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無知。
不知道對手的強大,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打倒幾個人,如果連這些最爲基本的東西都不能達到的話,那將會面臨非常悽慘的下場。
諸葛水鏡的武功,充其量也就和劉斬仙差不多,現在即使是劉斬仙沒有參與這次事情,那諸葛水鏡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真相。
諸葛水鏡即使武功強大,但是卻沒有認清楚這個真相,這個現實,所以現在的豪言壯語,在現在看來是如此的可笑,滑稽,荒誕。一切的大話,都是在擁有絕對的實力之下說出來,若是沒有與之想對應的實力,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就像是現在的諸葛水鏡,看着自己帶來的隨從一個個就像是稻草一樣,被楚鈺白他們一根根的收割,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諸葛水鏡一雙眼睛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眼神,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厲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諸葛水鏡帶來的人全部死了之後,在場之中就剩下諸葛水鏡一個人,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功,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諸葛水鏡一邊說,腳步朝着後面退,一臉的不信。
然而顧長歌他們並沒有多少的心思和諸葛水鏡墨跡,南宮玉和楚鈺白同時出手,這兩人都是世上的高手,同時出手之下,至今還找不出一個能夠和他們抗衡的人來,在加上這時候諸葛水鏡的心已經亂了,更加不是他們的對手在,南宮玉和楚鈺白幾乎沒花什麼功夫,諸葛水鏡的咽喉之處,已經中了南宮玉驚天一劍。
“不可能……”喉嚨的鮮血噴灑出來,諸葛水鏡一臉不甘心的倒在灌木叢之中,鮮血染紅了所有的芳草,遠遠的看去,就像是盛開在血液之中的一樣。
南宮玉看着已經沒有任何呼吸諸葛水鏡,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現在死的人,好像有點多了。”
的確如此,這一路走來,一個個的人在他們的身邊倒下,雖然都是敵人,但終究還是人,就這麼死了。
現在出了這麼一件事情,顧長歌他們也沒有心思在這裡繼續休息了。
“我們還是先會王府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顧長歌等人把這裡的屍體清理了之後,就匆匆忙的回到了王府,顧箋一直在王府之中等着他們的消息,這會兒看到顧長歌等人都安然無恙的回來,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好你們沒事,我差點帶人來找你們了。”
“讓父親擔心了。”顧長歌說道。
“沒事就好。”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府,我們去院子裡說,我們在路上還遇到一些事情。”顧長歌並不準備隱瞞血菩提的事情。
“嗯,行。”
來到後院兒,顧箋將下人就屏退之後,說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楚鈺白和劉燁這纔將懷裡的血菩提給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一顆顆血菩提就像是一朵朵火球一樣,紅的透明。顧箋看到這東西,就忍不住伸手去摸,顧長歌連忙說道:“父親等等,這東西現在還碰不得,有毒。”
顧箋不解的看着顧長歌,“這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血菩提,父親可曾知道一些麼?”顧長歌問道。
顧箋臉上劃過一抹驚駭的神色,他當年征戰四方,所見所聞也是廣博無比,這東西當年也曾經聽說過,不過他一直都以爲血菩提不過是傳說之中的東西,根本就不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所以就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到這世上還真的有這種東西,自然是驚訝無比。
“這世上還真的有這種東西,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以前我還一直以爲這只是一個傳說呢。”顧箋看到這東西,就十分的驚訝。
只是這東西現在還有毒,不能碰,那該怎麼辦。
南宮玉說道:“因爲這血菩提常年受到毒蛇的侵染,所以這表面之上已經含有毒蛇的劇毒,所以我們並不能用正常的辦法來用它,必須先把血菩提血菩提表面的毒藥清理乾淨了之後,然後我們才能用。”
顧箋問道:“這東西這麼厲害,兒女準備怎麼處理?”
顧長歌說道:“父親手下可有十分信任的人,這血菩提對於我們的用處已經不是很大,所以用在我們的身上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思,所以我想在培養幾個人出來,組成一個可以李利用的組織,父親看怎麼樣?”
顧箋對於顧長歌的想法倒是比較贊同,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不錯,我們的武功已經到了頂尖,在增加功力也是枉然,並沒有實際中那麼大的效果,能夠在重新培養出一隊新的力量,肯定要比我們自己有用的。”
楚鈺白也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行,既然你們都這麼想,那我這兩天就給你們找一批人出來,我想只要我們能夠把人給訓練出來,以後的事情估計也不會有這麼麻煩了。”顧箋說道。
傳說之中,這血菩提吃一顆能夠增加一甲子的功力,也就是說,如果七顆血菩提全部用來培養人才的話,那麼就是多出七個和楚鈺白他們武功差不多的幫手來,增加這樣七個人的幫助,那是多麼大的效果,不用說都已經知道是什麼結果。
“那這件事情就麻煩父親了,我們現在還是先來想想,該怎麼除掉這血菩提表面的毒素,好讓我們能夠正常的使用,不然光是能看不能吃的話,那也沒用。”顧箋說道。
所有人這會兒都把目光放到了南宮玉的身上,這裡的人,也就只有南宮玉的醫術是這裡面追隨最厲害的人,若是連南宮玉都沒有辦法的話,那他們也不會有辦法,不除掉這血菩提表面的毒素,那就不是什麼寶貝的東西,而是劇毒之物,試想一個東西在一大堆毒蛇之中侵染了數年之久,其中的毒性到底有多濃也可想而知了。
南宮玉望着石桌上面的血菩提,眉頭一皺,說道:“若是想要去掉這血菩提表面的毒素,只能以毒攻毒了。”
“那是什麼辦法?”顧長歌好奇道,以毒攻毒的辦法,顧長歌並不是沒有聽到過,不過那只是對於人而已,現在莫非連這這種東西還能以毒攻毒?
南宮玉繼續爲衆人解釋道:“其實是可以,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毒蛇喜歡吃青蛙,蟾蜍之類的東西,但是那蟾蜍的皮膚,其實卻可以解除毒蛇的劇毒。世間萬物皆有其自己的定律,這個也是一樣。一會兒我出去找蟾蜍,其餘的事情就麻煩顧小姐幫我在找幾位藥材,然後我們研製成湯藥之後,將血菩提放在湯藥之中,就行了。”
說着,南宮玉就寫了幾位藥材出來,讓顧長歌按照這上面的抓藥。
顧長歌也不囉嗦,道:“行,那我們現在就各自行動,爭取能夠早點把這個東西給弄出來,以後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事情商量完畢,大家這會兒也有的忙了,顧箋回到自己的書房之中開始挑選到底用什麼人合適,顧長歌則是去了王府外面抓藥,南宮玉也出去抓蟾蜍。
事情也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了。
時間緩緩而過,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天黑的時候,由於大家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顧長歌也沒有忙着做這事兒,而是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一番,等明天再來,畢竟這人也不是機器,始終還要休息的。
這會兒楚鈺白站在門口,對顧長歌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宮裡面看看,現在皇宮之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這會兒也不清楚,所以我要先回去看看,今晚就不在王府過夜了。”
顧長歌點點頭:“殿下現在回去也好,要是可以的話,多注意一下楚孜然的動靜,周明幽的母親死了,周明幽現在還沒有想到我的身上,但是我想估計也要不了多久,周明幽就會想到我的身上了,楚孜然現在被周明幽迷得是神魂顛倒的,什麼話都會聽周明幽的,到時候肯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還是早點做打算,同時我也不準備讓周明幽活多久了,他的親人已經慢慢的離開了他,也是時候讓她和他的母親見面了。”
楚鈺白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你不用擔心。”
“一路小心。”顧長歌擺了擺手。
楚鈺白此刻心中雖然有萬般不捨,但是這一次終究還是要回皇宮看看的,轉身慢慢離開王府,寂寥的背影漸行漸遠,同時揮着那落寞的手,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顧長歌看着楚鈺白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之中,輕輕的嘆了口氣,楚鈺白這些年爲自己做的事情,也真的是辛苦他了,要不是自己的話,楚鈺白現在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會這麼累,弄得整個滿朝文武大部分的人都成爲了自己的敵人,要是日後楚鈺白真的當上了皇帝,估計這朝廷之中的大官恐怕要斷了一半,但是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辦法,總不可能留下這麼多禍害在吧。
顧長歌搖搖頭,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多少用,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說吧。
想到這裡,顧長歌也回到了屋子裡面,休息去了。
這一晚上,也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或許是因爲這兩天太累的緣故,直到第二天晌午的時候,顧長歌這才起牀。見這麼久纔起來,顧長歌的母親玉鴻雁還以爲顧長歌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什麼事情。
顧長歌心中溫暖,這一世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就搖搖頭說道:“母親不用擔,女兒只是這些日子有些累,所以纔會起來這麼晚,身子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玉鴻雁還是有些不怎麼相信:“傻丫頭,有什麼事情,可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面,不好就和爲娘說說,你弟弟現在不知所蹤,爲娘救你這麼一個孩子了,可不想你在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