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娘退進酒肆,外面的人還未進來,先進來的是一隻圓筒子,胳膊粗細,圓筒子一直對着花舞娘,然後是一張屁股一樣的
臉,整張臉幾乎讓肉堆起,鼻子嘴巴幾乎都埋在肉裡,一雙小眼睛比豆子大不了多少,滴溜溜亂轉。
衛寂臉色一變,:“瘦子朱甘。”
這時拿竹筒的人也已經擠了進來,擠了進來不是門太窄,是這人太胖,看體形估摸着也有三百多斤,一身的肥肉每走一步都顫動。
胖子道:“我是瘦子朱甘,不但我來,胖子牛黃也來了。”
忽如一陣風飄過,一個瘦的不能再瘦的人已經站在了朱甘得的身邊。
小七叫道:“這名字取得,瘦子這麼胖,胖得這麼瘦,太不可思議了。”
胖子牛黃右手一指朱甘,淡淡說道:“這就是原來的我,我就是原來的他,我們這一切都是拜這位百毒公子所賜。”
高情忍不住說道:“衛寂還有這樣的本事。”
朱甘冷冷說道:“我天生就不愛吃飯,被他毒的一時不吃就會生不如死,越吃越胖,越胖越的吃,吃得不能再吃了還是餓,
這種感覺你是沒有體會過,一會讓他給你試試。”
牛黃說道:“我也是重來最講究吃,只要是人能吃的我都會吃,我從來就不挑食,也是被這位百毒公子毒的見了什麼都不想
吃,一吃就嘔吐,三百多斤的一個漢子如今就剩下不到六十斤。”
朱甘冷冷說道:“不但是我們兩個,還有矮子姬神被他整成大個子,大個子馬山被他毒成矮子,口齒伶俐的苟寶被他整成了
結巴,平生不愛說話的楊默現在就像是一個碎嘴的娘們,囉囉嗦嗦一天說個沒有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百毒公子的大功勞。”
高情忽然叫道:“馬,牛,羊,豬,狗,雞,你們湊到一塊...”
胖子牛黃淡淡說道:“不錯,我們就是六畜興旺。”
楊天冷笑道:“當年衛兄弟就應該把你們直接殺了就對了,不然江湖中也不會因爲你們死去那麼多的無辜。”
楚心玉道:“我記起來了,江湖中傳聞有個非人道組織,所到之處雞犬不留應該就是你們了。”
牛黃看了一眼楚心玉,“你是誰?眼生得很。”
楚心玉笑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要確定你們就是所謂的非人道就行了。”
朱甘冷笑道:“你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楚心玉笑道:“我不是畜生,我不吃人,我是捕快,我只抓人。”
牛黃臉色一變:“你是六扇門的人?”
楚心玉道:“不錯,專門緝拿你們這些爲禍天下的捕快。”
朱甘冷哼一聲,“何禍水已經將你們全部毒倒,你又如何捉拿我們。”
牛黃道:“不對,何禍水呢?”
朱甘右手中的圓筒子一頂花舞娘,“說,姓何的呢?”
花舞娘已經恢復了一些,用手一指酒肆,怯生生的回答:“到處都是,你腳下踩的就是他的手指。”
朱甘一低頭,腳下可不是踩着一根手指。
牛黃的臉色變得蠟黃,“是衛寂的冬飛雪,何禍水騙我們?”
朱甘手中的圓筒子一顫幾乎拿不住,:“不可能把,如果真是那樣他們現在爲什麼都坐着不
動,若是在以前早就追着殺我們了。”
牛黃鬆了口氣,:“也是,連天地盟的霹靂火孫泰,混天雷喬燦都這麼老實,八成假不了。”
朱甘忽然大聲叫道:“哥幾個,真是何禍水這小子毒倒了他們,可以出來了。”
這時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由窗口越了進來,:“吵..吵吵..吵個啥..啥啥啥呢,不....不..不不不都..都看..看看..看見了。”
“你嘴巴不利索吧,還偏偏要說,跟你說多少次了,打架的事你上,說話呢我上,這一天天的,也是說不利索還越愛說,越
說越是說不利索,你不累哥幾個聽着都累人。‘門簾一掀,一個長相老實的中年人一邊說這話一邊走了進來,不用說這就是
衛寂把不愛說話的變成婆婆媽媽的楊默,由窗口進來的就是靈牙利口變成結巴的狗寶。
楊默一邊走一邊說:“這裡人還真是不少,衛寂在那?你小子太損了,我楊默不愛說話你把我整的天天說個不停,做夢都說
個沒完,別人一天喝三碗水就夠了,我得喝三十碗,今天你落在我們手裡看我們哥幾個怎麼對付你,我們非人道整人的手法
那真是沒得說,想什麼活剝人皮啦,點天燈..”
牛黃叫道:“碎嘴子,小說幾句能死啊!”
楊默委屈地說道:“你以爲我愛說啊,我也不想說啊,誰不知道老說話累人,可這一切不都是衛寂這小子整的嗎,你可以不
愛聽我說話,但是不能不讓我說吧,難不成讓苟寶說,苟寶現在說話那麼費勁,你聽着不累啊,哎對了,何禍水那小子呢,
怎麼沒有見着他,你看人家多仗義,把人一毒倒就立馬走人,功勞都給了咱們。”
朱甘不耐煩地說道:“你找何禍水不是,這裡到處都是,門框上的胳膊就是他的。”
楊默一回頭,果然看見了門框上的胳膊,上前拿下,一邊嘖嘖說道:“走就走唄,怎麼把胳膊還留下一隻。”
狗寶怒道:“你..你你他媽..媽的腦...子腦..腦..腦子..也也也不..不..不阿就不好使,這人都...都..都死..死..死成零
...零..碎了,還..還..還他媽...媽..媽滴說..說..風...風..風涼話。”
楊默一邊劃拉何禍水的殘肢一邊說:“我也是知道他死了,死了和走了不都是一個意思嗎,我們那兒管死了就叫走了,也叫
去了。”
牛黃咬牙說道:“碎嘴子,你出去,這裡用不着你。”
楊默一邊劃拉一邊說:“我出去幹嘛,馬三和姬神不是在外面嗎。”
“誰說我在外面,我在裡面,”一個人頭從屋角的就罈子裡探了出來,一個如同三歲孩童般的人影從裡面躍了出來。
衛寂深吸了口氣:“先放了這位姑娘。”
馬山尖叫道:“不能放,這女的叫花舞娘,是衛寂未過門的媳婦,就拿她做擋箭牌,直到殺了衛寂再說。”
楊默站起身說道:’我說馬三你這人也真不地道,以前你是一傻大個時最不願意借女人逃命,今天怎麼...”
馬三尖叫道:“楊默,衛寂還得你還不夠慘嗎?”
楊默點頭說道:‘也是啊,衛寂啊,你自己作孽
太多,還要別人爲你受累,你也太不爺們了。”
衛寂淡淡說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你這麼囉嗦,不如我給你治治吧。”
楊默大喜:“那真好,你要是能給我治好這碎嘴的毛病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前咱們兩個的恩怨我就不計較了。”
馬三叫道:“你他媽的腦子真被都壞了,他這是挑撥離間。”
楚心玉緩緩站起身來:“說夠了吧。”
牛黃的眼睛都直了,"何禍水的毒真不好使?”話說完人第一個射出酒肆。
苟寶和馬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從窗口躍出,朱甘更是兇猛,連人帶門框一起衝了出去,唯有楊默磨磨唧唧的說:“衛寂啊,說好了,下次見面你一定要給我治好這碎嘴子,這喋喋不休的我自己都累,這玩意真的費口水。”
衛寂微微一笑:“你這人還不算太壞,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給你治好。”
楊默一邊走一邊說:“衛寂,你記住啊,下次一定給我治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楚心玉忽的坐下,長嘆“這藥還真不是一般的毒,費了半天才勉強可以站起來。”
花舞娘怯怯的問衛寂:“我該做什麼?”
衛寂頭也不擡:“先解毒。”
花舞娘小聲說道:“剛纔對付何禍水的那就是七天七夜的解藥。”
衛寂舒了口氣:“那就好,這十步酥的毒再有一個時辰就解了,你到門口看着,一有意外就先走,在這以你的武功也幫不了
什麼,別拖累我們就好。”
老蔡忽然說道:“真有一個時辰就好?”
喬燦笑道:“你還不信衛公子的話,他可是用毒高手。”
老蔡展顏一笑:’那就好。”
好字一出口,一道血光閃過,喬燦的人頭已經飛落,在地上滾了幾下方纔挺住,滿是血污的臉上一臉愕然不信。
楚心玉驚呼:‘好快的迎風一刀斬,你是連家的人。”
老蔡嘿嘿一笑:“不,我是大將軍的人。”
“我試試你的刀有多快。”門外一人冷冷地說道。
老蔡緩緩說道:“進來試試。”
門口說話那人淡淡說道:“你在暗我在明,我一進去你就會出刀,我沒有見過你的刀,我不能冒這個險。”
老蔡笑道:“你不進來又怎麼試刀,你不進來那我就繼續殺。”
“殺不能動的人怎麼能顯出連家的迎風十八斬。”那人淡淡說道。
老蔡冷冷說道:’誰說我是連家的人。“
那人淡淡說道:‘連家的連泣神的刀法我知道,聽其聲我就知道是連家刀法,連家刀法不外傳。”
老蔡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哼了一聲,“好,我進去。”
門口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影,門框被朱甘撞出去了,門口顯得又大了幾分,人影在門口一出現,老蔡的刀已經斬出,急如閃電,楚心玉等人也只是看到一到殘影,門口已經飛濺一道血光。
老蔡大笑:“裝神弄鬼。”
“鬼”字剛說完,一把劍已經點在他的咽喉上。
劍出無聲。
老蔡的迎風一刀斬夠快,氣勢夠凌人,但這悄然無聲的一劍瞬間擊垮了他的鬥志。
老蔡嘶聲叫道:“你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