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斬仙如今沒了武功,根本就不是蔡仙林的對手,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劉燁的身上,希望劉燁能夠爲劉仙兒報仇。
蔡仙林眉頭這會兒緊緊的皺了起來,自己都這麼說了,這劉燁還是不肯放手,立馬憤怒了,人都有有忍耐限度的,一次說了不聽,現在還想和自己拼命。
劉燁這會兒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只要能夠殺了蔡仙林,就算是拼着身受重傷的可能,也要繼續下去。
蔡仙林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可不想和一個不要命的瘋子這麼糾纏下去,劉燁不想活了,他蔡仙林可不會這麼沒做腦子。
見這會兒已經無法擺脫劉燁的攻擊,看着不遠處還處在痛苦之中的劉斬仙,心中立馬生了一計,寒聲說道:“既然你還是不肯鬆手,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毒了。”說道這裡,留在劉燁轉身攻擊的一瞬間,蔡仙林忽然身子一個轉身,躲過了劉燁的攻擊的,隨後來了劉斬仙的身前。
劉斬仙這會兒沒有武功,遇到武功這麼高的蔡仙林的,就像是小雞遇到了老鷹一樣,沒有絲毫還手的力氣的,頃刻間,就被蔡仙林拿在了手中。一隻手也已經緊緊的捏住了他的脖子。
劉燁大吃一驚,劉仙兒已經死了,劉斬仙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可不能在出現任何事情了。
“蔡仙林,你快放了我的徒弟。”劉燁大喝一聲,想要將劉斬仙從蔡仙林的手中救出來,結果還沒有走到蔡仙林的位置,蔡仙林就把劉斬仙給提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劉燁,先前的話,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的徒弟劉仙兒是自殺的,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你要是還一點道理都不將的話,本座也不介意陪你玩玩,反正你已經死了一個徒弟了,我想現在即使是在死一個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心痛的把,等我把你這唯一的徒弟也殺了,咱們再來慢慢的解決咱們的事情也不錯的。”
劉燁身子一顫,大聲說道:“蔡仙林,你要是敢傷害我徒弟一根汗毛,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你城主府上上下下,我定要你雞犬不留,血洗你城主府。”
“好大的口氣,你以爲本座是嚇大的?你要是想你這唯一的徒弟就這麼死了,那你可以儘管前來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殺了你徒弟!”蔡仙林這會兒也被劉燁無腦的動手弄得非常的生氣。
劉燁愣了一下,心中雖然怒火沖天,但是卻沒有繼續動手下去,這蔡仙林的確是抓住了他的軟肋,如今就劉斬仙這麼一個徒弟了,要是劉斬仙還死了的話,劉燁也不知道,他接下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樂趣在裡面了。
“那你想怎麼樣?”劉燁兩眼瞪圓的看着蔡仙林。
蔡仙林哼了一聲:“本座先前還和你說的有多清楚,你徒弟劉仙兒的死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帶着劉仙兒屍體,馬上給我滾出伶州城,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們,要是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可明白!”
“師父,不要,不要管我的生死,師妹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千萬不能心軟啊師父,只要這惡賊能夠死在你手裡,徒兒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的,師妹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劉斬仙大吼道。
“給我閉嘴!”蔡仙林伸手點在劉斬仙的穴道上,點住了劉斬仙的穴道,劉斬仙在想說一句話都已經變得無比的困難了。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
“劉燁,我能夠和你說的只有這麼多,你要是想日後一個流傳衣鉢的弟子都沒有,那你儘管不要命的上來,本座也不是怕了你的人,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和本座拼命!”蔡仙林大喝一聲,語氣之中含着慢慢的憤怒,顯然是被他給激怒了。
劉燁看着被蔡仙林挾持住的劉斬仙,又忘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是屍體的劉仙兒,眼淚再也忍不住,緩緩的滑過臉頰,一時間老淚縱橫,不禁仰天問道,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要在自己已經快入土的年紀,讓自己遇到這麼難以抉擇的事情,難道這輩子就要過的這麼的艱難麼。
眼看自己的徒弟都有了獨擋一面的能力了,爲什麼要遇到這生不如此的局面,這是爲什麼?事到如今,他劉燁又還有什麼選擇了麼,沒有,是一點都沒有,除了答應蔡仙林的條件,他別無選擇。
劉斬仙睜大了眼睛看着劉燁,雖然已經不能說出任何的話語,但是劉燁從劉斬仙的眼神之中,已經讀懂了一切,但是他卻不能按照劉斬仙的意思來做,他必須留下劉斬仙的命,如今就剩下這麼一個徒弟,他不能在失去劉斬仙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要保住劉斬仙的命,留下他這一脈僅剩的傳承,結果最後還是讓他黯然收場。
劉燁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我答應你,你現在可以把我徒弟放了麼?”劉燁語氣顯得十分的低落,這一次他敗的是如此的徹底,連一點點尊嚴都沒有了。
蔡仙林哈哈大笑:“劉燁,希望你能夠說話算話,上一次本座救你徒弟,等你徒弟的傷好了,你還想來我這裡要人,要不是劉仙兒死了,本座沒有一點用處,要不然的話,今天就算是真的和本座拼命,你們也不可能帶走劉仙兒,現在就帶着你徒弟給我滾出伶州城,同時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們!”
蔡仙林知道劉燁現在已經屈服在了自己的威脅之下,所以根本就不怕劉燁會反水,就算劉燁要反悔的話,自己到時候再把劉斬仙抓來,這劉斬仙是劉燁心中的軟肋,只要有劉斬仙,可以說就可以任由的將劉燁玩弄於鼓掌之中。
爲了不讓劉斬仙發瘋而出現什麼意外,蔡仙林在把劉斬仙交給劉燁的時候,就親自點了劉斬仙的穴道,讓劉斬仙暈了過去,然後就像是扔了一塊木頭一樣,將劉斬仙扔給了他。
“滾吧。”蔡仙林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劉燁看着一生一死兩個徒弟,心中五味陳雜,百感交集,目光之中有些呆滯起來,同時也有一些無奈,當初要不是自已一時大意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不過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除了默默的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之外,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劉燁黯然的帶着劉燁和劉仙兒,離開伶州城,回到了流雲山山頂上面。
在那門口不遠處的,立起了一座新墳,愛徒劉仙兒之墓,是劉燁親手爲她立的,雖然劉仙兒的武功天賦一直是十分的平庸,但是這麼多年來,劉燁一直是吧劉仙兒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的,如今卻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局面,劉燁又如何不是痛心疾首。
劉燁默默的站在劉仙兒的墳前,眼神之中充滿了悲痛,如果生命可以調換,他寧願在裡面躺着的是自己,而不是劉仙兒。
“師父對不起你啊,仙兒。希望下輩子你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家,這輩子你的命也夠苦了,小時候一直乞討爲生,好不容易遇到我,過上了幾年輕鬆的日子,沒想到卻遇到了這麼一些事情,唉……”
就在劉燁心痛劉仙兒的死時,不遠處的懸崖上,忽然出現了一抹淡淡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醒來的劉斬仙。
劉燁頓時就嚇了一跳,連忙朝着劉斬仙跑去,回來之後,劉斬仙就一直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不知道是因爲劉仙兒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還是別的原因,一直到這會兒才醒來,只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讓劉燁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劉燁站在劉斬仙的身後喊道:“徒兒,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你還往前走什麼?快回來,你不要命了麼?”
劉斬仙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師妹都已經死了,我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我不死還能幹什麼呢,武功沒了,師妹的仇也不能報,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我還能幹什麼?”
“不,你不是廢物,你還有師父啊,你快回來,不要做傻事了,聽到了沒有!”劉燁心中着急的要命,好不容易將劉斬仙救了回來,現在又要尋死,讓本來就已經十分疲憊的劉斬仙,心中更加的疲憊了。
劉斬仙回過頭來,先前茫然的目光這會兒變成的憎恨,怨恨的看着劉燁:“不,你不是我師父,永遠都不在是我的師父了,我沒有你這樣懦弱的師父,今天我就把曾經的一切都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劉燁愣住了,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刺入了劉燁的心窩,然後在狠狠的割着他心頭的肉一樣,自己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徒弟,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如今卻要和自己斷絕師徒關係,就因爲當初那讓自己後悔一生的選擇麼?
只是還劉燁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劉斬仙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從眉毛上的額頭一直到左邊的在嘴角,鋒利的匕首猶如那鮮紅的毛筆,在臉上畫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臉上的鮮血緩緩留下來,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劉斬仙的臉上已經滿是鮮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
“不,不要……”劉燁心如刀割,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爲什麼自己的徒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劉燁,你我師徒情分,如今兩清,我今日留下的鮮血,就當是回報你當初的養育之恩把,從今天你,你我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劉斬仙說完,看着那看不到盡頭的深淵,扔下了匕首,轉身跳了下去。
劉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趴在懸崖邊上,奮力的嘶吼:“徒兒,爲師知道錯了,你不要跳啊,不要……”
可惜,時間不會倒流,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居,所有的事情,從此劃傷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