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冰妻子的無奈,顧長歌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也不說清楚,陳冰妻子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想着想着,不禁站在角落有些出神。
“你怎麼了,半天不說話。”楚鈺白見顧長歌不說話,而且顧長歌的臉色非常捉摸不定,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顧長歌搖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心裡面忽然有一些想法,總覺得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好無奈,原本已經並不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爲俗世的羈絆,硬生生的綁在了一起,彼此去尋找各自的幸福不好麼,非要強行的繼續綁在一起,這樣做,痛苦的只是會彼此,就像是現在的陳冰妻子和榮達一樣,要是陳冰妻子和陳冰分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或許陳冰日後也不會受到榮達的排擠和對付,那種看着自己最親的人,卻伸手把匕首拿了進來的那種感覺,真的令人痛苦。”
其實顧長歌想到這裡,也是因爲想到了當初自己最愛的男人拿着刀捅自己的那個場景,整個心都碎的體無完膚,同時也心死了,這輩子要不是楚鈺白這麼對待自己,顧長歌恐怕這輩子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還好有楚鈺白的出現,這纔將顧長歌心中原本陰暗無比的內心給拯救了出來。
但即使如此,現在的顧長歌還是沒有完完全全的從哪個陰影之中走出來,心中還是有一些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一直殘留。
楚鈺白沒想到顧長歌突然之間會有這麼多的感慨,自個也跟着嘆了口氣,“這芸芸衆生,其實都有其各自的軌跡,我們也不過是這天道之下的螻蟻罷了,老天既然這麼安排,我們也無力改變,只能進我們自己的力量,改變自己生變的環境,不讓自己的親人受到迫害,這已經是最好的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沒有心思去管,也沒有資格去管,因爲這並非我們的事情。其實這陳冰,不管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他妻子偷人的事情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今天既然來這裡看到了這一切,說明也是命而已,難不成你覺得陳冰有些可憐,想要幫助陳冰。”
“這你倒是想多了,在沒有分清楚這陳冰現在到底是站在什麼位置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隨便出手,這個你可以完全的放心,只是一時間有些感慨,沒什麼。”顧長歌搖搖頭,他自己的仇人現在都還在排隊等着自己去報仇了,他怎麼會有這些時間來管別人的時間,這陳冰妻子偷人的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要是陳冰真的已經不願意在繼續留在楚鈺白身邊的話,他們倒是樂得其中,喜歡看陳冰那痛苦的樣子。
就在三人還在討論事情的時候,劉斬仙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有人進來了,往裡面藏一點。”
楚鈺白連忙帶着顧長歌往裡面走了兩步,用那一個看不見的死角看着外面的情況。顧長歌也伸出一個頭來,看着門口。
只見這會兒陳冰推開門走了進來,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練大門都不管,難不成是有賊進來了?”想到這裡,陳冰臉色也變得謹慎起來,腳步輕輕的朝着屋子裡面走去,想看看屋子裡面是不是進來小偷了。
這會兒陳冰妻子正在房間裡擦拭身子,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陳冰。
“你在幹什麼?”一聲冷漠的語氣從他的背後傳來,把陳冰妻子給嚇了一個激靈,身子都不禁跟着顫抖了一下,轉身一看是陳冰,臉上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
陳冰即使是看着眼前這一絲不瓜的尤物,心中卻沒有升起半點漣漪出來,就像是看着一個男人一樣,這麼年輕的歲數,就得了這樣的病,真的是可惜了,而且這個時代一血匱乏,這種樣在這個時候,那就是不治之症,沒有人能夠治好這種病,一旦要是被人知道一個大男人得了這種病得話,基本上就是被人說風涼話的份兒了。
以前知道這件事情,本來只有陳冰妻子一個人,然後是榮達,知道現在,就連顧長歌他們也都知道了。
“我問你沒事擦身子幹什麼?”陳冰見自己妻子眼中有着一種逃避自己的意思,語氣不善的問道。
陳冰妻子連忙說道:“這天子有些熱,一身黏糊糊的,所以我這才搽搽身子,也舒服一些,相公今天爲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事情做完了麼?”
“你好像很不喜歡我早點回來?”陳冰說道。
“相公又是在說笑,奴家怎麼可能希望相公不會來,相公不會來,這個價又該怎麼辦,相公以後就不要說這種話了,奴家聽了會傷心的。”她看着陳冰,原本有些閃躲的眼神忽然直直的看着陳冰,一點也沒有想要躲避的意思了。
陳冰語氣漠然,“我現在都無法給你幸福,你還想我回來?”
“相公既然要這麼想,奴家也沒辦法,這麼多年了,奴家還不是一樣過來了,有什麼說的,相公在這麼說,奴家可要傷心了。”陳冰妻子說着說着,眼淚就紅了起來,那逼真的演技都可以去當名角了。
陳冰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置若罔聞,淡淡道:“唉,也是我的錯,這麼年輕就得了這樣的病,這輩子沒能給你幸福,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找誰都可以,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找榮達啊,你知道他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麼?”
“相公,你在說什麼,奴家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別裝了,其實當初你們第一次,我就已經知道了,只是我沒有說罷了,那時候我正處於職位提升的階段,而且差兩天就能當上右都督,我不想在那個時候出什麼幺蛾子,所以纔沒有揭穿你們。”陳冰語氣冷淡,那冷漠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事情一樣,十分的淡然。
“相公,奴家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奴家是什麼人,我們夫妻都相處了十幾年了,難道相公還不清楚麼?奴家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陳冰妻子眼睛忽然一紅,就開始哭了起來。
陳冰說道:“就是因爲和你在一起十幾年了,所以才能夠把你看得這麼清楚,你平常的那些小把戲,我只是沒有說,但並不表示我不知道,我傻,我今天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你還真的以爲就靠着一股傻勁兒就這麼上去了,真是天真,你可知道我爲之付出了多少了努力,這背後的辛酸,你也是半點不知。現在事情都說道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承認,你以爲我真的有那麼好騙,真的有那麼容易隱瞞麼,今天天氣並不熱,要不是你做了虧心事,何必現在來擦身子。”
“相公,我……”
“是不是沒話說了,唉,我不能給你幸福,但是你也不能給我帶綠帽子啊,而且還是榮達。”陳冰說道。
“相公,我真的沒有,奴家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天地可鑑。”陳冰妻子哭喊道,這件事情,現在就算是陳冰打死她,他也不會承認的,因爲他非常清楚,一旦自己承認了這件事情,那他下一刻就會流落街頭,即使餓死了恐怕都不會有人來管。
那榮達就會如此袖手旁觀?
陳冰妻子也是老油條了,在偷情時彼此說的話,就像是在那酒桌子上面說的話一樣,沒有絲毫可信度,而且她還是被趕出家門的,這榮達就算是在喜歡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接她回去,還說,你相公不要你,我要你之類的話,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她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餓死街頭。
“事到如今,你覺得騙我還有意思麼,其實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榮達的背影了,而且你的身上,即使你再努力的擦拭,還是有一股男人的味道,這熟悉的味道,我怎麼忘記。”陳冰說道。
陳冰妻子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愣住了,怎額也沒有想到,這事兒居然被陳冰給親眼看到了。想到這裡,他再也不敢在加上隱瞞下去,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說道:“相公,我錯了,奴家錯了,求求你原諒奴家,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沒錯,錯的是我不能給你幸福,纔會讓你變得如此放.蕩。”
“不,是奴家的錯,相公你懲罰我吧,只求相公不要把我趕出家門,相公……”陳冰妻子聲音悽慘的哀求道。
陳冰長長的嘆了口氣,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爲什麼老天要讓自己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原本一個美滿的家庭,卻因爲自己不行而落得如此的地步,陳冰還能像以前那樣看待自己的妻子麼,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從始至終,陳冰都沒有發過火,所有的語氣都在緩緩說出來的,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平常的女子一樣,而不是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你晚上寂寞難耐,日後我會找一個俊美的男子和你行房,希望你日後不會再去找榮達。”
“相公,不,我以後都不會了,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她十分的清楚,要真的是以後陳冰每天都要帶一個男子回來的話,自己不是在享受,絕對會是一場噩夢,一場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噩夢。
“哦,這樣你也不準,那行,我讓你做一件事情,只要你能夠做到的話,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往後咱們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你看怎麼樣。”陳冰說道。
“只要相公能夠說得出來,奴家一定幫相公全力做好的。”
“看你這麼誠懇,那我就和你只說了,明天估計時間有些倉促了,那就後天吧,你把榮達約到這裡來,我有事情要和他說。”
陳冰妻子妻子臉色一變,她不傻,一聽這話就立馬明白這陳冰現在是動了殺機了,榮達要是來這裡,絕對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