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母親到家中沒多久,就聽到敲門的聲音。
高妮兒跟個小猴子似的欠兒巴巴的跳起來,嘴裡喊着:“我去開門,我去開門。”
這時候,我正陪着母親、文怡、苗衣衣和高妮兒打麻將。
明顯高妮兒的這把牌臭得要死,聽到敲門聲,故意撞了一下桌子,把一桌子的牌都撞散吊了。
母親微微一笑毫不介意,文怡也無所謂又有些寵溺的看着高妮兒,而我則苦笑的說:“這是第幾次了?這孩子牌品太差。”
然後我問文怡:“那小妹子的請假搞定了嗎?”
文怡道:“不是說讓王正平去找她父母談談嗎?”
趁着高妮兒開門跳起來,姚君言晃動着馬尾辮從文怡的房間鑽出來,叫到:“呀,三缺一了嗎?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我趁機推掉牌,轉身問高妮兒:“誰啊?”
就這麼功夫,就聽到高妮兒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啊!地尖叫起來。
我迅速的站起來,翻手就托起屁股下的板凳。最近實在是精神緊繃,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都要驚詫一下。
“葉一哥哥,你被人打啦?”高妮兒站在門口叫到。
咣噹,我丟下板凳就往外走。葉一捱揍了?
走到門口,看到葉一額頭包着紗布,嘴角和眼角都貼着創可貼。站在門口,這貨手裡還提着個水果籃子,看到我們一羣人都走到了門口,搖着手,咧着嘴嘿嘿笑道:“嗨!”
“這是怎麼回事啊?”母親推開我們幾步走到葉一的面前,伸手去摸葉一的傷口。
我看到葉一有些閃躲,但最終還是沒有動彈,任由母親撫摸到傷口。
母親心疼的問道:“疼嗎?怎麼搞的?”
葉一笑道:“乾媽,我沒事,蹭破點皮。”
因爲母親不知道葉一被通緝的事情,而我這時候也不知道葉一的通緝令已經取消了,所以我對他打了個眼色。
葉一看到我的眼色,卻只是笑了笑,然後低頭對母親說:“乾媽,我帶來兩個朋友。”
母親拽着葉一的手,說:“大兒子進來說,你朋友呢?叫進來吧。”
葉一這纔回頭說到:“都進來吧。等着送飯啊?”
母親低聲說:“這孩子,哪有這麼跟客人說話的?”
葉一微微一笑,沒接老媽的話頭。
“嘿嘿,伯母好。我是葉一和楊光的好哥們。我叫趙磊。”
“哎呀,胖哥!”我高興的說道。
胖子趙磊站在門口,那肥碩的身子板擋在門口,幾乎把門都堵嚴實了去。手裡還提着不少東西,一邊往裡走,一邊笑呵呵。
我上去兩步,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說道:“來就來,怎麼還帶了東西?”
趙磊歉意地笑道:“雖然不是初次登門,可見伯母還是第一次,總不好空着手來。時間緊迫沒買什麼值錢的,伯母,我下回給您送大閘蟹。那種一斤一個的。”
我打趣道:“送來可以,不過胖哥,送螃蟹你就別吃了。不然送多少都不夠您老哥下肚的。”
趙磊笑道:“什麼話呢,我要帶就帶個幾十斤。爭取一頓都消滅。”
葉一在旁邊說到:“趕緊進去,後面還有一個呢。”
因爲趙磊實在太胖,我的視線不好越過去,聽到葉一的話我笑道:“怎麼?鏡子姐也來了?”
趙磊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說道:“嘿嘿,不是你鏡子姐,是另外一個。”
“咦?胖哥你這就不……”
我話說了一半,就看到趙磊身後走進來一個英姿煞爽的女警。
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第一個印象就是眉毛很濃,然後眼睛很大,那雙眼睛好像有靈魂一樣,一眼望進去就能被它們吸引住。隨後纔是這個女警的長相很漂亮,皮膚有點黑的順序。
我看向趙磊,問道:“胖哥,這位是?”
趙磊道:“這跟我沒關係,我不認識。”
嗯?不認識?這老胖子玩兒的是什麼猜謎活動?
我轉頭看向葉一,葉一居然聳聳肩膀說道:“她叫蕭欣怡。”
我用食指指向葉一,然後用很均勻的速度挪動到蕭欣怡的面前,表情略顯誇張,聲音特地壓低說道:“你們倆……不會是……”
女警蕭欣怡開口說道:“楊光是吧?我知道你,葉一已經投案自首,現在是他的監察時期,我是警隊派來作爲他現在的監察員的警員,你可以叫我蕭警官。”
我一抽搐嘴角,挑着眉頭說道:“蕭警官?你要全程監護葉一?”
“是監察。”她更正道。
我笑道:“不管是監護,還是監察。既然來了,就算是朋友歡迎你。”
女警蕭欣怡皺着眉頭看向我家的房間,這時候房間裡可是很熱鬧的。門口是我、葉一、高妮兒正心疼點吹着葉一的傷口,然後女警鄙視的看着葉一,估計這是想葉一這麼牲口,居然勾搭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加上女警四個人站在門口。、
屋子裡,母親正和文怡、苗衣衣、趙磊、姚君言坐在了麻將桌上,嘩啦啦啦的開始砌牆。
我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轉頭笑道:“正好,咱們又能湊一桌麻將了。”
蕭欣怡道:“不用了,我有任務在身就在門口等着。”
“葉一?”我問葉一。這貨居然低聲和高妮兒不知道嘀咕着什麼。
被我打斷後,擡起頭說道:“甭管她,我們進去吧。”
進了房門和麻將桌上的人找呼了一下,讓高妮兒替換下來胖子趙磊。
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一頭鑽進我的房間裡。
“怎麼警察還跟來了?”房門關上我就問了起來。
葉一道:“沒事,我要在你這裡住幾天。”
我說:“行,這不是事兒。”
葉一又道:“胖子也在這裡住幾天。”
我笑道:“那胖哥只能跟葉一擠地板了。”
胖子點點頭笑道:“我無所謂。”
“但是,那個女警估計也要在這裡住幾天。”這是葉一的下一句話。
“什麼?”我驚訝道:“葉一,那女警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葉一道:“你當我想?她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嗯,怎麼說呢,算是我跟王正平借來的道具。”
我苦笑道:“葉一老大,有拿人做道具的嗎?”
葉一說:“你不是也被我當過道具?”
靠!這貨真該被警察抓起來判槍斃!
我說道:“好吧,還有嗎?”我覺得可能沒完。
果不其然,葉一接着說道:“我們要做誘餌,給太易先生他們創造機會。”
“危險性大嗎?”我問道。這個不能不問,實在是對方給我的感覺太恐怖了。
葉一看着我,然後說道:“大。”
“機率呢?”我不死心的問。
、“一半左右。”葉一回答我。
我閉上眼睛,因爲我站的位置是靠近門口,我索性就靠在門上,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我說道:“幹了!不爲別的,就爲那十幾個枉死的女孩。”
趙磊在旁邊幽幽說道:“也許,不止死的這十幾個。”
“你的意思是?”
“今天和葉一討論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報仇的事情有點玄乎。”
趙磊本來是坐在牀上的,可覺得不舒服,就雙手抱着頭仰面躺了下去,那肚子高高隆起,讓我看着就想笑。他接着說道:“你們就不覺得這個真言和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過來報仇?”
有點道理啊,我附和的點點頭。
胖子糾正了一下身子,在牀上扭來扭去,扭到牀頭靠上去。接着說:“我們開個假設吧。假設當年真言和尚很厲害,太易先生、你們倆的爺爺和外公都去參加了剿滅的活動。然後楊光的外公功力盡散,葉一的爺爺據說就是那時候去世的。真言和尚還全須全尾的跑了,這個你們報仇的事情暫時不用考慮,先考慮老一代的恩怨方式。如果當年真言和尚真的很厲害,那麼他就不會等到四十年後來報仇。完全可以在更糟的時候,在你們這些人還沒有形成戰鬥力的時候下手。試想一下,如果是十年前呢?
葉一你才十幾歲吧?我記得那時候你正到處打架來着。完全沒有讓人知道你會這方面的家傳手藝。、楊光你呢?十年前你應該還是個三好學生五道槓什麼的吧?那時候的你們說句難聽的,隨便下個咒,弄死你們太輕鬆了。完全不用像現在這樣。
再者說……”
胖子抓過我的水杯,也不管不嫌棄,給自己潤了潤喉嚨,接着說道:“就算有什麼事情耽擱,難道1耽擱就是幾十年?這中間他幹嘛去了?這纔是我想說的,這纔是真正想要做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殺了十幾個女孩,是爲了什麼?平白無故的殺了人,魂魄不要,肉身不要。作爲邪派人物,是不是忒沒道理了?”
【牀頭風水禁忌】1.牀頭放花,易犯桃花:夫妻兩人都會有外遇,久而久之,會分道揚鑣。2.牀離玻璃窗太近:因臥牀過份地靠近窗戶,使得臥室不能很好地保持其私密性,另外,由於城市變得日益繁雜,惱人的噪音將穿過這扇並不太厚的玻璃窗而影響睡眠。“窗下多夢”的說法也在實踐中得到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