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7 這是何等的臥槽
陳汐雖然是個新手，不過面對問詢時的表現卻很老道。
基本上遵守了不該說的絕對不說，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一些旁敲側擊的東西也是能避就避，絕不讓人懷疑到這是故意爲之......能發現案犯的過程純粹是一個醬油黨走了狗屎運撞上的。
這麼說吧，操縱人心的手段本來靠得就是各種語言藝術，自認爲大師級的他自然不會露出馬腳。
“.......以上就是這樣，能夠幫到你們我很高興，事實上我很討厭那樣肆無忌憚的傢伙，連無辜的人都下得了手，那麼漂亮的幾個女孩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掉，那種傢伙就該下地獄。”
陳汐語氣激動的總結道，這情感不是作假，他真的很討厭那種沒有智商只會硬打硬撞的傢伙，總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其次，就是投其所好，這白人老頭間雜在詢問中的吐槽已經完全表面他的態度。
所以白人老頭深有同感地拍了拍陳汐的手臂，一臉你說的沒錯的表情：“我也這麼認爲，那種傢伙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因爲他，二十多個很棒的小夥再也看不到了。”
望着陳汐的目光也不由變得順眼許多......雖然這是一個有前科的傢伙，但現在已經是變好了。
“咳咳....”
坐在後面的那兩個傢伙中的一個突然咳嗽了幾下，白人老頭馬上反應過來，不自在的摸摸臉頰。
隨即話題一轉，指着兩人說道：“這兩位是境內安全調查局的，他們希望你不要對昨天的事情大肆宣揚，你知道的，能擁有那種詭異武器的會是什麼人，不管是什麼原因讓那混蛋擁有這把武器，又僅僅爲了五十萬大開殺戒，他們肯定不會讓破壞這種事情的人好過。”
陳汐瞭然的應道：“我知道的，我不會亂說。”
這時，剛纔咳嗽的那個人突然起身走上前來，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
“假如有什麼事情不對，可以打這個號碼。”他一邊說着，一邊遞了過來。
陳汐拿到手後看了看，發現上面居然只有一行數字，其它什麼標識都沒有。
傳說中的秘密名片？打過去會不會告訴你，我已經定位你的所在，請保持通話狀態.....．
好奇中，陳汐將其小心的放到錢包裡：“我知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對了，還有這個。”
白人老頭拿起桌上一個一開始就放着的淡黃色信封，最後說道：“這次事情的獎勵，一張五萬鷹元的支票，其實我們也想多給的，這麼危險的傢伙.....但是沒辦法，規定上只能給出涉案金額的十分之一，所以我討厭那幫只會鬥嘴的蠢貨，根本不考慮實際情況。”
可惜不是非法收入，不能換成進化點......陳汐捏着信封，有些遺憾地想到。
出去時，喬爾顯得很高興。
作爲一個假釋官，自己麾下的人能有好的表現時，會爲他的履歷上填上一筆光彩的記錄，更別說陳汐是先打電話給他，在他的提醒下才去報警，先前那位警督就說過，要發信去假釋局感謝。
所以他拍了拍陳汐的肩膀，一臉親近地說道：“今天你是好事成雙，可不要忘了請客。”
要知道，在規定上假釋官是不能接受假釋犯的任何饋贈，可見如今喬爾對陳汐的觀感有多好。
“沒問題，但我想先在這裡轉一下，中午我會定好位置叫你，你知道，以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都是充滿緊張和害怕（位面干涉的虛擬記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陳汐笑了笑，接受了喬爾的好意。
分開後，陳汐隨便拉住一人，問到丹尼斯警探的辦公點位置，說自己有些問題想要諮詢一下。
丹尼斯當然是沒在。作爲負責昨天那個案件的組員之一，他在問詢完後又去別的地方調查去了，先前便跟那個白人老頭警督一起急匆匆地離開。因此，被問的警員指了一個空掉的辦公位說道：“就是那裡，咦...看來是出去了，你在那邊等一下吧。”
陳汐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徑直走過去，拿出手機開啓隱蔽的攝像功能，再調到遊戲界面，就這麼躺坐在轉椅上，裝作玩遊戲等人的樣子，私底下。到處用能力查看辦公大廳內那些警察的情緒狀態。
沒人會太過在意一個不到處走動、安靜等人的存在，即使是一個陌生人。
作爲一個聰明人，陳汐深深地瞭解到如果能掌握好敵人的信息就是掌握了制勝的竅門。
在這裡，那些人暴躁易怒、那些人軟弱可欺、那些人貪婪衝動，他都會把拍攝的時間特定地延長一段，回去的時候就可以方便的整理出來。
一般來說，這些人都比較容易控制，可以有各種手段來誘使他們做出符合己方利益的事情，比如說，合法地除掉某個他不想再見到的黑幫人員。
“要是我把身上的炸彈全部扔在這裡，直接起爆，會收穫多少的進化點呢.....”身處警*最集中的大本營內，陳汐突然冒出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沒辦法，在這個正常人姿勢改變的頻率一般是半分鐘到三分鐘的世界，他必須小心手上的拍攝動作不能太頻繁，不然引起別人懷疑就不好了，所以現在就有些無聊了。不過，陳汐也知道，這只是想一想，真的去實施這個瘋狂的想法，唯一的後果就是爽一把就死，而且是死的很慘的那種。
好在值得拍攝的對象不是很多。
在沒有更加喪屍的想法冒出來之前，陳汐終於將這些警員的樣貌記錄下來，又看着沒人注意，順手把桌上的一張訂餐電話卡塞到袋子裡。
他大略觀察了下，大部分警員的桌上基本都是這種出自同一家的訂餐卡，想必那裡可以找到大部分警員的電話號碼。
事實上，通過內網搜索警徽和警號來查詢警員的信息纔是最爲簡便的方法，但是限定了“匪徒”陣營後，這樣做完全是找死。整個拍攝過程不到半個小時，他就被這裡的警員詢問了五次。值得說明的一點是，警局都有全天候值班的警員，上一天休一天，輪換着進行，不用想晚上的時候偷偷潛入。
所以陳汐選擇的是這種取巧的方法。
還有一種就是像《沉默的羔羊》裡面的一樣，冒充公共服務部門的人，在知道部分信息——比如名字、長相、住址的情況下，用查詢號對其它的信息進行收集，不過這種做法嚴格上來說成功率比較低，越重要的部門越有明文規範限制，反而是在小事上不容易注意到，更容易泄漏出一些個人方面的信息。
等做好這一切，感覺差不多了，陳汐便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起身打算離開。
“哎，看來丹尼斯警探中午之前是不會回來了.....”
口中自言自語道，臨走之前，他找上旁邊的一位警員：“這是我的手機號，若是丹尼斯警探回來，幫我跟他說聲。”
把戲做完後，便施施然的往電梯口走去。
不過在這裡，他卻遇上了一件一直到請喬爾吃飯還覺得目瞪口呆的事情。
像之前所在的5樓屬於重案組，處理的基本是兇殺以及各種有組織的犯罪活動，而上面一層6樓，是特別受害者司所在的地方，主管的當然是有關那方面的犯罪行爲。他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些佈局分佈。
而眼前，三個警*正艱難地分開着追打出來的一男一女。男的鼻青臉腫，左手在手腕的位置纏着一圈繃帶，看樣子是骨折了，女的則胖的不像樣，四十多歲，一臉的像是內分泌失調的暴怒模樣。
幾人一起，頓時把整個電梯出入口堵住，他只能停在原地。
這從側面說明了那個女人胖的程度。按照正常標準，這裡的寬度站六個人是絕對沒有問題，而算上那男人有些瘦弱而漏出來的部分，這女人實際的橫寬佔據接近三個人的量。
因此也就不難理解，爲什麼被那三個強壯的警*全力的拖着她還能不停地毆打着那個瘦弱的男人，這絕對是一件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兩人爲什麼追打，陳汐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難道是家暴？
可這體積對比也太懸殊了吧.......．
疑惑的目光下，從那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裡，陳汐逐漸瞭解到那個男的被毆打的原因。
居然是做事做到了一半，男的拒絕再進行應招服務而造成的。但對那女的來說，錢也交了，房也開了，加上被吊到一半不上不下，自然變得暴跳如雷，這才形成了現下追打的場面。
陳汐頓時有些不知道到該說什麼了。
當然，若僅是這樣，他也談不上目瞪口呆，最多是感到好笑而已，爲這種體積對比下，男的還敢接這活表示欽佩，也算是要錢不要命的典範。
勁爆的是在後面。
似乎感覺不能忍了，那男的一臉悲憤地用完好的右手指着對方大叫道：“我就剩下一隻手了，你還不放過我。”
瞬間，全樓道的人都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能明白過來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望着着女人的下半身，然後又惶恐地馬上移開，換上一種讓人看了都感覺菊緊的同情對那男人悲憫地點了點頭。沒明白的則在看到周圍人那詭異的反應後，知趣地不再吱聲。
陳汐比旁人的感受還要強烈一些，他有種異常蛋疼的代入感在裡面。
因爲那隻完好的右手中指上，赫然帶着一枚跟他脖子上一模一樣的空間戒指。
“這是何等的臥槽！”
陳汐凌亂不堪的內心正在咆哮.....．
這應該算是一種完成任務的手段吧....吧....吧.....吧.....他下巴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