地中,人命本來就不值錢。”說到這裡,霍雨菲的表情有些蕭索:“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就有三個人是死在那個大比試場的,到現在我都忘記不了當時的情景,她們一個是被人一刀砍掉了腦袋,一個是被一隻魔獸一爪掏出了心臟,還有一個是被對手活活地撕成了碎片。”
聽到霍雨菲提到這些舊事,妖嬈有些不忍再聽下去,他瑟瑟地往肖晴的懷裡縮了縮。
霍雨菲看了看妖嬈對肖晴道:“你來這殺戮之地,來也就來了,怎麼還帶了個這麼漂亮的男人啊?我看得出他的實力並不怎麼樣。”
一聽這話,肖晴不由得有些奇怪:“霍姐,怎麼男人不能來殺戮之地嗎?”現在回想一下,自己雖然這一路上經歷了兩次刺殺,但是還真的沒有看到男人。
再看看這裡聚集的這些人,肖晴看來看去,也是沒有看到有男人的存在。
“不是,男人可以來殺戮之地,但是到這裡的男人無非只是三個下場,一就是實力足夠的強,最後被城裡的那些大人逼上了比試場,慘死當場。二就是長得足夠的美,那麼便會被某位大人想盡手段收入府裡,成爲肉臠。三就是以上兩者皆不是,那就會被抓進城裡的青樓,成爲一個妓子。”
說到這裡霍雨菲嘆了一口氣:“你帶的這個男人,長得也足夠的美,所以我猜,一進城,他就會被某位大人看上,那麼便會有人來找你談生意,看你多少晶幣,願意割愛。”
聽到霍雨菲這麼一說,妖嬈有些驚恐地晃了一下,肖晴忙扶住他:“妖嬈,你放心,既然我能將你帶進來,也自然會保護你,到時咱們倆還要一起回去呢。”
“嗯!”聽到肖晴的話,妖嬈心裡一暖,點了點頭。
看到肖晴居然如此的樂觀,霍雨菲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當年她也是與同伴一起,而且做爲那當中的最強者,她也帶來了自己的男人,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結果呢,她的男人還不是被城主大人搶進了城主府。
一轉眼五年就過去了,自己一直遲遲不願意想辦法離開這個殺戮之地,其實並不是除了那在比試城奪冠一途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她只是想可以再次看看那個她深愛的男人,看看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她曾打聽到,聽說那個名字叫做——幽若的男人,已經成爲了城主大人正式的三夫人,而且十分的受寵,並且已經爲城主大人誕下了一個女兒了。
想來他是過得不錯吧,總比跟着自己這麼血雨腥風得要好得太多了。
看到眼前的肖晴和妖嬈,霍雨菲居然有一種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和幽若的感覺。
“那個,我勸你要不還是帶着你的男人趕快離開吧,不要進入殺戮之城。”霍雨菲忽然低下頭,對肖晴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也可以離開殺戮之地,那就是從正南邊的血色的森林殺出去,雖然會很危險,但是卻是兩個人在一起,總比被人活生生地分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