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能夠拿出證據證明我真的通敵叛國,窩藏欽犯的話,微臣就是被千刀萬剮,也不會有絲毫怨言,但若是皇上僅僅是憑藉自己的推測而定了微臣的罪,微臣即使是死,也絕對不會甘心!”顧箋聲色俱厲的說道,一股大將的威嚴散發出來。
征戰沙場幾十年,就算是戰死在沙場之上,顧箋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蒙冤受辱而死。
楚雲飛坐在龍椅之上看着顧箋冷笑了一聲,“朕若是沒有證據,又豈會如此肯定,瑞安王你既然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朕今天就斷了你這個年頭,端王,你來說吧。”
端王楚衍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對顧箋說道:“顧王爺,事情都已經成了事實了,你爲何還是如此民頑不靈,你前些日子突然離開京城,去了哪裡,你可能幹說出來?”
離開京城?前些日子顧箋一共就離開了兩次京城,一次是當時宋培柔要求顧箋陪着她一起去吉良城看眼睛,結果那時候顧長歌帶人在路上把宋培柔給殺了,而且還親自將頭顱割下來,只剩下一個身子。
還有一次,就是爲了劉燁的愛徒劉斬仙的事情,去了距離京城不遠的白市驛小鎮,不過這兩件事情都是隱蔽之事,顧箋也不能夠說出來。這會兒聽到楚衍之這麼一問,忽然愣在當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楚衍之見顧箋無法回答,就冷笑了一聲:“怎麼,自己這麼隱蔽的行蹤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人發現,所以不敢說了?既然你不敢說,那就我幫你說吧,半個月前,你一個人去了白市驛小鎮,和魏國探子私通消息,定然是把我大梁國的情況都告訴魏國,好讓魏國隨時來攻打我們大梁國吧。”
“這種胡編亂造的事情,端王最好還是少說點爲好。”顧箋冷冷的說道。
“我就知道顧王爺不承認,不過我們早就已經找到了那個探子了,既顧王爺到了這個地步都還不承認,那就只要讓那個探子上來和王爺你對峙了。”端王說完,對着門口喊了一聲,“將那魏國的奸細帶上來。”
那人似乎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了,這會兒聽到了楚衍之的話之後,立馬有兩個士兵將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給帶了上來。
“魏國奸細,見了皇上還不下跪,你可知罪?”楚衍之厲聲喝道。
那魏國奸細頭一偏,不屑道:“我乃是魏國子民,你大梁國的皇帝,我憑什麼要跪,要磨磨唧唧的,要殺就趕緊殺了。”
“呵呵,沒想到還是一條漢子,可惜你是魏國的人,若你生在我大梁國的話,必然前途無量。”楚衍之說道。
顧箋看着這兩人在那兒自導自演,心中冷笑,這麼簡單的伎倆,只要稍微有點心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了,一旁的付江龍神色複雜的看着那魏國奸細,同時又用目光看了一眼顧箋,默默的搖搖頭。
顧箋和爲人,付江龍還是有些清楚的,這些年顧箋爲大梁國做的事情,付江龍其實都看在眼裡,顧箋怎麼都不可能是那種通敵叛國的人,要真的是那樣的人的話,就不可能現在還站在這裡了。
楚衍之忽然指了指顧箋,對那魏國奸細說道:“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顧王爺……”那人假裝小聲的喊了一聲,以爲別人沒有聽見,然後連忙搖搖頭說道:“不認識,我不認識顧王爺。”
“你都不認識他,你怎麼知道他是顧王爺,你這謊話說的,我給你十分。”楚衍之哈哈大笑道。
“要殺就殺,說這麼多幹什麼,難道你們大梁國的人都是這麼蘿莉囉嗦的人麼?”你魏國奸細鄙夷道。
楚衍之擺了擺手道:“行了,帶下去吧,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事情了。”
等士兵將那魏國奸細帶下去之後,楚衍之繼續說道:“相信諸位大臣都已經看見了,這顧王爺到底有沒有私通魏國,大家心中都應該非常明瞭了吧。”
那工部尚書爲了討好現在的皇帝楚雲飛,忽然從人羣之中站了出來,說道:“啓稟皇上,先前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看清楚了,顧王爺這些年來蒙受皇恩才能夠今天這個地位,沒想到卻竟然真的私通魏國,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那語氣,那神態,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楚雲飛點了點頭道:“陳愛卿忠君愛國,朕十分的欣賞。瑞安王,那魏國奸細若非和你私通,又怎麼可能第一眼就認出你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顧箋知道今天這通敵叛國的罪名,估計是要被坐實了,誰讓這個朝廷基本都是牆頭草呢,冷哼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今天一定要讓我顧箋死,我顧箋難不成還有活下來的道理麼。”
“證據皆在,你還強詞奪理,來人啊,將瑞安王頂戴摘去,打入天牢,明日午時三刻於東門集市斬首示衆,其王府充公,沒收一切王府財產,所有家眷,一律收押,於明日隨同顧箋一起問斬。”楚雲飛大喝一聲,“端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若是有半點閃失,朕那你是問,你可明白?”
“臣弟定不負皇上叮囑。”楚衍之拱手說道,隨後帶着人馬就急匆匆的離開皇宮朝着瑞安王府去了。
今天處理顧箋的事情,楚雲飛也是想給朝中那些還搖擺不定的大臣提個醒。
現在顧箋已經被收押打入天牢,楚雲飛也不準備在繼續懲罰其他人,這剩下的人就看錶現吧,表現的好,那就不殺了,表現的不好,那就是和顧箋一場的下場。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諸位愛卿退下吧。”楚雲飛擺了擺手道。
“恭送皇上。”
付江龍離開皇宮,臉色一直都非常的難看,不是因爲顧箋被楚雲飛打入了天牢的事情,而是擔心這大梁國在楚雲飛這麼折騰下去,真的能夠萬世不朽麼?看來是有點難了。
而於此同時,就在楚衍之帶着一大隊的人馬朝着瑞安王府趕路的時候,那七名殺手此刻這會兒猶如不要命的跑了回來,一看到顧長歌和楚鈺白他們,就立馬來此顧長歌面前說道:“主人,事情有變,非常嚴重。”
這些殺手已經變得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兒,但是現在卻一臉的沉重,顧長歌一看就知道有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連忙問道:“什麼事情,如此急迫。”
“皇帝楚雲飛一通敵叛國,窩藏殿下的罪名,將王爺打入了天牢,並且在明日午時三刻東門集市問斬,而且現在端王楚衍之已經帶着一大隊人馬朝着王府敢來,要將王府之人全部拿下,隨着王爺一起問斬於東門集市。”爲首的殺手說道。
顧長歌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事情會來的如此的的突進,沒想到這楚雲飛居然會以雷霆之勢,在登基當天就開始剷除異己了。
不僅僅是顧長歌沒有料到,其實楚鈺白也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這,這楚雲飛的手段實在是太快了,簡直就是快到了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想想的地步了。
“殿下,你有什麼想法沒有?”顧長歌急忙問道,那楚衍之已經在路上了,要是在楚衍之進來,他們都還沒有離開這裡話,那就麻煩了。
一旁的玉鴻雁此刻再也不像往常一樣,一聽到顧箋被關押就手足無措起來,此刻竟然非常的鎮定,臉上看不出絲毫驚慌的神色來,不等顧長歌說話,就說道:“現在外面肯定已經被楚雲飛的眼線控制了,我們怎麼走,肯定都會被人給跟蹤起來,從大門出去,是走不掉,要是隻有你們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還有一些是不會武功的人,你們都跟我來吧,其實王爺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了,在當年回來京城沒有多久後,就已經做好了防備工作了。”
顧長歌等人這會兒都跟在玉鴻雁的身後,快步的走到了玉鴻雁的屋子裡面。
顧長歌有些不明白,來這裡有什麼用?
玉鴻雁也沒有多說,來到自己的屋子之後,幾步走到那書櫃旁邊,將書櫃上的一本厚厚的書從中間翻開,只見那書的中間是空的,打開之後,就能夠看到一個圓形的機括,玉鴻雁雙手握着機括,往左邊滑動兩下,右邊滑動散心,然後放手站在原地。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書櫃忽然發出輕微的顫抖來,隨後竟然開始慢慢的往左邊空曠的地方移開,幾個呼吸的時間,那書櫃就被移開了。
顧長歌以爲這書櫃後面多半有什麼入口,結果那書櫃移開之後,竟然就是一面光禿禿的牆,並沒有什麼門之類的入口。
不過顧長歌這會兒還是忍着好奇並沒有問,因爲他知道,一會兒等玉鴻雁做完了之後,他們自然就知道了。
觀察細微的楚鈺白此刻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來了,同樣靜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