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的自信滿滿,穆宇龍的眼裡當下放出了兩道光芒。
他看了我很久,最終一聲大笑,轉頭看向陸秋生說道:“師弟,我陪碧璽回懸空觀一趟,你帶人繼續重建山門,調教弟子,等我們傳來消息,你們再出發也不遲。”
“放心吧,大哥。”
聽了穆宇龍的話,陸秋生也笑着點點頭,他對我做了一個必勝的手勢,什麼也沒說,只有兩道堅定的目光。
對着他們衆人點了點頭,穆宇龍當下就起身收拾東西要跟我們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十二生肖卻有些着急了,他們急急的站了起來,吵鬧着要跟我們一起離開。
我看着他們那急切的樣子,笑着拍了拍“龍”的肩膀。
回頭瞧瞧陸秋生,我對他們說道:“如今雖然你們的傷養好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先留在尚傑派,畢竟尚傑派裡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們人手不夠,你們要多幫陸大哥的忙纔對。”
聽我說了這話,十二生肖的臉上有些難言的表情。
陸秋生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見他們有些不情願,陸秋生說道:“行了,要不這樣吧,你把‘龍’和‘虎’帶上,他們兩個激靈,辦事也麻利,怎麼說你們這一路上總得有人揹包不是?”
聽了陸秋生的話,“龍”和“虎”的臉上瞬間喜形於色。
我看見他們這副表情,又瞧瞧穆宇龍,見他沒意見,我就讓他們去收拾東西,順便把龐秋叫上,說我們在山門外等他們。
玄門中人行事向來不拘小節,當我們被陸秋生等人送到山門外的時候,穆宇龍又與他交代了幾句,我們四人便帶着龐秋,離開了墜仙觀。
一路之上龐秋顯得很拘謹也很忐忑,他對我顯得有些懼怕,倒是對“龍”和“虎”顯得很親熱。
我看着他們三人說笑的樣子,猜想這一年裡他們一定關係處的不錯,於是我就問龐秋:“小子,你知道我這次帶你幹什麼去嗎?”
聽了我的話,龐秋裝作不懂,臉上掩蓋着喜色問我是不是改主意了,要收他做徒弟,這次領他下山,該不會是去歷練吧。
見他這種“小心思”的模樣,我哭笑不得的撇撇嘴。
心想這個年輕人倒還算是機靈,我先前還擔心他太過呆愣,現在看來,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於是我就與他說了給他找師父的事情,同時也我也鄭重的介紹了東海大劍南天德的爲人與脾氣,讓他一定要虛心求學,爭取早日學成一身驚人的本事。
對於這個“師父”不是我,龐秋的眼裡有些失望,但聽我介紹完南天德後,他還是很開心的答應了下來。
之後我們五人再不多言,一路緊趕慢趕,用了三天的時間我們終於返回了邙山懸空觀。
時隔一年回到邙山,感覺環境又大變了模樣。
在懸空觀的旁邊,不知何時已經蓋起了一座挺大的寺廟。
見我們回來,懸空觀裡的人還沒有發覺,那大喇嘛左華丹,卻是早已帶人笑眯眯的迎了出來。
一番噓寒問暖,彼此述說離別感言。
通過短短的幾句交談,我發現這大喇嘛竟然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
他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冷着臉,反倒無比熱情,而且看我們的眼神,就如同看見了家人一樣。
這種變化讓我深感詫異,我不明白這老喇嘛發生了什麼轉變,暗想是不是懸空觀裡出了什麼事情。
心中有些沒底,我們衆人在左華丹的陪同下,敲響了懸空觀的山門。
等裡面的人迎出來後,我驚喜的在人羣裡發現了紅果和藍星,看見他們兩個曬得黑黑的樣子,與藍星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我當時微微一愣,就與幕鸞雙對視了一眼。
對視之下,我們兩人都看出了問題,藍星竟然懷孕裡,不用問,紅果要當父親了。
轉頭看着人羣裡傻笑的紅果,我心說這小子可以呀,兔子終於對窩邊草下手了,夠他娘快的。
見我對着他擠眉弄眼的壞笑,紅果和藍星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不等大師伯等人發話,紅果這小子就急急的招呼我們進去,說有事到院裡去說。
在我們一片鬨笑聲中,我們五人被衆人圍着來到了議事大殿。落座之後一翻述說,我才知道大喇嘛左華丹爲什麼開心了。
原來紅果和藍星出去這一年多,他們遍走三山五嶽,去尋找煉製屍腦金丹的材料,同時他們也在一次無意的配藥間,驚喜的發現了屍腦金丹的破解辦法。
回來後心中沒底,大喇嘛左華丹自告奮勇幫助他們試藥,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結果就在這三人配合之間,還真的弄出了屍腦金丹的解藥,如今在當初食用屍腦金丹的人裡,大喇嘛左華丹已經解除了蠱毒,所以他纔開心,真真正正的從心裡把我們當成了朋友。
一聽說紅果和藍星竟然真的搞出了解藥,這最開心的不是場中那些被屍腦金丹控制的人,而是我。
因爲我當初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有些愧疚,尤其是與我同生共死的十二生肖,我早就跟紅果說過,如果將來有一天能研製出解藥,那麼我一定要先給他們解除蠱毒。
如今聽見這麼一個難得的好消息,怎麼能不讓我興奮呢?
我大笑着讓紅果拿出來兩顆解藥,就分給了同樣無比激動的“龍”和“虎”。
這兩個小子雖然一直說不在意屍腦金丹,但是當看見手裡的藥丸後,還是激動的手掌發抖了起來。
瞧見他們那樣子,紅果哈哈一笑:“你們兩個彆着急吃,這東西要配合秘法拔毒,回頭等晚上沒事你們來找我,我爲你們解蠱把關。”
紅果話落,“龍”和“虎”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情。
我見“龍”和“虎”高興,我此時心裡也是非常痛快的。
轉頭瞧瞧屋中眼露渴望的吳博安,我對着他點點頭,安慰了幾句讓他好好表現後,我就壞笑着看着藍星的肚子,問紅果這是怎麼回事?
見還是沒有“糊弄”過去,紅果和藍星的臉色瞬間變得潮紅一片。
其實他們兩個人,從小就是有婚約的。
這是藍紅寨的規矩,就像藍花海婆婆與紅木生老寨主一般,他們藍紅寨的人,從入門那天起,凡是被寨主和神婆收爲單傳弟子的人,就註定是要結成夫妻的。
這用老話講,叫作肥水不流外人田,能保持藍紅寨傳承正統的同時,還能防止外人窺探他們的秘密。
衆人嘻嘻哈哈的逗了紅果和藍星一番,我也覺得他們兩個先上車後買票有些不圓滿,於是我就問大師伯,是否就在眼下給他們兩個弄場婚禮,也算是我們大傢伙替紅老寨主和藍花海婆婆,送他們二人一份祝福。
對於我的提議,大師伯等人是很認同的。
他們早就想好了要爲紅果還藍星辦一場婚禮,只是我一直不在,沒有我點頭安排,他們這才遲遲沒
有操辦而已。
見衆人沒意見,我就把紅果和藍星婚禮的事情交給了幕鸞雙。
聽我給她安排了這個有趣的差事後,幕鸞雙便拉着喜笑顏開的鳴兒和滿臉發苦的木豆,返回房間去研究去了。
他們走後,大師伯問了我這一年到底做什麼事情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我將自己閉關的事情,與尚傑派的事情全都和大師伯說了一遍後,大師伯這才欣慰的點點頭,對我說道:“你走的這段時間裡,武年榮來過幾次,他給南天德送來了一把寶劍,隨後又給你留下了一封信,還囑咐我說,務必要你回來後馬上查看。”
聽大師伯說完,我也聽出了武年榮好似很急切。
什麼事能讓這個老頭着急呢,我想八成是小葫蘆的事情,沒準我的那隻小葫蘆,還真的暗藏泉陽宮的藏寶圖也說不定。
心裡暗自想着,屋裡人多嘴雜,我也沒敢多說。
只是答了一聲“明白”後,我便與大師伯等人說起了,要上伍柳仙宗的事情。
見我終於下定決心要與霍青開戰了,屋中衆人瞬間沉默全都看向了我。
我盯着他們那期待的眼神,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而大師伯與屋中其他人的表情不同,他反而替我感到有些擔憂。
就見他與空空大師、妙虛道長、千秋道人等老幾位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大師伯鄭重其事的問我此次一戰有沒有十足的把握。
看着他們幾人眼裡既擔憂又期待的模樣,我把話說的滿滿,告訴他們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有必勝的信心。
見我臉上神采飛揚,大師伯高興的哈哈大笑。
他當下命人取來紙筆,與妙虛道長等人商議,說按照玄門規矩,我們要正式休書幾份,去請白雲宮、天水派、以及長流教等龍背島的衆人。
同時我們還要召集自家的門人弟子,更要隆重寫一份戰書和一份玄門晚輩大典。
這份戰書,是送給伍柳仙宗霍青的,上面要蓋上我的掌門之印,讓他知道我是有資格挑戰他的人,更是要讓天下人知道,我碧璽要爭奪伍柳仙宗的掌門。
而至於那份玄門晚輩大典,則是送給落鴻真人的。
因爲按照規矩,我上門挑戰,這事必須有一位在玄門裡腳踏三方的前輩支持,這也是玄門裡的規矩,同時也是威懾霍青和血盟的手段。
聽着大師伯一件一件的交代,我不由的深感頭疼了起來。
原本在我的想法裡,我覺得爭奪伍柳仙宗掌門的事情應該很簡單纔對。我帶着弟兄們殺上伍柳仙宗,打敗霍青,拿下掌門之位不就完了嗎?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大師伯他們幾人竟然給我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聽他們說來說去,我深感頭疼。對於他們老幾位這種“報復”心理,我是很無奈也很能理解的。
心想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吧,只要他們老哥幾個高興就行,於是我也沒參與他們老哥幾個亂哄哄的議事,我就拉着一旁發傻的龐秋,向着南天德所在的小院走了過去。
此時的南天德經過一年的調養,傷勢已經基本痊癒。
他此時正在院中把玩着武年榮送來的寶劍,見我進來,南天德微微一愣:“好小子,你可算回來了!”
我看着他手持寶劍的樣子,對着他哈哈一笑。
隨後瞧瞧身後的龐秋,我對他說道:“儍愣着幹什麼,這就是你的師父,東海大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