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看到我,滿臉的驚訝,嘴巴微微的張開着,似乎脫臼了,合不攏了。那幾個黑西服看到我,也愣了一下,然後衝過來要抓我。
我對那幾個黑西服說你們不用動手,我來是來找左總談事情的,你們別他孃的象狗一樣,見人就咬,噢,我說錯了,抱歉抱歉,我不應該把你們和狗比的,把你們當狗比,侮辱狗了。
那幾個黑西服被我的氣場鎮住了,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辦了,看着老左。
我沒理會那幾個黑西服,大步走到老左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二郎腿也翹了起來,順便,拿出中華煙,很瀟灑的點上,猛的抽了一口,不過這口抽的太急,肺部一下子不適應,我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時候老左已經恢復了鎮定,從茶几上端上茶喝了一口,抿抿嘴說小子,你竟然還沒死,確實是有兩下子,看來,我低估你了。
我揚起手,直接把煙彈了彈,把菸灰彈在地上,挺胸擡頭的說老子沒那麼容易死,老子來這不是聽你拍馬屁來的,說,沈佳在哪?
老左看我口氣那麼大,又稍稍一愣,然後兩手一攤說沈佳,沈佳在哪我怎麼可能知道?誒,你找沈佳幹嘛?急着做上門女婿?哈哈哈,你想的也太天真了,我建議你就在這裡撒泡尿,照照自己,免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老左這麼一說,那幾個黑西服也在那裡哈哈大笑。
我並沒有慌亂,又抽了一口煙說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倔了點,我答應了要幫沈佳治好病,我就一定要做到。你也知道,我也不是個傻逼,我能來這裡找你要沈佳,一定是有準備的,你現在能把沈佳在哪說出來,我可以原諒你,如果你還不說,我會生氣的,我生氣起來,可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
老左嘴角撇了撇,冷笑了一下,說你那次還沒死,確實讓我吃驚,我承認你有兩下子,不過,你也別太狂了,看你這樣子,貌似確實有準備,怎麼,你確定你一定能救了沈佳,當了上門女婿?
我站了起來說老子沒這麼多時間跟你扯幾把蛋蛋玩,你趕緊把沈佳交出來,然後從這別墅給老子滾出去,咱們啥事都沒有。
老左也站了起來,皮下肉不笑的看着我說我要是不交呢。
老左說完這話,旁邊那幾個黑西服馬上就朝我靠攏了,把我圍住了,我趕緊說你們別以爲我一個人來的,只是我外面的那些兄弟脾氣不太好,我怕讓他們進來了,你們得跪着和我說話。
沒想到老左很淡定的說哎喲,你還帶了人來啊,你不早說,快請他們進來啊,這外面風大,着涼了可不好,讓他們都進來喝一壺再走吧。
老左故意把喝一壺這幾個字念得重一點,聽起來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這讓我心裡有點懸了,剛剛和龍哥說的時候,龍哥說沒事,有錢人又怎麼樣,一樣弄,但是現在看老左這架勢,好像一點都沒害怕,難道這裡除了那十幾個黑西服,還有更多的人?
我可不能在氣場上輸給老左,我依然拽拽的說我都說了我兄弟們脾氣都不太好,你還要讓他們進來,行,你他孃的就是女人的咯吱窩毛,非要用刮鬍刀才能刮下來。
我說完走到門口,大喊了一聲龍哥,你們都進來吧。
沒想到老左跟了過來,說怎麼能讓他們爬牆進來,太沒禮貌了。說完讓一個黑西服去打開了別墅院子的大門。
龍哥他們很快就全部走了進來,他們都裝備好了,每個人的右手都戴着白色手套,頭上都紮了一條白圍巾。
龍哥和竹竿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龍哥身材高大,紋身已經紋到脖子上面了,走路也威風,這又讓我的底氣足了起來。
一行三四十個人,很快走進了別墅,他們的傢伙都是插在皮帶裡面的,看上去,每個人的腰都是鼓鼓囊囊的。
竹竿也要進來,我推了推竹竿說你受傷了,你到門口等着就行。竹竿不願意,推搡了幾下,竹竿還是往門口走去了。
我帶着龍哥往老左那裡走,一邊走一邊說老左,廢話我們就不要再說了,你也是個聰明人,趕緊把沈佳交出來吧。
老左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那奸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笑着說我要是不交呢。
我看到老左在看着我後面,我回頭一看,龍哥正在給那幾個黑西服點頭哈腰的發煙。
我正想和龍哥說話,那個黑西服,就是第一次把我綁到河裡那個,也是這些黑西服的老大卻接過煙和龍哥說小龍,你他孃的不知道這是哪裡?還跑到這裡來了,怎麼,還戴上手套了,整得挺專業的嘛,怎麼,你這是要來砍我?
龍哥馬上就把腦袋上面的白毛巾,和手上戴的白手套拿了下來,放進口袋說真的不知道是你們,知道的話,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來啊,我們這就走。
我擦,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龍哥,這時候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癩蛤蟆。我氣不打一處來,這次又失算了,太相信人了,剛剛龍哥還他孃的說得一包油一樣,說怎麼怎麼樣,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陷了。
龍哥點頭哈腰的和黑西服說了幾句就要走,黑西服說怎麼,你把我們這裡當雞婆店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龍哥一臉尷尬的說三哥,我這,這真不知道啊,改天請你喝茶,真不好意思,現在,現在你說怎麼辦。
那個黑西服名字叫段老三,應該是這裡黑西服裡面的老大,他手底下的黑西服也叫他三哥,之前跟老頭子的,沒想到他也叛變了,跟了老左,那段老三其實身材不高大,比我還捱了一截,也不狀,但是就有那種混混的氣息,我一直以爲他是個保鏢而已,沒想到這種時候,他的氣場很大。
段老三揮了揮手說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他孃的帶着一棒子人,提刀到這裡來,我就這麼讓你走了,你讓我們左總的臉往哪裡放?你先去給我們左總倒茶賠禮,讓你讓你走,也是左總說了算的。
龍哥馬上讓他手下的人全部到別墅門口等着,然後走到老左面前,自己在茶几上面泡了一杯茶,雙手遞到老左面前說左總,小得不知天高地厚,還往左總多多包涵。
老左看了看龍哥,並沒說話,這時候段老三在旁邊厲聲說跪下說話。
龍哥尷尬的看了段老三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跪下了,又說了一遍哈巴狗的話,老左這才接過茶喝了一口。龍哥趕緊站起身,夾起尾巴就往別墅門口走。
我趕緊跟着龍哥也往別墅門口走,可一下子被段老三拉住了,段老三笑嘻嘻的說你他孃的也當這是逛窯子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我把段老三的手用力掰開說老子去打個招呼而已,我說完對着門口大喊一聲說竹竿,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在這裡喝杯茶,晚點他們會送我回去的。
我說完黑西服又抓住了我的手,一用力,就把我的手反扣了過來,然後問老左說左總,他怎麼辦,要不要解決了?
左總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然後揮了揮手,段老三馬上就放開了反扣我的手。左總又在我面前一邊踱步一邊說小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會換氣法,上次你被丟到江裡面沒死,就是這換氣法讓你死裡逃生的。不過,你死裡逃生又有什麼用呢,現在不還是落到我手裡了,我能讓你死一次,我就能讓你死第二次。
我心裡隱隱的難過,沒想到還是失算了,又落到了這個畜生手上,不過我感覺到,老左這次似乎沒有要弄死我的打算,因爲如果他想弄死我,早就動手了,沒必要還在這裡和我聊天。
我淡淡的說死就死唄,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
老左又說不過,你幫我做一件事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一條生路,不但可以讓你一條生路,我還可以把沈佳給你,讓你們兩個人雙宿雙飛。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條老狐狸,他怎麼可能會放手讓我和沈佳雙宿雙飛呢。不過我還是信以爲真的露出希望的眼神,看着老左說什麼事情?
老左說去一個湖下的密室裡,幫我取一樣東西,這事情對別人來說,難上加難,但是對你來說,倒是很簡單,因爲你會換氣之術。
我說你讓我做事倒是沒問題,只要我能做得到,但是我在幫你做事前,我得先看看沈佳,我得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是不是在你手裡。
老左說這個沒問題,你可以去看她,但是不能和她說話,等東西拿到手,我立馬就讓你們兩個人走,但是你們兩人必須要離開深圳。
老左說完就讓段老三帶我去了樓上沈佳的房間,在進房間之前,段老三先進了房間,然後再打開門讓我進去。
我一進去就看到沈佳披頭散髮的坐在牀上,戴着一個口罩,一個黑西服站在旁邊,似乎是看守沈佳的。沈佳的臉上雖然戴了口罩,但是還可以看到她脖子上,還有口罩以外的地方,有一條一條像葉子脈絡似的青筋,看上去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