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衛凡興的“狗窩”裡,接下來的幾天可以說我是在無聊和興奮中度過的。
無聊,是指我和衛凡興之間的事情,他天天纏我學本事,鬧的我頭多大。
興奮呢,是我發現自己的《太乙金身》在金柳沒日沒夜的淬鍊下,又精進了一步。
這是前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我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片燥熱,等我內視去觀察的時候,我驚喜在體內發現了一絲淡淡的金色真氣。
這股真氣呈現的顏色,正是詹木用過的太乙真氣,雖然我體內出現的含量和他沒法比,但也足以讓我高興了整整一上午。
我滿臉不捨的看着金柳把這股生出的金色真氣融入到我的骨骼、內臟、肌肉當中,我也感覺自己身體的韌性、強度、靈活度又增加了幾分。
見我“肉疼”的表情,金柳給我傳來了一個信息,說這股金色的真氣是水到渠成的,每隔一段時間它就會給我凝聚一些,直到我體內流動的真氣都變成金色,這《太乙金身》也算是修有小成了。
對體內有這麼一個乖巧的小傢伙,我心裡是一百二十個暗爽啊,心裡甚至都想着,如果我全身筋脈沒斷,我都恨不得自斷經脈把它裝在身體裡。
當然,要是能不自殘就搞定它,那是最好不過了。
由於好幾天沒和金柳溝通,我陪這小傢伙聊了很久,聊着聊着,我們就聊到了那條精神力強大的小蛇身上。
一提起它,金柳顯得很得意,它說那條小蛇的金角是個寶貝,對我和它都有好處。
聽了金柳的話,我急不可耐的把老鬼放了出來,讓他拿出已經變臭的小蛇後,我用柳木金刀小心翼翼的挖下了它的金角。
在金柳的示意下,我將這隻指甲大小的金角磨成了粉末,配合着陰陽無根水將它喝了下去。
這東西說實話,味道不怎麼地,讓我有些噁心。
不過好在這些粉末剛一進我的胃裡,就被金柳吸收了過去。它留下了自己能用的成分,將剩下對它沒用的,化成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注入了我的上丹田。
一瞬間我就感覺上丹田好似又開闊了一點,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我都感覺上丹田裡的精神能量都呈現出了一股乳白色,這讓我很興奮,和金柳像兩個得了大便宜的“老賊”一樣,嘿嘿嘿的傻笑了好幾個時辰。
衛凡興有一點說的很對,他這裡的確很安全,安全的連流浪狗都看不上眼。
於是在這種難得的安逸下,我決定鞏固一下自身修爲。
法術我從今以後是用不了的,即便想用,那也只能讓金柳停止淬鍊我的身體,讓它收集積攢靈力爲我所用。
當然這是最敗家子的行爲,就像詹木說的,太浪費金柳的特性了。
所以我就把主意打在了剛剛增強的上丹田上,想着我最大的手段還是十二金令,於是我就冒出了一個想法,想要把十二金令掌控的再細緻入微一些,這樣我就可以把它當作法術來揮霍了。
心裡有事說練就練,我在藏身地點周圍挑選了一棟大的建築,跑到裡面施展起了十二金令。
在我一天天的努力下,金令終於被我控制在了銅錢大小,發出的威力也比較集中,可以打穿半邊樓的混凝土。
對於我能手發“激光”,這讓衛凡興嚇尿了。他大喊這什麼動感光波,說我是鹹蛋超人,甚至這孫子跪在我的腳邊抱着我的大腿,哭着喊着
求我教他這手“超能力”。
對於他想學金令,我是沒辦法教他的,因爲詹木曾發過話,說十二金令和《太乙金身》,我只能傳給自己的子嗣,他又不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交給他呢?
聽我給他解釋了一番這種“超能力”只能內傳的規矩,這孫子厚顏無恥的喊了我一聲“爸爸”,說讓我把他當成乾兒子,別客氣,直接傳給他就行了。
對於這個傢伙的臉皮厚度,我是真沒脾氣了,一腳將他踹到牆上,我也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將伍柳仙宗的練氣法門教給了他,算是求得了一時耳根清淨。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降頭師是不修煉靈力的,他們的法門裡大多是精神力配合着自然之力施展,再加上對植物、動物的瞭解運用,這才形成了與苗疆蠱術極其相似的特點。
拿着我寫給他的練氣法門,衛凡興顯得無從下手,最後我又被他磨煩了,只好將功法一點點的“掰碎了”,手把手的教給了他。
日子就在這種無聊與“二缺”中一天天的度過。
直到十天以後,幾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傢伙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我的生活才從此不再平靜了。
那一天我還像往常一樣,在一棟廢樓裡修煉,留在地下室裡打坐的衛凡興突然急急的找上了我,說有仇家來了,五男二女,放了滿屋的蟲子不說,還把他給揍了。
這小子一邊說着,還一邊讓我看他屁股上的鞋印,那鞋印密佈的,全都是女孩子的小腳。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火了,心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到我家門口撒野,這還了得?
於是我就跟着這小子一溜小跑回到了住處,到了地下室一看,只見葛不語、木豆、端玉奇、端玉景,紅果、藍星,還有我那一直思念的唐鹿,全都在地下室裡愣愣的看着我。
“哎呀喂,璽爺,可他媽找着你了!”
見我在門口握着拳頭髮呆,葛不語那二百多斤的大體格,一下子就把我撲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端玉奇、端玉景、還有木豆、紅果全都撲了上來,也就是我練了《太乙金身》,不然非被他們活活壓出屎來不可。
一番打鬧,衛凡興也尷尬的放下了手裡的酒瓶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唐鹿,他灰溜溜的躲在了牆邊。
被他們幾個“收拾”了一頓後,我也被起鬨着推到了唐鹿的面前,彼此互相對望幾眼,唐鹿臉紅的鑽進了我的懷裡。
上天保佑啊,大家都平安無事,這真是不幸中,最大的萬幸了!
彼此長吁短嘆後,我們坐下聊起了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我問他們怎麼一起來的,這段日子都在哪,葛不語笑着撇撇嘴,便和木豆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起了他們的事情。
原來家裡出事後,木豆眼見不好偷偷跑出了寺院,想要去找妙虛道長幫忙。
結果到了地方一看,風門衆人死傷慘重,妙虛道長和空空大師一樣,都被神秘人給擄走了。
木豆在風門附近轉了好幾天,這才找到了滿身殺氣,想找霍青等人報仇的端玉奇和端玉景。
哥三個聚在一處一翻研究,便決定去麻衣門,找葛長流幫忙。
可等到地方一看,麻衣門也出事了。
葛長流消失不見,葛不語的老爹被人抓了,最後幾人想找葛不語,卻聽門人說這孫子玩去了,這不禁讓三人一陣懊惱,都忘記了向門人索要葛不語的手機號碼,便急
急的向大師伯的小廟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一看,大師伯那裡更慘了,一衆道士七七八八全走沒了,剩個老道看門還有點瘋癲,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老道就是唐鹿口中的“二爺爺”。
在他胡言亂語的指引下,衆人在後山我修煉的山洞裡找到了唐鹿。
這小妮子當時已經哭的神志不清了,見木豆他們進洞,還以爲是敵人來了,和他們大打出手,最終被端玉奇敲暈,這才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幾人在大師伯的道觀裡等着唐鹿清醒,這期間紅果和藍星也趕了過來,見面之後一打聽,原來紅藍寨也被霍青帶人攻陷了,門人死傷慘重,紅木生老寨主被挖了本命蠱,藍婆婆更是以命殉情。
一聽說兩位老寨主雙雙離世,衆人這通哭就甭提了。大罵霍青等人的同時,衆人也選擇留在了大師伯的道觀裡,研究下一步該怎麼做。
期間衆人問了唐鹿我的去向,這丫頭是根本不知道的。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天葛不語突然找到了他們,和他們說了我在馬來西亞的事情,衆人這纔打點起身,一路坐“飛的”趕了過來。
聽了衆人這番曲折的相遇,我不禁暗自皺起了眉頭,心說好一個霍青,好一個鄔玉!只要小爺我還有口氣在,我就和你們血戰到底!
對於我們後面要做的事情,衆人和葛不語的看法相同,認爲我們現在回去找霍青他們算賬,無異於以卵擊石一般,所以衆人打的主意,都是想要以靜觀動,最基本也要等局勢穩定後,我們再回去求其他玄門中人幫忙也不遲。
對於他們指望別人幫我們的想法,我心裡大感不爽,因爲在這種情況下,誰敢爲我們出頭去挑戰那勢不可擋的血盟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看來解決問題的關鍵,還得在我們小哥幾個的身上。
談完了令人傷心的事後,我又問他們怎麼找到我的。
葛不語得意的一笑,說麻衣門可不僅在國內遍佈眼線,別說是東南亞,就是歐洲等地,只要有算命的在,那就有他們的眼線。
聽了葛不語如此一說,我倒是不懷疑他吹牛。
畢竟傳承了近千年的門派,連這點實力還沒有嗎?而且麻衣門的專長就是找人、打探消息,如果他找不到我,我倒是反覺得奇怪了。
見我只問他們的事,卻不說自己的事,衆人便開始問起了我。問我怎麼跑馬來西亞來了,又怎麼住在這種爛地方。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把被欒卿救走,回山取寶,再到欒卿帶我去鬼界,直到我被萬鬼石盤傳送到馬來西亞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
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裡,我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衆人一時間興奮無比,全都好奇寶寶似的問了起來。
直到聽說我與騏達門結仇,他們在馬來西亞對我發佈了追殺令後,衆人這才義憤填膺的一通大罵,吵嚷着在國內受氣,到了國外說什麼也不能再受洋氣了。
於是我們一翻研究,決定給予那些追殺的我的人,還有那個所謂的騏達門發起雷霆報復。
也正是這個草草的決定,給我們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在馬來西亞好生攪起了一翻腥風血雨,不僅牽動了江湖紅榜,更是將馬來西亞所有的玄門勢力都牽扯在了其中。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咱們暫且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