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顯地看到,聽到李玉龍的威脅後,少女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睜開的雙眼裡也閃動着恐懼的光芒,顯然是對李玉龍所說的懲罰手段非常懼怕,但她還是努力在臉上維持住鎮定地表情說道。
“不關我的事,是你們自己把情報泄漏出去的,他們非常清楚該怎麼在那個世界生存,利用裡面物品無法破壞的規則讓那些病人生存下來,而且到後面還帶着他們殺掉足夠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進去看看....”
少女影像的口型要比聲音快了將近半秒,瞳孔的焦點也沒有放在在座的這些人身上。
這是因爲,作爲防範措施異常嚴格的封閉裝置,被關押在內的她只能聽到由紅色液體扭曲過的聲音,根本看不見人影,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樣,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措施是爲了防止她有機會能從蛋形裝置內出來。這足以證明,在座的這些人對於她的忌憚,絕不會因爲那看起來嬌柔嬴弱的體態和引人憐惜的風情,而有一點半絲的憐憫之心。
所以李玉龍毫不留情地道:“這個理由我認爲不夠,我不相信我們中會有人拿這種費而不惠的事情去勾結其他的異變者,因爲那樣太傻了。”卻對進入那個世界的辦法根本理都不理。
他才說完,便轉頭面向其他人,提出懲罰性的建議:“我建議先對她實施一下懲罰,讓她老實後,再進行詢問。”
話音一落。桌面上出現兩種顏色的按鈕影像,正是贊成/反對的選項。李玉龍沒有猶豫地按在贊成的按鈕上。其他人或快或慢的都有了動作。
一輪的投票很快完成,李玉龍的建議以絕對優勢通過了投票,7:2。
下一刻,桌面上方的少女身體猛地抖動起來,像是被施以電刑那樣。從頭到腳,每一條的肌肉、每一寸的肌膚都在發生痙攣的現象,巨大的痛苦下,少女的腦袋、四肢以非常不正常的姿勢扭曲着,似乎在用這種低一點的肉體痛苦來掩蓋直接產生在神經上的劇痛。
但這只是第一步的酷刑。
電刑還在繼續的時候,少女全身大面積的皮膚上又出現一種只有被灼燒後纔有的現象。灰黑色的部分佈滿每一片能夠看到的地方,彷彿火燎一般的劇痛襲遍全身,她終於是忍受不住。張着嘴悽慘地叫了起來,眼淚、口水毫無所覺地從臉面流下,然後飄散在紅色的液體當中。
不過可悲的是,卻極少有聲音從她的喉嚨裡發出來,因爲在電刑的施虐下,控制聲帶的肌肉大部分都已經麻木掉了,她只能用那種面部表情誇張的乾嚎方式來表達自己是有多麼的痛苦。
可酷刑還沒有結束,因爲更加恐怖的來了。一種腐蝕性極強的液體由那些管線注入她的身體內部,並沿着血管慢慢流遍全身。
肉眼可見的,在她的身體部分迅速出現一塊塊被腐蝕掉的肉坑。而且是從內部開始往外融化,腐蝕性的液體慢慢地穿透肌肉、溶解脂肪、直至燒透皮膚,讓大量的白色骨頭毫無遮擋的暴露在外,然而,上面並沒有血液流出來,因爲血液就是最先消失的部分。
等三段酷刑齊上完畢。原本一位嬌滴滴的柔弱美人,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副彷彿帶肉骨架般的殘破人體,幾乎所有的內臟都暴露在外,僅有一顆完好的腦袋孤零零地掛在能看到具體模樣的頸椎部分,看起來無比的怵目驚心。
但這幅恐怖的景象,卻對在座的九人沒有多少影響,不少人還看的是津津有味、臉紅眼冒光,想是被刺激的熱血沸騰。
而等施刑結束,李玉龍這纔對着幾乎已是一個死人的少女說道:“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會老實回答了。”
話音一落,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少女殘破的身體飛快地復原起來,暴露在外的傷口周圍重新長起了肉芽,並迅速將缺少的部分補齊,那些被燒焦的部分則結痂、硬化,成爲死皮從身體上脫落......現在我們知道了,爲什麼這滿滿一裝置的紅色液體,浮游的雜質這麼多,也就是這樣來的。
不到五秒,少女的身體已經是恢復如初,但等了足有三分多鐘,她才真正地能穩定住開口的聲音。
“我沒有說謊,他們的實力非常強,派去的怪物根本對付不了,除非是你們再縮減晶壁的干擾,不然我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似乎能感覺到某些人的惡念又有上升,她在這一句話後又着急地說道:“但我探聽出了一些情報,他們打算取代之前和你們合作的那些異變者,成爲這裡的庇護者。”
…………
依然是那間感覺起來非常溫暖的病房。
渺渺的花香不斷從花園裡飄散過來,十餘種淡淡的香味充盈在口鼻之間,而柔和的晨光也穿透窗戶和簾布的縫隙照耀進來,目視之下,彷彿置身於光輝佈滿的天堂,跟昨晚經歷的血色場景比起來,這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坐在牀上的兩人都清楚,那絕對不是在做夢。
此時,他們剛醒過來沒多久,陳汐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而貝寧乾脆是坐在那裡發呆,臉上不停閃過憤怒、不忍、愛憐、可悲、堅毅等各種複雜的表情,但惟獨沒有猶豫和遲疑......
直到好幾分鐘之後,貝寧才如夢初醒般地發問道:“我說,渣陳,你那時候到底是去了哪裡,我跑到天台上根本就沒有看見人,想跑下來再找,可剛進門,卻到了另一個地方。”
“看起來你也有收穫嘛。”
陳汐笑着反問道,卻是非常熟悉貝寧臉上的神情,一旦他被什麼東西打動,又迫切地想要去做,就會冒出此類的呆傻反應。但在心裡,他卻是甚爲無語:“你妹啊,這都還搞區別對待,特意把我們分開,對我用利益,對貝寧用打動,還真是用心良苦.....”
果然,貝寧就像那種非常想找到朋友支持肯定的好人一樣,倒豆子把他昨晚看到的東西講出來。
“別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會有那麼的慘過,比我在非洲看到的那些婦女小孩還慘,她將自己的人生經歷用影像表現出來,我看的時候簡直是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
訴說的內容很長,不過用簡潔的話來總結,也就是所謂的網文虐主模板,還特麼是女頻口味......
有着巨大的金手指加身,卻揹負了無盡歲月的孤獨和痛苦,看着一個個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無能爲力。
有着主角一般的機遇,卻不停地遭遇背叛和陰謀,利用她、唾棄她,責罵她是怪物,但又貪圖她的能力和作用。
享受過人世間最爲極致的榮華富貴,但大多數時期是遭遇着連畜生都不如的悲慘境地,幾乎是什麼變態來什麼,全然將第一視角的虐文節奏發揮到了極致,其中有關人性掙扎的深刻和善惡的反轉可以說是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直叫陳汐連連在心裡感嘆:“有這種經歷的人不去寫矽統文真是太可惜了、太屈才了.....”
帶着這種遺憾,陳汐覺得很有必要安慰一下說着說着已是感傷地強忍淚花的貝寧:“放心吧,我已經答應幫她,這幾天的計劃已經安排好了,只要照我說的去做,一定能救出這個可憐的女人......而且,我看得出來,她是想讓你來做她的珀耳修斯(拯救國王的女兒安德洛墨達那段)。”
“怎麼會?”貝寧不信地問道:“才只一天的時間,那能出現這種情況。”
“謙虛了吧,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只要性取向沒問題的女人都會對你產生好感,很明顯,她是對你青睞有加,我都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過,你卻把她的人生經歷全都看完,連那些最不堪的事蹟都有涉及,這種差別,嘖嘖,意思不言而明啊.....”
陳汐一副意義未盡地樣子。
“……”
這下輪到貝寧不說話了,而是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能力,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任務世界的女性對他產生好感並倒追的事情,不過想起短暫的停留時間,他總有種無法下手的感覺。
陳汐並不知道貝寧的具體經歷,但很清楚以他這樣的性格和魅力會形成什麼樣的局面。而想着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決定作爲這個推手,在貝寧屁股後面悄悄推上一把。
“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在這幾天晚上對她親近一些,你想過救她出來會發生什麼麼,一般有那種悲慘經歷的女人很容易走向極端,只有通過溫柔軟化,才能平復她的傷痕,你這樣做纔是最好的辦法。”
貝寧倒沒有將那些涉及她人隱私的部分詳細描繪出來,只是用一兩句話帶過,不過陳哥是誰,腦補功能強大,結合前言後語,一下就把那些黑化的部分籌齊。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連這種東西都能據實相告,一定是看準了貝寧的性格,全副坦誠的作法,無疑是會激得貝寧“偉光正”性格爆種,搞得全力以赴,連帶着自己也不得不施上大力幫忙。
但作爲一個曾經君臨地下世界的黑暗帝王,被人算計可不是他的風格,陳汐索性將計就計,擺明着想讓貝寧施以美男計,玩一出“碧秀心”誘捕“石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