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聽起來故事不錯。”阿秀靠在牀梯上自己也倒了杯茶聽我敘述鏡子的來歷。
女屍是屬宋國宋高祖趙匡胤時期的人,屬紹興蘭亭鎮人。
當時人們對桃花賞識承度並不比別的花差。但木家的桃園不是賞花用的,而是劈下一截桃木做木鏡再包裹銅面製作成的。
那時人們都喜歡用桃木包裹銅面做成的花鏡。其一是桃木不容易腐朽,使用長久,其二,外包花銅比較雅緻。
所以花鏡在宋朝前期極數歡迎,據說還可以避邪。木顏家的花鏡生意異常的好。
這古書上記載木顏從小就會做花鏡,手藝也很老道,這都是跟她的爺爺學的。
木顏的爺爺那有一本做花鏡的秘笈,書本很厚。
裡面有各種的花竟樣式和製做工藝,看得木顏像吃飯一樣,如飢似喝。
但木顏的爺爺每天只讓她學一小部分。原因很簡單,她是女孩子,家族的手藝是傳男不傳女。木顏的爺爺只是看她對做木梳很有天賦,才讓她涉足一點點。
“爲什麼?”苗可打斷我的話好奇問我。
因爲爺爺還在猶豫,是否讓木顏當時繼承這份手藝,所以有很多絕學他是不讓木顏看的。比如說秘笈的絕世招魂梳那章,木顏的爺爺就從來沒讓她看過。
“那後來呢?”張倪聽的也很入神,問我。
“後來……”
我看了下古書上校長翻譯的記錄,繼續陳述:後來,木顏認識了一個書生,每天只知埋頭苦讀的那種。他在木家桃園的外面住。
有一次桃園接滿了桃子的時候,他把一籃桃子送到木顏這裡,木顏便結識了他。
他很忠厚,也可以說他有些迂腐,講了一堆孔孟之道之後才說到點子上。
原來,那籃桃子是木顏家的桃樹,長到了他家的院子裡。桃子結出來了,他摘了,然後給她送了過去。
木顏又把那籃桃子送給了他,還告訴他以後這棵桃樹上結的桃子就送給他了。因爲木顏家桃園裡面結的桃子實在太多了。他點頭行禮,一個勁的說:多謝多謝。
“這女人不會愛上那個公子哥了吧?”阿秀笑了笑饒有興味的問我。
我點頭,木顏覺得他很有意思,於是以後的日子裡,木顏常去他的書齋看他讀書,看他寫字。那一年她十七歲。
“女屍死亡的年紀是十七歲嗎?”蘭馨這時候插了句嘴,聲音有七氣無力,估計是還沒完全睡醒。
我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死的時候很年輕。”
我說完看她們沒疑問,我繼續陳述:轉而,兩年過去,四年
一次的科舉考試來臨了,他與其他學子一樣,揹着自己的行囊踏上了進京趕考的路。
就在離別時,他們之間的男女之情已經不能再像以前的那樣含蓄下去了。他抓着木顏的手說等他。
木顏答應了。
那男的走了,風吹起,吹着滿樹的桃花花瓣落下像下雪一樣。空氣中有種淡淡的桃花香,但木顏卻嗅到的卻是離別。
木顏又開始做花鏡了,撿起丟了兩年的手藝,有些拙笨但還算是能做出來。
她爺爺在那年去世了,秘笈給了她爺爺堂兄的孫子木冷,木冷早就已經知道木顏最想要爺爺的那本秘笈,所以他揚言誰若是嫁給他,他就把那本秘笈交給她保管。
他這話是說給木顏聽的,她輕蔑一笑,算是從此與那本秘笈絕緣。
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木顏還站在那條路上,看着瑩瑩的雪花飄落在自己的頭髮上,它讓木顏想起心上人走時飄落下來的花瓣。趕考的其他人都已經陸續的回來了,唯有他。
木冷總在木顏的耳邊唸叨彷彿盼着她心上人出個什麼意外似的。
木顏鄙夷的看着他這輩子她是決對不會嫁給他的,她只嫁書生。
這個冬天在等待中過去了,她一直都是在等待。
桃樹已經發出了它的小小花苞,她不禁看着樹發問她的心上人何時回來?木冷說她不會回來了,可她不信。
最後一批趕考的書生回來了他們帶回了一個消息,一個讓木顏震驚的消息。
“死了?”阿秀和苗可異口同聲問我。
張倪擺擺手,“肯定不願意娶那女屍了。”
蘭馨皺眉,“人家女屍也有名字叫木顏,大晚上的喊什麼女屍女屍的。”、
“要你管。三八。”張倪衝着宋啐了句。
“你……”
“好了,你們還想不想聽我說啊?”我沒好氣的瞪她們倆,連說個鏡子的來歷都不得安生。
“……”
見兩人沉默了,我繼續陳述:他們說少哲中狀元了,真的嗎?
木冷說她心上人留在京城不回來了,真的嗎?木顏不信,是他讓她等他的啊,爲什麼不回來?她在等着他啊。
木冷找來了一個有名的戲班,在桃園唱了一出京城近來才編好的戲,那是出自一段真實的故事抱青天裡陳世美的戲。
木顏十分生氣的看着木冷,瘋狂的竟不顧大家小姐的臉面把戲場砸了個稀爛。
她父母說她瘋了,她覺得自己快了,如果心上人真的不回來,她會瘋掉。
今天,是他趕考整整一年的日子,因爲,桃樹外的
那條小路又一次飄起了桃花瓣。木顏淚水已落,代表着情已逝。
轉身,她準備走,忽聽一輛馬車從遠處飛奔了過來,直奔心上人的家。她欣喜跟在馬車的後面。
馬車果真的心上人的家門口停住了,然後從車上下來了四個男人,四個陌生的男人,再然後竟是他心上人,他被擡了出來。手中的籃子已悄落在地上,木顏呆了。
“這男人是不是廢掉了?”張倪嘲諷似的問我。
我沒理她,繼續陳述。
木顏哭喊着迎了上去,看到了心上人蒼白憔悴的臉她一個勁的問她這是怎麼了?
四個男人站在旁邊看着她,他們說因爲他歸家心切一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而且天冷又深染重病,所以已經氣若游絲,
但他仍堅持着回來,他說木顏在在等他。
木顏哭着捧着他的臉,滴滴淚珠掉在他的臉上,直說他回來了回來了,她終於等到有情郎了。
男人哭了,最終呼吸停止了,而木顏哭的驚心動地,泣鬼神。
桃園裡的人都慌了,他們在找木顏,找這個木冷的新娘。木顏穿着嫁衣穩當的坐在心上人的牀邊,看着他那完全沒有靈魂的身體,她對他說她已經是她的人了,永遠都是他的人。
但她今天要嫁給木冷,因爲她需要那本密笈,木顏希望他原諒她。
她輕摸着心上人那僵硬的臉,然後走向桃園。
經過了一系列過場,木顏坐進了洞房,一張愁怨的臉藏在那一簾紅蓋頭下面,十分傷感。
木冷佔有了她。
“禽獸。”蘭馨輕啐了句。
“正常,男人可以使計搶女人,有的女人不也是利用平平色相勾引男人嗎?”張倪雲淡風輕,但句句針對宋。
“哼。”蘭馨冷笑一聲,“平平色相還有勾引的本事嗎?自以爲自己最美,也不過就這樣。”
兩人冷嘲熱諷,我們已經麻木了。
我繼續陳述:但他並沒有佔有木顏的心。深夜,木顏用初夜與恥辱換來的鑰匙打開了裝着秘笈的盒子,找到了製作招魂鏡的方法。
那是女人的手指與桃樹膠作成的花竟,很怪異的配方,木顏想了想,得先做一個模子,用來液體澆灌成形。
她想着應該是做成什麼形狀呢?
她又想了想,那應該是像浪花樣子的模子,像做月餅一樣的,再在裡面刻上花紋,再做成圓形鏡子。
於是木顏又粗略的看了一下製作過程,下定了決心。她希望招魂鏡能使愛人復活。
木顏走到了廚房,找到了刀子:秘籍上說的是女人的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